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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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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大光明,金光璀璨,龙椅之上,王冠玉帘,九龙绣袍。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一脸威严的老皇帝正饶富兴趣的看着杨存,皇帝一脸皱纹显得很是苍老,唯有那鹰眉剑目依旧犀利,看年岁都已经是年过七旬的古稀老人了,身体看起来有几分纤瘦,但饶是如此,给人的压迫感却特别大,尤其是那双凌厉的眼睛,似乎一下就能洞穿整个人,犀利得让人根本不敢直视。高高在上,一声令下,千颗人头落地,多少年的帝王生涯,那种不怒自威的可怕,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

    “来人,赐印,赐袍。”

    老皇帝咳嗽了几声,话语似乎都不太倒落。手一摆时,那短短的几个字似乎连听起来都很吃力,给人感觉简直就像是要咽气了一样。

    “一等世袭公,杨存,领赏。”

    刚才迎接杨存的老太监吆喝了一声,立刻有好几个小太监捧着一大堆东西来到了杨存面前,毕恭毕敬的弯下了腰。

    “着,赐世袭敬国公杨存,一等国公袍,东珠一颗,黄金百两,麒麟印……”

    老太监立刻拉开了嗓门吆喝着,每吆喝一声,小太监立刻就把东西拿出来。朝堂上的百官们静静的看着,并不言语,他们一个个身家也不菲,似乎是觉得皇帝的赏赐也没多少惊奇的地方。

    长长的一串念过去,朝堂之上依旧是鸦雀无声。杨存对身后的文武百官可没什么兴趣,看着对面看似奄奄一息的老皇帝也没多少兴趣,眼神贼贼的一转,发现了一个比较奇异的现象,百官之前,有三个人十分恭敬的站着,站的位置整齐划一,可以看出是身份是同样的尊贵,特别的显眼。一个自然是身着狮子袍的杨术,面无表情,还是那副欠揍的样子。

    另一个,是个约莫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满面的憨笑,神态丰满,眉开眼笑,透着一种长者的慈祥,是真正的心宽体胖,五官给人的感觉特别和气,总之,除了不帅以外,所有的地方看起来都特别舒服。他似乎曾经听杨术稍微介绍过,这大概就是容王赵元清了,传闻中深居简出,非常低调,为人和善,与谁都能够相处,是一个特别好亲近的人。

    而最后一个是一名差不多十五岁左右的少年,让人惊讶的是他身穿四爪蟒袍,头戴金丝圆翎,脖子上的朝珠还有一颗特别显眼的血色珊瑚珠,标准的一套储君服饰。十五岁的少年,身体还没到完全成熟,所以显得有几分瘦弱,那张幼稚的脸却有着与年纪不符的一种荒淫感,不仅是眼眶发黑,从脸色看来更是一点精神都没有。标准的一副酒色掏空的模样,这名储君本该年少方刚,朝气蓬勃才对,但现在一眼看过去,甚至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啊……”

    就在杨存心神游离的时候,朝堂之上突然出现了一阵的讶然,百官们纷纷侧目阵阵的议论,就连一向沉着的杨术,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红晕。

    “公爷,这些赏赐,稍后掌内司会送到您府上的。”

    老太监眯着眼笑着,一阵卖弄般的抖落手里的一件公袍,有几丝献媚的说:“皇上特意吩咐了,这么多年不见,也不知道公爷多高多大,这件袍子您如果不合身的话,就叫内务府重作一套。”

    眼前一件深黑色的一等公袍,做工精细,看起来特别的漂亮,只是在杨存的眼里,怎么感觉都跟唱戏用的戏服一样。尤其是胸口绣的那个怪兽,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根本说不出是什么动物,看身体倒有点像是一条龙,但头部却像是长了麒麟角的豺狼般。更奇异的是那满是獠牙的大口,还衔着一把锋利的宝剑。那对双圆溜溜的眼睛,虽然是非生物,但却有种说不出的威慑力,狰狞的模样,像是随时都会把人撕碎,栩栩如生,普通的剌绣却能透出怪物的可怕,皇家之物果然不同凡响。

    “叔父,快谢恩啊!”

    杨术在一旁着急不已,剁脚低哼了一声。

    “杨存谢恩。”

    杨存正纳闷着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还是按照规矩连忙跪了下去,有模有样的向老皇帝道了声谢。别的不说,光赏赐的那些黄金和银子,也够他花上一段时间了,虽说这段时日一直在杨术那白吃白喝,但老是这样下去,就算杨存脸皮再厚也会不好意思。再怎么说,自己一个大男人,没有一点家当还是不行的。

    “退朝!”

