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的洞穴四周的石块上,散出些许的猩红之色,其中的纹路勾勒起来,还当真是有那么两分邪气。
红云盯着看了几眼,隐隐当中,心中便是有些烦躁起来,顿时间产生了些许想要出手的感觉。
不仅如此,其上的纹路不断见到流动,仿若活物,想要将他拉到一个幻境当中。
虽说他不受幻境的左右,但是在这种状态下,他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
哗啦啦--
就在这时,他身上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股水流之音传来,响彻在他的心底,顿时让他的心情重新回归到一个宁静的状态。
他抬眼再看,自己原本运转起来的那层劫气,如今已经是越的凝实,化作了几分水蓝色。
这便是,之前自己得来的那物件的作用吗?
红云深处手指去触及自己身前这屏障,早已经化作实质。
在他触碰到之后,有一种宛若是凝胶的质感,抬手抓了抓,球弹球弹。
倒是有些意思。
红云又是向着墙壁看了一眼,觉其影响不到自己之后,便是不再生出什么变故,但还是在自顾自的流动之后,收回了目光。
他不能够在研究这样的事情之上浪费时间,多待一刻就有可能多产生一刻钟的变化,还是尽早的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才好。
他在心中这样想到,当即不再犹豫,向着这洞穴深处走去。
洞穴倾斜着向下眼,周遭墙壁上都是流转着与方才如出一辙的纹路,连绵不断。
他抬眼看去的时候,便是觉得此地就如同是一张深渊巨口,不断的吞噬着外来客。
......
自己已经向着下方走了多久了?
红云看着身前那连绵的台阶与深深的洞穴,双眼微眯:
一个时辰,十个时辰,还是说十天?
他一直在向着下方走去,等到他恍然回,却是现,自己在此地,仿佛一点点的淡化了他心中的很多观念。
包括他心中所想的时间,境界,欲望,担忧等各种情绪。
至了现在,能够一直存在他心中的,只有对于道的追求,和那无限放大的愤怒。
虽说自己一直是有一种想要静下心来的想法,但是自己已经得到的那一部分,那已经是进入自己身体当中的肾,貌似是没有这下方的那蕴含劫气的‘东西’来的厉害。
现在他只能够勉为其难的不受其完全干扰,但若是想要驱逐那种感觉,完全做不到。
此时他只感觉心有些累了,想要坐下来歇息片刻。
罢了,先想想怎样才能够到达这最深处再说吧。
红云跌坐下来,看着自己脚下的台阶,怔怔愣:想来也是,自己已经获得的,还没有怎么经过自己开,完全就是处于一种招安的状态。
虽说其真正的实力不一定比对方弱,但是这种状态下,能够让自己自保,那就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
就在他跌坐下来的时候,水流的声音越来月明显。
他仔细内视己身的时候,手指开始不自觉的颤动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红云还以为是又想要将自己拖入到幻境当中,但等他现这不是幻境的时候,心猛的一凝。
在他堪劫之瞳的观察下,已经触及到地面的指尖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水线。
他自自己的之间流淌出来,一直向着某个方向,以一种怪异的方向延伸了出去。
红云见此,似是想到了什么,双眼微亮。
等到这一阵水流声音消失之后,他站起身来,顺着这其中的痕迹,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在这种指引之下,他每向前走一步,心火便是旺盛一分,但是在他的身体当中,仿佛时时刻刻有一盆冷水。
只要心火有一丁点想要向前延伸的意思,立马便是浇灭下来,让他的心,重新回归到宁静状态。
等到他沿着这阶梯上的劫气所化的线向前走去,至了那水线的尽头,一股子灼热之气,扑面而来。
当他抬眼看去,微微一愣:因为他已经走出了原本的洞穴。
在他的身前,延伸出一片颇为广袤的石壁。
石壁的下方,是正在滚动冒泡的岩浆,如同一条河流般,缓缓的流动着。
岩浆河流吗......
红云凝视着下方灼热的岩浆,感受着那股已经让他确信的劫气的波动,双眼微眯:坦白来说,自己现在的肉身,应当是很难抗的住这其中的岩浆。
但是已经至了此,自己总不能现在退却吧?
他想了想,还是涌动了纵云翅之上的煞气,向着下方倾斜下去。
至了凝煞境界,修士一身的煞气,便是能够凝结成为罡气,他这等堪比妖王的煞罡,落到下方滚烫的岩浆当中炸开,一下子便打乱了岩浆流动的度。
在岩浆受到干扰之后,红云并没有现产生什么变化,情微凝,手按在了刀鞘上。
他轻轻顶开刀格,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一刀斩出。
这一刀当中蕴含的煞气并不是十分浓郁,但是也算是一个引子,在斩开岩浆,没入其中之后,有重新回复了宁静。
难不成自己猜错了?
红云收刀而立,皱起眉头:他见着此地环境,若是不错的话,那东西必然是在其中,怎的会不受自己吸引。
咕嘟嘟......
就在红云在思索的时候,下方的岩浆终于是产生了变动。
伴随着岩浆下方出现了不少的气泡之后,一下子涌动起来,周遭的石壁,也是灼热了数分。
嗯?
红云就站在石壁之上,自是现了其中的动静。
他凝向着下方看去,刚探出头,一大片的岩浆飞射过来,猝不及防之下,只得是抽身后撤。
......
“大哥,这都已经三日过去了,是不是可以打开,给那小子收尸了?”
鸾清山摇晃着手中羽扇,看着正在精心擦拭手中长笛的大哥,轻笑两声:
“怕是那小子在洞穴当中,就被绕晕了不知所措,最终一身的煞气尽失,困死在里面吧。”
那人将长笛擦拭了一遍,也不去看自己的这位弟弟,只是盯着这洞穴的入口,语气带着两分期待和无奈:
“我倒是希望他能够成功,毕竟又到了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