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算是刺客么?”秦殊眉吞了一番口水,傅展蘅唔了一声,算了回应了秦殊眉的话,方才要不是夏侯逸反应快推了秦殊眉一把,只怕殊眉的肩膀上已是一片的血迹了。
难道说……傅展蘅看着对攻中的夏侯逸,有一些心思缓缓地冒了上来。
夏侯逸怒气十足,他可以接受有刺客对他行刺,但极其反感刺客对女眷下手。小人行径,闻听便就让人哧之以鼻,更何况还摆在夏侯逸的面前。
再加上,最不可原谅的是,那刺客下手的对象,还是秦殊眉。
对着秦殊眉下手这一点,他夏侯逸最怒不可斥。
所以,夏侯逸没留缓手,招招攻其要害。
秦殊眉是见识过夏侯逸的身手的,所以,并不担心夏侯逸会露败锋,但是,她仿佛看到夏侯逸步步向前,每一招都直逼对手的致命之地。
眼下就是,夏侯逸掌力径直对上了黑衣人的心口之处,并且要不是黑衣人的手上有长剑在手,只怕早就受上掌风了吧。
傅展蘅不会拳脚功夫,所以,他只有带着秦殊眉往后退,以防着秦殊眉不受拳脚掌风的波及。
秦殊眉看得真真切切的,夏侯逸以单手撑地,腿脚倒立踢在上黑衣人的肩胛之处,动作分外的干净利落。
黑衣人被打退了两步,以手按肩踹着粗气,手里的长剑也有一些起了抖。
夏侯逸哼了两声,区区功夫还敢来行刺,不自量力。”原还想留着些余地,你动了不该动的人,就该千刀万剐。”
说完,夏侯逸长臂一伸,将腰间的扣带一提,一柄细长软绵的剑从他的腰间抽出,剑起影落,被展开成一柄寒冷的长剑。
”那,那是叫做软剑么?”秦殊眉瞪圆了眼眸,昔间坊中传言说的竟然是真的,这世上真真是存在有软剑的,据说这软剑的工艺要比硬剑更难,不仅要掌握柔软度,锋利度也得要配全呢。
”那是夏侯逸的佩剑,他征战南夏之前,圣上所赐。”傅展蘅点了点头,对秦殊眉出口解说。但他未有解说的,却是夏侯逸从不曾使出软剑,一旦是牵扯到夏侯逸的软处,他才会抽剑出鞘。
那么,这样说来,傅展蘅的眼瞳往着后头伸展,这黑衣人的不是准心不够,而是心思太过于缜密了,竟然能够瞧得出,夏侯逸对殊眉……
夏侯逸是绝对不会留给其人后退之路,软剑直追而上,将黑衣人的长剑打落,剑起血止,一剑封了黑衣人的喉咙。
”杀,杀人了。”夏,夏侯逸杀人了。秦殊眉打了个冷颤,就知道夏侯逸是这般让人畏惧的人,看看,他杀人一点也没有眨眼皮,根本就是像是捏死一只蝼蚁。
她,她顿时觉得她自己的胆子大了太多,还敢独自去夏侯逸的府上,并且,还敢对着夏侯逸送的木笛抱有嫌弃的表情。
回去之时,她一定会把夏侯逸送的那一管木笛,好好地供奉起来,每天上两柱香,以示她对夏侯大将军的仰慕之情,如滔滔江水般,绵延不绝。
”夏侯将军好身手,倘若不是将军出手,只怕殊眉会因为受闪失,在此,展蘅替眉儿先行谢过将军了。”傅展蘅微微一笑,对夏侯逸抱了拳掌,对着秦殊眉的称呼上,多添了几丝的亲昵。
男人之间的心思,彼此心照不宣。
秦殊眉能够想到傅丞相不会同意她和傅展蘅在一起,但是她没有想到傅丞相会再一次登门来拒婚。
昨天晚间兰桂坊起火的事情,恐怕傅丞相也知晓了吧,她知道,傅展蘅所谓的解决方法最终是会通过傅丞相的,不为别的,傅丞相的权利那可是大得很呢。
如果,她跟傅展蘅的感情需要建立在傅丞相的帮助之上,那她宁愿傅展蘅什么也不做,况且,她的感情从来就是纯粹的,绝不添上丝毫的利益牵扯。
”秦姑娘,老朽一把年纪了,也是要退出朝堂的人,就这么一个可以在圣上面前留下几分位置的儿子,我百年以后不过是一把黄土,但是展蘅不一样,他应该有更好的前程,相信秦姑娘也是想要展蘅过得好一些不是?”
傅丞相有些苦口婆心了,昨天展蘅一到家,就问了一句姑妈在宫里可还好的话,这从来不问起宫里姑妈好坏的人,突然问起,**就是有事在心。
当时傅丞相没言明,但是随后探查的消息,左右不过是与秦殊眉有关系,这问及宫内贵人的事可大可小,说得重了一些,那就是贵人同着家里人太过于密切,就是外戚乱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