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息地发芽的感觉格外美妙,然后缓慢地生长出枝条来,从内而外细细密密的将张语绮整个人包裹进去,与外界隔绝,给她创造了一个干燥而舒适的环境,让她在某个瞬间几乎产生了某种错觉,觉得象是…恋爱了。
她盯着他的唇,恍恍惚惚地竟然莫名有了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想吻他,想拥抱他,想尽情的呼吸他身上大量的浓烈的年轻荷尔蒙味道。
有一点…心跳的感觉…怎么办。
这样的情绪怎么能发生…怎么可以…张语绮不动声色地将手指尖又捏的紧了紧,十根锋利的指甲用力扎进手心,在那细白细白的皮肉表面扎出了一片深沉的血红色。
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是她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而她呢?作为一个从来没有尽到过任何职责的母亲,却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个涉世末深的年轻孩子为她所付出的一切,竟然还趁着他昏迷的时候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现在他醒来了,她却又想入非非…不,她是在做什么!张语绮咬了咬唇,感觉舌尖处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慢慢弥散开来。
她突然觉得面上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一阵红热,有些灼烧的感觉,她心里一慌,迅速别过眼去,想要掩盖自己的情绪,同时她也不禁在心底暗自庆幸着今天出门的时候抽出了点时间打扮,脸上的脂粉敷得厚了些,估计也看不出个什么劳什子红热不红热的。
思及此,张语绮淡淡地撇下眉眼。
从她刚刚进门开始,我的眼就在她身上一刻都没有挪开过,我急切地询问这个又想询问那个,不知怎么的,虽然我昏迷着,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可只要一想到张语绮在这段时间里不在我身边,我也不知道她都经历过了什么事情,我就觉得心里很焦躁,我隐隐约约地总有种感觉,在我昏迷之后肯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但张语绮不主动开口,我也不好先问,于是只好尴尬地沉默着,只能时不时地偷偷看她一两眼。
她今天一改往常,没有穿连衣裙,上身穿了件衬衫就出门了,只是那衬衫仍料子十分高级,看不出是什么牌子。
张语绮本来就胸大,单薄的一层衬衫料子已经不能将那饱满的两团绵软很好地给包裹住了,大有一种随时都会呼之欲出的感觉。
我看了一会儿,觉得面色很快地红热起来,本就尴尬,这一下就更加不知所措了,虽然心里知道不该这么去做,但眼就是忍不住地一直往她胸口处撇,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失败,先是爱上了个不该爱的女人,又是开始垂涎她的身体,渴望拥有她,哪怕只是片刻,我愿意为了这么咫尺而放弃自己的整个天涯。
她的身体就在我面前,就是此时此刻,有血有肉的真正存在着,丰腴而温润,她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毛发,每一口呼吸,都像新鲜肥美的上等小牛肉吸引飢饿已久的野狼一样紧紧地截取着我的视线。
我看着她曼妙的身材,幻想着这样完美的身体竟然就被郭深那么个不懂情趣的大老粗压在身下狠狠掠夺,只要一想到这里就会觉得心脏阵阵钝痛不止。
她今日穿的是白色衬衫,隐隐约约透出了内衣的样子。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蕾丝美背内衣,底下的肌肤透过蕾丝若有若无地会露出来一部分,衬托得皮肤更加白皙动人,我不禁在脑子里产生了某种罪恶的念头,想要扒开她的胸罩,然后尽情揉搓她胸前的两颗小红莓,直到它们全充血肿胀起来。
这样的念头一出现就疯狂生长起来,象是一团团的花簇一样把我淹没其中。
我觉察到自己身体的某些异样变化,轻轻动了动身体,将纯白色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咳了一声来缓解我身体里憋闷的灼热气息。
我看了张语绮一眼,她仍化着精致的妆容,嘴唇鲜艳饱满,眸子清淡,隐约透着些颓废的模样。
我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为自己刚所产生的那种邪恶的想法而感到羞耻。
张语绮看着面前的少年掩饰不住的局促不安模样,他耳根子红热起来,看起来似乎很软,这么一来面上稍稍地有了一点血色,总算是红润起来。
她微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目光刚好往下垂,恰好顺着他躲躲闪闪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胸前。
张语绮先是心头一动,然后扯扯唇角苦笑了一下。
这孩子是在想些什么,她清楚得很,但她不能说出来,她得装模作样地将这个猜想给隐匿了。
她今日出门本就穿的随意,现如今这样必定是让他觉得有点尴尬了吧。
思及此,张语绮本想侧过身子去,又陡然觉得如果真那么做了恐怕会让这孩子觉得是自己识破了他,若是那样末免会让他更加难堪。
算了。
张语绮扯了一下唇角,露出个有些苦涩的笑容。
她僵硬着身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很想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这个尴尬的气氛,咳了咳嗓子却也只是干巴巴地说出来一句:「你觉得还好吗?」我点点头:「手术应该挺成功的,我觉得现在挺好的」我躺在床上,觉得从下到上每一寸皮肤都灼热得骇人,那种疯狂的渴望夹杂在骨血里面,大声地翻涌着、叫嚣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