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下又乱石丛生,施救着实困难。01bz.cc想了一想,道:“我去找根绳子。你千万抓紧些。”
“它一定会抓紧的……你一定会抓紧的是吧?”姑娘说。
男子想,这姑娘已惊吓得语无伦次了。
又听姑娘嘀咕道:“只要这树枝够结实……”
话音未落,就听树枝根部传来咔嚓一声响。阿裳叫一声“糟”,便向下坠去。
崖上男子不及多想,飞身扑救。
阿裳感觉下落的势头再次止住,抬头一看,见这男的腿勾住崖上盘曲的藤,握住了她的左手腕。她刚刚庆幸了一下,就感觉左手擅自做了动作——反手抓住男子手腕,用力扯动的动作!她跟那男的同时大惊失色,一齐喊道:“不要动——”
然而左手不知犯了什么邪,扯得更疯狂了,拽得男子危危勾住的藤剧烈晃起来。随着青藤崩裂的声音,二人缠作一团向崖底坠去。
这时左手似乎才意识到不妙,探手拼命往崖壁乱抓,然而下坠势头太猛,屡次抓住灌木树枝又滑脱……然后二人重重坠落崖底……
咦……不痛……没死呢!
阿裳满心惊,这崖底的地上铺了什么这般柔软?
阿裳庆幸不已,先看了一眼左手。不远处落了一个未熄的火折,带来微弱光线,隐约能视物。它无力地摊开,手心手指已是擦破数道血口,她试着动了一下,感觉到整个左臂又麻又痛,几乎动弹不得。
这只蠢货,刚刚被人拉住为什么偏要挣脱啊。难道是嫌弃抓住它的是个男人,男女授受不亲?这是讲究这些虚礼的时候吗?
“喂你怎么样啊。”她忧虑地对着左手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
身体底下传来艰难的回答声,是男人的声音。她这才发现柔软的不是地面,而是那个男的。在二人下落过程他不知是如何奋力调整了一下姿势,完美地当了人肉垫子。
阿裳赶紧爬起来挪到一边,由衷地道:“这么高的山崖,崖底遍布乱石,我又砸在你身上,你居然没事,让人好生佩服。”
“……我就是客气一下,其实肋骨可能断了。”正是被这女人砸断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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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阿裳收回了方才的佩服,后知后觉地浮出一丝歉意和感的,必会当成夜鸟啼声。
阿裳佩服地道:“你们好厉害,竟能用鸟语对话。”
男子呛了一下:“这是不是鸟语,是暗号。”
又问:“姑娘你又为什么大半夜的在山中……采花?”一边说,一边借着微弱火光看了她一眼:“你莫不是狐精女鬼什么的?”
“你才女鬼!”阿裳忍不住一乐,道:“我是急着赶行程,才走夜路的,看路边花开的好,就摘了一把。”一边说着,一边担忧地揉着麻木疼痛的左手。手指能微微活动,却是她自己的动作,感觉不到虞错意识的存在。
她万分希望虞错的意识从自己身体中剥离出去,但如果虞错就这样消失了,心中竟有些失落。毕竟她能活着来到崖下,有虞错的功劳。
男子问道:“姑娘是急着去哪里,要冒险赶夜路?”
“家中有人生病,我急着去寻医问药。”她含混地道。
说完半晌,没听到对方接话。她心中一惊,以为他伤重昏迷了,急忙伸手在他脸上拍了两下:“喂,你坚持住,你同伙很快就来了。”
他又是一呛:“什么同伙……”
阿裳无比机智地道:“我看你夜半三更潜伏林中,又以暗号与人联络,不是山贼是什么?”
“山……贼……”他好不容易稳住的气息走岔,又是想笑,又是痛得眼冒金星。
“你虽是山贼,但心存善念,想必本性不坏,只是误入歧途。望你今后能改邪归正,回头是岸。”阿裳语重心长。
男子被噎得险些晕过去。这时崖顶传来一阵“鸟语”暗号。
阿裳道:“好了,你同伙来了,我得走了,不能落入他们手中。后会无期。”说罢站起来就走。
“别走……”他艰难地伸手拉住她的衣角:“这暗号的意思是:夜深崖险,他们下不来,等天亮再下来捡我。”
阿裳落下一滴冷汗:“山贼就是山贼,果然不仗义。”
“山中有野兽,你也不要乱走,危险。”
她想想也是,席地坐下:“好吧。”伸手去扶他的脑袋:“你枕我膝上吧,这样还舒服些。”
扶着他的头枕在膝上,忽觉这暗夜、这情形,似曾相识。不由感慨道:“几年以前,也有一个人想要救我,结果他自己受了伤,差点死了。”
男子道:“类似的经历我倒也有过,不过我是差点死的那个……”
“你以前也救过人啊?你这个小山贼本性果然良善,我劝你早日改邪归正,找份正经活计,自力更生,岂不是……”
没说几句,她就发现小山贼没了动静,摸摸他的脸,眼睫合着一动不动。
她吓得用力拍了几下他的脸。
他苦笑躲闪:“好了好了!求你别唠叨了,再念我可真昏了。”
原来是装晕啊……切……她好心劝他,他竟这般不领情。撇一下嘴,懒得再跟他说话,自己也倚在石上,迷糊了一阵。忽被人声惊醒,抬头看到火光由远及近。好像有人沿着山谷走来了。想来是这小山贼的同伙良心发现,没等天亮就冒险找路下来崖底了。而小山贼呼吸均匀,想来是枕着她的腿甚是舒适,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把膝上的脑袋移到地上,自己溜到乱石堆里藏起来。
不一会儿有两个人走近,话声传进阿裳耳中。
“喂,你怎么样?醒一醒!”
“唔……那个姑娘呢?”
“什么姑娘哈哈哈,你这个人摔昏头了吧,命都差点没了还想着姑娘!”
“刚刚是有个姑娘……”
“肋骨断了。我先给你接上,免得移动时刺破内脏。”
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传来,藏在石后的阿裳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那男子彻底没了动静,显然是痛昏过去了。阿裳在心中同情地叹一声:山贼就是山贼,给同伙疗伤都下手这么狠。
那两人又捣腾了一番,把他负在背上固定住,沿着谷底朝南走去。
阿裳心道:看来那边有能出谷的道路。
声音渐渐远去,天也亮了。阿裳发现乱石间有一条小溪水。她走到水边,清洗了一下左手的伤口。左手被冷水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