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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房东(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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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冤家

    “老妈,你成长很快呢?”乔小麦真心恭维道。更多小说 ltxs520.com

    犹记上世,老妈这时候似乎没有像现在这般能忍,为了二伯母一家没少跟老爸发火,而且一生气就回娘家,事件的大小以她回娘家的长短来看,直到有一次,她妈撇开她爸去了B市小姨家并决定留在B市帮小姨打理服装公司,一个月后,他爸千里寻妻,妻不回,便在B市开了酒楼,在B市买了房住了下来。

    事后才知道是因为二伯父采购不新鲜食物导致了多人食物中毒,食品公司也因为被勒令停业重新整顿,他爸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将事情摆平,食品公司重新开张,二伯父一家被踢出公司,公司领导层大换血,由她海龟大哥全权接手公司所有的事。

    那年她大二,嗯,比现在晚了四年,这一世老妈很少跟老爸为了二伯父一家吵嘴,多数时候,老妈还没张嘴,老爸就开始装孙子承认错误表决心,业务相当之熟练。

    商场果然是铁娘子训练基地。

    乔妈看了她一眼,高深莫测地说了句,“我却不希望你成长太快,”

    乔小麦一惊,有些心虚地问,“此话怎讲?”

    乔妈身子后仰,靠坐在老板椅上,“你最近怎么都不去富家了,”

    乔小麦一听,心更虚了,那啥,自打跟富大确定关系后,两人便跟小说里描述的一样,天雷勾了地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刻不见就想得慌,可又怕两人见面时,那情不自禁流露出的脉脉不得语的眼神会暴露他们目前还见不得光的感情,所以尽量避免在家长面前见面。

    虽然她不去富家,但富大基本就算是长在她家,A市最大的购物天堂百货大楼在政府扶持连续五年亏损的情况下宣布倒闭,乔爸富爸打算收购过来做,借着乔栋和富大两个高材生在,便让他们帮忙做预算。

    乔栋的房间就在她对面,一抬头,就见着了,想见的人就在她家,她还去富家干吗?有时富大也会趁着乔栋去公司送资料时,勾手让她过去,抱抱亲亲,有时也会借着吃点心休息的空挡跑来陪她说话、看电视、打游戏,看她练字、画画,然后趁着没人的时候抱抱亲亲,不过,都是浅啄,不敢深吻。

    “有吗?好像是,我这几天犯懒,不想出门,再说干爸干妈白天在外忙,家里连个人都没有,我去那干嘛,”乔小麦打着哈哈说。难道老妈看出什么了?不会吧!

    乔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突然问道,“你跟尙局长家的小儿子关系很好?”

    这话题转的,太突然了,乔小麦‘啊’了一声,意识到老妈问的是尚城,自那次打架之后,她遛狗时倒是在小区里见过尚城几次,尚城对她亲如从前,好似那晚的告白没发生般,仍喜欢拍她的脑袋,一如从前般亲昵地管她叫丫头,她开始怀疑,那晚她幻觉了。

    这么看来,他们关系是还不错,于是,“嗯”了声。

    乔妈看着她,斟酌了下语言和口气,说,“麦麦,兄弟妯娌间的相处是门大学问,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找个家庭成员简单的人结婚,”她没说的是,尙家是个大家族,旁系亲戚很多,而且都是官场中人,关系错综复杂着呢?

    结婚?乔小麦愣了,合着老妈这是在帮她参谋结婚对象呢,看来老妈真的是被她的妯娌们搞怕了,不想她以后重蹈她的覆辙。

    她是这样理解的,尚城上面只有一个姐姐,尚城是尙局长唯一的公子,嫁给她不会有妯娌相处的麻烦,可富家有三个兄弟,就算富二富三对她很好,谁能保证他们的媳妇能跟她处的好?

    可,现在谈结婚,是不是早了点?

    她一脸纠结,“妈,我才十六岁,”

    “我就这么一说,你别太在意,”乔妈也觉得这话题谈的有些早,便含糊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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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二十号,乔小麦和富三在双方家长和兄长的护送下踏上了北上的列车,同行的还有尚城、富翰君、周婷婷和尙爸、富爸、周爸。

    富翰君和周婷婷也住南湖别墅,又都在北京念书,几家人便商量好了一同去北京,一来陪孩子报名,二来也借此机会去游览游览下皇城,票都是由富三叔帮忙一起定的,软卧,晚上九点五十上车,第二天八点四十到站,也就一顿觉的功夫,不耽误白天玩。

    大人们都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孩子们闲不住挤在一个房间里准备打扑克消磨时间。

    还有十分钟才检票进站,他们是由铁路局主任的贾主任直接送上车来的,有权有势就是好啊,到哪都不受罪。

    然后就遇到了熟人,龚微和她妈以及纪晓云和纪四婶。

    龚妈妈笑了,特热络地挽着富三婶的胳膊说,“早知道你们也乘这班车,我就将小微托付给你们照看了,我最怕坐长途火车了,”

    “要知道你们这么早走,就一起订票了,”富三婶笑着跟富大交待道,“国泰,呆会上下车,记得帮小微拎东西,”

    龚微连连摆手,“不用,三婶,我自己能拿,”

    “小微啊,别跟他客气,这孩子别的没有,那把子力气还是有的,以后你在B市遇到啥事,别怕麻烦,只管找他,”对于龚微,富三婶还是很满意的,这媳妇就得找这样的,温婉大气,不骄不横识大体还听话的。

    虽然富大再三表示过他不喜欢龚微,可那又怎样?感情这事,是可以培养的嘛!龚微摸样不差,气质不差,不喜欢是因为不熟,熟了就喜欢了,长媳嫡妇,就得这样的,性子温软上得了台面又不会太强势的,若真娶了那种会来事让老大巴心巴肺喜欢的,她还不放心呢?以后老大是要当家的,若钱权都被他媳妇把着,她两小儿子怎么办?

    从手提包里找出一张富大的名片递给龚微,“这是国泰在B市的名片,上面有他的号码,”

    儿子现在不出国了,两人有的是时间相处认识。

    龚微脸红着接过名片,低着头羞答答地说了声,“谢谢,三婶,”然后眼睛瞟向富大处,欲语还休的摸样真像朵含苞欲放的玫瑰花。

    纪四婶见状忙将纪晓云向前推去,纪晓云甜甜地叫了声三婶,虽然富三叔、富三婶这几年只有在祭拜祖先的时候才回乡下,但架不住纪老四一家逢年过节的来他们家拜访、串门,所以富三婶对纪晓云还是很熟悉的,“晓云啊,一个人在外面上学,遇到事也别怕,只管找你国泰哥,”

    纪家母子等的就是这句话,“知道了,三婶,”纪晓云接过富三婶给她的名片,笑的那叫一个甜。

    纪家母女的票是托富三叔一起买的,所以出现在这趟车上并不意外,可龚微母女的票却是自己买的,能买在一起且在一个车厢并且离他们很近,这说明什么?

    “黑猩猩不小心踩到了长臂猿拉的大便,长臂猿温柔细心地帮其擦洗干净后它们相爱了。别人问起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黑猩猩感慨地说:‘猿粪!都是猿粪啊!’”乔小麦顶了顶富大的胳膊,笑着说。这话细听带着点yīn阳怪调,若两人关系是公开的话,就叫吃醋,可现在两人关系没公开,在大家眼中,他们是兄妹,这话听着就有些调侃的意味了。

    “乔小麦,你真恶俗,多美好的词语啊,被你这么一解释就恶心了,”富三呲她道。

    乔小麦嘴不饶人,反击道,“我再恶心能恶心过你啊,挺寻常的一个典故愣是让你听出了shi的味道,瞧你这一脸的嫌弃倒像是真看到一坨shi般,”

    “我嫌弃是因为我看到了你,”

    乔小麦猛地凑过去,将脸颊贴向他的唇,因为谁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所以她做了此举后,包厢里的人都愣了,只乔小麦一人一边擦着脸蛋,一边嘿嘿傻乐,“我的味道怎样?”

    其他人一脸黑线,居然不惜将自己比作shi只为恶心他人?

