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她怀疑当年收徒的时候,是不是忘了给祖师爷牌位敬香,才导致接一例病人就得折一个徒弟。
“你是大人了,是去是留这件事,你自己再好好斟酌一下利弊,我不会干涉。”
叶凤歌感都软绵绵,活像一只龇着牙吓唬人的傻兔子。
傅凛忍不住探出手去,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我可没说我想喝。”
醉成这样,无论问她什么只怕都是讲不清楚的,还是明日再问问她究竟在烦心什么吧。
“你没说,”叶凤歌歪着脸打量着他,哼哼笑道,“可是你想、想喝。”
“没你这么诛心的。”傅凛眼中噙笑,随口应着她乱七八糟的醉话,思忖着是不是该叫人打盆热水来替她洗脸。
叶凤歌歪着脑袋默了半晌,忽然强撑着坐直,“好吧,只能给你喝、喝一点点。”
她茫然四顾,“咦,我酒坛子呢……算了。”
傅凛正想哄她先安分躺下,她却倏地倾身过来。
柔嫩甜唇带了些微桃花酿的残香,轻轻贴上了他的薄唇,稍触即离。
像小蝴蝶在花蕊最顶端一记轻盈跳跃,自家没心没肺,却扑腾得漫天全是蜜味。
傅凛扶在她肩头的手僵住,总觉自己周身仿佛瞬间燃起冲天烈焰。
“只给一口,”那没心没肺的小蝴蝶闭目一笑,口齿不清道,“你尝……尝尝味道……就行。”
第三十二章
什么“就行了”?!
傅凛目光灼灼地攫着眼前这个试图歪身躺倒的家伙,喉头紧了又紧,心跳得厉害,脑中晕晕乎乎什么也想不了。
仿佛他才是喝醉的那一个。
他的眼尾因极度渴慕而发烫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欲求在短短瞬间里,就已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就如冬日里干燥荒芜的草地里落进一粒漫不经心的火星子,立时就疯狂鼓张起烈烈燎原的火势。
半晌后,他终于忍不住握着她的双肩晃了晃。
叶凤歌醉意慵慵地略掀了眼皮,不满地拿眼缝瞪他。
天色已暮,透窗而入的那点光愈发幽微,房中二人的面目在彼此眼中都略显模糊。
“别晃,我难受。”
因着酒醉的缘故,她的口齿含混不清,话尾拖出软弱无力的气音,竟似委屈求饶的隐隐哭腔。
这对心中早已野火燎原的儿郎来说,实在有些要命了。
傅凛缓缓将自己的脸凑近她,嗓音沉哑,却没忘要先确认一个重要的细节。
“我是谁?”
“傅凛别闹,”叶凤歌难受又无力地抬起下巴,“有什么就、就说,再闹、再闹,打你了。”
很好,知道自己是在谁的怀里。
傅凛低低哼笑,右掌贴上了她左摇右摆的后脑勺,左手徐徐下滑,长臂一圈扣住了她的腰背。
“那我说,方才的那口‘酒’没够尝出滋味,”他的嗓音沙哑得厉害,隐着笑,轻轻颤,“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