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想去找不知身在何方的兄长,这无疑是个危险又白费力气的事。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
策子选择回房间然后给阿怀报平安的同时说:“申屠权说我可以去找我哥的。”她不知道她语气里是多么狐假虎威。
阿怀感觉到了,女孩的心一直潜移默化里就受到了申屠权的影响,只叹道:“你乖乖呆在旅馆里,报告我的位置。到时我会安排人去接应你。”
“申屠权说申修业想害我哥,是为什么?”
“这个嘛……我知道得不多。我想你得亲自去问你哥或者问申屠权。不过申修业是出了名的记仇心里变态,谁都有可能被他弄死。像我,他就巴不得我死上千百次了。”
“我知道了。”
申屠权是凌晨两点左右打电话给策子的,策子报告平安,然后说了遇到申修业的事。申屠权沉默了会叮嘱她晚上睡觉不要死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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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修业逮到个好机会,策子那个乡野丫头独自一人来到河内了。这里没有申屠权也没有李春怀,这里就他申修业一个人。
纵然那丫头武力不错,正面碰撞不行,申修业也总有其它手段。
比如常见的下药什么的……虽然烂,却是实打实的百发百中。
申修业却是不急着今晚下手,申屠权为着这媳妇怕也是说了些实话,让那丫头肯定防他得紧。他总有耐心等待猎物入网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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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怀说会安排人来接应策子,但是策子呆了好几天,在街上乱逛,也没见着有人出现。耐不住性子给阿怀打电话,她说策子身边一直有条子跟着,对方不敢冒然出现。
想来就是申修业的手下。
阿怀让策子继续等待机会。
于是策子很听话,白天就当个游客在河内到处走,晚上就乖乖回旅馆睡觉。
直到有一天晚上,一张纸条夹在一条浴巾里,上面约定了一个时间让策子去一个地方,千万不要让人给发现了。
看来是阿怀的人终于找到机会来接人了。
该申修业无法对策子下手,他可不是来玩的,那线人正好在最近某地出现,申修业无法再派出人手去盯着策子,撤回人的时候,策子也顺应消失在申修业的眼皮子底下。
策子被蒙着眼睛,然后一路坐一辆很破烂的面包车,一直在路上摇摇晃晃的,说明那车况极不好,这么摇了差不多两天,才出现在一座完全不知道咐地方的山里。
给送进了一座木屋里。
然后见到了一个皮肤晒得黑黝也相当粗糙的汉子,嘴里说着一些土着话,策子听不懂,但对方的眼睛却冰冷理智。
策子注意到对方的左手缺了三根指头,对方拿东西不算太利索。
“小姑娘,一个人跑到这个地方很危险的,知道吗?”
对方递给她一只香蕉,策子接过,然后见对方熟练地剥了根香蕉,坐到窗边的一条木凳旁。
他看似随意地一坐,腿部肌肉却一直紧绷着,那一双状似漫不经心看窗外芭蕉林的眼睛却充满了淡淡的戒备。
策子捏着香蕉,问:“你的手指去哪了?”
“我脖子上。”糙汉子回过头来,从脖子里拉出一串三截小指骨。
策子的眼睛一红,问:“是对方动手的吗?!”
“小丫头,我叫瓦子。你得回去了,这里不好。不适合细皮嫩肉的你。”
策子沉默着看着对方许久,然后压低了声音说:“我们去杀了他们,然后回去。”
那人笑,“我们还没接近对方十米内,就得被当场拿下了。小丫头,这是法治社会,总有法律会自裁他们的。”
“那你也跟我回去吧。”
“这里吃好喝好的,还有美女抱,不要。”
兄妹俩聊得正和谐时,一人从芭蕉林出来,朝木屋的二楼也就是柯震的窗口招呼着,用的是越南话,策子听不懂,却是见兄长嘴上欢快着用同样的话回答,但是回过头来的表情却是阴郁,对策子说:“我立即让人把你带走。血刀回来了,真该死,那小子在我周围布满了许多眼线。策子,记住,你不认识我!”
便见一人从后屋推门而入,是接应策子的人,由瓦子吩咐着把她带走。
策子没任性,跟着对方走前,最后问了句:“你很危险对吧?!”
柯震只是淡淡一笑,然后离开了木屋。
接应的人压低声音对策子说:“如果有人问起你,你就说你是妓女。被卖到这里来的中国女人!刚才是来服务瓦子的!”
策子不禁问:“哥哥要招妓吗?”