    富三反应过来后,扑哧扑哧吐口水,哇哇大叫,“乔小麦,你太恶心了,”

    “我恶心,那亲我的你叫什么?比恶心还恶心,”

    “你恶心加三级,”

    “你恶心加四级,”

    十八岁的大男孩,十六岁的大女孩,两人跟八、六岁的小孩子一样,在火车上打起嘴仗掐起架来。

    尚城、周婷婷听三年来听他们闹腾惯了,也见怪不怪了,可乔栋和富大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等闹人的场景了,所以感觉很头疼,尤其是富大,怎一个心烦了得啊!

    本来嘛,没挑开那层关系时,也没觉得这么搓火,可挑明之后,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打架斗嘴就不是打架斗嘴,而是打情骂俏了!

    “你两能消停会不?”乔栋抚额。

    “说你呢?”

    “说你呢?”

    对面富三婶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听着两小孩的打闹声,乐呵呵地跟对面的郑幺妹说,“幺妹,咱两这是白Cāo心了,这两小冤家欢喜着呢?”

    “嗯,”郑幺妹也乐。

    两人说的是‘悄悄’话,可声音却不小,恰好是富大能听见的音量,他就坐乔小麦边上,脸色不太好,嗯,脸色很不好,手一抬,就伸向上了她腰上的痒痒肉,乔小麦惯性的往后一倒,头撞到身后的铁栏杆上,疼的她哇哇直叫。

    “富国泰,你居然敢暗算我,”

    “活该,遭报应了吧,”富三痛打落水狗,笑的十分张狂,然后他也悲催了,捂着小腿,哼哼唧唧,他也被暗算了,不过,他没胆叫出口。

    然后夜深人静的时候,乔小麦的手机响了,上面写着:以后给我离小三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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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了B市后,郑剑锋开了辆旅游车过来接人,先将他们送到酒店休息,然后郑昕语过来带着麦麦一家去拜访她的公公婆婆们。

    乔爸乔妈乔栋因为不是头次来,所以并不陌生,乔妈只担心从没来过B市进过军区大院的麦麦会怯场,所以一路上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

    谁也没想到见面是这种情景,首长夫人很开朗健谈,乔小麦这个话篓子自然是找到了组织似的发挥起她的口才特长拿出过年跟长辈要红包的甜劲哄得首长夫人爽歪歪逗得其他人笑的都合不拢嘴,就连平日一直都挺威严肃穆不苟言笑的老首长居然也被麦麦几番逗得哈哈大笑,虽然一直都不怎么说话但眼神和蔼可亲眼角眉梢都带着愉悦而温柔的笑意,要不是学校离军区还有点距离,首长夫人就强留麦麦住家里了。

    不过,却直拉着她的小手‘命令’道,以后放假必须来家里玩,不得违抗。

    乔小麦做了个相当标准的军礼说,是,首长!

    这么受欢迎,连乔小麦自己也没想到,上世她第一次来北京是十九岁,脸皮还没这么厚,牟家人虽喜欢她,但也只当一个普通的晚辈疼,如今她仗着年龄小,脸皮厚,俏皮恭维话一串接一串。

    也是,老首长两儿一女,三个孩子又给他生了三个孙子,三个孙子又继承了老爷子的冷面孔,小时候还能承欢膝下,笑笑逗弄逗弄,可后来都被踢进了部队里,再没人给他说俏皮话,再说,男孩和女孩说的俏皮话又不一样,多了几许软软嗲嗲的味,让人打心眼里疼。

    牟冬也放假在家,乔小麦他们来时,他也正好在家,麦麦迎着阳光进来,从他的位置看去,仿若一个坠入凡间的天使向他缓缓走来,美,美的惊人,只一眼,他便痴了眼。

    隐隐约约听见爷爷问,“丫头,还记得你东子哥不?”

    然后,小天使却突然窜到他跟前,大叫一声,“天王盖地虎,”

    他隐隐约约答了句,“宝塔镇河妖,”

    她笑着说,“不错,暗号对上,你就是那个承诺要包我吃住、供我玩乐的东子哥,”笑颜灼灼,杏仁般大而清澈的眼睛闪着好似黑夜里如星辰般夺目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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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爸乔妈他们来B市当然不是来玩的,而是来视察业务和开发新业务的,除了第一天陪他们外,其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的,乔栋和富大也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所以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郑剑锋倒是想的周到,给他们报了个旅游团,市内旅游的那种,然后由牟冬全程陪游。

    你是我的

    离学校开学还有十天的时间,若是住酒店的话,一大帮人的开销还挺大的,所以,第二天,在富爸的盛情邀约下,大家都搬出了酒楼住进了富大位于二环内的四合院。

    纪四婶站在门外,看着眼前的旧房子,有些失望,在她的认知里,好房子,得是那种高层的楼房,眼前这个,连她家的房子都不如,怎么说她家也是两层的楼房,这个才一层,还是瓦房,拉过女儿,小声嘀咕道,“这富家大小子怎么想的,居然买人家的旧房子住,”又压低声音问,“他不是卖房子的嘛,怎么不给自己留套新房子住,”

    走到院里看看,倒是挺大的,四合院北房5间,3正2耳,东、西厢房各3间,房前有廊以避风雨,另以院墙隔为前院(外院)、后院(内院),院墙以月亮门相崐通。前院进深浅显,以一二间房屋以作门房,后院为居住房,层内方砖崐墁地,青石作阶,整个四合院占地面积约1150平米,外墙有些古朴陈旧,但屋内的装修却非常典雅大气。

    “妈,你小声点,”纪晓云拉了下她的胳膊,急巴巴地说。

    富大在北京开公司做房地产的事并没多少人知道,她也是今年放寒假时无意间从孟翔那听来的。

    要说,纪晓云也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是自己能争取的,什么是自己费尽心思也求不得的,对李昊,她下过心思,也放过感情,也曾期许过能嫁入李家做局长儿媳妇,可李妈妈那轻慢的态度、轻蔑的眼神让她倍觉羞辱的同时也明白了她和李昊之间最大的问题不是李昊不爱她,而是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身份差距,李家是不会让她这个只是村长女儿的女孩进门的。

    所以,她很果断地跟李昊分手了,被甩和甩人只一字之差,可待遇却大不相同,尤其李昊还是那种无论样貌还是家庭都非常出众的男孩。

    果然,在这之后,好多人都来追她,除了她的身材样貌外,大约还掺杂着点男人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越是难搞越要去挑战,半年的时间她拒绝了太多人,直到孟翔来追她。

    孟翔家是做批发白糖发家,现在家里在镇上有个小酒楼和一个大批发铺,家境绝对殷实,可相比于富家,孟家又差远了,富家三兄弟,富三她放弃了,富二离的远,这么看来,只剩这富大了,其实撇去年龄不说,富大是最佳选择,他很优秀,不仅长相帅气、谈吐文雅,其个人能力更是出类拔萃,还是名牌大学毕业,最重要的是现在他还没女朋友。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就算不成,跟富家走的近总不是坏事,总能遇到家世好的男人,她对自己的相貌还是很有信心的。

    将箱子放到地上,巧笑嫣然地走到富大跟前,卖乖讨好道,“国泰哥哥,这房子真漂亮,你买来自己住的?”

    装修好豪华,一点都不输给刚才的大宾馆,可又比宾馆多了几许温馨、似家的感觉。

    “我不住这儿,这里是招待客人用的,”

    公司每年的招待费可是笔不小的数目,听从乔栋的意见,把这儿改成居家式的招待所,居然很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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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不知道四合院的价值,乔小麦确是知道的,十年后,二环内随便一个三四百平方的小四合院都价值千万元,这么大面积的,怎么着也得好几千万吧。

    乔小麦只觉眼睛金光闪闪,只一套就够吃一辈子的了,她怎么没想到买一处等升值呢?

    “老大,这房子你找谁买的,还有人卖吗?”

    “怎么,你喜欢?”富大歪头看她。

    “嗯嗯嗯,超级喜欢,”乔小麦兴奋地直点头。

    “这房子是我一同学亲戚的,他亲戚急需一笔钱周转,便打算把这房子卖了,我同学知道我是做房地产的,便托我给代卖,因为急着卖,所以开价非常低,我手头上正好有点钱,就给买了下来,”

    “你多少钱买的?”

