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情绪道,“自今日起,每日取她一根手指送去洛王府,让赫连静好好观赏。”
“是,属下明白。”
护卫领命后自腰间摸出钥匙,打开牢门,站到了池子边上,不知何时,他手上已多了把锋利的匕首。
手起刀落,护卫的动作极为利落,他的手并未触碰到红药,而红药痛苦喊叫声已起。
“啊!”
洛辰脩再度牵着慕挽歌往外走,对身后的痛苦喊叫及怒骂声置若罔闻。
从水牢出来后,洛辰脩便牵着她回了寝屋,期间已命人去洛王府将七公主接回来,慕挽歌摇头而笑,“瞧你平日里对小七总板着脸,这一听说她出事,急得脸色都变了。”
洛辰脩将房门关上,从后抱住她。
“阿挽……”
慕挽歌无声笑了笑,挣开他的手臂,缓缓转过身,双手环住他劲瘦的腰,含笑打趣,“王爷是要哭给我看么,这可如何是好,我只喜欢瞧美男笑。”
洛辰脩捧住她的脸,深情凝视良久,微微低头,先在她的鼻尖落下一吻,复又凝视她片刻,遂才覆上莹润丹唇。
含住唇瓣,细细品尝。
他的吻轻柔且极具耐心,并未急着攻占,引导诱哄她入境,待她回应时,他才长驱直入,勾住香舌,狠狠与她纠缠。
绵长的一吻,两人皆有些气息不匀。
慕挽歌腿脚发软,只能靠双臂攀附他,洛辰脩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抚上她的脸,眸光缱绻。
两人额头相抵,亲昵轻蹭,并无过多言语,温情的吻再起,反反复复,乐此不彼。
旖旎绵长的吻被敲门声打断,墨隐的声音自屋外传来。
“爷,公主与小公子来了。”
好事被打断,洛辰脩懊恼不已,慕挽歌呼吸不稳,见他的表情,却忍俊不禁。
“王爷您这欲求不满的模样着实……”
洛辰脩未让她说下去,再次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一口,故作凶狠地道,“夜里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方才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慕挽歌自然察觉他身子的变化,面上瞧着他克制力极好,实则不堪撩拨的。
瞧他实在是忍的辛苦,慕挽歌便不撩拨他了,轻轻拨开他的手,退到两步之距,让他自个儿平复。
洛辰脩无奈轻叹,转过身,暗自整理衣袍,深深吸了两口气,压下涌动的情绪,待他再次转身,慕挽歌遂才去开门。
七公主与秦慕琤站在院中,见开门的是慕挽歌,顿时欣喜上前。
“嫂嫂,兄长忽然找我所为何事呀?我和琤儿正要去洛王府呢。”
未及慕挽歌开口,洛辰脩已厉声训斥,“整日除了惹是生非外你还会做什么,你已非无知孩童,行事依然这样莽撞,做事也不会动动脑子。”
莫名挨了训斥的七公主瘪嘴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地望着慕挽歌。
“嫂嫂,我又做错什么了?哥哥他又凶我……”七公主哽着嗓子,委屈极了,话一说完,泪珠大颗大颗往下掉。
秦慕琤见状,不再往前走了,怯怯后退,生怕下一刻挨训的人就是他。
七公主抹了一把泪,跨入屋中,不再看洛辰脩一眼,就扑到慕挽歌怀里,边抽泣,边告状。
“我又没惹他,他凶我,多半还想揍我……嫂嫂你说我到底是不是他亲妹妹?”
“别人家的兄长可不是这样的……”
“九皇兄也不会这样对我的,莫不是在哥哥心中,洛碧如才是他妹妹。”
洛辰脩无奈抚额,这丫头如今越发猖狂了,挤几滴金豆子博取同情,他只说了一句,她还喋喋不休了。
十三四岁的少女在她怀中抽泣,很是伤心,慕挽歌责备地瞪了洛辰脩一眼,又轻声安抚,“莫要哭了,他是担心你才会如此的,方才红药说给你下毒了,你哥哥急坏了。”
七公主顿时傻眼了,愣了一瞬后假哭成了真哭,“呜呜,嫂嫂你要救救小七,小七就要死了……”
洛辰脩面色沉沉,长臂一伸,拉住七公主的手臂,将她拽过来,沉声道,“你还有脸哭,要哭就滚回宫哭去,你嫂嫂身上有伤,你离她远一些。”
这会子,七公主也顾不得委屈,哇的一声哭出来,猛地扑进洛辰脩怀里,眼泪一股脑往他衣袍上蹭,却是真的怕了。
“哥,小七被下毒了,你莫要再凶小七了。”
“小七不想这么早死,哥……”
声泪俱下,哭得撕心裂肺的,令人心疼不已,慕挽歌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往洛辰脩身上蹭的七公主,觉得眼前这一幕无比温馨。
洛辰脩虽板着一张脸,可眼中的严厉之色已散去,任怀中的小丫头发泄一通,待她哭得差不多了,才将她拉开,俊眉微蹙,“可知错了?”
七公主抽泣之时还打了一个嗝,哽咽道,“小七是受害者,何错之有?”
“……”
门外伸长脖子偷看的秦慕琤憋不住笑出声来,见慕挽歌向他看来,急忙又缩回去,讪笑进屋,去拉七公主。
“公主姐姐莫要哭了,有师姐在,你定安然无恙的。”
听秦慕琤所言,七公主深以为然,边吸鼻子边打嗝,掠起衣袖露出手腕,将手递到慕挽歌面前,可怜巴巴地求道,“嫂嫂,小七不想死……”
慕挽歌并未给七公主诊脉,伸手将她的衣袖拉下,抬手摸摸她的头,笑道,“初见时我送你的五彩玉石手链,我瞧你一直戴在手上,此物能避毒,红药的毒伤不到你的。”
闻言,七公主愣愣掠起袖子,手腕上的五彩玉石手链露了出来,洛辰脩凝眸望去,微微一怔。
慕挽歌赠五彩玉石手链给七公主一事,他并不知情。
原来,阿挽私下瞒着他做了许多事。
虚惊一场,七公主扬着手腕炫耀,秦慕琤羡慕极了,悄悄去拉慕挽歌的手,目光始终盯着七公主的手链。
“师姐,你偏心……”明明他才是她的亲弟弟,公主姐姐只是小姑子,可公主姐姐有见面礼,他却没有。
慕挽歌轻笑,“手链乃姑娘家的饰物,你用不上的,喜欢什么,你找你姐夫要,他手上的稀罕物才是真的稀罕。”
秦慕琤闻言,期待的目光投向洛辰脩,洛辰脩失笑,“库房里有,钥匙在墨隐身上,你自个儿去库房挑,喜欢什么便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