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人群之中的不断喧嚣,姜皖身着一身粗麻布衣,身上补丁无数,略显得有些邋遢肮脏。
一只手挎着菜篮子,里面装着些许的蔬菜,站在人群的最末端,目光直接凝视着现场的方向,我觉得心中一片恍然。
“呵呵,如果这上面的人真的是我,你也下得了这样的毒手吗?”
想到这一点,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只觉得那滚落的头颅,这可显得格外的碍眼。
或许在这一刻开始,她就已经真正的死亡。
随即,无奈的转身之后,这才一路回到了农户家中。
可是没想到刚到家,却又听到一阵厉声责骂,女人尖锐的声音仿佛能够穿透耳膜,“你这死丫头,在外面鬼混些什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呢?该不会是想着逃跑吧?”
那妇人一只手直直的指着姜皖的鼻尖,叫骂声实在是让人有些听不下去。
姜皖此刻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微微抬起眼眸,却突然露出了一丝苦涩而惨白的笑容,“看了一场热闹,怎么,你这么生气,难道还能杀了我吗?”
兴许是受了些刺激,此刻越显得肆无忌惮,将那妇人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只觉胸膛起伏,颤抖着牙齿,这话语在嘴边哆嗦了老半天,“你,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呀!”
就看妇人拿姜皖没任何办法,此刻的农夫扛着锄头走了出来,挽着裤腿,身上还略带着一些厚重的泥土,显然是刚从田里回来的。
见到两人之间如此情况,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你们这什么情况?”
“你到时来的正好,给我找了个什么扫把星回来,你看看她,是我们的用,我们的现在居然还跟我顶嘴!”
女人双手叉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仿佛是找到了靠山。
这才又跟着站到了农夫的身边,趾高气昂的盯着姜皖,那嚣张模样实在是有些欠揍。
老汉微微一愣,本就布满着沧桑岁月的脸上,此刻沟和微微隆起,俨然也有了些许的不悦之色。
若是按照平时,既然是要将交往好好的教训一顿,可今日却格外的反常。
这才微微转头看上了妇人,“好了,人家是个小姑娘,在我们家任劳任怨,你没事儿也别找他茬了,赶紧去弄点菜吧。”
突如其来的操作,实在叫人匪夷所思,姜皖微微一愣,不知其所以然。
那个妇女也更是惶恐不已,那几分不悦之色,“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居然当着我的面包庇她?”
女人显得喋喋不休,意犹未尽,却被老汉一把拉进了屋子。
姜皖站在原地,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难不成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死了一个妖女,他也心情大好了吗?”
一想到这里,女人也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泛起一阵苦笑。
可就在这刚才打算走进屋子,却忽听得夫妻二人传来了一阵争论声。
那男人此刻一阵爱护两天,此刻应该是被教训了一顿,“好你个老东西,刚才怎么帮助她说话,你该不会是看上了那个死女人吧?”
尖锐的声音恍若杀猪,姜皖也不想参与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微微摇头叹息,刚想要转头就走,可却听到老汉一阵语出惊人。
“你懂什么?他可是咱们家的摇钱树了,这么大一个活人,又长得漂亮机灵,咱们把她卖给别的国家,不是能够大捞一笔?”
这老汉说着眯起眼,一副猥琐兮兮的形象,却听得妇人多为欢喜。
眼眸子微微一震,连忙跟着猛然一拍手,这巴掌真是响亮,“天哪,要是照你这么说的话,咱们岂不就是了一笔横财!”
两个人这激动到深处,以时间忘乎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已经站着呆的姜皖!
“他们要把我卖到别的国家去,为奴为婢,这不就相当于一辈子都没机会逃出来了吗?”
姜皖吞了吞口水,惶恐之余,这才迈着急匆匆的步伐,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房间里面空空荡荡,女人的心思久久难以回过来,一直到深更半夜,月色当空,皎洁如此。
姜皖将已经准备好的包袱,潦草的背在了背上,跟着推开一扇门缝,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
确认没人之后,这才利用纤细的身子,从门缝之中挤了出去,接着,来到高高的桥苑之中。
“可恶,这墙院怎么这么高?”姜皖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左摇右跳之间,借着皎皎月色能够看到旁边一个水缸,正倚靠在墙壁边上。
迈着扭捏的步伐,要提起裙摆才到水缸上面,想要借助这水缸的高度,就是自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身子悬空一半,突然听到一阵呵斥声,“好,你个死丫头,你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是想着逃跑吗?”
