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冷笑一声,问道:”让我吃点苦头?他让蒋三他们捉我,准备怎样?敲诈勒索?他觉得我值多少钱?”
”不……不是的……”包同吞了几口口水,在两人的威逼下,终究说道:”二当家说敲诈勒索虽然能得一笔钱,但是容易被人查出来,所以他让蒋家兄弟把云总管捉到郊外……破了您的身子、坏您的清白……那样、那样云总管就没脸再在弘金号做下去……等换了新总管,二当家自有办法再生财路……”
”咚”的一声,大公子已抬脚踢翻了身前的桌案,站起来在窗前背着身子,气的急喘不已!
云舒一脸苦笑,人心还真是险恶!
包同对着大公子不停的磕头,大喊着:”饶命啊!大公子饶命啊!”
大公子大喝一声:”可恶!可恶至极!”
而后扬声喊道:”来人,去弘金号将李兴捉了,一并压到大理寺去!”
包同被人拖去大理寺,蒋家兄弟也纷纷招供,但是李兴却感觉到不对,先一步逃走了。
大公子气的吃不下东西,云舒倒没他那么生气。
可能是后世信息发达,她什么恶事都听说过,连卓成那样对她的事情都经历过,也没什么恶事能够吓到她了。
她亲自端着晚饭送到大公子房中,大公子撑着额头在塌上,一脸的严肃。
”大公子,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只待把李兴捉拿归案,这件事情过去了,你别气坏了身子。”
大公子觉得心中一口恶气难以抒发,恨的捶地说道:”桑家竟然养了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纵使将他捉拿归案,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是啊,纵使是大理寺捉到了人,也不过是打一顿,而后判几年刑。
云舒劝慰道:”为了这样的人伤了身体,怎么值当?大公子虽然气他、恼他、恨他,也不该为了他伤了自己的身体。”
大公子叹了一声,说:”我是气我自己!”
云舒不解的看着他,只听他郁闷的说:”我早说过要保护你,有我在,必不让你受到伤害,可是在长安之中,在我的眼皮之下,竟然让你险受如此危险!”
云舒心中动容,原来是为了这个在怄气!
”大公子真是的,我又没有怎么样,这不是好好的吗?说的像是我已经遇险似的!”
大公子拉过云舒,顺势把她拉进怀里捂住她的嘴,说:”这种事情可不能胡言乱语!你怎的如此百无禁忌!”
云舒倒在他的臂弯里,再次闻到那熟悉的淡淡馨香,一时面红耳赤。
大公子感觉到云舒脸上发烫,也察觉到他们的姿势太过暧昧,可是他却没有放开云舒,反而把她扣在怀里抱住她,说:”这件事情想想就后怕,幸而你没事,幸而……”
云舒的下巴搁在他的肩头,感觉到他用手一下一下抚摸着自己的背,像是安慰害怕的小孩子一般,心中觉得十分安心。
”有大公子在,我什么也不怕,所以大公子要好好保重,你一切安好,才能保护我一切安好,对不对?”
大公子重重的”嗯”了一声。
云舒便笑着说:”那大公子还不赶紧吃晚饭?”
大公子微笑着放开云舒,将云舒端来的晚饭全都吃了下去。
又三日,大理寺传云舒过去,告知她最后的结果。
周大人情复杂的说:”犯人李兴已经找到了,但是只在河滩里找到了他的脑袋,身体不翼而飞,可能是被人碎尸投入河中,随河飘走了。”
云舒心中也”咯噔”了一下,竟然被碎尸了,真狠……
她定了下心,又问:”那其他人呢?”
”其余四人算是从犯,杖责五十,然后送去矿场劳作三年,以期悔改。”
云舒从大理寺出来,还沉浸在李兴被碎尸的震惊中。
走到半途,突然被一人拦下,定睛一看,是李敢。
李敢”哈哈”大笑两声,说:”看不出,你真狠,连我也要甘拜下风了!”
云舒佯装不知,问:”李军侯是在说什么?”
李敢就说:”我刚刚也听说了,那个要害你的人,大理寺没捉到人,就死的好惨呐!你敢说不是你干的?”
云舒努嘴说:”李军侯说话真是吓死人了,这种事情岂是好随便乱说的?他虽是凡人,但被人杀了,也是条命案呢!究竟谁是凶手,周大人自会差清楚。”
”好、好、好,不是你干的,是我说错了!”
李敢并不是为了跟云舒计较这个,死个人而已,在他们上过战场的军人眼里,算不得什么,何况还是个犯人。他只是有些吃惊云舒的手段,他是真的认为就是云舒干的。
云舒心中也疑惑不已,谁跟李兴有这么大的仇?思来想去,若不是自己,就只能是大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