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姝此时身体不舒服,精也有些萎靡,听到他的话,哦了一声,嘟嚷道:”这不是病……”
”乖!”聂屹在她苍白的唇上轻轻地吻着,舔了几下,让它恢复些许血色后,才道:”我看过医书,女人在这种时候,定要十分注意,若是休息不好,可要受罪的。”
霍姝呆呆地看着他,呆呆地问:”你看这种书做甚?”
聂屹:”……”
难得被问倒的世子不好意思回答,幸好此时身体不舒服,导致霍七姑娘也不是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小肚子被他轻缓的动作揉得十分舒服,身体也懒洋洋的,很快就挨在他怀里睡着了。
聂屹却没有睡意,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人,修长的手指偶尔在她饱满的唇珠上轻轻地抚着,揉出些许血色,才满意地移开。
霍姝在床上躺了两天,很快就觉得自己好了。
其间聂屹特地给她把脉,知她这次连续几日在马上奔波,确实是累着了,方才会在小日子里受罪,抓副药好生休养几日即可,倒也没有太过担心。当然,他担心自己的医术不精,可能判断错误,让元武去请益州城有名的大夫上门,结果自然和他诊的差不多。
知道她的身体无大碍,聂屹终于放下心来。
有了这次的教训,聂屹同时也将她看得极紧,对她的小日子这类的事情十分在意,不能再让小姑娘率性行事。
霍姝开始在益州城的宅子里休养时,聂屹天天早出晚归,有时候霍姝都等得睡着,他才回来。
霍姝不知道他去哪里,也不过问,十分安心地在益州城住下。
这次虽然受了点罪,但在小日子走后,霍姝很快又精力充沛,兴致勃勃地计划着要出门游玩。
难得来到益州城,这益州城作为东边沿海的一座大城市,自有其风俗文化,能玩的地方极多,还有它特色的海味,可将霍七姑娘高兴坏了,计划着这段日子要怎么玩。
在小日子结束后,霍姝特地打扮一番,扮作一个风流俊俏的小公子,带着元武和一个侍卫出门。
这次来到益州城,聂屹有要事在身,每日皆是早出晚归,将元武留在宅子里给霍姝使唤。
元武看着前头大步流星、风流倜傥的小公子,有种想捂脸的冲动,不由得怀疑虞家到底是怎么养她的,将她养成这副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一个长得俊俏的少年郎罢了,全然没有一丝脂粉气儿,整个人飒爽大气,举止爽朗豁然。
霍姝在益州城逛了好些几天,几乎将整个益州城大大小小的地方都逛遍了。
这其间,她都是白天出门,踩着傍晚的时间而归,晚上乖乖地窝在家里等她家不知道去做什么秘密任务的相公,然后和他甜甜蜜蜜地一起入睡。
聂屹虽然忙着事情,不过却没有忽略对霍姝的关注。在霍姝第一天往外跑时,他就从元武那儿得知了。
对此,聂屹并未阻止,甚至吩咐元武道:”你好生伺候着。”
元武听罢,便明白世子的意思,他自觉忽略妻子,所以由着她自己尽兴地玩呢。
虽然元武一直觉得,作为卫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不应该如此无视规矩,天天一副男装往外跑,抛头露脸,没有哪家的贵女是这样的。不过对于世子的吩咐,他一向是不会像个愣头青一样地反对的,决定要好好地看着世子夫人,绝对不能让人欺负了她。
不过很快地,元武就明白,自己这想法错得离谱。
她不去欺负人都好了,哪里有人能欺负得了她?
有一回,他们经过一条比较偏僻的巷子,那条巷子里听说有当地一家做得十分地道美味的烤牡蛎的店,霍七姑娘慕名而来,说什么也要尝一尝。
哪知烤牡蛎还没吃到,就遇到几个当地有名的地痞,见她长得貌美,竟然误以为是哪个南风馆的小倌,出手调戏,自然反被她揍个半死,最后她还十分熟练地将那些地痞都勒索一通,得到一笔不小的财富,很自然地将它们散给附近生活困难的穷人。
元武叹为观止,再次发现他们世子夫人与众不同的一面。
晚上,霍姝和聂屹说了这事情,面有不忿,”我哪里像小倌了?明明我看起来十分爷们!”
不是她自夸,自己扮起男人,她自认为还是很爽利自然的,没有多少姑娘家的娇态,更是十分的爷们气!可恨那些地痞儿竟然将她误以为是哪个南风馆里的小倌儿,让她又气又恼,恨不得将他们都扒一层皮。
至于她为何知道小倌这种存在,也是有一次偶然机会才知道的,当时自己的反应还被十三郎嘲笑一通。
聂屹捏着她的下巴看了看,肯定地道:”他们的眼确实有问题,你不是小倌,你是美娇娘才对。”
霍姝被他夸得脸红,趴到他耳边呵着气道:”你也是最俊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