突如其来的厉声呵斥,姜皖我觉得娇躯猛然一颤,差点没有稳住重心。
惶恐的回过头去,眼眸之中尽是惊慌失措,“糟糕,他们怎么起来了!”
想着,姜皖看着近在咫尺的外界,还是忍不住死咬牙关,一鼓作气就打算往上爬。
却突然见到女人快的提着脚步而来,一把抓住姜皖的裙摆,狠狠的将她的腿往下一拽,“给老娘下来吧你,居然还妄想逃跑,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伴随着这种话语声,姜皖惊慌失措之时,只感觉身子摇摇摆摆,也不知要坠落何方,下意识的惨叫一声,“啊!”
声音落定的时候,女人重重地摔倒在院子里面,借着松软的泥土,倒也并没有这么疼痛,只是脏了衣服。
不过等他艰难的撑起双臂,眺望周围,看那妇女双手抱怀,言语之中满是犀利,“刚才还不是很能跑吗?有本事你继续跑呀!”
听闻此言,姜皖动着嘴唇,此刻竟是无言以对,只觉得内心纠结万分。
此刻,那个老汉拿着一根铁棍,也跟着怒气冲冲的走过来,看着捶倒在地的女人,又是一阵唾弃,“你个臭丫头,好吃好喝供着你,现在居然想吃里扒外,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让你怎么跑!”
说着这一棍子高高的隆起,毫不客气的就朝着姜皖的腿上砸了过去。
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姜皖只感觉像是被打断了骨头,“啊!”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周围数十里的鸟都被惊飞开来。
乌云笼罩之下,一切显得是如此的空旷而鬼魅。
姜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死死的咬住牙关,“我的腿,我的腿……”
也说不出具体是个什么感觉,只感觉腿根本难以动弹,好像就这么废了似的。
看到如此情况,妇女忍不住微微皱眉,突然这一拳头就砸到了身旁的老汉身上,“你这老东西,不知道他是摇钱树吗?怎么下手这么重?如今这腿脚不利索,怎么卖得了好价钱?”
女人双手抱怀,那叫一个愤懑不已,此刻倒是平白无故的多了几分心疼。
老汉抓了抓头,也显得多为郁闷,这才又突然灵机一动,“就算不能卖给别人为奴为婢,但是这长得倒是水灵的,不如就卖给青楼吧,省得她再逃跑了!”
两人一拍即合,将姜皖关到了屋子里,等到清晨便将她连拖带拽一路,送去了青楼。
老板围绕着姜皖,像是打量着猎物一般,唱的那叫一个仔细。可是身上浓重的胭脂水粉味道,让姜皖下意识的忍不住皱起眉头,只得瞪圆了一双眼睛,狠狠的看着他们。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老鸨却突然朝着姜皖受伤的腿一脚踢了过去,这才又挑了挑眉问道:“这条腿看起来好像是折了,该不会是个瘸子吧?”
伴随着这种风凉话,姜皖忍不住出了一阵低沉的闷哼,只觉得疼痛不已。
闻言,夫妻二人小作解释了一番,这才有自卖自夸,“这腿脚不利索,长得倒是可以,日后也省得她逃跑不是吗?”
听到两个人这样一说,老宝还是摇了摇头,手中的蒲扇轻轻晃动,言语之中多为嫌弃之色,“那可不行,每个人喜欢这种四肢不全的姑娘,还要浪费我们的精力来照顾她,你还是带回去吧。”
就这样,夫妻二人直接将姜皖又带回了那间破旧的小屋,这一路连拖带拽,又跟着骂骂咧咧,“真是个没用的废物,你真是一文不值,干不了活,卖不了钱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伴随着这番话一落下,直接那老汉一把将姜皖推进了房间。
姜皖整个身子匍匐在地,一双眼眸之中夹杂着无尽的愤怒,奈何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只能死死咬着嘴唇,却突然看对方一巴掌就落了下来,忍不住唾弃的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听到这番话之后,那夫妻二人却毫不犹豫的冷淡,“今日我们心情不好,拿你出出气,你想怎么样呢?”
说着,果然又是拳打脚踢,这接连不断,如同磅礴大雨。
向往死死的维护着自己的头部,只感觉身子上下颇为痛楚,可是抵不过自己那一颗残缺的心要来的疼痛。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夫妻二人打累了,这才丢下满身伤痕的姜皖,又跟着唾弃了一声,“你在这里好好的给我呆着,等我们找到你的利用价值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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