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出言不逊,气走了曲夫人。更多小说 ltxsba.me我这头还不知道,日后怎么与曲夫人相见呢。”
她心中隐隐有幸灾乐祸,想看徐菁与温澜知道真相后的表情,谁知她们半点慌乱也没有。
温澜甚至平静地道:“曲夫人的夫君是枢密院承旨,她自己也有许多嫁妆铺子,要说她因为她人嫁妆丰厚而心生为子求娶之意,也不是不可能。但既然是有意求娶,方才谈天时曲夫人为何不多看我一眼,连只言片语的关心也没有?”
白氏愣了愣,说道:“这……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温澜摇了摇头,“这不是求娶的态度,这是赠以苞苴的态度。”
白氏都没听懂,皱眉不解道:“苞什么苴。”
叶老爷子暗暗摇头,儿子无有贤妻啊,身在宦场,妻子却连这也不知道,他耷拉着眼皮道:“曲家以绸缎为借口,暗行贿赂。”
他心中暗想虽说老二无贤妻,老三的新妇又初为官夫人,但老三这个继女倒是有些机灵,与平日透出来的温柔端庄不同。既通世情,又能决断,一言一语都有深意。苞苴便是蒲包,古人用来包裹鱼肉赠人,后来官场上暗中行贿,多喜巧立名目,借正经由头送礼,正形同此,于是为官者便以此暗指。
白氏闻言则脸色陡然变了,厉声道:“胡说八道!徐菁你怎敢污我!”
白氏口口声声指责徐菁,眼睛还觑着温澜,只觉得遍体生寒。这个丫头平日里看着温吞,也不犯事,今日却极能说道,言辞犀利,看来平素根本就是深藏不露。可是,她怎么能担这样的罪名。
徐菁虽然事后被提醒才明白,但已知道其中利害,不甘示弱地道:“二嫂,既然曲夫人对扬波无意,你真信她是与我一见如故才要让利与我?曲夫人求不到我身上,只可能是有什么案子犯在我夫君手里了吧!”
白氏方才也是知道她暗示的什么,这才急了,收受贿赂可不是说笑的,“简直一派胡言,你这是信口开河,爹,娘,你们可不能由着她污蔑我啊!我就知道三弟还是心怀不平,这才叫儿媳妇针对我,我都是好意才引她认识曲夫人的!”
徐菁也急了,“二嫂,你这话也太偏颇了,明明是我们险些被害了,若不是扬波当时便拒绝了曲夫人,真叫她日后再来,被人看见也说不清啊。前些时候,府衙里才有个判官因收了人家的贿赂被贬到县里!”
“二伯母,娘,你们都别太大声了,免得叫旁人听到。”温澜冷静地道,“到底是与不是,等到继父放衙不就知道了,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案子,与曲家有关。”
白氏眼闪烁,显然不大有信心,但还是嘴硬道:“那就问问啊。”
叶老爷子几乎睡着了,此时说道:“那就谁也别走,在这里等老二、老三放衙。”
白氏暗恨低头,心中不住地盘算,可是心一乱,什么也算不出来了。难道曲夫人真的是骗她,好叫她引见徐菁,借机行贿?
待叶谦和叶训都放衙回来,一同被叫来,见妻子都在,下人也被屏退了,心中疑惑。
白氏和徐菁刚要说话,被老夫人瞪了一眼,都住嘴了。
叶老爷子有气无力地道:“今日曲承旨家的夫人来访,想要赔本卖给老三媳妇儿一批绸缎,利逾数千。”
叶谦差点被蹦起来,急道:“夫人,你没有收吧?啊呀,这曲承旨的妻弟殴伤平民,正是在我手里审理,她此举一定是想贿赂我!”
白氏眼一翻险些晕过去。
叶训看到夫人在这里就觉得不妙,这还是他上司家的事,迟疑地道:“此事我也听说过,可只是殴伤罢了,没什么大碍吧。”
叶谦这才匀过气,说道:“哪有那样简单。案子判了没几日,伤者不治身亡了,按律这治伤期间死了也是凶者的责任,他们想推到伤者自己误用了药上,正四处买通——夫人啊,你到底收人钱了吗?”
老夫人要拦徐菁也得说了,“我没有!”
叶谦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没事了。”
叶老爷子道:“这里还有桩公案呢,曲承旨夫人是老二媳妇带来的。”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轮到叶训急了,“你这婆娘,什么事你都敢掺和!”这下好了,叫老三拿住了由头,他们腰杆都不直。
官场上是有些暗中往来,但这事儿办得太蠢了,白欠老三的。
白氏也怕了,啜泣道:“我怎知道此事啊,你也不同我说,都是曲家的骗我。对了,她
她还送了我只镯子,该怎么办?”
白氏畏惧之下,不打自招,叫人知道她怎么那样卖力为曲夫人说话。
“还不退回去,立刻包了送到她府上去!”叶训不耐烦地道。
听到白氏还收了东西,叶老爷子也不觉得怪,淡淡道:“曲家就不该登门。既登了门,才遭拒绝,难免心生怨怼。老二媳妇儿经理家事,还如此糊涂,该好好反省了。”
老太太也道:“原是长媳体弱,不得已才让你分担,明日起还是叫老三媳妇儿和你一并理家吧。”这还是考虑到徐菁才来叶家。
白氏一听,如遭雷击,又不敢反驳,只心里悔恨得很。原以为不是什么大事,谁知道被徐菁一状搞得理家权也丢了一半,她还如何在家中立足,一时又更加痛恨三房,尤其这次扬波出了大力。
白氏还未缓过来些许,叶诞也匆匆赶来了,“我一回来听说父母兄弟都在,怕有什么大事。”
其实主要是听说扬波也在。
老夫人三言两语说了今日发生的事,叶诞顿时大怒,斥责白氏:“真是无知妇人,二弟就该休了你这愚妇!”
白氏又惊又惧,不知叶诞为何发这样大火,她都不禁怀疑起来,犯的错有这么严重吗?再怎么说,徐菁也没有收礼,叶谦更没有办事。
叶训也吓了一跳,护着白氏道:“大哥息怒,她也不是有意的,只是脑子愚笨没发现,东西也叫人退回去了,就是被察子探到,咱们也问心无愧的。”
就连叶谦,虽然后怕,也有一丝疑惑,大哥这脾气发得也太大了吧?
叶诞瞪着他,把这两夫妻都吓得缩脖子不敢吱声了。就这,老二还敢说问心无愧?竟然要皇城司的察子亲自替你阻拦收贿啊!只要温澜当时有一丝恶意,不等叶谦来说什么不知情、要拒绝的,直接将人都缉捕了,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老三如今在大名府做推官,像这般的事情,日后定然也少不了,三弟妹要尤其注意,其他人更是不可大意,省得稀里糊涂酿成大祸。”叶诞沉声说得十分严重,“这次多亏了扬波警醒,老二家的很应该道个谢!”
白氏哪有脸对晚辈道谢,那就彻底没脸了,埋着脸不说话。
往日叶谦和叶训相争,叶诞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