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快的睡着,沈如年特意中午睡了一觉,等到天黑了,陛下依旧没来用晚膳,沈如年飞快的吃了两口,就抓了一把冬枣藏进了兜里。
她想的很简单,要是等陛下的时候饿了可怎么办,不如边吃边等。
天很快就暗了下来,沈如年换了里衣赶紧到床上躺好,兜里还有好多个枣子。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她已经有些困了,好几次眼睛都闭上了,才想起来今日有大事又醒了过来。
偷偷的摸出了枣子,黑灯瞎火的往嘴里塞,好甜哦,这个时候的冬枣最是甜脆。
刚吃了一个吐了枣核,打算吃下一个,就听见了脚步声。
她马上就把枣子给放下闭上眼,装作睡着的样子。
赵渊大步走进内殿,常福要掌灯,被他冷声制止了,”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赵渊身上有些冷,去换了衣裳洗漱后才重新回到床榻边。
这几日他也同样的躁郁,逼着自己日日在三希堂不去想其他的事情。
沈如年与他来说不过是解毒的药引,他容忍她喜欢自己待在自己身边,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之前那些的纵容都是不应该的,现在不过是回到了一开始。
虽然耳边没有叽叽喳喳的声音,也没有她娇俏的笑靥,一切都很平静,但他很快就会习惯的。
赵渊和之前一样躺下,准备入睡。
就感觉到了身边的人在动,他下意识的皱眉。
沈如年怎么没睡?
他也没有动,他想看看沈如年又想做什么。
然后他就感觉到,有双不安分的小手,慢慢的摸到了他的身上,有个滚烫香软的地方靠了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沈如年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她在脑海里重复了好几遍应该怎么做。
陛下一躺下,她整个人的经都紧绷着,听到陛下传出平缓的呼吸声,她才一点点的往他身边挪过去。
原本两人是睡在一个被窝里的,可自从陛下生气后,两人又恢复了一人一个被窝,不得不说,习惯了两个人一起后,分开睡真是有些不习惯。
沈如年先是掀开了被角,而后动作迅速的翻滚了进去,滚进被窝里她就停住不敢动了,生怕陛下会突然把她给丢出去。
停了大概半刻钟,她确定陛下没有要发怒,才开始下一步,小手往陛下的身上靠。
她原本已经计划好了,她要学画册上的样子,将手掌撑在陛下身体的两侧,再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飞快的吃一下嘴巴,就赶紧缩回去。
可惜的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她的小短手根本就撑不到陛下的身侧,直接就摸到了陛下的胸膛。
陛下也只穿了里衣,手下的肌肤结实又宽厚和她软绵绵的完全不同,她已经有些想要退缩了,只能咽了咽口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半途而废。
她好不容易的摸到了床褥,整个人都压了上去,说来也是怪,床侧的烛台已经熄了,只能就着屏风外的微弱烛光,可她就是能准确的找到陛下的位置。
在这昏暗的帐子里,她看他的脸像是在发着光,连他的眉眼五官都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脑海里。
她之前只能仰望他,此刻他就在她的眼前,沈如年像是做了很大的准备,回忆着今日瞧见的画面。
最后鼓足勇气,低头俯身准确的找到他的唇瓣,咬了上去。
触感是冰冰冷的,就好像是在吃凉糕,又凉又软,真是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酥酥麻麻的至少不让她讨厌。
相反好像还挺有意思的,之前她还想不通,嘴巴有什么好吃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别有趣味。
沈如年见赵渊没有反应,还以为是他睡着了没有醒,就大着胆子的学着画册上的样子,伸出了舌尖,在那唇瓣上轻轻的舔了舔。
做完坏事心满意足了,沈如年正打算要跑,她的耳边就响起了一个压抑又沙哑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被陛下突然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撑着的手掌一滑,整个人就摔在了他的身上,闻言很是无辜的抬起了脑袋。
”陛下你怎么没有睡呀。我知道啊,我在吃嘴巴。”
赵渊一直就没有睡着,他想要看看沈如年到底想做些什么,可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大胆。
她以为这样的勾引他就会原谅她?做的如此的熟练,难道不是头一次?
赵渊越是想就越觉得恼火,那日的旧账都未算完,她就又来招惹他,实在是可恶至极,他克制着身体的欲望,冷声道。
”你知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意思。”
沈如年爬不起来,只能艰难的仰着头去看他,她觉得陛下这话也问的很没道理,吃嘴巴还能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