    富大小声地报了个数,乔小麦小嘴微张,难以置信,真的很便宜。

    富大见她这样,以为她被这个数字吓住,便笑着说,“你是不是觉得不值得,这价格都够在咱们那买几个别墅的了,”捏了捏她的脸颊,继续说,“北京地皮升值很快,这个地可是寸土寸金,就这价格还是去年买的,今年,至少长了一成,别看这房子老,升值空间相当大,”

    乔小麦眨巴着眼睛,“我也想拥有一套这样的院子,可我没钱,”对对手指,一脸沮丧。

    这小摸样,怎么看怎么可怜,富大笑了,揉了揉她的脑瓜子,很爽快地说,“你喜欢就送给你了,”

    “真的?”乔小麦不信,这是房子又不是随便一个小玩意。

    “真的,”借着放行李的势,弓着身子,富大低低地说了句话,便去安排大家入住了,乔小麦愣在当场,半响,脸红艳艳的,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富大说,它是你的,你是我的。

    乔栋在北京也是有房子的,可乔小麦喜欢四合院的感觉,便住了下来,跟周婷婷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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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有着三千余年的建城史和八百五十余年的建都史,市内的旅游景点别说几天就是几年也不见得能逛完,跟着旅游团是省事了,但累啊,跟打游击似的,一个景点还没转够呢,就见导游小姐小黄旗子一举,gogogo的赶往下一景点。

    跟了三天,乔小麦不干了,说啥也不愿出去了,她上世在这儿呆了七年,该玩的地儿都玩了,没玩的跟团也玩不到,其他人也是累坏了,于是,在尙爸爸的提议其他人的附议下剩下的几天自由活动。

    第四天,乔小麦一觉睡到中午,还是周婷婷叫她吃中饭才把她弄醒的,下午,郑昕语开车过来接她去家玩,她跟周婷婷说了声,便跟小姨回家了,之后,牟东做导游,带着她和两个小表弟吃遍了京城的美食。

    自由活动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是孩子们,可以想去哪去哪,想玩什么玩什么,愁的是纪四婶和纪晓云,自打知道这四合院的价格后,她现在看富大的眼神都变了,知道龚微母女也在打富大的主意,而富三婶对她倆态度明显比对她们母女两热情,现在看龚微母女俩的眼神都带着恨意,可这母女俩却对她们热情的很,出去玩总要拉着她们母女俩,还特别喜欢去那种大商场购物,回回都不带空手出来的,一买就是好几件,一件都好几百上千,着实的败家,自己败家也就算了,还喜欢拿软话激她,说什么,这件衣服晓云穿的好好看哦,衬的跟仙女似的,女孩嘛,三分颜七分扮,这一打扮就不一样了。

    你要是不买吧,她就说,还是人晓云身条好,穿一般的衣服都能衬着气质不同,不想我们微微打小就被我们惯坏了,非名牌不穿。

    说的你不买都不行,而纪四婶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夫人,要的就是一个面子,跟村里人攀比了大半辈子,最受不得人家比她好。

    纪晓云也是爱慕虚荣的人,知道家里并不富裕,可又不想被别的女孩比下去,这么一来二去的,纪晓云的行李箱满了,她娘的荷包却瘪了,最后连她的生活费也搭了进去,没法只能打电话让纪老四打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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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富大将手头上的工作告一段落回四合院看丫头时,才知道丫头自跟她小姨走后便没回来,电话打过去,居然停机,蹬蹬跑到电信局,一口气冲了五百块,再打过去,还是无人接听,打了好几遍,终于接通了,电话那头也是她,他开口刚喊了一声麦麦,就听她干净利落脆地说,老大,现在是双向收费,话费很贵,咱两还是发短信吧。

    说完挂了!

    他耐着性子发短讯给她:你在哪?

    半天回复一个:王府井。

    他开车赶到王府井,找个一通没见她人影,又发短讯过去:你在哪?

    又是半天回复一个:XX胡同。

    他火气有点压不住了:等着,我这就过去。

    半响,收到短讯:啊,哦,我现在在后海小吃一条街这呢?

    够能跑的,想来不是一个人,驱车过去时,果然看到两大两小三男一女正一个摊一个摊地吃着呢?

    女孩手里抓着一把羊肉串,大男孩手上牵着两个小男孩,背上背着一个粉红色的女式包,边走还边对女孩说,吃这么多,渴了不?

    女孩点头,男孩从背包里拿出水壶打开盖子递给她,女孩接过水壶,顺便将手中剩下的羊肉串朝男孩手上一塞,给你吃,我饱了。

    男孩摇头,我要牵着这两小调皮,空不出手来吃。

    女孩把水壶还给他,那我不喝水了,喝水后我吃不下,不喝水我还能把这些吃完。

    男孩听她这话,笑了,松开一个孩子,伸手抢过她手中的串串,给我吧,别吃撑了。

    富大离的远,听不清两人的谈话,但从两人的互动中可以看出两人关系不错,有种小情侣出来压马路的感觉,只觉脑仁疼的厉害,这倒霉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这才几天啊,就跟人家打的这么火热,据说北京凡是有美食的胡同口都留下了他们疯狂的足迹。

    由于他们现在是处于隐恋状态,所以心里再恼火也得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在心里碎碎念道:我让你作,作够一顿后,咱算总账。

    终于还是开学了,虽然开学那天场面有点乱,但还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情哥哥

    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开学前一天,纪四婶和龚妈妈都中暑了,而且还很严重,腿脚发虚,浑身无力,大有一站起身来就晕倒的趋势,这个样子是肯定没法送孩子报到的,势必要麻烦别人代劳了。

    龚妈妈的意思是能不能麻烦富大送龚微去学校,虽说她们家微微已是大三老生,但B市这么大,从四合院到C大挺长一段路的,微微自小身子就孱弱体虚,再加上后天的娇生惯养,身子自是比别的女孩娇贵、娇气,吃不了苦受不了热,这两天也一直都有些xiōng闷气短的,若是大热天的让她一人去学校,万一中暑了,可怎么是好。

    恰好,纪四婶也是这个意思,几个孩子里就纪晓云自个一个学校,连个作伴的都没有,新生报到事肯定多,而且,行李这么多,她一个女孩家家的也拿不了,富三叔是男的,去女生宿舍不合适,富三婶倒是女的,可新生报到少不了要跑上跑下搬东拿西的,让富三婶受累,她过意不去。

    两人这话一摆出,倒让富三婶为难了,一方面她想撮合富大和龚微,借此机会让两人彼此多多了解,另一方面除了自家,纪四婶在这儿也求不到别人。

    没法,只好将这个皮球踢给了富大。

    富大正在帮麦麦做最后打包,乔小麦来的时候就从家里带来的不少衣服,来这儿后,郑昕语又帮她置办了好几身行头,再加上牟奶奶和牟妈妈的一点小心意,堆在一起,宿舍的衣柜肯定是装不下的。

    乔妈的意思是让麦麦将常穿的衣服挑出来,其他的先暂存在小姨家,但小姨家离学校还蛮远的,不可能什么时候想穿什么时候过来拿,乔小麦挑了半天,不是这个颜色很衬她肤色,就是那个款式她很喜欢,一时间,纠结万分。

    富三婶见状,笑着对乔妈说,瞧把咱丫头难为的,快别折腾,衣服都拿着,全放国泰那。

    清华和北大只隔一条马路,富大和乔栋当初共同创业时,为了方便工作和学习,便在折中的地方租了套两居式的小公寓,现在乔栋要出国留学了,空出来的房间富三婶原本是让富三去住的,不过,富三怕被老哥管着,不愿意去。

    乔妈也觉得富三婶提议不错,她家丫头最是爱美,可又极懒,大热天的让她为了几件衣服来回的跑,她指定不干,可她不穿,别人也穿不了,这么好看的衣服放柜子里摆着,实在是浪费了。

    “国泰,方便吗?”乔妈问这话时,眼睛从富三婶一旁的龚微身上飘过。

    倒不是跟富大客气,只是富大年岁也不小了,富三婶撮合龚微和富大的意图又那么明显,若麦麦将衣服放他那,少不了要经常去叨扰他,富大打小就特宠丫头,疼她不比当亲哥的乔栋少,这种情况,他们做家长的自然是高兴,可人家女朋友会不会多想?

