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临:”……”
他也是第一次见放着美色不好好利用,把劝酒搞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他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唇瓣:”小傻子,还不明白?”
沈语迟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表情是大写的一言难尽:”你这是逼良为娼啊……”
裴青临蹙了下眉:”这叫什么话?别把自己说这么难听。”他又瞟了她一眼:”机会我已经给你了,你自己没把握住……”
沈语迟一咬牙,拼了!她给自己满满灌了一口,嘴唇凑过去贴在他的唇瓣上。
虽然她这难得主动的亲吻,也是自己连哄带骗得来的,但她柔软双唇贴上来的一刹那,他还是几乎心失守,从喉间轻轻溢出一声叹息。
沈语迟见他不张嘴,急的眨了眨眼,一对儿眼珠子拼命往上斜,用眼示意他张嘴。
他已经调整好心绪,气定闲地垂下长睫,任由她这么干巴巴地贴着。
沈语迟急了,犹豫片刻,学着他往常的样子,试探着伸出舌尖,叩着他的齿关,她觉察到他有些松动,忙渡了一口酒过去,一时间两人舌尖尽是缠绵香甜的果香。
裴青临狠狠地裹住她的舌尖,舔舐过她口腔中的每一寸地方,像是要把心绪发泄出来。
沈语迟错愕地睁大了眼,他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急切激烈地亲吻她,甚至带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酒液顺着两人唇边划过,竟有些淫靡的意味。
她眼睛被捂住,其他感观就格外敏锐起来,被他亲吻的感觉如此清晰,让她呼吸不畅,几乎陷入了这特的氛围里,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被迫地给予回应。
裴青临过了许久才舍得放开她,又轻咬了一下她水润肿胀的唇瓣,眉梢眼角带着一股特的媚意:”还要再来吗?”
沈语迟瞧的心里一跳,尽管明知他凶残本性,但她有时候还是忍不住被他的皮相所慑。
她重重呼了口气,别开脸不看他,一拍桌子:”来!”不进行到底的话,便宜都被白占了!
裴青临倒是没继续作弄她,她递来的酒,他也就着她的手喝了。
沈语迟从来没跟他喝过,也不知道他酒量到底如何,不过他浅浅喝了七八杯之后,面上已经泛起薄红。她试探着问:”先生,你是不是不常喝酒啊?”
他稍稍侧头,青丝顺着肩膀滑落,显出几分风流的绝艳:”没人敢像你这么灌我。”
这也能理解,他又不是品酒爱好者,凭他的身份,也没人敢劝他酒。
沈语迟立刻澄清:”是你让我灌你的!”她十分殷勤地又倒了一杯:”再喝再喝。”不过要把他灌到什么程度才算醉了?难道要把他灌趴下?
裴青临低头满饮了一盏,玉面上已经浮了层红霞,他指尖托着她的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端详良久:”小坏蛋。”他揉了揉眉,站起身:”走吧。”
沈语迟抱着酒壶站起来,急着扯住他衣袖:”你不喝了?”
裴青临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道:”我送你回去。”
沈语迟心里狂跳了几下,都有些结巴了:”回,回哪去?”
”沈府。”
沈语迟不敢把喜色露在脸上,忙把头压的低低的,跟着裴青临下了楼。
现在已经到深夜,一楼没什么客人,白氏那一席自然也散了,裴青临径直带着她上了马车,他伸手叩击着车窗,轻声吩咐:”去沈府。”
马车立刻行了起来,这里离沈府并不远,约莫半个时辰就能到,这马车走了俩时辰还在外头晃悠。眼看着天都快亮了,沈语迟这想催又不能的,甭提多郁闷了。
裴青临看起来真的醉了,一直轻轻揉着眉心,眼波滟滟迷离:”大娘子可真够心狠的。”
沈语迟心说还不是你逼我灌的,她想了想,从瓷盆里取出一块半凉的帕子,给他拍在脸上:”擦把脸。”
裴青临又看了她一眼,缓慢而认真地擦拭起来。
就在沈语迟心焦的等待中,马车终于停在了沈府所在的那条胡同口,她一挺身就想跳下去,又顾忌地看了裴青临一眼。
他握住她的手臂,凑近了贴着她的耳珠,轻轻问:”大娘子会舍不得我吗?”色难得带了点脆弱
一股淡淡的酒香混合着兰香盈入鼻端,沈语迟恍了下,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怜惜,很快又压了下去,安叹一声美色误人。
她选了一个不让他挑毛病的答案,点头:”会。”
裴青临唇角略勾:”撒谎。”他摸了摸她的脸,眸光流转:”不过即便是谎话,我也爱听,你可以多说几句来哄我。”
沈语迟叹气:”你能不能别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我是回家又不是回老家。”她挠了挠头,问:”我能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