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喻却只想到,许爸爸后来怎么样了?
次日,时隔十来天,晋江举报中心针对抄袭事件作了判决,认定《好想和你咬耳朵》与《她眼睛会笑》相似比例不足后者十分之一,不构成借鉴过度。『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阮喻把这个消息发到群里,告知刘茂与许淮颂。
刘茂秒回,说有了这个判定后,诉讼胜算会更大,获赔机会也更多。
然而有喜必有忧,阮喻打字:不过论坛和微博大概又开骂了。
十五分钟后。
至坤刘茂:还真是。
软玉:说了什么?
网络暴力这事伤人元气,她关心舆论,却又有点不敢看。
刘茂发了几张截图过来。
撞成这样还不算过度借鉴,怎样才算?
早猜到这结果了,jj能把自家摇钱树砍了吗?
还真不能,我一影视圈朋友说,寰视看中了这个p。寰视啊js,大电影大制作,吹口气千万版权!做人可以不要脸,不能不要钱!
排。黑鸡白鸡,会下蛋的就是好鸡。
快要溢出屏幕的讽刺味道,看得人眼眶发疼。
最后这条大概是刘茂手抖发出来的,意识到不妥,他迅速撤回。
下一瞬,沉默很久的许淮颂来了消息:你很闲?
有点凶,阮喻没敢接话。
至坤刘茂:还好……
许淮颂:那就去写律师声明。
接下来,阮喻眼前一花,看到了满屏的微博号。从许淮颂手里发出来,就像执刑名单一样。
许淮颂:挂名。
虽然是公事,她还是有点感动,打字:许律师辛苦了!
没得到回复,阮喻关闭了对话框,紧接着听见了门铃声。
是沈明樱来了。
她在辞掉晋江的编辑工作后,和男朋友一起经营网店,跟阮喻一样不需要严格遵循朝九晚五的班制,所以有空过来串门。
阮喻开门就说:“不用安慰我,可能是习惯了,我觉得心情还可以。”
“别自作多情了,”沈明樱径直往客厅沙发走,“我是来八卦岑思思的。”
阮喻昨天在电话里跟她提过这事了。
毕竟岑思思说起来也是沈明樱的“死对头”。
当初阮喻现言入行,毕业后看沈明樱没个合适工作,就推荐她到晋江应聘古言编辑,前两年写腻了现言,换路子转战古言,刚好分配到她手下。
结果连载期间,两人这层现实关系不知怎么泄露了,被匿名人士曝光在了论坛。那人“嘤嘤嘤”地说编辑排榜不公,把好的推荐位都给了闺蜜。
几经查证,沈明樱发现这人是“苏澄”,也就是岑思思。
那事在圈子里闹得不小,虽然她真没假公济私,但说出来谁信?所以她后来干脆离职了。
阮喻也遭了很多白眼,又因为害了沈明樱内疚,心态受影响,把那篇古言草草结尾。
之后再开新文,不断有人旧事重提,她强迫自己调整情绪,勉强完成后就陷入了瓶颈期,整整十一个月毫无进展。
这也是这回,岑思思再次挑事,两人坚持起诉的原因。
忍一次还不够吗?
沈明樱说:“这么看,她当初就知道你是谁了,你说你大学时候到底哪儿惹了人家,叫她这么多年还死咬着你不放?”
阮喻叹气:“我要是知道,至于被人阴吗?”
“抢她奖学金了?”
她摇头。
“抢她推荐名额了?”
她再摇头。
“那难不成是抢她男人了?”
这回不需要阮喻摇头,沈明樱立刻否定:“不可能,你这母胎单身狗,男人送上门都不要。”
她记得,阮喻大四那年曾被个大一学弟穷追不舍,闹得满系风雨,可就这样俩人都没成。
别说学弟长得不够优秀。人家后来成了明星,一大票女友粉呢。
沈明樱为此不止一次说过阮喻“眼瞎”。
“说起来,那学弟现在怎么样了?”
“没关注。”
沈明樱的思维从岑思思发散开去,拿出手机搜:“李什么灿来着?哦,是这个微博吧?”她扬扬手机,“sc李识灿。”
阮喻远远瞟了一眼,点点头。
这一眼,脑海里却电光石火似的闪过什么。
sc?这字母缩写怎么好像有点眼熟?
“哟,刚好在直播呢。”
沈明樱戳进李识灿的直播间。一个微带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行,这盘算我输,那就大冒险。来,刚才那个‘我爱吃兔兔’,你说。”
“大明星这么亲民,开直播跟粉丝玩真心话大冒险?”沈明樱拆了包话梅,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边自言自语。
阮喻没搭话,自顾自刷微博,沉浸在网暴的世界里,气上头了,就把几个博主号复制到小本本,发到群里:许律师,我可以追加几个名单吗?
许淮颂:随你。
得到肯定,阮喻斗志昂扬,继续专心致志地抓人。
沈明樱的手机里,李识灿的声音再次传来:“拨通手机通讯录第七个联系人的号码,对t说出‘后天早上老地方见’八个字?哇,这么狠……”
“当明星也不容易啊!”沈明樱又发出老母亲式的感慨,话音落不久,却听阮喻的手机响了起来。
婉转的钢琴曲,和直播间一声又一声的“嘟——”重合到了一起。
沈明樱一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直播间也传出一句“喂,你好”。
沈明樱一个况?当初不是他主动拉黑了你吗,怎么还留着你号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