    “有啥不方便的,虽说麦麦是我的干女儿,但我一直将当她亲闺女疼,几个孩子处的也跟亲兄妹一样,这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

    处了这些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富三婶知道乔妈的顾虑,这些年来,儿子把麦麦当亲妹妹宠着,她还把麦麦当亲闺女疼呢?别说龚微现在还不是她儿媳妇,就算哪天龚微真成了她儿媳妇,这儿媳妇跟闺女还是有差别的,再说,她还指望丫头给她老富家做媳妇呢!这北京大,诱惑也多,把这么个水灵灵、娇滴滴的小美人儿放狼窝里,她还真不放心,看小三那成天没个正行的样子,她可不相信他能把媳妇看牢,所以,在两孩子没开窍之前,她得找个信得过的人帮忙守着!

    老妈把话都说了,富大还能说啥,只能在心里美呗,他早就寻了让麦麦将衣服放在他那儿的打算,一来见面方便,二来有衣服做掩护,他们这段地下情也不容易曝光。

    只是,这话由他提出来,家长们只怕是会起疑,所以,一直憋着呢?不然也不会由着麦妞今天才打包,果然——

    “国泰,麦麦她虽然上了大学,但年龄到底才十六岁,性子又跳脱,乔栋出国了,以后,烦你多费点心照看着她点,”虽说弟弟妹妹都在这儿,可两人都是大忙人,这么看来,也就富大能就近帮忙照顾点。

    呡呡唇,掩饰嘴角的弧度,富大沉稳淡定地说,“三婶,你放心,我会的,”说着,便开始动手将麦麦挑出来的衣服叠好装进购物袋里,准备一起装进车子里带回公寓。

    “麦麦,记得要听你国泰哥哥的话,不许调皮捣蛋,听见没,”一直以来,乔妈对富大的印象都很好,稳重、有责任心、塌实、有抱负心,难的是还不骄不躁、有勇有谋、重情重义,细看,长的也很帅气,若不是年岁相差六岁,她倒希望麦麦跟他能配做一对,老实说,虽然是兄弟,但富家老大看起来比富家小三稳妥、有责任多了,应该也是个会疼人的好男人吧!

    “是,Madam,”乔小麦右手举到太阳穴处,做了个不算标准的标准军礼,又蹭到富大身边,亲亲热热的挽著他的胳膊,一脸的娇笑地说,“国泰哥哥,以后您就是我亲哥哥了,以后我去找你,你可不许嫌我烦哦,”别怀疑,这丫绝对是故意的。

    富大看着小狐狸眼中一闪而过的调笑和揶揄和她唇形比划的‘亲哥哥’,亲哥哥?应该是情哥哥吧!不过,她叫哥哥时,那甜甜嗲嗲的音调还真是好听,嗯,比老大动听。

    富大很配合地在她脑袋上拍了几下,一语双关道,“麦宝,你以后可要乖乖的,不然,把你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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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三婶将龚妈妈和纪四婶的意思跟富大作了下转达,龚微所在的C大离Q大挺近的,送她只是顺路,纪晓云的H大不只离Q大远,跟C大也是背道而驰,而且还要报名交钱办理各种手续,繁琐不说,弄不好一天的时间都耗在里面了。

    富大没有□术,两人之间只能选一个,按理说他跟乔小麦已经那样了,龚微又想跟他那样,这个时候应该避嫌的,可,他看向正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大包小包朝车里运的某麦,小妮子今天一身淡粉色T恤配淡蓝色牛仔热裤,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完全不掩饰她的曲线美,淡色系搭配让她显得格外的干净,露出粉嫩葱白的玉臂和白皙修长的大腿又彰显出了她性感诱人的一面,脚踏白色运动鞋,马尾高高束起,露出饱满的额头,给人的感觉就是五个字——张扬的青春。

    她一直都说,真正的美人是敢露出额头的,所以她一向都毫不吝啬地将整张脸暴露在大家的视线中,而她也的确长着一张精致到让任何人见了都为之惊艳的五官,鹅蛋脸巴掌大,肤白细腻,粉嫩透红,吹弹可破,眉毛很浓,眉形英挺,配上眼尾上挑的凤眼,让本该魅惑如狐媚的五官多了几许英气和率真,鼻梁很挺,鼻肉小巧,唇色淡红,就像三月的桃花,惹人采摘。

    因为天热又屋里屋外跑动的缘故,小脸红红的,额头上也起了一层薄汗,看的他心里痒的不行,将这么个活脱四射的小美羊朝狼群里塞,他能放心才怪。

    所以,这个抉择他下的很干脆,“我今天要主持学校接待新生的工作,不去要扣我学分的,而且还关系到我日后考研的评估,所以,晓云,我不能送你去报到,不过,我可以找人送你去。”

    他拿前途当拒绝的托词,纪晓云能怎么说?只能眼波流转楚楚动人望着他,“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去报名,我们学校应该也有接待的学姐和学长,”话虽这么说,可却一脸的遗憾和委屈。

    富三婶紧接着说,“这样吧,反正文轩也不用我们送,我和你三叔送你去报到,”

    “真的可以吗?”纪晓云因失望而黯淡的眼眸立马明亮起来,不过,旋即又沉了下去,“还是不要了,三叔、三婶这么忙,让你们放下工作陪我去报名,我,我过意不去,”咬咬唇,故作坚强道,“我自己可以的,我地理学的不错,给我张地图,我自己能找到学校,”

    话是这么说,富三婶怎么可能让她一个女孩家家的自己去学校,大手一挥,说,“就这么决定了,你去收拾东西,我给你三叔打电话,”

    纪晓云心里窃喜不已,如果说先前想嫁给富大是因为富家的财产,那么这几天近距离的接触和了解,让她看到了富大的真正魅力所在,成熟、稳重、大气、冷峻、豪爽、阳刚、粗犷,似乎她所能想到的所有优点在他身上都能找到,并且或低调或高调地体现出来,非常有男人味,具备所有成功男人的先决定条件。

    孟翔、李昊跟他一比,简直可以用幼稚、张狂和无知来形容,他们的优越来源于他们的父母和家庭,撇去这些,他们什么都不是,没有内涵、没有抱负、没有能力,他们只是两个皮相长得不错的大男孩。

    这么看来,她是真的喜欢上了富大。

    只能说,女孩是善变的。

    不过,显然富三婶对龚微的印象很好,她要做的是在富大没喜欢上龚微之前让富三婶和富三叔喜欢上自己看到自己的好,也许不能很快将龚微PASS掉,但至少不会扯她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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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出发前,乔小麦闹开了,“我是去报名,又不是去前线,你们不用都去吧,”

    “宝,我想看看你的学校,Q大呢?我都没去过?”乔爸举举手中的照相去,笑的格外灿烂,“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着也得拍它个几百张照片把路费挣回来,”

    “不用吧,”乔小麦哀嚎,“爸,胶卷很贵的,几百张照片洗出来也挺费钱的,”

    乔爸笑的更灿烂了,“钱赚来就是用来花的,再说,你这大学,一上就是四年,兴许以后还得考研,爸爸要很久见不到你,不多照点照片放在家里,爸爸想你时,怎么办?”

