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叶流卿做闺蜜?
日后,叶流卿出嫁的时候,自己说不定还可以做她的伴娘。「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泪水无声地从眼眸里滑落,狱/警有些诧异地望了过来,看到陶佳眼眸中的泪水时,不由大为惊诧,这个在监/狱里不管遇到什么,都高高昂起头骄傲不训的姑娘,现在,竟然在哭,还哭的这么痛苦而悲伤,甚至隐隐有几分绝望的意思。
陶佳看着玻璃对面的叶流卿,情之中的痛苦与绝望,让人动容,叶流卿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一瞬间,陶佳只感觉自己似乎要窒息,“我不能原谅你。”
那一瞬间,陶佳如坠冰窟。
泪水从叶流卿的眼睑一点一点蜿蜒落下,她静静地看着陶佳,轻轻开口,格外缓慢道:“……离世的是我的父亲,我的祖父,我的祖母。”
“你虽然不是罪魁祸首,但是因为你,悲剧才酿成。”
“我父亲虽然严厉,但也可以说是一句好老师,如果不是当初暑假下乡支教,他的妻子也没有办法设置出那么一道连环计。”
“学生,是他最为看重、也最为骄傲的存在,哪怕是他自己,都要排在学生后面。”
“但是最后,将他推到死路的,也是他的学生。”
“他的学生,不仅带走了他的生命,还带走了他的父亲和他的母亲的生命,从此,这个世界上,叶家人,也不过留下我这么一个不争气的。”
“我想要原谅你,但是我能吗?”
“我怎么能原谅你?”
叶流卿缓缓地摇头,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来,那一刻,陶佳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被什么狠狠捏住,疼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不需要原谅我……不需要……”
陶佳摇头,眼眸中的泪珠越来越多,她似乎急切地想要解释什么,然后被什么卡着了,然后咳嗦的一塌糊涂。
“我也不会原谅你的,陶佳。”
面前的那个姑娘,似乎瘦了许多,穿着那宽大的校服,瘦弱不堪的模样,让陶佳的心都在疼,如针扎一般,一点一点地疼,“你说你要补偿我,你最后,又补偿了我什么呢?”
那双清澈的黑眸流露出彻骨的痛苦与伤心,让早以为自己已经千锤百炼的陶佳,痛的都抬不起腰。
“我的父亲不在了,祖父也不在了,祖母也不在了,母亲也并不要我,外公外婆也视我为害虫。”
“我在这人世间,茕茕孑立,孤孤单单,从此之后,不管是心理上、精上、还是肉/体上,我真的,确确实实的,只有我自己了。”
“我连一个,可以欺骗我的机会,都没有了。”
“陶佳,”叶流卿缓缓道,“你到底,补偿给我什么了呢?”
“我为什么,什么都没有看见呢?”
那一瞬间,陶佳突然明白,她想给叶流卿的,叶流卿都不需要,叶流卿想要的,她也真的给不了。
“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如果一切,都像你欺骗我的那样就好了。”
叶流卿似乎是想要笑一下,但是她努力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成功,勉强挤出来的那个笑容,虚弱又苍白,带着难言的悲伤与痛苦,只会让人心疼。
“我还有一个父亲,虽然不怎么着调,也不怎么疼我,但是起码是个父亲;我还有个母亲,虽然偶尔会严厉一些,但是还十分疼我;我有个哥哥,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还是个哥哥;我还有个姐姐,虽然时常会吵架,但是关系亲密,至今还在一张床上说着悄悄话的姐姐;有着慈祥的祖父祖母,虽然更疼哥哥一些,但是对我和姐姐,也非常疼爱;而外公外婆,就更疼我和姐姐。”
“我还有那么多的亲人。”叶流卿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那么多。”
“但是这个世界,终究不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你究竟赔偿给我什么了呢?”
“我想了那么久,那么久,我都没有明白,你到底赔偿给我什么了,陶佳。”
“是你母亲疯狂的恨意,还是那些来自于网络舆论上的压力?我已经经受过一次网络暴/力了,我的父亲也已经经历过一次了,现在他已经不在人世,我真的不希望他在经历第二次。”
“陶佳,我还是想不明白,”叶流卿仰起头,那张脸苍白而虚弱,连唇角,都没有一点血色,“你到底,补偿了我什么?”
陶佳一点一点地向后退,似乎不堪重负一般,最后,她几乎是崩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卿卿。”
几个狱/警上前,警惕地看着发生的一切,目光在叶流卿和陶佳身上转来转去,看到叶流卿脸上的泪珠的时候,又不免生出几分怜悯。
这个小姑娘,实在是有几分可怜啊。
舆论闹的沸沸扬扬,狱/警们想不知道都难,叶流卿简直是命途坎坷的代表,先是父亲叶庆华事件的时候被波及,还受了不小的惊吓,后来又是各种被翻出来上热搜,简直就是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现在陶佳进了监/狱,又有不少圣母慷他人之慨,觉得叶流卿应该原谅她等等,陶佳已经知道错了、陶佳也是被利用等等葩言论在网上层出不穷,甚至有不少人道德绑架认为叶流卿必须要原谅陶佳,要不然就是太凶狠反社会等等,直把狱/警们也气得不轻。
现下看着叶流卿这苍白的模样,有女儿的狱/警颇为不忍,还到了一杯水给她,即使是这个样子,叶流卿也不忘站起来双手接过那杯水,还一再向那名狱/警道谢,让那狱/警的心里,更多添了几分难受,……多好的孩子啊。
……怎么、怎么就遇到这种事了呢?
唉。
“我知道,也不能完全怪你,”叶流卿似乎是有些疲惫,她微微垂下头,带着几分虚弱道,“严格地来说,你也不过是个帮凶,是一切的主导,但是偏偏,真正导致这一切的,也不是你。”
陶佳猛地抬起头。
叶流卿有些茫然地开口,道:“说实话,我有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恨谁。”
“似乎谁都不应该被恨,谁都有立场,谁都有不容易,谁都有可怜可悲的地方。”
叶流卿虚弱地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