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他回京途中被沈知阑的裂心掌所伤,已洛辰脩的修为不该伤成那样,差一点便丢了性命。
洛辰脩之所以伤得那样重,是因与沈知阑交手时旧伤复发。
微怔后,洛辰脩便发觉她的异样,握着她手的力道又紧了紧,面含担忧,“阿挽,你怎么了?”
慕挽歌如梦初醒,回过来,淡笑摇头,“无事,方才在想一些事,走了。”
洛辰脩半信半疑,审视她片刻,见她色如常,提起的心遂才放下了。
“那你莫要恼我了,方才我并非真的与你生气……”他有些别扭地解释了一句,不自在地撇开眼。
慕挽歌抬眼瞧见他耳根泛红,忽然明白过来。
他仍旧很在意她与风辞走得近,就连她只随口提到风辞,他也很在意。
他说他做过一个梦,梦中有她,有风辞,而她抛弃他后便与风辞成亲了……
这是他的梦,却也在她梦境中出现过。
她与风辞成亲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早前她理清梦境时便寻思着寻一个适合的时机解释一下,解开洛辰脩的心结,化解他对风辞那股莫名的敌意。
但后来将此事给忘了。
若非今日闹着一出,她还真想不起来了。
要不此时向他解释一下?慕挽歌犹豫着,实在是觉得别扭,拉不下脸来。
而且那梦境说事儿到底显得牵强了些,这万一她猜错了,岂不是自作多情?
她忽然不说话了,洛辰脩停下脚步。
仍在沉思犹豫的慕挽歌毫无所觉,径自前行,忽然感觉到手被扯住了,她才疑惑扭头。
“怎么不走了?”
洛辰脩手上微微使力,将她拽回,箍在怀中,也不管周围人投来的目光,紧紧抱着她。
饶是脸皮够厚,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慕挽歌也不免脸颊发烫,挣脱不得,索性将脸埋在他胸前,藏起来。
只听她瓮声瓮气嘟囔道,“这么多人看着,你就不能收敛些么,脸都被你丢光了……”
闻言,洛辰脩愉悦低笑,“他们瞧不见你,只瞧得见我。”
慕挽歌:“……”
也不知方才红了耳根之人是谁!
跟随在后的墨隐和灵璧及一众护卫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懵了一瞬。
墨隐尚在呆愣中,灵璧率先回,抬手拍了一下墨隐的肩,小声提醒,“你再盯着看,小心王爷挖了你的眼睛。”
灵璧所言惊醒了墨隐,打了个真是复杂难懂呢。
灵璧下意识扭头往后瞧了一眼,顿时傻眼了,身后行人走动,哪里还有主子与王爷的身影,她猛地捶了墨隐一下,急声道,“糟了,主子他们不见了!”
“使这么大劲儿,由此看来,非言日后……”墨隐揉着被捶疼了的手臂抱怨,原以为灵璧故意骗他的,但他还扭头看了,顿时也愣住了。
“诶?”
爷与王妃真走了。
灵璧跺脚,急道,“傻愣着作甚,还不快跟上去,王爷定带着我家主子去客栈了。”
墨隐如梦初醒,应声道,“哦哦哦,对,咱们快回客栈。”
……
洛辰脩确实带着慕挽歌回客栈了,而秦家来的人几乎是与墨隐等人同时到的客栈。
秦胥身边的人,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名唤张俊,此人慕挽歌是知晓的,是秦胥的心腹,跟在秦胥身边十多年了,连秦慕琤也要唤他一声张叔。
张俊传达,家主邀洛辰脩到秦府赴宴一叙。
秦胥的要求是洛辰脩必须将慕挽歌带回秦府。
但洛辰脩想也未想便拒绝了。
张俊欲再开口,洛辰脩摆手撵人。
“墨隐,送客。”
“先生请。”门口的墨隐走了进来,朝张俊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俊无奈摇了摇头,又将目光投向慕挽歌,“小姐,夫人时刻牵念您,家主也有心与王爷谈一谈……”
见洛辰脩这边行不通,张俊便从慕挽歌身上着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分寸拿捏得极好。
果不其然,在洛辰脩动怒前,慕挽歌便含笑应了。
“劳烦先生跑一趟,我们会准时赴约的。”
得到慕挽歌的应答,张俊急忙告辞,生怕多待片刻她会反悔一般。
张俊一走,洛辰脩板着的脸便舒展了,自慕挽歌身后轻轻抱住她。
“阿挽,你待我真好……”
他心里明白,她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他。
用心良苦。
慕挽歌只笑了笑,并未应声,身子放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