    “爸,你别这样,四十老几的人了,还扮忧郁王子,不是成心让人起(又鸟)皮疙瘩嘛,”乔小麦抖抖身子,她真看不过乔大款的那一副酸楚忧郁样。

    “宝,爸是真舍不得你,没有装,”乔爸苦哈哈地说。

    “妈,你管管你男人,别让他出去丢人,”乔小麦求救道。

    几百张照片,他爸可不是说说的,他是真的这么打算的,想到他爸捧着照相机在Q大校园里咔咔直拍的样子,她就头疼,更让人头疼的事,他爸拍照从不拍风景,无论是远景、近景,照片里得有人,很显然,她和她妈就是那个倒霉的模特,可她妈可以随性摆姿势,不乐意时,朝地上一坐,都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任由他爸变换角度地拍摄她的风情,她不行,必须依照她爸的要求摆出各种恶趣味的姿势,不配合都不行。

    乔妈弯腰上了车,对乔爸喊了声,“上车,”

    “唉,”乔爸屁颠颠地尾随其后上了车。

    “麦麦,就等你了,”富大从后面的一辆车里探出头,冲她喊道。

    车里副驾驶上坐着乔栋,后面坐着龚微和富三。

    周婷婷、尚城、富翰君以及他们的父母已经在十分钟之前出发了。

    车子途径C大门口过,龚微见富大没有要下车送她回宿舍的打算,便说,“我反正也没事,跟你们一起去Q大,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看向富大,一脸娇羞,“回头,你再来送我,好不好,”

    听,是你,不是你们。

    “迎接新生的工作挺繁琐的,而且要忙到很晚,恐怕一会我没时间送你,”

    龚薇说,“没关系,实在没时间,我可以自己回来,反正也没多远,我们同宿的舍友来的都挺晚的,我一个人在宿舍也无聊,”

    富大拧眉,“你的行李怎么办?总不能你自己拖着回来吧,”

    “那我把行李先发下,然后跟你们一起去Q大,”龚微眼巴巴地望着富大,目光热切而忧伤,哀婉而欢愉。

    “我十点要到学生会开会,现在已经九点四十了,”富大有些不耐烦。

    女孩家的心思终归敏锐些,富大这样三推四推之后,龚微心里大体也明白了,人根本不喜欢自己,可这么放弃又不甘心,咬着嘴唇,白着一张脸,说,“那你把我放在这儿,一会我自个坐车去Q大,”转头看向乔小麦,“麦麦,一会我去找你,好不好,”

    语气里带着几许恳求和颤抖,乔小麦觉得如果自己不答应,下一秒她就会哭,忙不迭地点头,“好,你到了打电话给我,电话号码是13*********,”

    龚微默默念了一遍,对麦麦扯了一个笑颜,说,“谢谢,我记住了,”

    富大让富三下车帮龚微将行李从后备箱里拿出来,待富三上车后,直接开车走人。

    乔小麦透过后视玻璃镜看到龚微拉着皮箱拉手站在C大门口,很久很久直到她视线里看不见她为止。

    她歪头撑着手盯着富大看,这富大到底有什么好,怎么这么人都觊觎他,纪晓云的心思不难猜,乔纪两家本来就有恩怨,大伯父当选大队书记时,纪老四因为嫉恨没少找人举报他,今天说他用大队公款吃喝玩乐,明天说他乱收农业费,后天说他克扣村里老人福利,总之三天两头的找人黑他,甚至煽动村里人反抗他,想把他从大队书记的位置上拉下来。

    可,不管他怎么折腾,大伯父不仅没下来,反而一路扶摇直上官运亨通,去年更是在她爸的暗中Cāo作下从县里调进了市里做了市规划局副局长,大堂哥因为协助市刑警大队侦破几个偷盗大案从县派出所调入市刑警大队做大队长,二堂哥的岳丈是工商局一把手,二堂哥现在是地方税务局稽查科的副科长,他是正统大学毕业,升职空间很大,为了避免局里抱团现象,二堂嫂大婚后便调去了烟草局。

    她家就更不用说了,总之,乔家现如今,是钱权都有了,而纪老四在大伯父的暗中打压下,仍旧只是一个小村长,至于为啥没有一捋到底,乔小麦也不清楚。

    在A市,放眼望去,能跟乔家持衡的也真没几家,而纪家能攀上关系的也只有富家。

    这两天看纪四婶和纪晓云对富大那态度,大约是存了做富家大少***心思,不然也不会花这么大的价钱送纪晓云来B市上大学,H大她是知道的,挂牌民办大学,学费相当昂贵,而且乱收费的现象还非常严重,比如Q大的被褥可买可自带,买学校的也是很便宜的,而H大是统一发放,价格却是Q大的两倍,住宿费和其他学杂费也比Q大高,光学费,一年下来,抵得上她四年的学费,要知道,不管哪个学校,艺术类的学科都比其他学科的学费高。

    估计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哼哼,她要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至于龚微,约摸是真的喜欢上了富大,那望穿秋水求而不得的眼神还真让人为她感到酸楚。

    再看富大,T恤牛仔,身材很好,高大强壮,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眼睛不大但英气逼人,薄厚适中的唇,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冷酷、威严之感,皮肤呈小麦色,认真工作或者认真干某事的时候,给人一种王者风范。

    心想,难怪这么多人惦记,我男人真的很帅很迷人喏。

    许是因为她眼神太过炙热、执着,富大竟觉得头皮发麻。

    乔栋也感觉到了,左手抬起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别影响国泰开车,”

    “国泰哥哥,龚微姐姐哭了,她对你真的好痴情喏?”乔小麦揉了揉自己脑门,向前座又趴了趴,食指竖起戳着富大的背,“你为什么对人家这么冷淡,龚微姐姐人不错,长的又漂亮,身材又好,性子也温柔,对你又好,对干妈也好,对干爸也很好,对文轩也很很好,对我也不错、对……”掰着手指一一数着。

    富大皱着眉头,一脸yīn沉:这种一听自己男人被人觊觎就眉开眼笑幸灾乐祸的女人是不是欠揍啊……

    乔栋也跟着起哄道,“麦麦啊,龚微再好,也不是你国泰哥哥心头那颗明珠,你国泰哥哥啊,不是不心动,只是早已心动,别人再美,他心里容不下就是容不下,这叫,”笑的一脸欠扁。

    “我知道,我知道,这叫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乔小麦双手捧成心状,一脸崇拜外加迷恋地说,“国泰哥哥,你好罗曼蒂克哦,”又说,“哥哥,说说,那人是谁啊,我认不认识,”

    富大见丫头一脸兴奋的小样,心道:死丫头,我让你装,早晚有你装不出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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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小麦觉得自个今天的阵仗已经够大了,到了学校才发现,她真不算什么?一姐们比她还夸张,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舅舅阿姨、姑姑叔叔一共来了十四个,加那姐妹十五个。

    这么一拨人往人群里一扎,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姑娘长的很美,鹅蛋脸,美人尖,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秀灵的美目中似涵着汪汪清水,小巧的琼鼻找不到一丝的瑕坯,配着樱桃般的小嘴,微笑时露出一口整齐的贝齿,皮肤很白,白的像奶昔,披肩长发,随风飘动,打眼看去就像一幅画,让人很容易忽略周围的景物,眼里只有她。

    也难怪会有这么多亲人护送,人少了,狼就围上来了。

    姑娘是富三先发现的,然后叫乔小麦看,果然,男人在发现美人方面,有先天性的第六感的。

    乔小麦循着他的视线看过,第一反应是:真漂亮!

    第二反应是:我和她,谁更美?

    她不仅想了,而且问了。

    乔爸说:当然是我闺女最美了。

    乔妈说:你随我,说你美等于夸我自个,我弃权。

    富三说:咱两在一起太久了,我对你已经产生审美疲劳了。

    乔小麦也发现了,富三看她时,眼水平波无漾,可看那姑娘时,眼睛都冒水花。

    乔栋说:当然你比她美。

    可是一双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人姑娘看。

    富大只看了姑娘一眼,就得出结论道:你!

    乔小麦当即嘴就嘟了起来:不待你这么敷衍人的,你都没拿正眼看我。

    非逼着富大认真仔细良久地看人姑娘,并且说出她两的区别,她比她美的地方。

    富大看完后说:你眼睛比她大,鼻梁比她挺,额头比她饱满、嘴唇比她肉嘟,皮肤跟她一样白,看起来比她健康。

    乔小麦针对富大说的几点,再去看时,发现富大说的不假,心情当即就愉悦起来,不过,没维持几秒,就yīn阳怪调道,你看的很仔细嘛!

