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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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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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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漂亮,简直一无是处。吊车尾的烂成绩,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甚至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子惜倒是蛮喜欢她,丧气十足又恣意随性,与她截然相反的生命状态。看起来游戏人间,早熟世故,其实是个心无城府的小女孩儿。没什么理想抱负,只想活在当下。

    可能是上天眷顾貌美的女生,许昭这种高中三年连课本都没写过名字的学渣竟然考上了大学。

    查完成绩的这晚,她非要请子惜吃饭。子惜知道她开心,便没有拒绝,等林菀吃完药就和她出了门,两人直奔千盛广场。

    …

    谁能想到会以这种形式见到靳承。

    准确来说,是她单方面地,远远观望他。

    沪城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广场,矗立在中央的巨型电子屏上正在直播某家科技公司的夏季新品发布会。

    画面从jc科技的宣传片转为该公司执行总裁的特写,白衣黑裤的英俊男人,气场沉稳地站在台上,态自若地介绍着新产品的细枝末节,然后从容不迫地回答来自台下科技媒体与爱好者们提出的问题。

    那人脸上带着礼貌却疏离的公式化微笑,远远谈不上风趣幽默的讲解,却深深地吸引着她驻足观看。

    身旁的许昭拽了拽她的胳膊,像是发现了新大6,一脸震惊道:“我的天啊…这男的不是周隽那个朋友吗…”

    说罢,她猛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改口:“那个王八蛋的朋友…这么厉害的?”

    关于产品的提问与交流结束,有些记者为了博取眼球,开始问一些剑走偏锋的问题。

    “靳总,有消息称jc科技将在下半年于沪交所上市,此消息属实吗?另外,此次新产品的问世表明了jc在人工智能方面不断进取的决心。经历将近十年的艰辛创业,jc取得巨大成功,您对此有什么感想?”

    他还未开口,记者话锋一转,镜头此时也十分配合地转向了贵宾席首排的一个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

    “靳夫人,您与舒氏作为jc的联合创始人…”

    子惜把目光从屏幕上挪开,故作无谓地笑笑,“我们去吃饭吧。”

    许昭见她心不在焉的,就把饭后的娱乐活动取消了,天还没有黑透,便拉着她坐上了回去的公交车。

    开了门,先是嗅见一股难闻的味道,子惜脸色骤变,连鞋子也没换,直接关了电闸,又跑向了卫生间对面的卧室,看见林菀躺在床上,早已没了意识。

    还维持着仅存的理智,子惜把窗户和门全部打开,双腿发软地跌倒在床边,用手轻轻摇了摇她,嗓音里带着恐惧与无措的哭腔,“妈妈…”

    没有动静。

    她伸出抖得不像话的手指,去探她的鼻息,眼泪啪嗒掉了下来,“妈妈…你别睡过去…我求求你…”

    许昭推门而入,见到这一幕,吓得六无主,愣在原地。

    她听见子惜发颤的声线,“昭昭,我妈妈煤气中毒了,你也别在房间里待着,去楼道叫救护车,我把她给背出去…”

    从上救护车到看着林菀被推进抢救室,整个过程,子惜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眼平静得可怕,宛如一潭死水。

    直到人被推出来转入普通病房,子惜的脸上才稍稍有了些血色,但下一秒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顺着墙壁滑下去,双臂抱膝,坐在墙角,眼眶通红。

    许昭蹲在她面前,握住她冰凉的手,安慰道:“小惜,阿姨没事了…”

    子惜回过,用手背胡乱地抹了抹眼泪,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给她,“昭昭,你先回去吧。”

    “我在这儿陪你。”

    她笑了笑,孱弱又疲惫,“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先回去休息,到时候我们换班。”

    城市这边是冰冷安静的医院,城市那边是灯火辉煌的发布会现场。

    凌晨时分,餐宴结束,靳承被同行的朋友们灌得头重脚轻。给助理打了电话接他回公司,却迟迟等不到人。

    宾客都散得差不多了,他把空了的高脚杯随手扔进垃圾桶,烦躁地晃悠到天台,想要透透气。

    就这么站到了晨光熹微。一夜未眠,头痛欲裂,酒气倒消散了许多,人也跟着清醒些许。

    他揉了揉太阳穴,把振动着的手机贴近耳侧,嗓音沙哑,语气不耐,“喂?”

    “我在医院见到你那个小情人了。”

    大概是头脑混沉,靳承没反应过来,“哪个小情人?”

    “你在花朝认识那个…你哥们儿我够意思,知道你惦记她,就帮你问了下。她妈妈一氧化碳中毒,现在脱离了危险。倒是她的情况看起来比中毒还严重…”

    没精力和他拐弯抹角,靳承的语气相当恶劣,“你他妈说重点。”

    周隽笑笑,故意道:“不放心就自己过来看一眼。”

    那边顿了顿,问他:“你去医院干什么?”

    笑意敛去,周隽模仿着他的冷漠语气,“和你有关吗?”

    收了线,靳承去楼上的房间洗漱一番,本想睡一觉,可刚刚那通电话让他心不宁。

    他简直厌恶死这种无法自控的感觉了。

    尽管如此,还是走到酒店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奔赴医院。

    一切都是未知的,原本的生活被打乱,实在不是件好事。但这一刻,比起那些心烦意乱,他更多地感受到了一种心安与归属。

    问了下前台护士,他乘电梯前往七楼,走至病房门口,听见了让他朝思暮想的声音,却和以往的温柔,怯懦完全不同,是一种爆发前的压抑,很冷静,也很克制。

    不知怎么了,他竟然没有胆量推开这扇门。

    站在门口,他听见她说:“妈妈,我记得我和昭昭走之前关上了所有的电器,卧室和客厅的窗户也是半开的。”

    林菀醒了过来,但身体虚弱至极,好半天,她终于掀了掀眼皮,目光了无生机。

    “小惜,你没必要这样。”

    子惜双拳紧攥,默然片刻,她深吸一口气,质问道:“没必要怎样?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妈妈,你为什么会有轻生的念头,谁准你去死了?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每天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不想过这种生活?我也不想啊,每天活在忧虑与恐惧中,我都快要疯了!可我又能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放弃吗?!”

    林菀平静地望着天花板,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那就放弃吧。小惜,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让我早点去见你爸爸。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你好好的,妈妈不想让你这么辛苦…”

    子惜情哀切地看向她,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了血,却痛不自知。

    她怒极反笑,冷冷道:“好啊,放弃。那我们一起去死,妈妈,我们一起去死,好吗?”

    “为什么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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