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人敢有意见。”
-----
叶乔再进片场的时候,发现舒幼凝长了点肉,但是更加沉默寡言了。要说误会解开了,这是幸福肥的话,也不太像啊。
叶乔十分不理解这个操作,也就随她去了。
在叶乔去法国之前,《假世子》就已经拍了三分之一了。所以韩易薇才会说,这次6氏娱乐是下了血本,几乎是用来原本计划两倍的资金重启拍摄计划,来博美人一笑。
剧情已经快要进行到女一女二因误会反目的阶段了。而这根由却是因为纪惊羽的父亲安晏侯在一次围猎中遇刺,不治身亡。
纪惊羽强撑着病弱的身体主持父亲的葬礼,同时还要照顾悲痛到昏过去的老妇人,稳住一群不安于室的姨娘。
在叶乔看来,舒幼凝即便是长了点肉,也依旧清瘦得不行,还带着些憔悴,不用怎么化妆都能本色饰演这个经历了巨变本就有些清减的小侯爷。
“!”
纪惊羽着一身白色孝服,因为尊贵的身份,即便是通身白色,也能在行走之时看到一些银色暗纹。
他的面色苍白,没有什么表情。因为自幼带有弱症,加之最近操劳过度,他几乎是靠着意志力来办这琐碎的白事。紧抿的唇让他多了一丝血色,却让前来吊唁的人更加心疼这个才高八斗却命途坎坷的后生。
来祭拜安晏侯的官员贵族们整齐安静的列了队。即便不是真心为他而感到遗憾。
“多谢各位大人前来吊唁,想必家父九泉之下避讳感到十分欣慰。府中备了些粗茶淡饭,望各位大人不嫌弃。‘’纪惊羽作了揖,表达了自己作为晚辈的教养。
“哪里,哪里。”这些清一色着青衫的人纷纷回礼。
灵堂的人渐渐只有下人了。一直站在纪惊羽身旁默不作声的江雁,急忙扶着他,“相公,还能撑得住吗?如果很累的话,房里休息一会,前厅有我看着。”
纪惊羽摆了摆手,拒绝了江雁的好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即便父亲再不爱重我,这也是我的父亲。没有尽孝膝下,便只能在丧事上亲力亲为了。”
江雁眉头微蹙,闪过一丝不赞同,即便是在纪惊羽的亲自教导下已经知礼懂礼,仍然信奉着野兽一般的信条:对自己不好的,便丢了她。
被山寨的叔叔伯伯养大,不知道父母为何物的江雁实在是不知道纪惊羽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关系并不亲密的人糟蹋自己本就不好的身体,“可是你……”
“我没关系的。倒是你,这些日子闷坏了吧?今天宴会结束以后,你就可以出去玩一阵子了。之前不是听说那位公子约游花街,记得带着面纱出门。”纪惊羽打断了江雁的话,只希望她能够将心思分散到别处去。
江雁果然是小孩子心思,被他这么一提,就想起来林公子,“他最近不知怎么了,好像一直在躲着我。之前约好了休沐日见面,他已经违约几次了。万一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纪惊羽是你色微变,转而又温和提议到道,“那位公子姓甚名谁?是哪里人?我在这京城还算有些势力,不如我差人去打听一番?”
江雁对外交往的人从不会瞒着纪惊羽,只是这个明显让她情窦初开的男人,也不知是好是坏。纪惊羽最终江雁,从未过问过那位公子的信息,她也不担心江雁的安全,毕竟她百毒不侵,力大无穷,真要遇到什么事,贼人便只能自求多福了。
但是感情这方面,她如一片白纸,若是遇到了骗财骗色的该如何是好?江雁这番话正好给了纪惊羽光明正大插手的理由。
“他姓林,单名一个業字。家住京城,听他自己说是富商之子,那青云楼便是他家的产业之一。”江雁仔细地想了一下关于他的信息,毫无保留地说给了纪惊羽。
“我记住了,如果有了消息我立刻告诉你。你去厨房看看吧,我再守一个时辰就回房休息了。”
“你真的没有不舒服?”江雁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你快去吧。”纪惊羽一脸宠溺。
待到江雁的身影消失后,他才出声,“纪良,听到刚才夫人说的消息了吗?差不来这个人是谁。如果真的对夫人心怀不轨的话,就直接让他消失吧。”
“是!侯爷。”本来空无一人的灵堂突然出现了一个打扮长相都平平无的人,干脆利落的回了话后便又消失了。
这时,纪惊羽才似撑不住了,轰然跪坐在灵堂前的坐垫上。这些时日费心费力,还要暗中调查安晏侯死亡的幕后凶手,实在是负荷过大。
这是这一幕在刚刚从前厅应酬完毕,返回来找纪惊羽的左相齐修云眼中,却是因为骤然失去血亲的悲痛了。
想着刚才纪惊羽面无表情的样子,一定是在强撑了。齐相的眼中是溢出的心疼。可是身为男子,他知道,这时的纪惊羽需要的是一个人静静。
直到纪惊羽的身躯越发摇摇欲坠,昏倒在地。
齐修云大骇,想上前搀扶她,却没想到这位新贵竟然轻得很。他只能唤了侯府的下人去请大夫,自己则将人打横抱起,让下人带着去小侯爷的卧房。
出于私心,他并没有通知已经从世子妃变成侯夫人的江雁。
侯府的主心骨倒下了,府里的下人一片慌乱,还是管家想得周到,吩咐了一个小丫鬟,“快,去把夫人请来主持大局!”
当江雁在厨房听到这个消息时,大惊失色,急急忙忙提着裙子赶去卧房,深怕纪惊羽会暴露身份。
“慢着!”江雁心中大呼庆幸,赶在了大夫探脉的前一刻,阻止了他。
大夫年纪也不小了,因为江雁的一惊一乍居然将要诊脉的手探错了位置。
齐修云看见这个毛毛躁躁没什么礼仪教养的侯夫人就有些脸黑,“不知侯夫人有何事要吩咐?纪小侯爷身体有恙,可否等答复诊完脉再提?”
“自然是不可。我家相公的身体我最清楚,他这是自幼体弱,母胎里带来的弱症,根本无法根治。只能找李大夫,李大夫最擅长这个病症。麻烦这位大夫了。”江雁的话有理有据,倒也不好再反驳。
“还是先让大夫诊脉,好让我们知道小侯爷有无大碍吧。”齐修云还是很担心。
“不是我阻拦齐相,我的担心一点也不比齐相少。只是李大夫说我家相公脉象紊乱,一般的大夫多半会误诊,所以我们一直谨记他的话。”江雁据理力争,倒让一直以来不太待见它的管家刮目相看。
这时,那位大夫却满脸激动,“夫人您说的李大夫可是姓李单字一个禅。”
“正是。再有半柱香时间,李大夫就能到了。”
“居然是李大夫。没想到老身有生之年居然能在侯府见到李大夫。”老大夫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竟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