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回忆起与他父皇相识的日子,漂亮清澈的眸中似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遗憾忧愁。『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人,能让她如此难以忘怀,十多年的时光都不足以——扶苏隐隐觉得,她所付的一切情感,都不是给与他父皇的。
自然不是。
他们的年龄相差之大——说是父女才差不多。
不过扶苏倒是有些好那位蓝素菲,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万人之上的千古一帝,如此念念不忘。
微生南楼见他答应,盈盈地笑起来,道:“多谢公子。”
扶苏礼貌道:“无妨。”
未几,微生南楼又问道:“公子殿下,恕小女子冒昧,不知章邯章将军,现在何处——我要找他。”
扶苏听罢一愣,随即沉了脸色,道:“章将军抓捕叛逆分子失利,正在有司受罚。”
微生南楼张了张口抽气,有些担忧地问道:“按……按大秦律,如何处置?”
扶苏面沉如水,毫不留情地道:“至少,五十军棍。”
“什么!”微生南楼急道,“他……他受了重伤,怎么还能受得起五十军棍……你们,你们这是要他的命吗!”
话一出口才觉失言,似是有些惧怕扶苏的目光,她将头别开。
良久,扶苏道:“大秦依法治,错了就是错了,就算是战功赫赫的将领,也不可徇私。”
“可……”
眼见微生南楼眼中冒了泪光,扶苏终究还是有些心软,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便也将语调放软了些:“章将军无碍,方才我已经去看过了。”
微生南楼这才松了口气,道:“他在哪儿,我也去看看他。”
扶苏竟是笑了,柔和的眉眼弯得恰到好处,与嬴政的锐利气息全然不同。
“南楼……你怎么在这里?啊——公子殿下,末将失礼。”
眼见章邯步履虚浮面色惨白,微生南楼急急上前将欲行礼的他扶了一扶,轻声道:“章邯?”
扶苏看在眼中,少有地调笑两人道:“章将军好福气。”
不过六个字就将两人说得脸色一红,开始语无伦次地辩解。
扶苏摆摆手,表示不想听。
章邯急促道:“公子殿下,末将……”
扶苏笑意盎然,似是心情极佳,瞥了眼微生南楼,悠悠然道:“方才微生姑娘问起来,差点急哭了。”
章邯讶异。
微生南楼暗暗“呸”了一声,心说嬴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一副公子世无双,实则不也和市井之人一般八卦。
她十分坚定地否定地否定道:“我没有。”
扶苏仍旧笑意悠悠,一副“你爱信不信”的表情望着章邯。
末了扶苏理了理袍子,复又踱起步子离开,微生南楼一直搀扶着章邯,此时回过,才觉他们二人似乎……离得有些太近了。
于是向后退了一步,生生拉开些距离。
章邯眸光一闪,柔柔地看她。
微生南楼这才道:“听公子殿下说,你还挨了五十军棍?”
章邯抿着嘴思量片刻,终还是点了点头。
微生南楼复又焦虑起来,上前两步欲上下检查一番,忽觉不妥,这才堪堪抬头,问道:“你……要不要紧?”
章邯憋笑快要憋死,然脸上只露出一丝浅笑,反问道:“你很关心我?”
微生南楼正了正色,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和你好歹也算是朋友了吧,我关心关心你很正常好吗——你可不要想太多了。”
章邯托了一把快要折断的老腰,笑道:“没有想多——我与你想的一样。那么好友微生姑娘,可以扶我进屋么?”
话刚说完,便听微生南楼一声惊呼,眼见章邯直挺挺倒下来,微生南楼慌忙将他揽在怀中,急促地大喊:“来人!”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磨叽了这么久,你们俩终于有点动静了……当然,只是有点动静而已。
☆、此生多情只一人
见军医面色铁青地从屋中出来,微生南楼来不及再询问,侧着身便要往里跑。
却被军医一把拉了回来。
老军医面露怒色,警告道:“章将军需要休息!”
微生南楼莫名其妙:“我又不会打扰他。”
老军医面色古怪地将她打量了一番,指了指天色,便不再多言。
待到老军医远去,微生南楼才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气得跳脚。
靠之,这个混账老军医,把她和章邯之间的关系想到哪里去了!
如此想着她一把推开门,便见章邯可怜兮兮地趴在床上,有些错愕地望她。直到看清来者,才松了口气,道:“南楼。”
微生南楼哭笑不得,心说五十军棍果然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就连章邯,此时也只得趴在床上苟延残喘。
想到此处微生南楼忽然记起自己的包裹里随时都带着不少伤药,有好些都是她在夜市花重金买的,夜市中的东西虽然的确贵的她头疼,但贵也有贵的道理,毕竟是用上古留存下来的植物所制。
微生南楼虽是个极为抠门小气的人,但是论及一些必买的物品时,也从未见得她手软。
是以此时这些药就派上用场了。
微生南楼与章邯道:“说起来章将军,我有些上好的伤药,我去替你取过来。”
章邯眯着眼睛,似是有些疲惫,却还是问道:“你把它们放在哪里了?”
微生南楼脱口而出一个“小”字,觉得不对,才颤颤悠悠改口道:“当然是放在客栈里了。”章邯又眯了会儿眼,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你想说的是小圣贤庄吧。”
微生南楼尴尬地看了他片刻,小声道:“看破不说破,将军,您这样是不会有姑娘喜欢的。”
章邯面色铁青地斜了她一眼,微生南楼忽觉杀意,随即向后退了两步,摆手道:“当我没说!我这就去给您取!”
眼见微生南楼逃似的溜出自己的屋子,章邯张了半晌的嘴终于闭起来。实则他原本是想说,既然她与张良熟识,那么来桑海想必也是来看他的,小圣贤庄是天下儒宗,总不见得缺一间客人住的屋子。
顺便他还想与她说一声,此时已经宵禁了。
却觉得她终归是误会了什么——不过也罢。
被误会的微生南楼前脚刚踏出将军府,便见街上巡逻森严,缓缓骂了一句“靠之”。
桑海城有宵禁这一回事儿,她竟然才离开几天就忘得干干净净。
不过宵禁这样的东西,只有一般人才放在眼中,微生南楼自诩与一般人不太一样,于是便也就当其是玩笑。
避开宵禁不怎么花功夫,月尚未至中天,微生南楼已经翻窗进了听风阁。
张良已经不意外了,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