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你们现在确定关系了吗?”阿格莱娅重新拿起笔,继续低下头去写作业。
“确定了,就在两天前。”蕾多简短地回答。
“你们俩还真是相似。”阿格莱娅微笑着说,“一样的出身,却又一样的格格不入。”
“挺难得的,能碰到这么一个随时都能理解我的人。”蕾多扬起嘴角,脸上的笑容很是温柔。“当别人在思索我该不该为死去的食死徒哥哥难过的时候,只有他会抱着我、等我哭够了再说。”
阿格莱娅显得很吃醋:“哪里只有他?明明还有我嘛。”
“你跟我的男友吃什么醋。”蕾多摇了摇头,哑然失笑。“对我来说,你们都是独一无二的。”
阿格莱娅微微一笑,合上书本。她把羊皮纸和羽毛笔搁在桌上,伸了个懒腰。
“终于写完了。”她如释重负地说,“你知道吗,我今天早上看见了詹姆和伊万斯——他们坐在一块吃早餐,还有说有笑!”
“咦,那詹姆很成功嘛。”蕾多把猫头鹰放回肩膀上。它站在那里,不停地把脑袋转来转去。“不过,他是比以前成熟了不少。一整个学期,他都没有再捉弄人,也没有那么自大了。”
“好啦,别再聊八卦了。快点,我们去吃午餐——我饿了。”
两天以后,期末考试真真正正地来临了。这是六年级真正的尾声,经过这一次考试,他们就s毕业班的学生了。蕾多觉得自己的考试还是挺顺利的,由于这个学年里大量的家庭作业,她的各科成绩都比o1s阶段时好上许多。她偶尔会有一场和小天狼星或者阿格莱娅坐得很近的考试,蕾多总是和阿格莱娅差不多时间答完试卷,接着相视一笑。而小天狼星一向是最早写完试卷的那几个,他就在那里懒洋洋地翘着板凳,频频回头去看蕾多的动静,弄得监考教授以为他是想抄答案。考完每一场试,詹姆、小天狼星、莱姆斯和彼得都像以前的每个期末那样,来到黑湖边的山毛榉树下乘凉。不过今年有点不同,因为还多出了蕾多和阿格莱娅。那些围着小天狼星转悠、试图引起他注意的女孩们也不见了,她们都被蕾多的眼刀杀了回去。
散学晚宴永远都是那么难忘。今年,格兰芬多实现三连冠,再次夺得了学院杯冠军。整个大礼堂都用金色和红色装饰一新,看上去喜气洋洋、热情似火。蕾多在四张学院桌之间乱窜,四处寻找她其他学院的朋友们,要和他们干杯。直到阿格莱娅懊恼地出现,一边将她拽走,一边解释说蕾多有点喝多了。麦克米兰姐妹大笑起来,顺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整个赫帕。小天狼星一边笑,一边塞给蕾多一颗薄荷糖,告诉她好好醒醒酒。
结果,在詹姆的怂恿下,当着格兰芬多学院几百号同学的面,蕾多在小天狼星脸上亲了一口。一下子,所有人都开始起哄,甚至惊动了隔壁桌的赫帕,引得他们也开始起哄。到最后,就连贵宾席上的教授们也向这边看过来,好刚才发生了什么。阿格莱娅急忙抓着蕾多,带着她回到斯莱特林学院桌,恨不得变出胶带把她给捆在凳子上。
当然,第二天早晨蕾多起床时,觉得昨晚的自己非常丢人。一直到大家登上返回伦敦的火车,阿格莱娅还不忘嘲笑她。
可是蕾多仍然觉得很开心。一想到能够和小天狼星呆在同一个车厢隔间,可以和阿格莱娅一起度过一个没有烦恼的、黄金般的暑假,她就忍不住高兴。
☆、chpter8
六月份,阿格莱娅带着蕾多才刚刚回到家,格林格拉斯一家人就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婚礼而忙碌了。按照新郎和新娘的家庭背景,这场婚礼多少也要讲究排场,因此他们提前了整整两个月准备。婚礼上将会有四个伴郎和四个伴娘,伴娘里除了蕾多和阿格莱娅,沙菲克家还来了两个女孩。她们已经提前见了一面,目的是去对角巷的脱凡成衣店订做伴娘的礼服。同时,四个伴郎也特地为此碰了头。
“蕾多,你明天和莱娅一起去对角巷,把所有的礼服都拿回来。”格林格拉斯夫人把一张纸条塞进蕾多手里,接着继续忙碌地清点着长长备忘录。
“所有的?”忙于整理一大堆餐巾的阿格莱娅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望着格林格拉斯夫人。“不行,妈妈,那些东西对我和蕾多来说太沉了!”
“每个人都很忙,亲爱的。大家都一样。”格林格拉斯夫人耐心地解释道,“而且你们已经成年了,只要动动小脑袋瓜,就能用魔咒不费吹灰之力地把那些礼服送回来。”
阿格莱娅这才反应过来:“噢,对,我们已经成年了。”
“我们可以用飘浮咒。”蕾多用魔杖指挥着婚礼上盛点心的小碟子一个一个码好,想了想说道。“或者缩小咒也行。”
“蕾多,亲爱的,你是不是忘了把那些银叉子拿进来?”格林格拉斯夫人突然说。
“在那里呢。”蕾多指了指角落里一个大大的竹编篮子,“我每一把都看过了。没有花纹粗糙的,或者坏掉的。”
“太好了。”格林格拉斯夫人说着,在备忘录上的某一项前面打了个勾。“接下来……勺子,椅子,小圆桌,桌布……加把劲,姑娘们,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
“这场婚礼真是太奢侈了!”阿格莱娅抱怨道。
“奢侈?你是没看见早些年莱斯特兰家里办婚礼是什么样子。”格林格拉斯夫人浏览着备忘录,头也不抬地回答。“蕾多应该知道?”
“啊,那是我舅舅的婚礼,我听说过。”蕾多回答。她的母亲出身莱斯特兰家族,那位舅舅就是罗齐尔夫人的兄长、莱斯特兰兄弟的父亲。“那可真是奢侈。新娘婚纱的内衬用的是中国丝绸,裙摆上缀满了珍珠,就连首饰都是请妖精制作的。不过那样的婚礼,现在也不会再有了。这几年莱斯特兰避风头都还来不及,不会那么高调。”
格林格拉斯夫人瞥了她一眼,温和道:“你倒是把他们的处境看得清楚。”
“毕竟罗齐尔家也是这样。”蕾多笑了一声,听上去像是嘲讽。“我家里有多少麻烦我都知道,莱斯特兰大概也差不多。”
听了这话,格林格拉斯夫人不禁问她:“你还是不想回家?”
“回去了也是吵架,没意思。”蕾多摇了摇头。
“虽然你的父母的确太保守了一些,但他们还是爱你的。”格林格拉斯夫人客观地说。
“我知道。就像我在乎我哥哥,他也在乎我,但那又有什么用呢?”蕾多淡淡地说,“我们针锋相对了好几年,直到最后,他不在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格林格拉斯夫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哥哥,语气却出人意料的平静。她的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