    乔小麦在打望姑娘的同时,姑娘也在打望她,不时地跟身边的哥哥姐姐们说着什么?

    她哥哥姐姐也往这边看,然后回头跟她谈论着什么,乔小麦猜想多半那女孩也在问同一个问题,这么看来,她比自己美,因为她的亲友团比自己多多了。

    两拨人刚进Q大门口,就有一群师兄师姐围了上来,热情地问她所在的系名,然后把她带到了她所在的学院,之后缴费、添报表、领军训服、体检,所有的新生入学手续都是一名师姐带着她完成的,乔爸乔妈被请去家长休息区休息了,富大在此期间只消失了半个小时,之后便和乔栋全程陪伴她。

    乔小麦问,你不是要负责新生接待吗?

    富大回:你不就是新生?

    乔小麦开学第一天,便尝到了以钱谋私带来的便利。

    没想到的是,那女孩居然跟她一个系,一个班而且还一个宿舍。

    乔小麦感慨:既生瑜何生亮!

    美羊羊和灰太狼

    乔小麦在左右护法和学姐的带领下找到405宿舍时,还以为进了学校澡堂子,还是男女混浴的那种。

    美人姥姥Cāo着一口上海口音的普通话说,“这房子怎么住人啊,还没家里的卫生间大呢?床这么小,我们家囡囡会掉床的,衣柜这点大,能放几件衣服,还没空调,这大热天的万一把我们家囡囡热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美人奶奶附和,“就是,妮妮啊,咱不住这了,姥姥出钱,咱在清华园里租个单间住吧!”

    美人爷爷怒了,就你会娇惯孩子,这怎么不能住了?别的孩子能住,妮妮就住不了了?想当年老子带兵打仗时,连牛棚都住过,看看这孩子被你们惯得,五谷不分、四肢不勤,再这样下去,就等着做米虫吧!

    乔小麦站在门外望天,米虫是她为之奋斗的目标啊。

    美人奶奶反驳,你那什么年代,现在什么年代,你当年还啃过树皮,吃过裤腰带呢,难道也让咱妮妮把你那些经历都历练一遍?你就是牛棚住多了,才染了这么一身臭老牛脾气。

    乔爸探头进去,看了一下,格局跟一高一样,上面是床铺,下面是书桌和衣橱,一边两张床,中间是过道,房间比一高还要大些,因为是新宿舍楼,所以窗明几亮的,忽略挤挤嚷嚷的美人家属,还是很敞亮的。

    不过,美人姥姥说了,这还没她家的卫生间大呢?总不能让自个闺女住还不如卫生间大的房子里吧,于是,扭头跟乔妈商量,“要不咱也在外面给麦麦租个房子住?”

    乔小麦来回折腾了一上午,这会动都不想动,说爸,外面租房一个月的租金是宿舍一年的价格,我就住宿舍了,回头你把差价折现给我得了,”

    乔爸点着她的额头,笑骂了句,小财迷,租房的事就此打住。

    美人爸爸过来跟他们打招呼,说不好意思,我们几家就一个女孩,孩子有些娇惯。

    乔爸说,我了解,我们家也就这么一个宝贝,孩子出来上大学,咱们这些做家长的心里空落着呢?

    美人爸爸看了眼乔小麦,说,老弟,你家闺女长的可真俊。

    乔爸呵呵大笑,说,是吧,大家都这么说,大哥,你家闺女也漂亮,两孩子摆一块,一对天仙。

    乔小麦和乔妈俱别脸过去,两个爸爸像是遇到知己般,相谈甚欢啊。

    美人见爷爷奶奶又在为她的事争吵,小手一挥,几不耐烦地说:我就住这了,你们都走吧!

    美人姥姥还想说什么,被美人姥爷给拉了出来:人学校干嘛强调孩子们必须住校,就是想锻炼孩子的自理能力,这出了学校就要进入社会,囡囡大了,总不能一直当她小孩子宠着、惯着吧,再说,囡囡朋友不多,宿舍生活对她结交朋友是有帮助的。

    然后,留下美人哥哥姐姐帮忙美人整理内务,其他人随学姐下楼。

    乔妈还要帮麦麦买一些女孩家的贴己用品,便拉着乔爸充当劳动力,龚微打电话来说已经到了学校门口,问她们在哪,乔小麦跟她说了宿舍楼的地址,可龚微说Q大实在太大,能不能让富大去接她啊。

    乔小麦询问富大的意思,富大不说话,只拿眼yīn深深的望着她,直看的她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像置身于午夜的停尸房,打了个冷颤,陪笑道:那个,我去,我去!

    说完,一溜烟地下了楼。

    宿舍楼去西校门的途中,有一个优美如画的河,河边没看到牛,却看见一辆七成新的山地车,没上锁,乔小麦想起富大说的话,Q大校区很大,为了节省在路上的时间,几乎每个Q大学生都有自行车,富大有两辆,在单纯的校园里,自行车是身份的象征,是耍帅的道具,是泡妞的必杀器之一,所以,现今,自行车的更新速度就像后世的手机,学校的河边经常可以看见被丢弃的自行车。

    乔小麦乐啊,真是困了有人递枕头,去接人有人送自行车,上前,骑了就走。

    龚微回学校有特意打扮过,白裙长发、略施粉黛,站在西门口,长发翩翩,衣袂飘飘,引来不少过路学生和家长的侧目。

    见是乔小麦来接她的,失落之情不言而喻,乔小麦又不是圣母,顶着大太阳来接人已经让她很恼火了,更何况这人还是她的情敌,拍拍车座,说,老大忙,让我来接你,咱走吧。

    龚微看看只有前杠没后座的山地车,问,你带我?

    乔小麦回答的倒也干脆:带不了。

    她这一世,今天是第一次骑自行车。

    于是,乔小麦骑着山地车哼着小曲在前面带路,龚微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小跑跟着。

    乔小麦不时地吆喝两句:你快点,我今个可是时间紧任务重。

    龚微紧咬牙关,内心酸楚。

    富大和乔栋得知乔小麦是骑车去接人,又骑车回来的,吓了一大跳,在他们的记忆里,丫头没学过车,初中之前都是蹭人家车坐的,上了高中后,乔爸更是车接车送。

    富大问:你什么时候学车的?

    乔栋问:这自行车哪来的。

    乔小麦答:河边,人家丢弃的,我看着挺好,就捡来骑了。

    富大摸摸她的头,叹:还真是天才。

    乔栋掐掐她的脸,忧:是啊,天才。

    大学第一天就成了偷车贼。

    乔小麦还美滋滋地说:哥,回头你给我买把锁,我得把我的车锁起来,别被校工当弃车给我收走了。

    乔栋对富大说,这是你的地盘,这事交给你处理了,然后,接着整理衣柜。

    富大‘嗯’了声,扭头继续套被罩。

    被晾在一旁很久的龚微咬咬唇,看看正在忙活的富大,跟了过去,轻声慢语道:我帮你!

    乔小麦要帮忙整理衣柜,被乔栋嫌碍手碍脚给推了出来。

    四人宿舍,一个没来,另一个床铺铺好了,人不知去哪了,放眼望去,闲在一边的只有她和美人,美人的哥哥的在铺床,美人的姐姐在整理衣柜,美人坐在铺好的床上吃冰棒。

    在乔小麦的认知里,真正的美人不是清高孤傲就是非诚勿扰,即使内心蠢蠢欲动,也不敢贸然上去攀谈、结交,可两人是一个宿舍,有句话怎么说的,美人见面,分外眼红,若不了解下对方的性情,以后怎么相处?

