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阮白虞一边啃鸡腿一边往帐篷那边走去。
只不过,她在路上的时候遇上了沈锦瑟三人。
沈锦瑟几人见她手上油亮的鸡腿时,一愣。
“你哪儿来的鸡腿?”齐青临问了一句,随后才想起来,自己和空桑打山鸡打多了,王姝征求了他们的意见后就把多余的山鸡给了罗延恩他们。
依照罗延恩他们的脾气,只怕是会用来烤吧……
好家伙!
身上有伤还不忌嘴!
“阮白虞!你三岁小孩啊?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不能吃油腻的吗?”沈锦瑟板起了脸,冷声责备了一句。
阮白虞弯眸一笑,然后抬着鸡腿转身就跑了。
“……”沈锦瑟顿时就气笑了。
齐青临和空桑看着孩子气的阮白虞,也是哭笑不得。
孩子都那么大了,这么还是没长大啊?
等几人逮住了阮白虞,免不了好好训斥她一顿。
教训完了,这才放她回去睡觉。
……
宁**营。
叶执站在一边,叶纪棠面色苍白的坐在主位上。
“皇上,如今的虫蚁和毒都解决了,只不过沅国突袭了一次,我国情况本来不好,如今更是雪上加霜。”叶执低声开口。
叶纪棠微微颔,他看了一眼月族族长,开口,“病源呢?”
叶执和月族族长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在属下这里。”月族族长面不改色的缓声开口。
如果让换上知道她和叶大人擅自将病源交给了修王妃,只怕到时候叶大人没事,她会人头落地。
叶执低头,无声松一口气。
叶纪棠不疑有他,开口,“去散布疫病。”
月族族长抬手一揖,恭恭敬敬道,“皇上,之前属下随叶大人去过敌军军营,属下查探了一番,敌军赫然研究出了克制疫病的方子,皇上,如今贸然散步疫病只怕是不妥,而且两军距离太近,一个不慎,只怕我国也会被感染了。”
“研究出了克制的方子?”叶纪棠眯了眯眼睛,开口。
月族族长抬手一礼,“皇上,研究病源的都是那些大夫,一样的人制造不同的东西,总会有相似的地方,以晖族的医术,想要研究出克制的方子并不难,之前宛城和靖州疫病的时候并未死伤多少人,想来那时候他们就研究出来方子了。”
叶纪棠回想了一下,最后目光暗沉下来。
见被说服动摇的男人,叶执抬手一揖,缓声开口,“皇上,两军距离太近,一旦散步疫病只怕我国也会遭殃,且敌军不按常理出牌,万一到时候他们真的拍了感染疫病的人过来传染,那时候对我国而言可是就是……”
灭顶之灾啊。
叶执没说完的话,叶纪棠知道。
确实,像这两人说的,两军的距离太近了,如今宁国又是元气大伤,如果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到时候,宁国面临的可真就是灭顶之灾。
叶纪棠抬头看着两人,最后一言不,抬手让他们出去了。
叶执和月族族长出去后,两人互视一眼交换了眼,然后就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两军没有什么摩擦。
阮白虞他们就像是过来玩的,该吃吃该喝喝该训练训练。
生怕士卒闲着,他们居然还玩起了切磋。
……
君离赶到的时候是四月底了。
他得知君珩容被劫后,立刻安排好手上的事情,然后就单枪匹马的赶过来。
君离抵达的时候,阮白虞和沈锦瑟在指挥着两国的士卒在练武场切磋。
至于君珩容,齐青临特地叫人给他做了一张躺椅,躺椅上垫了厚厚的虎皮,他就躺在上面,看着下面的士卒切磋。
当然了,不止是看这么简单,这几位长辈有时候还会询问他的意见。
君离骑马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台子上的女人。
阮白虞似乎感应到,她看到君离的时候,顿时将手里的指挥旗子丢给华暮,然后跳下台子往君离跑去。
君离才翻身下马,阮白虞就冲过来撞进他怀里了。
“想死你了。”阮白虞抱着君离的脖子,低声埋怨了一句。
君离揉了揉阮白虞的脑袋,而后抱着她往台子那边走过去。
君珩容见君离的身影时,眼里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
齐叔叔他们打赌,赌父王会不会来。
他心里一直是不太敢赌父王会过来的,毕竟父王他有正事在身。
如今看到父王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哭。
“好家伙,那么多人看着呢。”沈锦瑟看着抱着君离不撒手的阮白虞,不由说了一句。
君离微微颔,开口,“我家小丫头粘人。”
沈锦瑟似是嫌弃的摇摇头。
阮白虞从君离身上下来,虽然是下来了,可还是牵着他的手。
“承华帝,大祭司,女帝。”君离颔问好。
几人也依次回礼。
简单的问礼后,君离牵着阮白虞走到了君珩容面前。
君珩容望着君离,开口,“父王。”
君离弯腰,抬手揉了揉自家儿子的脑袋,“我来替你出气。”
君珩容望着君离,父王的语气不算是多么温柔,可这句话确实让他暖到了心窝子里。
“父王……”
君离望着君珩容微红的眼眶,开口:“你想让叶纪棠怎么死?”
华暮收回目光,继续指挥着下面的士卒切磋。
没事了,真不愧是夫妇两。
台子上的人不禁这样想。
“父王,儿臣想亲自解决他。”君珩容望着君离,憋回眼里说道。
君离微微颔,“可以,我将人提到你面前任你处置。”
君珩容点头。
阮白虞低声开口,“正阳也要吃药了,你去陪陪正阳,我们切磋我这局就过来。”
君离微微颔。
王琛简单的说了一下君珩容的情况,然后教君离如何抱君珩容。
君离在王琛在指点下,将君珩容抱起来往帐篷走去。
“这孩子,还挺依赖修王的。”齐青临说一句。
这段时间里,他从未红过眼眶,哪怕是接骨的时候,他也是咬牙忍下来了。
如今修王一来,就红了眼眶。
“正阳懂事,他知道自己要哭了我会心疼,指不定还会跟着哭,所以他就憋着,如今他父王来了,可不得要哭哭自己的委屈害怕。”阮白虞轻声开口。
空桑笑了笑,打趣一句,“这么说的话,那正阳还是更体贴你啊。”
“必须的,他可是我生的。”阮白虞笑眯眯的开口。
沈锦瑟拍拍阮白虞的肩,“修王来了,你也可以松懈一些了。”
阮白虞侧头看着她,缓声开口,“为了孩子,我们夫妇两要并肩作战踏平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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