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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时恰恰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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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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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弯出一道笑意来,道:“看着倒稳重了。『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季蔚琇难捺心中态,想必兄弟二人情谊深厚。

    季蔚明一把扶起季蔚琇,嫌弃道:“一方父母官,倒作女儿形容,也不知羞。”

    季蔚琇顿时涨红了脸,半晌才道:“阿兄跋山涉水,是来取笑我的。”他见季蔚明脸色不僵,道,“阿兄,阴雨沁骨,先回去歇息如何?”

    季蔚明摆摆手,背着手在码头转了一圈,毫不在意华贵的裘衣下摆沾染了污泥,轻笑道:“倒有些样子,算不上千里通波,此地舟行绿丝间,却是功劳一件,二郎这两年也不算年华虚度,也得寸功。”

    季蔚琇飞色扬道:“是阿兄教得好。”

    季蔚明吃惊:“我以为你会与我邀功,不曾想倒自谦起来。”

    季蔚琇笑起来:“少不得也要装出谦谦君子的模样,让阿兄多夸我几句。”

    季蔚明大笑出声,转头问沈拓:“你们家明府府可还算得好官?”

    沈拓拱手道:“明府是难得的好官,自明府来后,桃溪景象一新,街头乞儿贼偷都少了半数,豪吏富家也不似先前仗势欺人,明府又开河通舟,与民便利。桩桩件件,不负父母官之名。”

    季蔚明看了看他,这才笑道:“倒不似虚假之言。”

    季蔚琇见雨丝渐粗,着急起来,道:“阿兄,雨转大,先回转吃盏温汤驱寒,你有关心的,让沈都头一同回县衙细问。”

    季蔚明摇头道:“我是来探亲的,你一县之事,我才懒得过问。”微抬眸笑道,“我的亲弟,再差也比别人强些。”

    沈拓在旁边噎了一嗓子气,心道:他们兄弟倒都高傲得紧。

    季蔚明拢了拢裘衣,道:“都头行事谨慎,周围明暗护卫,有心了。”素白手指拈着一枚油润的小玉牛,道,“听闻都头娘子有了身孕,这小玩意送与你家未出世的小郎君。”

    沈拓心中如遭惊涛骇浪,季蔚明竟对桃溪诸事了若指掌,稳了心接过小玉牛道:“沈拓谢过季世子。”

    季蔚明微摆手:“都头先家去陪你家娘子。”

    沈拓心知他不愿有旁人惊扰他们兄弟相聚,拱手领命,又散了码头布下的差役好手,自己则去酒肆等曹英一起吃酒谈事。

    季蔚琇恐季蔚明身劳受损,让车夫紧赶了车,又叮嘱:“别太颠簸。”

    季蔚明倚在车上笑出声来,道:“车道泥泞,快了哪有不颠簸的,你阿兄莫非是纸糊的?颠一颠便散了架?”

    季蔚琇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季蔚明,此时却是放置一边,紧皱着眉道:“阿兄先靠靠,回去先歇一歇,再请郎中来看。”

    季蔚明戏弄道:“你便不好我来桃溪所为何事?”

    季蔚琇道:“阿兄的康健要紧,其余的又算得什么。”

    季蔚明低笑:“二郎还是儿时的模样。”

    季蔚琇气道:“阿兄先合目稍憩,我再不与阿兄回话。”

    季蔚明点头:“好好好,都依你。”

    等到桃溪县衙,季蔚琇扶了季蔚明下车,忽觉手上一重,季蔚明整个人仿如风摧霜折,半点声息也无得晕倒了在他的怀里。季蔚琇惊骇脸上血色尽褪,青白一片,倒比季蔚明还难看几分,几个侍卫也是大惊失色,瞬间围拢了过来。

    季蔚琇深吸一口气,按着惊恐繁躁之气,吩咐季长随去请郎中,又迁怒道:“你们随在阿兄身边,竟无一人知晓阿兄身体不适?”

    季蔚明的贴身长随嗑头请罪,又道:“二郎君,世子说一不二,小的们不敢违抗。”

    季蔚琇也不知哪来得力气,一力将季蔚明抱进室内,安置在床上,又命厨下送汤药来,季蔚明不过一时力不可支,这般折腾已经醒转过来。

    季蔚琇怒道:“阿兄又不是三岁小儿,侯府世子,承一府重责,这般不知轻重,将康健视若等闲,阿兄置阿娘与弟弟为何地?”

    季蔚明拥被而笑:“你家兄长纸糊的灯笼,晕一晕也是寻常。”

    季蔚琇听罢气得摔门便走,走了几步,又回来怒气腾腾地坐在一边。

    季蔚明看他:“咦,你怎得又回来了?”

    季蔚琇板着脸道:“我等郎中为世子诊治了再走。”

    季蔚明看着他,忽道:“二郎,你可愿在桃溪再任三年县令?”

    第136章

    季蔚琇将一枚桔黄的佛手放在火盆边缘,微甜的柑香被炙烤得愈加浓郁,仿若枝头熟烂的甜果,将将败坏前渗透的香。

    “阿兄……”季蔚琇捻了捻手指,指尖余香,莫明令人憎恶,“阿兄可是打点好了诸事,眼下不过告知我一声?”

    季蔚明挥退长随,扬眉反问:“怎么,二郎对阿兄心生怨恨?”

    季蔚琇怒道:“阿兄将万事藏在心间,从不轻易言明,纵然弟弟资质愚钝,拙笨不堪,也读过经史,略通六艺,在阿兄心里我便这般无用?一言也不能相告?”

    季蔚明头也不抬:“激将于我无用。”

    季蔚琇咬牙,撩衣起身,移步床榻前,噗通跪倒在地:“阿兄,你我兄弟,筋骨相连,不应互为臂膀,相扶相持?缘何阿兄视我如巢中幼鸟,将我纳入羽翼之下,不经风霜雨雪。”

    季蔚明看着他笑道:“以退为进于我也无用。”

    季蔚琇无奈,急唤道:“阿兄。”微红着两眼,乞求道,“雏鸣想为阿兄分忧,阿兄心有忧思,不利康健,弟弟不愿阿兄有损……”

    季蔚明叹道:“天不假年,莫可奈何。”

    季蔚琇心中剧痛:“阿兄非要说这些伤人之言。”

    季蔚明立马认错,道:“是阿兄说错话了,二郎莫要与阿兄计较。”

    季蔚琇知道他此言并不经心,更生闷气,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季蔚明无奈,道:“翻山涉水来看弟弟,都不肯上盏清茶?”

    季蔚琇顿悔,不该只顾着说话,疏忽了兄长羹汤歇养,道:“我让厨下送滋养的汤盅来,炖了好些时候,厨娘的手艺不比家中的食手,阿兄只得将就。”

    等季蔚明用了一盅暖汤,季长随喊了郎中过来,只道是舟车劳顿,体乏身疲气血两亏之故。季蔚明说了几句话,渐感不支,沉沉睡去。

    季蔚琇却是一夜不曾入睡,夜半搬了棋坪左手右手对弈,早上吃了一盏浓茶醒了醒便去看兄长。

    季蔚明贴身长随见了他笑道:“二郎君,世子一早醒了,在屋中看书。”推门入内,果然见到季蔚明半卧在窗前软榻上借着晨光捧卷,青衣素袍,仿佛雪中青竹,绿叶青翠,不损风姿。

    “这般慌张,行卧之度呢?”季蔚明放下书卷微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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