    犹豫着是主动上去搭讪,还是等人家过来搭讪,看美人,大约家教是真的很好,连吃个冰棒都格外的赏心悦目,嫩手、粉唇,小口小口地咬着的是黄色香蕉形状的冰棒,阳光明暗交错照在她清纯的近乎空灵的容貌上,从美学光影的角度上来看,这绝对是一幅美仑美奂的上品佳作。

    这样的美人,别说是男人,就是身为女人的她看着也有口干舌燥的感觉。

    富大见自家丫头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姑娘看,轻轻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根棒棒糖递给她,指了指美人身边的位置,说,去那边吃,别站在这儿碍事。

    乔小麦看看自己手中的棒棒糖,又看看美人手中的冰棒,咬唇、嘟嘴,眼泪汪汪道:我不要吃棒棒糖,我要吃冰棒。

    富大拿过她手中的棒棒糖,三两下剥开,朝她嘴里一塞,拍她脑瓜跟拍家里大黑一样,说,乖,先吃这个垫着点,回头收拾好,我带你去吃冰激凌。

    旁边,美人哥哥姐姐在笑,乔小麦含着棒棒糖,心道:他们肯定在笑我呢?肯定是!

    幽怨地看着富大,棒棒糖也不嗦了,咔嚓咔嚓地咬着干脆。

    “给你,”身后,美人举着根冰棒递给她,居然还有包装纸。

    乔小麦一愣,美人指指她书桌下的一个小冰箱,笑盈盈地说,“你可别举报我啊,”

    乔小麦接过冰棒,撕了包装纸,咬了一口后,指了指富大,非常不厚道地说,“他是Q大学生会的副主席,”

    美人‘啊’了一声,微微弯唇,颊边露出浅浅的梨涡,问,“你喜欢吃西瓜不?”

    乔小麦又咬了一口冰棒,墨色眸子里水光盈盈,“喜欢,”

    美人嘘了口气,说,“西瓜要冰过才好吃,这小冰箱以后咱两一起用,”

    乔小麦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着灿烂的光辉,嘴边含着笑说,“成交,”

    美人叫莫妮卡,姓莫名妮卡。

    乔小麦乐,这名真好听,你父母怎么想到的。

    莫妮卡说,我妈特喜欢看前苏联的爱情小说。

    乔小麦‘哦’了声,这跟你的名有关系吗?

    莫妮卡:没吗?

    乔小麦:有吗?

    莫妮卡:没吗?

    乔小麦:有吗?

    莫妮卡:没吗?

    富大一脸黑线,“你俩复读机啊,”

    两人闭嘴,很自觉地避开了名字的话题,一人一根冰棒去门外继续交流感情互通友谊去了。

    待富三收拾好自己的小窝跑来问什么时候可以去吃饭时,两人已经打的火热,大有心心相惜的意思,乔小麦知道莫妮卡是B市人,比她大两岁,爸爸是军人,妈妈是画家,上面也是两个哥哥,大哥在部队,二哥读军校,今天来的是堂哥、表姐,堂哥是警察,表姐是医生。

    莫妮卡知道乔小麦是A市人,爸妈都是做生意的,大哥B大高材生,二哥也读军校,这么看来,两人还是有不少共同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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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富三得知美人跟麦麦一个宿舍时,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瞅着机会冲乔小麦打暗语,眼睛挤吧的都快抽筋了。

    乔小麦清清嗓子,刚要问,就听莫妮卡感慨道,“刚才远看时只觉得你长得很美,现在近看才发现你这五官实在是精致,皮肤也超好,一点毛细孔都没有,”

    乔小麦脸红,“这正是我想送给你的话,”她从小到大没少被人夸漂亮,可被一个公认的大美人夸美,她有些飘了。

    莫妮卡凑过来,“我两个哥哥都还没女朋友呢?”

    乔小麦愣怔了下,顺嘴说道,“我哥也没有!”

    “那很好啊,我表哥的女朋友就是我表姐一宿舍的,我表姐说,这叫肥水不流外田,等我哥有假,你来我们家玩吧,”莫妮卡清澈如溪水般的眼眸盛满了晶亮的笑意和诚恳。

    乔小麦一脸黑线,难怪这丫头一上来就把她的底交待的这么清楚,感情这娃是想当红娘啊,她家境倒是真不错,爷爷姥爷都是老红军,这可是实打实的高干子弟权三代,可惜她已是个有主的人,干笑两声,指着一旁的富三介绍道,“这是我三哥,”

    富三飞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给她,扯了扯自己的T恤衫,笑的一脸风骚地说,“你好,我叫富文轩,Q大建筑系97级新生,”

    “你好,”莫妮卡同他友好地点了点,偏头问乔小麦,“你不是只有两个哥哥吗?”眼睛里透着不解。

    “嗯,我有两个亲哥,三个干哥,”

    “你好,我是麦麦的亲大哥,乔栋,”乔栋右手伸出,横在富三和莫妮卡中间,却又不觉得突兀,“你好,”莫妮卡伸出手同他交握。

    “我住中关村,有时间让麦麦带你过来玩,”乔栋指了指自己住的方向,唇边勾着淡淡的浅笑,狭长的凤眸若钻石般璀璨,白衬衣,黑裤子,温雅如玉、端得是诱人心魂、贵气逼人。

    这样的乔栋连乔小麦这个亲妹妹都被迷的五迷三道,更何况别人。

    莫妮卡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粉红,点头,轻声说,“好,”

    “你下午应该也没啥事了吧,要不先去探探路?”乔栋声音低沉而优雅,笑容慵懒而华贵,握着莫妮卡的手并没立刻松开,而是慢慢收手握起,直到美人若蚊蝇般说了声‘好’后,这才轻轻放开,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姿势潇洒而随意,眯着眼笑看莫妮卡,轻声说,“一起下楼?”

    不同于温雅大气,多了几许风流浪子的味道,配上他俊美的五官,有那么点公子哥的浪荡气,着实的勾人。

    “嗯,”莫妮卡白皙圆润的耳垂渐渐红了,在珍珠耳环的映衬下分外诱人。

    乔小麦看着相携而去的俊男美女,一脸震惊,这是什么情况?

    看向富三,富三那表情很受,咬着唇,双眸泛着委屈的水汽。

    宿舍里,莫妮卡的堂哥和表姐正在做收尾工作,房子的隔音设施并不好,他们应该是能听到外面的谈话的,许是因为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典故,让两人都没好意思出来,再加上乔栋故意压低的最后一句,他们竟然没意识到自己的美羊羊表妹被大灰狼拐跑了。

    小乖宝

    吃过饭,乔爸要去找小舅商量在B市开酒楼的事,乔妈要去找小姨敲定成立分公司的事,两人跟乔小麦交待了几句,结了帐后,便先走了。

    乔栋优雅地用湿巾擦了擦嘴,说:我下午还有事,我先走了,麦麦,你下午没事的话,就回我和国泰那儿把你的东西整理一下。

    乔小麦忙说,我下午有事,我跟婷婷约好了,下午去她那儿。

    乔栋笑的雅容俊姿:这是你的事,晚上回家,我的房间必须干净的跟我早上出门时一样。

    乔家三兄妹都爱干净,但都不是喜欢收拾的主,所以,尤其讨厌别人弄乱他们的房间。

    富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骂了声,骚狐狸!

    用纸巾胡乱地擦了下嘴角,便跟了出去,连个话都没留。

    龚微粉淑女地擦了下嘴角,情意绵绵地望着富大,一脸娇俏地问:国泰,你下午还有事吗?

    富大回答的很干脆:有!

