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订机票,她还说那得先给栗然打电话商量一下吧,万一有安排赶不及就麻烦了,可是程凯硬是让她打开网页要她立即下单。『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栗然生气地说:韩姐,他经了你也这么依他?本来我准备明天回来的,你们倒好,再给我拖一天。
哎,这样啊,要这么说还是我多想了,要是我不说怕你有安排赶不及的话,没准程凯就给你安排明天的航班了,那怎么办呢?我看看能不能改航班?你看看吧,不过如果是打折票肯定不能改签了。
栗然说。
倒真的是打折票呢,那怎么办?算了,那就后天吧,韩姐啊,看来你还是被程凯收买了,对我一点儿都不好。
栗然抱怨地说。
呵呵,你说什么啊,你家程凯说,你再不回来他就赶过来了,我一个打工妹有什么办法呢?哼,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房子那事也把我丢一边,好了不说了,回来一个个慢慢算账。
栗然嗔怪地开着玩笑。
怎么了?旁边钱老师原本开始假寐,被电话弄醒了,转过头问她。
没事。
栗然说。
上高速了,车内很安静,只有稍许唰唰的胎音,很快栗然也有些睡意上来。
闭眼之前,似乎有些什么异样,眼睛转了一圈,忽然看到后视镜里,赵老师正在镜子里盯着她,目光对视,立即躲闪开了,栗然心里咯噔一下,为避免尴尬,赶紧闭上眼睛,很快竟然入睡。
最^新^地^址:^.ORg一片芦苇丛生的河岸边,一群衣着褴褛的年轻人在劳作,各有分工,有割芦苇的、有打捆的、还有装车拉货的,行动熟练但都显得有些疲惫的拖沓,脸色呆板、机械地做着手里的活,芦苇荡的远处,一个穿花格子上衣的女青年有些孤僻地一个人在那边,别人都是从这边往前面割,她却跑到尽头从那边割过来。
动作很快,唰唰地,一丛丛粗壮的芦苇就依次平整地倒在她身体一侧,可是注意看,每隔一会,她就会停顿下来,眼睛盯着潮湿的沼泽中芦苇的根间,色忧郁目光空洞。
远处,一辆牛车拉载的空架子车过来了,拉车的年轻人放下手中的牛梢鞭奔向这边。
到了,从袋子里摸出两个桃子,给她,甜的,洗干净了的。
她没接说不想吃,继续卖力地割芦草。
他扯过她手中的镰刀,唰唰地在她那一垄地扬起飞廉,一片片金黄的芦草齐刷刷地匍匐倒下,听话地首尾对齐。
女青年情呆痴,看着他。
队里的人越来越少了,他们就像南飞的大雁,找到了归巢的路线,剩下的,或无望,或绝望。
那边在喊他,牛车装满了,他得出发把牛车上的芦草拉回去,那里另外一批人在分拣、清理,然后摊到晒场,几个太阳以后,晒干的芦苇才可以扎笤帚扫把。
他应了一声,把镰刀递给她,说:你慢慢割,我下一车回来,再赶一下就差不多了。
转身向牛车奔去,可后面的声音叫住他。
他转身。
我们怎么办?她说。
什么怎么?他说,忽然他明白她说什么,看着地头稀疏劳作的人,以前可比现在热闹多了,虽然是乱哄哄的,但那人气旺盛,心情也会好一些。
别多想,收工再说。
说完,他向车奔去。
初冬,田野一片萧瑟,地头没什么活,女青年蹒跚在路上,身上一件火红的棉袄,衬得消瘦的脸有点红扑扑的,远远地,一辆车骑过来,她于是就停下来,等着。
来人,下车,兴奋地从棉衣口袋掏出一张纸,说,指标给了,给了三个。
太阳照在脸上,没感觉有多少暖意,走吧,你回去就给你爸说。
队部,男青年接过支书递过的纸条,惊喜没有挂在脸上,因为太突然。
支书说:娃啊,指标给你要到了,不是光这就成了,还得考,考上考不上可就是你娃的造化了。
这是一张推荐上大学的名额,很葩的流程,是支书去上面要来的,有了这张纸,就可以每星期少出一个工,在家看书复习。
不过,没等到第二个月,政策有变,恢复高考了,不再需要推荐,谁都可以去考,当然,除了地富反坏右,那种人就是考上也白考。
只是,女青年成了村支书的媳妇了。
割草,晒草场景很熟悉,在呼啦呼啦的风声中摇摆的芦苇荡也很熟悉的样子,脑子里放电影似的场景很清晰,半梦半醒地把一个故事场景依着自己的想象,情节其实是来自于电视里经常能看到的知青电视剧,然后把自己脑海中的人物像填空题一样放进去,只是,中间没有电视剧里那么冷血,支书也不是那么无情,也没有特意安排的恶毒角色来难为谁,只不过是当时的状态而已,无所谓残酷、无所谓辛苦,这些都是后来幸福了以后才觉得的事。
栗然觉得自己眼角有眼泪留下来,她没舍得去擦,怕一擦就会醒来,她愿意沉浸在臆想的故事里,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明明地这个梦和自己没有关联的,自己的年龄也无缘梦中场景的年代,可是她却很享受这个梦境。
她就让自己这么半梦半醒着,思绪翻飞,这段梦境让她改变了一个看法,她联想到钱老师和她说他们的故事的时候,自己潜意识就觉得是赵老师被抛弃了,他的女友攀上了支书这颗大树,可梦里怎么不是这样的情节呢?梦里分明是女青年牺牲了自己为男友换来一张大学考试的资格证书啊,真是这样的吗?栗然内心愿意真有这样的惊天动地的爱情,而不是攀附发布地址: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