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又生出了几分心酸。「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如果父皇还在,他是不是能走的容易些?
”皇后此翻话说的很对。”沈嘉远先是给予肯定,而后话锋一转,道:”这样吧,皇后亲自去给还跪在太极殿外的那帮大臣说说这番道理,若是劝退了他们,朕记皇后一大功。”
周舒侗整个人傻眼了,再也无心替他按摩,眼眸有着无法掩盖的惊慌,心想,这狗皇帝怎么能这样。这般为难她一个弱女子,有意思吗?
弱女子含泪磕磕巴巴道:”皇上,我、我、我不行的。”
让她去劝说那帮老臣子,周舒侗感觉自己也头痛了。
”这是圣旨。”沈嘉远不容她拒绝,她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强忍着怒气的模样,莫名让他愉悦。
周舒侗真想给自己一嘴巴,让你多嘴。看,惹祸上身了吧。
不情不愿领旨,换了身华服,周舒侗含泪出门,每向前一步,都有一种上战场赴死的错觉。
呜呜呜,她能不能不要这功劳啊……忽的,周舒侗反应过来,原本丧气的脸顿时精起来。
对哦,皇上只是说,若劝退,记她一功,可并没说,没劝退要罚她。
啊,她觉得自己又能活了。
去到太极宫,周舒侗也不废话,直接劝说起来,不过劝的很敷衍就是。无非是说宫门快要关了,让他们回去吧。
以刘尚书为首的大臣们态度坚决,不肯回。颇一副头可断,血可流,坚决不退步的架势。
周舒侗哦了一声,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言了。”
说罢,坐上撵轿离开。反正,她是劝了。
坚决跪在地上的大臣们也是一脸懵,皇后怎么不再坚持坚持?
出了太极宫,周舒侗看天色还在,又吩咐绕路御花园一圈再回两仪殿。太早回去,怕小祖宗看出她在敷衍。
这一夜,沈嘉远在两仪殿就寝。那帮大臣则真在太极殿跪到天亮。
可想而知翌日的早朝争吵有多激烈,沈嘉远气得直接拂袖离去。出了太极宫,很自然就往两仪殿走,走了一段路后又忽然停住了。
沈嘉远揉着突突突跳的额头,觉得自己现在下意识就往两仪殿走的习惯很危险。
”出宫。”
他想去见见觉圆法师。这两天有件事他弄不明白,自己一向难以入眠,为何看着熟睡的周舒侗,反而能安眠?并且越来越不受控制,一不高兴就想往她那跑。
对于沈嘉远的再一次突然到来,觉圆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太意外。
坐下后,沈嘉远没有像往常一样递出手给他把脉,反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陛下,可是有什么事为难?”
觉圆极少会主动问皇上事情,今日破这例,实在是因为他那一脸的为难,让人一时不忍,意识到即便是皇上,他也不过是十四五的少年。
沈嘉远经过一番艰难挣扎,面如死灰,微阖着眼道:”大师,若一个人有事时,总会潜意识里想说与一个人听,这是为何?”
觉圆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他是在困惑这个,半响才苦笑道:”信任一个人便会如此。”
信任吗?沈嘉远蹙眉想了想,下意识摇了摇头,从心里否认掉这个说法。
觉圆也不和他争辩,笑着道:”又或者是,对方做了许多,给陛下许多安全感。”
做了许多吗?沈嘉远眉头拧的更紧,仔细想想,皇后对自己确实还算用心。头疾犯了,会为他按摩,还经常为了让他能多吃一点,费尽心思琢磨菜品……等等,觉圆刚才说什么?给了陛下许多安全感!
沈嘉远耳尖瞬间红了,心莫名有些慌乱,却故意板起脸冷冷道:”不可能!”
觉圆再也忍不住笑出声,两手合十,微微颔首,道:”这方面非老衲所擅长,怕是不能为皇上解惑了。”
今日坐在他面前的不是让他看病情的皇上,而是有着与普通人困惑的少年。
对觉圆说出困惑,虽然没找到答案,但沈嘉远整个人莫名轻松了许多。这一趟也不算白来。算了,不想再纠结整个问题。
沈嘉远胡乱伸出手给觉圆把脉,似乎这样就可以告诉自己和别人,今日自己过来就是为了让觉圆给自己把脉的。
把完脉后,觉圆有些欣喜,皇上的脉搏更沉稳了。这些日子定是睡眠不错。
离开弘福寺,沈嘉远领着张大、白二在坊内大街走了一圈。听到有人议论周旺要再娶新妇的事,不由驻足听了一会。
☆☆☆
周旺和林小慧的婚期终于定下了,就在中元节后没多久。日子是玄慧子道长定的。
在宫内的周舒侗知道这消息后,掐指算了算,很快了。
从她在宁王府见到林小慧算起,也过去八、九个月了。这么长的时间里,卢巧云都没能怀上孩子,也是她命中注定福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