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
似乎也没那么难接受。
沈莞那边一回家,就被祖父喊去书房。
皇宫的事发生的太过轰动。
毕竟已经和亲的公主,竟然回到皇宫之后跟人私会,还被当众拆穿,这种八卦,十年也难得一见。
沈莞目光复杂,开口道:”现在已经不光是私会的事。景王在明阳公主寝殿里,搜到了边疆城防图。”
这话一出,连沈首辅都微微动容,但又道:”景王发现的?”
”准确说,是皇宫的侍卫。”沈莞慢慢道,”出了明阳公主私会的事,皇上暂时把皇宫的侍卫交给李弘禹,让李弘禹带人搜查。”
沈莞说的很谨慎,并没有下定论。
事实如何,除了沈莞跟李弘禹之外,别人都不好说。
现在的李弘禹还是个勤勉的王爷,从不主动拉拢大臣。
甚至李弘禹还可以借着在沈家读书的过往,跟沈家搞好关系。
但李弘禹什么都没做,皇上吩咐什么就做什么。
剩下的时间只待在景王府,似乎对皇位一点想法都没有。
沈莞忽然回过,好像只有她是认定了,李弘禹是要争皇位的。
但在京城众人眼里,李弘禹只是个半途认回来的皇子,半点势力也没有,早早就搬出皇宫,永远不可能继承皇位。
沈莞意识到这点,手心忽然出了许多汗。
自己在李弘禹面前,是不是表现的太理所当然了,理所当然觉得,他要争皇位。
满京城,只有自己一个人,是这么认为的。
意识这件事后,沈莞有点无法面对李弘禹。
李弘禹会怎么看自己?
不是沈莞现在想的多。
而是就连祖父,也是觉得李弘禹基本不可能当太子,更不可走到那个位置。
虽说三皇子现在还不成熟,但原本三皇子也才十七。
从小在皇宫长大,皇上对三皇子的感情自然不一般。
不是一个突然出现的儿子可以替代的。
就算皇上对容家,对三皇子最近做的事有多不满。
也没有让三皇子搬出皇宫。
这本来就是皇上的态度。
明明李弘禹比三皇子年龄小,却已经开府另住。
几乎明白说了,他更看重三皇子。
所以,没有会真的觉得李弘禹是个威胁。
否则户部尚书容家,还真的能容忍李弘禹?
沈莞脸色发白。
而且李弘禹也表现的根本不想要那个皇位。
不管皇上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表现的与其说是儿子,不如说是忠君之臣。
也就是说,李弘禹一直在隐藏真实的想法。
那自己每次在李弘禹表现的,都像李弘禹要争皇位一样。
李弘禹会怎么看?
沈莞把这些想法埋在心底,先按兵不动,等见到李弘禹了再说。
现在京城关注的,都是明阳公主的事。
城防图大家还不知道。
只以为明阳公主在后宫私会外男。
单着一点已经是足够的谈资。
”你说,这都是察北王子逼着你做的?”皇上问道,此刻已经不把明阳当做她的女儿,而是一个犯人,一个被审视的人。
明阳跪在下面,这次审讯,身边的人只有皇上,跟他四个子女。
三皇子握紧拳头,想要求情,又想到明阳之前劝他的话。
他千万别不能开口。
他开口求情的话,就再也没有人能给母妃和二姐姐报仇。
三皇子恨恨的看向明成公主。
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还要陷害三姐姐。
再说,当年母妃设计陷害明成,不是没成功吗。
为什么还要报复?
皇上看着明阳,在想她的话到底有几分能信。
他都看不懂自己这个女儿。
”父皇,儿臣知道您看不起儿臣在北疆的做法。儿臣也是从小学礼义廉耻的,怎么会不知道一女侍二夫有多丢人。但儿臣没有办法,北疆人根本看不起儿臣,若不是跟察北王子在一起,只怕女儿早就死了。”明阳声泪俱下,这眼泪倒有几分真的。
”但儿臣从未想过要陷天元国于危险当中,儿臣在天元国那么久,就是在拖时间,到最后伪造一份城防图出来就行。儿臣如果不这么做,回到北疆,就真的再也见不到父皇了。”
皇上紧皱眉头,开口道:”你既然已经回天元国了,为何不把这些事说明白,你私会的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