那人看了看一脸涉世不深的策子,半大的姑娘,犹豫间只含糊了几句:“男人又不是太监……”
策子眼睛一大,然后又一黯:“哦。”
她想到了家中的嫂嫂,然后紧紧地抿起了嘴巴。
那人把策子送到一户全是一些半大小姑娘里呆着,这些女孩大多是被骗来的,而且大多数长相清秀。
盘统除了走私军火贩卖毒品外,也干些买卖人口的事。
这里的女孩全来自于中国。
策子安静地蹲在一角,那人说到明天会把她们送到一些偏远地方依着相貌卖个几千到几万不等。她会在离开盘统的地界后再被带出去。
女孩们不安地啜泣着,有人看守着不让她们过多交流,一群无助的姑娘里也有几个像策子一样安静。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关押着这里的门被人打开,走进来一个皮肤略白理寸头的年轻男人,那男人脖子上盘着一条蛇,在一堆长相普通的男人中倒是有几分俊朗与气质。
众多姑娘在见到对方进来时,都拿眼悄然打量着。
策子也没例外,阿怀说盘统的养子血刀喜爱养蛇,是个玩蛇高手。
兄长一直跟在血刀身边,多半想来这人就是血刀……
血刀的视线很快在女孩堆里挑了几个俊俏的,然后挑到策子时,目光冰冷地朝身边的马仔说了几句本地语,策子听不懂。但那人眼神凶恶地用浓重的中国话让她走到那几个被挑出来的姑娘堆里去了。
之后策子连同几个漂亮姑娘一起被带走了。
不知道会被带去哪里的命运让小姑娘们眼神惊恐着,策子只是冷静地东张西望,然后不经意看到了接她的人那脸上的忧心仲仲。
策子静静地朝对方摇摇头,然后举手在唇上作了个嘘声。
那意思在让他不要管她。
那人咬咬牙,最后重重点头。
他是不能把这事告诉柯震的,要不那人会来救他妹子,一切都白费心血了。
血刀一直走在前面,然后将一堆女孩们单独送上了一辆面包车,女孩们哭泣在颠簸的泥土路上。
副驾驶的血刀那脖子后缠绕的蛇像高高在上的帝王一样吐着蛇信子,冰冷的眸一直监视着她们。
女孩们中有小声询问的:“他要把我们带去哪里?!”
“不知道……看电视上也知道是要卖了……早知道就不一个人出来旅游了!”有女孩恨恨道。
策子只是安静地盯着那条蛇,她在盘算着徒手捏死这条蛇得需要多长时间。
在山里逮蛇经验特别丰富的她并不惧怕这条蛇,就算是那个血刀她也并不怕。
约莫是感应到策子过于冷静的眼睛,那条蛇略有些烦躁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让血刀安抚性地拍了拍它身子,“怎么了?”
蛇咝咝地吐着蛇信子。
血刀仿佛听懂了般转过身来回过头扫了一眼面包车里的五六个面容最好的小姑娘们。
策子在对方转过身时把头垂了下去。
血刀并没有发现异样,扭回了头去。
“喂,你又是怎么来的?”有女孩推推她手问,打断了策子与蛇的凝视。
策子看向对方,这是个女人,长得略风尘气质浓郁。
对方胆子很大,一点都不担心被卖的情况,到处在打听姑娘们怎么被抓来的。
“我是个妓女。”策子说出了安排好的身份。
“对呀。我好像看到有人把你带出去了,你去哪了?”
这女人一句无心的话,却引得副驾驶座前那个血刀身子的微微扭动。
策子淡淡扫了一眼,然后回道:“给人扒裤子服侍一个男人去了。”
“真看不出来啊……你长得也不咋地,就皮肤白点……唔,奶子倒挺大的……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女人眼里语气里是嫉妒。
策子盯着她,不想和她说话,便把自己蜷在角落里,闭着眼睛假寐。
她没注意到,血刀的那双眼睛一直透过后视镜静静地打量着她……
车子经过一天一夜,女人只在中途少作休息和吃喝拉撒,对方一杆子枪,让姑娘们没一个敢上前。
期间那个长得略风尘的女人曾经怂恿过这些女孩:“他们就两大男人加一条蛇,我们七八个,扑过去或许有胜算!”
她也真是不知道傻还是脑残,当着人家的面说,枪口直接抵到她脑袋上时,那开车的年轻男人咧开被烟薰染得黑黄的烂牙,“你试试!”
女人沉默着龟缩在角落里。
手中有枪,就算只有一人,也能造成许多无辜伤害。
这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们哪个有那胆子反抗,纵然反抗了力气也不足以制服那俩一看就身经百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