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青似乎没想到沈莞会过来,有些如坐针毡,一双眼睛颇有些挣扎,灵动的厉害。
见这眼,沈莞更加心软,坐到沈丹青身边道:”有什么难处大可跟我讲,我会帮你的。”
靠近沈丹青,沈莞闻到一股如有如无的味道。
沈丹青瘦弱的很,看着就让人心疼。
沈丹青只是摇头,并不多说什么。
见他不讲,沈莞也没办法,刚想再问,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身边的李弘禹扶正身子,离沈丹青远了些。
”走吧,今天功课还没做。”李弘禹淡淡道,看了沈丹青一眼。
这还是李弘禹头一次主动找她一起做功课,沈莞瞬间抛开别的想法,抱着书本跟李弘禹出去。
李弘禹手里拿着骑射装随手放桌子上,沈莞思绪还在沈丹青身上,仔细想半天,也没想出来沈丹青身上是什么味。
沈莞心不在焉,李弘禹忍不住道:”不想写课业就回去吧。”
李弘禹不知道自己凭空哪来的邪火,偏偏沈莞还开口:”你说沈丹青怎么回事?我还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去问他,别问我。”李弘禹手指锁紧,捏着书本。
沈莞也是真的担心沈丹青,点头:”那我去看看他,明天见!”
沈莞迅速收拾东西跑出去,留下李弘禹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顿了顿,随即继续看书。
沈丹青住的房间跟李弘禹不同,这里是两人一间。
正好沈丹青的室友跟沈莞也算熟悉,就是沈笑。
房间里两人都在看书,认真的很。
见沈莞进来,沈笑眼亮了:”沈莞表姐,你怎么来了啊。”
”来看看你们,我听说你老是吃糖,小心牙坏。”沈莞叮嘱道,眼却看向沈丹青。
沈丹青面容带着疲惫,勉强笑笑。
等走到沈丹青旁边,沈莞终于想起这是什么味道。
沈莞震惊的看向沈丹青,有些不敢置信。
但碍于沈笑在这,只能勉强压住心底思绪,对沈丹青道:”丹青表哥,我有件事想问你,咱们出去说话?”
沈丹青咬牙,只能点头。
两人走到院子里,沈丹青的眉头紧锁,看起来似乎有些害怕。
沈莞也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努力平静下来,凑到沈丹青耳边说了什么。
沈丹青见躲不过去,只能点头承认。
这下沈莞也沉默了,叹口气:”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沈莞表妹,你千万别说出去,不然,不然我肯定要被送走的。”沈丹青带着哀求。
沈莞赶紧摇头:”不会的,我肯定不会说。你先跟我来吧,你这里肯定没要用的东西。”
知道沈莞是为自己好,沈丹青咬唇,微微点头。
两个人并肩出了偏院,李弘禹正好透过窗户,看见二人的背影,是那般亲密无间。
沈家校场,清晨太阳不算大,已经站着十五个沈家子弟。
往日黏在李弘禹身边的沈莞,此刻却在最前排,跟沈丹青嘀嘀咕咕。
李弘禹个子高,跟沈莞离的远了些。努力不去看前面的沈莞跟沈丹青。
几人还在小声说话,就见他们的老师骑着马走过来。
那马通身乌黑,漂亮傲气的很,让学生们不由惊呼。
但却不如马背上的人让人惊叹。
马背上的人虎背熊腰,生的高大威猛,眼角有个渗人的疤痕。
若是敌人看见这个伤疤定会胆寒。
可天元国的百姓,却深知,这个疤痕就是护卫他们天元国安危而来!
人称”疤面将军”的班善!
班善是外族跟汉人女子所生。
自幼跟着母亲在天元国边境生活,之后边境常年被侵犯,班善入伍从军,百战百胜,一路从小兵成为将军。
班善将军今年已经五十五岁,从边境退下来,在京城养老。
其母亲身体也康健,同样在京城当起老祖宗。
京城人一感叹班善将军的勇猛,二则敬佩班善将军的孝心。
所以看到班善将军脸上可怖的疤痕,非但不害怕,反而从心底掀起狂热。
这就是他们天元国的将军!
班善见小崽子们的眼,嘿嘿一笑:”看来你们都认识我?!”
班善声如洪钟,站在前面的沈莞吓得往后退几步。
沈莞扶住李弘禹肩膀,才让她站稳。
沈莞被自己逗的都笑了,朝李弘禹轻声谢了句,又低头跟沈丹青说话。
另一边沈笑大声道:”认识!您就是疤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