还有依稀的印象:“这位公子是……英台的同窗吧?英台她,可还好?”
桓是知正欲回话,马文才先开了口:“跟这种贱人废什么话。是知,我们走。”
“马公子。”玉无瑕又喊了一声,解下身上的大氅,捧到他面前,“这个还给你……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的。”
马文才瞥了一眼她手上的大氅,眼中似要喷出火来:“还给我?这东西都被你这样肮脏的贱人碰过了。现在还给我,还能是一样的东西吗?”
“马文才……”桓是知去推他的手臂。
她不清楚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玉无瑕已经这样好声好气,他再如此恶语伤人,实在是有些刺耳。
玉无瑕低下头,将那件大氅捧得更高了一些:“对不起,马公子。我事先真的不知道。马大人只说送我一样礼物……如果我知道这是令堂的遗物,我是怎么也不敢穿的……”
遗物?!桓是知讶异地瞪着玉无瑕。
这玉无瑕出现在这太守府,就已经让她小吃一惊了。现在是说这马太守,居然把自己原配夫人的遗物,送给了新的情人吗?
“你听起来还很是得意啊。”马文才怒道,“留着你这套楚楚可怜的狐媚功夫,去哄你的太守大人吧。”
“马公子,你恼我恨我骂我,我都不敢有怨言。毕竟,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玉无瑕道,“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怨恨马大人了。他心里真的很爱你这个儿子。他的痛苦,一点不比你少……”
“他会痛苦?”马文才冷笑,“我怎么只看见,他金屋藏娇,与你作乐寻欢,快活得很!过去偷偷去枕霞楼也就罢了。可如今,他居然把你养到家里来。你这个贱人!你知道这栋楼过去是什么地方吗?”
“我知道。”玉无瑕平静地说,“马夫人在世的时候,常在这楼里作诗作画,她说这里地势高,视野开阔,采光也好,一登上这座小楼,便会有作诗作画的灵感,所以给这座小楼取名叫文思楼。这楼上挂的牌匾,便是她亲手写的。”
“你居然知道?他居然连这种事,都告诉你这个贱人?”马文才的眼眶有些发红,“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件雀金裘,是我娘及笄之时,我外祖母送给她的生辰礼物?他有没有告诉你,这是我娘带进马家的嫁妆!”
“马文才……”桓是知见他情绪有些不自在,“文才,你冷静一点。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聊一聊。”
“聊什么?”马文才道,“聊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如何勾引的你?让你鬼迷心窍,把她接进府里吗?”
“放肆!”马太守语气中有了怒意,“文才,我不允许你这么说玉儿!”
“我偏要说!”马文才盯着马太守,“什么玉无瑕?她就是一个人尽可夫,不知廉耻的残花败柳。是最最下三滥的妓/女!”
“你!”马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