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千方百计的争取了和宋怡一起睡午觉的权利。
小女娃娃看着乖巧,睡觉了就不不乖巧了,明明睡着之前还是老老实实的姿势,一觉醒来那丫头就会莫名其妙的睡的东倒西歪,仗着自己个子矮,整个床乱窜,什么葩姿势都解锁了。
有时候路淮睡的好好的,就会被这小丫头的小脚丫一记佛山无影脚给蹬在脸上,醒来之后看着睡的正香的小女娃,打也不舍得打她,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地眼死。
不知道现在她睡觉是不是还是这么不老实。
只是暂时没那个福气能睡到一半被她一脚蹬醒了。
路淮在心里遗憾的叹了口气。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心潮澎湃一个紧张兮兮,隔着一扇门都是半宿没睡,所以第二天理所当然的起晚了。
闹钟已经响了第二遍宋怡才模模糊糊的清醒,下意识的想关了闹铃再睡一会儿,拿起手机的时候一瞄到时间,顿时惊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麻溜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出门一看路淮还睡得正香,气得直接拧了个湿毛巾拍在他的脸上,路淮被凉水况……嗯,和宋怡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他来的时候看起来很疲惫,靠在一面墙上擦拭着自己的眼镜,之后又揉了揉皱起的眉心。宋怡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总有一种他过来都是迫不得已的感觉,而自己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
而事实上,在他开口说话之后,宋怡就知道自己的感觉有一次应验了。
他说:“我第一次带新人不太懂,但据说新人第一次面对死亡时是需要安慰的。”语气想到的勉强,还带了点儿不耐烦,对宋怡的。
宋怡本来满心的迷茫不知所措,瞬间就变成了懵逼。心想,你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难道不知道第一次面对死亡是个什么感觉吗?
事实上,人家真不知道。
后来宋怡听医院里的前辈说的,说卫寄衣第一次跟着做手术也是手术失败人死了,当时带他的医生准备和他谈谈心,转头发现卫寄衣脱了手术服还有心情泡咖啡。他觉得这是受刺不像是情商高,反而像是非常程序化的学习一项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技能,所以他在科室里只留下了好人缘,而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他作为一个医生,却没让宋怡感觉到丝毫对生命的尊重,他对死亡的冷漠不像是见多了死亡之后的麻木,而仿佛是天生的淡然,死去一个人和少吃一顿饭,在他眼里没差别。
可能还是有的,病人死在了他手上证明了他手术的失败,每当这个时候,他会格外的气恼,不是气恼自己没把人救回来,而是气恼自己失手。他对医术精益求精,也不像是对生命负责,反而像是对自己的挑战。
社会对医生的印象是医者仁心,于是他就做了医师跑者,去之前,兴致缺缺,仿佛是参加一项乏味但必须完成的任务。
他好像把自己经营成了一个精密的公司,一切都井井有条,按照世人对于一个青年才俊和一个医生的印象经营自己,但却冰冷的毫无人情味。
别人直觉得他高冷,但宋怡对人的情绪格外敏感,察觉了这些之后忍不住就觉得违和。直到她看了探夏洛克,知道了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人叫高功能反社会人格。
尼玛吓死她了好嘛!
想到这里,宋怡整个人都不好了,又想到昨天那个温和到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