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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阮喻追出几步,想提醒她妆花了,没赶上,只好随缘了。
插曲很快过去。回到车上,两人谁也没提电梯里的事。
许淮颂把阮喻送到了沈明樱家楼下。
临别的时候,阮喻问他:“你有没有支付宝账号?”
“做什么?”
“给你房费。”
许淮颂噎了噎:“先记着我手机号,过后我去申请。”
“你办国内手机号了啊?”
“嗯。”
阮喻存下他的号码,备注“许律师”,拉开车门准备下去的时候,突然听见他问:“你想有吗?”
“啊?”她一头雾水地停住,“有什么?”
她不是已经有他手机号了吗?
许淮颂默了默,摇头示意没什么:“进门发个消息给我。”
阮喻低低“哦”了声,一路游天外,细细琢磨着那句“你想有吗”到底是什么意思,上楼后,等沈明樱开了门,一把攥住她胳膊就问:“明樱,你想有吗?”
沈明樱满头问号:“我没打算要孩子呢,怎么了?”
“啊!”阮喻短促地惊叫一下,自言自语说,“是这个意思吗?可是他为什么问我想不想要孩子呢?”
沈明樱眼珠子差点翻出眼眶:“他昨晚在床上问你的?”
阮喻严肃地摇摇头:“不是,是刚才在车上。”
“妈呀,都这么一下的话,会不会……”
沈明樱双手比叉,表示否定:“你说你们高中三年,还有之前那一个多月,半点火花没擦出,现在这忽然之间,也没个承上启下的过渡,人家就喜欢上你了?可能吗?”
阮喻眉头紧锁:“对,不可能。这要是写在小说里,一定被读者骂感情线过渡不自然。”
“打住,我看你就是小说写多,意淫意魔怔了。”
“可到底是为什么呢?”阮喻摸着自己的肩瞎琢磨,“他还揽我了欸……”
“简单,听我给你分析。”沈明樱清清嗓子,“你看,这十二个小时以内,所有他表现古怪的场合,你是不是都处于相当弱势的状态?”
阮喻点点头:“对。”不管是岑思思直播自杀事件,发烧事件,还有电梯故障事件,都是。
“那么答案来了,一个有能力的男人,在看见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遭遇困境,极度脆弱的时候,能不产生点保护欲吗?更何况,对方还是一名致力于解人水火的律师。”
阮喻长长“哦”一声,又听她说:“要验证这一点,就看当你以后不再处于弱势状态的时候,他会怎样表现了。”
她深以为然,很快把这份自作多情的心思收敛回去,开始专注于找房子,不过接连两天都没发现比那套高层更合适的地方。
她想,电梯故障并不是问题,发生了一次故障,反而说明它会得到物业重视,之后将更安全。
于是这天下午,阮喻给许淮颂发了条消息:许律师,我决定搬家了,但还没收到岑先生答复,你说我现在回公寓打包行李安全吗?
许淮颂:我明早有空。
阮喻把聊天记录给正在洗衣服的沈明樱看:“这是什么意思?”
“帮你搬家的意思呗。别一惊一乍的,你现在还在遭受被告困扰,就等于没彻底脱离‘委托人’身份,人家负责嘛。”
阮喻到底是看上了许淮颂办事那稳妥劲,怕真发生什么意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于是决定最后享受一次委托人的待遇:那又要麻烦你一趟了,你几点方便?
许淮颂:八点半。
次日一早八点半,阮喻下了楼。
沈明樱原本打算一起去帮忙,却被她阻止了。
她怕沈明樱没做好表情管理露了馅,或者许淮颂认出了她是他的校友。
许淮颂在等待阮喻下楼的过程中,耳边一直回播着刘茂前两天的交代:“你回想下,她当初是怎么委婉疏远我的?就因为太早看穿了我的心思,她故意穿着朴素,故意不坐我副驾驶座,需要维权的时候,也跟我谎称麻烦已经解决……你要不想成为下一个我,就悠着点,别给她吓进壳子里去了。”
许淮颂当时笑笑就过去了,但真到了要跟阮喻见面的时候,又不自觉把这些话仔细回味了一遍。
然后他远远看见,她今天穿了t恤和牛仔裤,打扮得非常朴素。
他立刻锁上后座车门,在她靠近的时候,一指副驾驶座。
还好,她只是怪了下,但并没有拒绝。
两人打过招呼后,就去了她的旧公寓。安全起见,许淮颂陪她上了楼,坐在她家客厅等她打包。
阮喻给他倒了杯水,转头去卧室忙活,打算先从衣物开始。
因为常年宅,她的衣物并不多,只是冬天的外套比较大件,最好用压缩袋。
她把厚衣服从衣橱里一溜排摘了下来,搁在床上,正要去外间找压缩袋,膝盖一擦床沿,碰掉了一件呢大衣。
“当啷”一声脆响,一样什么东西从大衣口袋里掉了出来。
她低头一看,忽然滞住。
那是一个白色u盘。
是那个,记载了她小说大纲乃至所有细节梗,本该丢失在了咖啡馆的白色u盘。
她愣了愣,弯腰把它捡了起来,摊在手心,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