    龚微嘴角的笑容僵了僵,继而笑的更温柔更甜美了:没关系,我可以跟麦麦一起帮你们收拾房间,我保证你回家后,房子会非常干净非常清爽。

    乔小麦想免费的清洁工不用白不用,正想替富大答应时,被富大一记较为yīn寒的目光给冻了回去,然后就听见他说,不用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麦麦也不小了,总不能一味依靠别人的帮忙。

    龚微还想说什么,却被富大的一句“我送你学校”给堵了回去,她到底是女孩,面皮薄的很,做不来死缠烂打的事。

    将龚微在C大学校门口放下,乔小麦看了一眼好似风中百合般的落寞姑娘,摇头叹息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郎心如铁啊,狼心如铁。”

    富大的脸yīn云密布,黑沉无比,油门一踩,车子“嗖”的一声冲了出去。

    “老大,你生气了?”歪头看他,乔小麦后知后觉道。

    富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没有,”眼睛直视前方,很认真很严肃地继续开车。

    身子朝他身边凑了凑,乔小麦软着声音发嗲道,“你生气了,我知道你生气了,”

    她不是很会察言观色的,而且非常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不是坐在车上,这会八成都坐到人家大腿上搂着人家脖子去撒娇了。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生气?”富大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你不喜欢龚微,不喜欢我老拿你和她说事呗,”乔小麦鼓着腮帮子看了他很久,最后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知道为什么还这么做?”富大告诉自己,如果这死丫头敢冒出一点给自己戴绿帽子或者把他往别的女人身上推的念头,那么,就别怪他不懂怜香惜玉,非把这死孩子拉过来暴打不可。

    “你以为我愿意啊,”乔小麦嗓音高了两调,语气酸溜溜道,“男人好色是天性,那龚微长的虽说比我差点,但也是美人一个,为你了,不顾女孩家家的矜持没皮没脸地粘了上来,你看似不接受,可你也没拒绝,打量我年龄小,没谈过恋爱,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你这是在欲擒故纵,你根本就对她有意思,不想她来,就直截了当地说,你不用来,不想见到她,就别让她来跟我们一道用餐,早上说好了没时间送她,现在又送,这算什么啊,你怎么好意思摆脸子给我看的呢?”

    本来只是虚张声势地打压下富大的气焰,却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理,想到富大说喜欢自己好多年,可这些年他身边一直都不断女孩,至少绯闻不断,这算什么?男人的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他性生活满足了,回来再来打自己谈爱。

    她没有性洁癖,但是个女人都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在和自己交往时还和别的女孩有牵连,而且,她现在才十六岁,无论是身体还是生理方面,都还不算是个成熟的女人,性。爱、

    性。爱,有性才有爱,她不知道富大会为了她禁。欲多久,毕竟,像他这样年龄的男人,精力都很充沛,某方面的需求也一定很旺盛。

    想着想着,越发觉得自己委屈,想自己一青葱水嫩的禁止才动了涉情的念头,就被这黑心肠的老狼死磨硬缠地给逼了就范,才尝到情动的甜头,就开始为他神伤,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这万一他一个不慎,着了某个女人的套或者自己把持不住跟别的女人那啥,到时她怎么办?

    想到这儿,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富大听了她的控拆,本想就她的欲加之罪反驳两句时,却见丫头头低着,车里的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

    “麦麦,”他试着叫了声,没见她应,空出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只一眼,便觉得心脏被尖锐的利哭划过,疼的厉害,靠边停车,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抱进怀中,“麦麦,怎么哭了,”

    乔小麦也不挣扎,也不理他,只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闷声流着泪,富大就感觉自己的xiōng口处热热的,潮潮的,然后隔着一层布一层皮的心脏处,一抽一抽的疼。

    “麦麦,我没有,没有喜欢她,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拒绝了,我跟妈说过了,我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喜欢,我也没想到她会知道我们来京的具体时间,然后跟来了,这些天为了避免跟她见面,我一直借口躲在公司,连带着跟你见面机会也少了,我想把你叫到公司来陪我,又怕被三叔三婶他们知道了咱两的事,在我还没确定他两的态度前,我不能冒这个险,也不敢,”富大用坚毅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喟叹道,“宝贝,你知道我这些天有多么想你吗?”

    他这一声宝贝,乔小麦不淡定了,抬头,车里光线很好,所以,她清楚地从富大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多很多内容,然后心里突然就冒出一句话,就是“这个男人他爱她,很爱很爱!”

    她问:“为什么不敢?你真怕我爸打你,”水汪汪的大眼红红的,小鼻子一耸一耸的抽泣着,娇脆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鼻音,如蒙蒙细雨下的三千桃花,灼艳俏丽的小摸样看得富大一愣。

    他大手托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她湿漉漉的眼睛、鼻尖、脸颊、落在嘴唇上,很轻,一点一点很温柔、很怜惜,很缠绵的那种,他说,“打?我不怕他打,只怕他不打,”

    乔小麦知道他的意思,乔爸这几年在商场的磨砺下,渐渐的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也正因为如此,他越是对你暴跳如雷,抬腿就踢,抬脚就骂,越是说明,他当你是自己人,可他若对你以礼相待,那么,对不起,你OUT了!

    “那什么时候才能曝光咱两的关系?”乔小麦有些担忧,她虽然已经考上了大学,可年龄在那,这件事曝光后,她相信不仅老爸接受不了,估计干爸、干妈那也接受不了。

    他们会以为是老大诱。拐了她,到时候大人会得众怒。

    “宝贝,相信我,我比你更想快一点公布咱两的关系,这几天看着你跟别的男孩打打闹闹,玩成一片,你知道我有多想咬你吗?”说着,当真低下头咬了下麦妞的嘴唇,“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

    腰间的手一紧,乔小麦知道大人吃醋了!

    女人,永远不要相信成熟的男人不爱吃醋这一套,对于男人而言,属于他的女人,他永远不会对她放得那么开,只要把她牢牢抓在手里,锁在心里,他才会真的放心。如果你过于大意,让你的男人醋性大发,那你就要想好办法如何好好安抚他了,当然,如果他不爱你,他就不会吃醋了。

    “我不想你挨打,”乔小麦勾着他的脖子,伸出丁香小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富大的唇瓣,“我心疼,”显然,对于安抚吃醋的男人,她还挺在行的。

    富大身子一僵,扣着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从刚开始的浅尝辄止到后来像是确认所有物般的大力吸吮,灵活的舌头窜进她的口腔,和她的纠缠在一起,并不时的刺探着她口腔内每个薄弱的部分,直到她差点要气绝而忙才肯放开她。

    看着怀中气喘吁吁的宝贝,富大的心软了,也定了,捧着她的脸,情不自禁地啄了又啄,宠溺地说,“乖宝,下次记得要换气,”

    乔小麦软在他怀中,望着他眼中化不开的浓情,她也是有过不少亲嘴经验的人,可,却从没有一个男人像富大这般,让她有种骨子都酥软的感觉,恨不得溶进他身体里。

    她红艳的小脸微微仰起,“还想要,”红肿的唇,粉嫩的颊,透着一股子媚气、娇气,声音懒甜、软糯,媚眼如丝,富大呼吸一沉,“小妖精,”低头点了下她的唇,没敢加深,怕一旦吻下去,就会没完没了,咬了下她红嘟嘟的嘴唇,声音磁哑地说,“宝贝,就快到家了,”

    乔小麦呵呵笑着从他怀里爬出,坐回副驾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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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家里耳鬓厮磨了一下午,这段时间碍于家长在,只能浅尝辄止,两人都憋着难受呢?尤其热恋中的男女,吻起来每个节制,索性富大是个克制力比较好的人,不然,羊在狼洞,还不给吃干抹净,渣都不留一点。

    回学校的时候,富大把车停在学校门口,牵着麦麦的手送她回去,速度放的很慢,到了女生宿舍楼前,也没舍得放手,气氛很是暧昧。

    麦妞低头看地,抬头望天,小小声说:“老大,我到了,”

    富大轻轻拉了她一下,把她拉到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很轻很轻地说了句,“麦宝,要乖乖听话,”声音不响,但是却柔软得深入人心,像一片羽毛轻划过她的心头,柔肠百转,让人周身直起(又鸟)皮疙瘩。

    乔小麦就觉得这心啊,闷闷的、酸酸的、软软的,圈着他的腰,小声说,“要不我送你到校门口吧,”

    富大看着她,忽地笑了,亲了下她的嘴唇,蹭了下她的脸颊,说:“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然后就放开她的手,乔小麦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很是不舍!

    富大形影单孤地站在女生楼前的不知是榕树还是柏树或者其他种类的树下,一手插着裤兜,望着她,夜色漆黑,乔小麦觉得自己在被一种粉深情粉深情的目光注视着。

    鼻子有点酸,脚下的步子越迈越小,越迈越小,“麦宝,”富大在她身后叫道,声音很小,但很沉,“在,”乔小麦雀跃,一个扭身扑进他怀中。

    “麦宝,”温热的舌尖滑过她的唇瓣,细细地摩挲着,很温柔很温柔地浅吻着,“宝贝,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上篇时间弄错了,应该是98年!

    我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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