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
我想了又想,总算找到一个不会触怒太后威严和面子的借口:“可是,它挺黏人的,还特别离不开我——”我偷偷地挠起怀里的猫仔,暗示它给我配合起来:“短期倒好,可长期……”
“宝贝儿,给妈妈动一下尾巴?”
哈,怎么可能,我当时可是跪下来求它它都不带动的……
——我去,真动了?!
我感到那个毛茸茸的尾巴蹭了蹭,顿时一阵失意。
“到妈妈怀里来。”我妈见它直起身,真有这个打算,就得意地对我一笑,“你看,它已经认人了——认我不认你,你突然带回去,它会害怕呀!”
“……怎么可能!”我气鼓鼓地站起来,抱住布偶猫的半边身子,强行转过它的头,你可是老娘花了小半生积蓄买的,必须最爱我才行:“小乖乖,你不认识妈妈……”看到我妈的眼,我立刻变了自称,“……不认识姐姐了吗?”
漂亮的布偶猫转过身,漫不经心地用尾巴扫了扫我的手,然后……
把屁眼的位置,对准了我……
苍、天、负、我。
我的脑海里循环着这四个大字,可是现实往往会比现实更加现实,没等我从这份被亲儿子亲弟弟亲老公亲女儿用屁股对准的伤痛缓过来,我爸的话就再次如同一道雷电,劈向了我:“对对对,佑佑啊,我和你说个事儿。你那小表哥吧,这两天要来京住两天,好像是工作出差,你小舅之前和我说了——你那儿不是还有空余的房间嘛,我就说让他凑合着到你租的房子住住得了。这边养着猫猫狗狗的,不太方便。家里嘛,总是要比外头的宾馆好的。”说罢,他优哉游哉地又看起了球赛。
……???
tf……!
第61章
今天,我可以说是过得相当的丧了。
拿到工资,本来可以开开心心地抱着猫咪回家,给它买点高级食粮,它却仿佛完全忘了还有我这个主人;还没从上一个打击中恢复过来,老爸轻飘飘的一句话,又再次将我从“没关系的猫咪都是这种个性,我就喜欢这么有个性”的自我安慰中扯了出来。
我表哥很多,堂兄弟辈分的也不少,虽然大部分都是没人性的渣渣……但渣渣里、也会有一两个与之对比还算不错的。
可令人绝望的是,我的运气向来是则其恶者而从之。
说起这个比我大上两岁左右、小舅舅的儿子啊……
我小舅就经常说,自己对儿子没辙。但是,这并不完全是我可亲的舅舅的错误;因为,这家伙是一个……怎么说,一言蔽之是害群之马、二言论过是罄竹难书,三言算了不提了。总之,他从小学三年级就开始泡遍全校漂亮女孩,然后逼得人家为了谁今天能和他多约会十分钟、在走廊大打出手,家长挤满了教员室,结果他一句“谈恋爱好累,我们分手吧”闹得这些女孩们哭哭啼啼求复合无果,黑化;然后小初高每换个学校、就要这么来一次,最后统统害死同校低年级无辜的我……更别提上了大学学了棍专业,结果大二被某大牛教授看中、提拔为得意弟子,仗着身份搅得校园风起云涌——害死我;大学一毕业突然觉得自己把生命浪费在哲学棍没什么意思,弃明投了导演专业,跑到国外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不和故人联系,却给我打电话聊磕——害……
我突然觉得,自己连回家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拖着那些不仅没减轻、反而被我爸妈杂七杂八加了一大堆补品五谷之类的沉重行李,关上出租车的门,向帮我从后备箱拿下来的司机师傅道了谢,一个人拽着这些东西,继续往公寓那边走。
蓝白色的平房、绿荫楼下小公园,外加红砖白瓦的砌墙,这些令人怀念而熟悉的事物,终于在我比被狗溜的狗主人还累的时刻,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回到这后,其实一点泪眼汪汪的感觉都没体会到,只有“行李真重”这四个大字端端正正地印刷在我的脑子里,让我想站在爬坡的中间,爽快地把它们都给丢下去。
还有,怪的是……我左右张望——明明是下午,我居然连一个出来散步的老太太都没见着?
这不科学啊。
平时总是很热闹的公寓楼下草坪公园里——健身器材区闲聊八卦的,没有;单身老头儿假装在超市门口偶遇单身老太太的,没有;甚至连那些下班了准备去喝一杯的白领青年丽人、穿的西装革履人摸狗样、但其实是挨个上门给人安利敲蛋器,外加4999元只要办了就能治好所有病痛直接走向人间极乐保健品套餐的——也没有?!
最后这个也没有,这就有点难得了。
我爬到了最高坡,喘了几口救命气,让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多续命了半分钟,然后抬起头——
好了,理由……我已经知道了。
我冷冷地看着前面不远、就在我住的那个公寓楼下,被一圈不分年龄职业、面带崇拜和憧憬的男男女女(大部分性别是女)包围着的青年男子;他身材高挑,深棕色的短发有些凌乱,打着耳钉,黑眸里带着温和的笑意,彬彬有礼,而又不慌不忙地面对着所有为他疯狂的众妇女妇男。
青年单手插着口袋,时而倾听、时而侃侃而谈,周围人听得是双眼冒光,求知若渴,年轻的女性那态就差把他供起来;他浅色的纪梵希印花衬衣被他解到半开,里面的景色若隐若现……
我去。
——这才几个小时?
在心里为这种见够了的场景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后,我本想无视直接绕道走人,却很不爽地发现,他和他的那些新信徒堵住了我回家的必通道——想要过路,我还不得不经过那个群聚地。
于是我随手把那些笨重的行李往地上一扔,又踢了几脚,然后才背对着那群人,一屁股坐在上面,拿出手机,不太乐意地拨起了号。
几乎是电话一通,我就听到两边——手机和前面,传来的男声,我按捺住所有不耐烦的情绪,打断他的台词,直接地道:“看你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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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佑,哥哥很想你~来,咱们抱一个。”
一关上门,我就被人从背后轻轻地抱了一下;然后对方很快地又松开,像是心知我的手肘正在蠢蠢欲动,想要向后戳。
付息城抱完我后,就轻松地勾着手指,将那一大堆行李放到桌子上,完全没有我刚才那股拼了命也拽不动的架势。放好后,他走进厨房,非常有主人公自觉地用他-新-买-的咖啡机一人做了杯咖啡,然后给我加了一大堆的他-买-的牧场当日运达鲜牛奶,看着我喝了一口,才满足地眯起眼睛,支着头,一眼不眨地盯着我,“佑佑是去哪儿出差了?这几天,我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