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当然要打回来!于是立刻大手一挥号召起百十号家族成员,各个全副武装,浩浩荡荡地向着敌人的老巢进发……才怪咧!
他才不想去跟那种强大的恶势力作斗争,先不说他有没有百十号全副武装的家族成员,就他个人来说,他不是救世主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柴国中生,没有什么远大志向,又不想成为火影获得所有人认可,更没有名声在外的已故老爹,他就想安安稳稳过他平静和谐的小日子啊——
“咔哒。”
对不起里包恩我错了请不要把手|枪上膛我会遵循第九代的命令去找越狱犯送死啊不是战斗的请让我再多活几分钟感受属于我青春最后的时光请不要剥夺我作为人的最后一点快乐。
“别废话,快走。”
对不起我没有废话我只是脑补而已。
“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
屈服于里包恩大魔王的淫|威之下,佯装勇者的泽田纲吉君就要率领同伴去黑曜乐园斩杀恶龙和他的小伙伴们了,顺便拯救一下并盛之国的云雀公主……恶寒。
果然他还是不要脑补了,不然可能自己还没见到恶龙,就要先因为过度脑补而被里包恩大魔王凌|虐致死了。
于是泽田纲吉深吸了一口气,迈出了直通死亡的第一步。
“我们走吧,狱寺君,山本君,碧洋琪桑。”
希望备用衣服带的够用,他一点都不想只穿着内裤从黑曜奔回家……如果那个时候他活着的话。
当然他更不希望自己的遗体惨兮兮地只穿一条内裤,总之……希望能够凯旋而归。
先不说这边雄赳赳气昂昂迈着大步走向黑曜乐园的泽田纲吉一行人,黑曜乐园里,凤梨头的少年优雅地坐在房间里唯一还算是完好的残破沙发上,面前瘫着的是被他打得气息微弱的云雀公主、不是、云雀恭弥。
“kufufufufufu、看来,鱼要上钩了呢。”
他诡异地笑着,诡异的异色瞳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正此时,他的脑海中传来了少女懒洋洋的声音:“建议你避过彩虹之子的耳目尽量速战速决,不然败率很高,反正我不会帮你,输了就乖乖让狱卒抓回去吧。”
“kufufufu、我不会输的。”
他这样说着,缓缓站起身来。
有新的入侵者已经踏进他的领地,是他在等待的彭格列第十代,终于到了最终收网的时刻。
实际上直到现在为止一切都非常顺利,他透过契约者的眼睛能看到那群小孩的战斗方式,很弱,很不堪一击,除了那个似乎并不参加战斗的彩虹之子以外,所有人都是他轻易就能打败的对象。就算是被打中死气弹而爆发的彭格列第十代,也在他能够秒杀的范围里。
那么,他有什么会输的理由呢?
一直到战斗中途,那双看似毫无战斗力的毛线手套掉在彭格列第十代面前时,六道骸才忽然意识到了赤月千绘之前所说“尽量速战速决”的含义,然后本能一般地萌生了糟糕的预感。
难道因为这双毛线手套,他就会输在这里吗?
彩虹之子的子弹又一次地击中了彭格列第十代,他看着那个草食动物一样、气息干净纯粹的少年忽然变了气势,金红色的瞳孔冷静地摄人,没来由地就有些失去了战意。
然而脑海中的精力忽然震颤了一下,六道骸一怔,随即一手捂着脸大笑起来。
“kuhhhhh、真是口是心非的小姑娘啊,一边说着不会帮忙又一边把精力借给我……”
眼中斗气顺势燃烧地更盛。
“要是输在这里,不知道会被她怎么嘲笑……”
毕竟在世界的阴暗面里混迹了这么多年,他自然能感觉到面前少年和之前头顶冒火着爆衣的状态有何不同,交手几个回合,对手的实力如何也有所了解,他只是觉得会有一番苦战,但并不觉得自己会输。
可是为什么,他忽然有点不想再战斗下去了呢?
对面那个正和他战斗的少年的眼瞳,并不是属于他所愤恨的黑手党的眼睛,反而和赤月千绘有些许相似之处。
相似在哪里呢?
他略一走想了想,立刻就感觉腹部受到重击,整个人被打飞出去。
变得这么强了吗?彭格列第十代?以后还会变得更强吗?在涉及了世界的阴暗面之后,还能保有这样清澈的眼吗?
六道骸握着手中的三叉戟缓缓站起身,擦去唇角的血迹,在心里默默嘲笑了自己一声。
“是被她的jup理论洗脑了吧。”
抛去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脑海中的诸多言论,六道骸扬起三叉戟,又向对手冲了过去。
赤月千绘咬着下唇静静看着,从某种意义上说,接受了她精力馈赠的六道骸也是她的契约者,她可以通过六道骸的眼睛看到他所能看见的景象而不被他所发现,她也就清楚地知道六道骸战败的时刻。
六道骸和城岛犬、柿本千种过去的一切她都是知道的,确切的说她对黑手党世界的了解程度非常高,因为全世界都有她的契约者,她可以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任何事……同样就知道在六道骸和泽田纲吉战斗着的途中,复仇者监狱的狱卒们已经悄无声息地到来了。
六道骸的意识在地抬起头来,眼泪刷的流了满脸,眼睛没有聚焦、不知道在看哪里,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忽然,他又见少女闭上了眼,也没顾自己满脸的泪,唇轻轻嚅动了几下,吐出了几个细微的音节来。
“……ごめね。”
不知道究竟是向谁传达的歉意。
沉默许久,忍足侑士率先开口:“赤月,没事吧?做噩梦了吗?”
少女随手抹掉眼泪,低声回答他:“不,只是朋友被狱卒抓回去了。”
“……那还真是不幸啊。”绝对是离家出走被家人抓走了吧!
“我打不过那些人,所以……只能看着他被抓回去。”她歪了歪头,脸上浮现出了那种绝望又悲伤的表情,“我太弱了。”
“比你还强的人,难道是空手道的高手?”
“不是哦,”她缓缓摇了摇头,又缓缓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手臂之间,最后传来的是闷闷的、近乎破碎的音节,好像是在无声地哭,“是……被法则所谋害的亡灵——”
忍足侑士看了她几秒,又反应了几秒她所说的话的内容,没有再追问下去,亦没有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