    老太监这时喝了一声,百官们跪拜行礼后,纷纷退了出去。走的时候还在小声嘀咕着,各式各样的眼神不时投到杨存身上,有羡慕,有诧异,不过更多的还是惊讶,让杨存感觉很不自在。

    老皇帝咳嗽了几声,也在一众太监的搀扶下走了,连话都没和杨存多说几句。

    杨存一整个纳闷,搞得那么隆重,等自己上殿的时候朝会早就完了。而且那些东西还被一股脑的搬走,说什么会有专人送达府上。折腾了大半天,自己来这就是为了当那么多人的面领这个赏而已,重要的是这前后还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自己就和猴子一样被别人围观着,实在是太别扭了。

    “恭喜敬国公。”

    这时候,大腹便便的赵元清走了过来,笑呵呵的说:“国公乃是忠良之后,杨家一门尽是忠烈,乃我大华的第一武家,鸣成兄虽然英年早逝,但相信他九泉之下看到吾皇如此恩宠,想必也会含笑瞑目的。”

    “多谢容王了!”

    杨术似乎有一点激动,但面对这段赞扬的话也是高兴,立刻就谦虚的还了一礼。

    “杨存参见容王爷!”

    杨存对这个笑眯眯的胖子还满有好感的,马上打了个招呼。只是抬眼一看,那看起来和竹竿一样的储君居然鸟都不鸟自己就跑了,心里多少有点不爽。

    “国公爷,镇王爷,”

    赵元清呵呵的笑着,抚着胡须热情的说:“公爷初到京城,晚上小王在府里为国公设宴接风。大家小酌几杯聊趣谈天,不知道两位赏不赏这个脸啊。”

    “恭敬不如从命,叨扰了。”

    杨术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杨存心里清楚在京城这块是非之地少不了应酬,虽然累得半死,但还是点头了。

    “那好,小王就恭迎两位大驾。”

    容王爷呵呵一笑,拱手行礼后就走了。

    早朝一散,各部各司开始处理一天的政务,没了老皇帝监督,官员们反而风行雷厉,宫内到处都可看到小跑步的官员,还有运送奏折的小太监。这些家伙一早上个个都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小心翼翼得似乎连说句话都会死一样,但到了这时候马上就打起精神,办起公务的时候风风火火的,虽然办的情事好不好不晓得,但冲着这种精神和态度,还真对得起他们那点俸禄。

    出宫的路上,杨存都跟着杨术,一路上跟着他一起和一些不认识的官员友好的打着招呼,人家来一句恭喜恭喜,你就来一句哪里哪里,官方得让人几乎都要睡着了。杨存不由得想起了一套经典的对白,全程官方味十足,内涵十足,韵味十足:话说一个小菜鸟去上司家里拜年,买了不少的烟酒好茶送上,上司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菜鸟:“没什么意思,只是意思意思。”

    上司:“都是同一个单位的,你这样就不够意思了。”

    菜鸟:“承蒙您多多关照,真是点小意思而已。”

    上司:“哈哈,你这人真有意思。”

    菜鸟:“其实真没别的意思。”

    上司:“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菜鸟:“哪里,是我不好意思啊。”

    伟大的中华,伟大的汉字,伟大的文明,伟大的文化啊!看着官场里这些事,杨存不禁感慨着文字的博大精深,中文始终是世上最可怕的发明,一个词而已,居然还有那么多内涵,尤其是这些话一到当官的嘴里,那可真是发挥得淋璃尽致。

    单就这么一个词,居然能千变万化,甚至搞定一件事情,不得不说,能当官的,还真没几个是脑子笨的。

    中文的博大精深,变化之多,恐怕那些狡猾得和老狐狸一样的人都没办法通晓。比如,老五和老四说,老三的老二老大了,简单的这么一句话,表面上看来是很简单,不过想想这些文字的结构和顺序,也是让人雾里看花,脑子都要崩溃。

    杨术似乎和文官们也不怎么亲近,一路上也不太常主动打招呼。而他似乎又怕隔墙有耳一样,走在宫里的路上话也不多说。直到来到了宫门后,杨术这才控制不住满心的欣喜,满脸通红的说:“叔父,刚才皇上如此恩宠,您却能面不改色,术儿实在是深感佩服,叔父少年沉稳,如此的淡漠名利,术儿实在难及三。”

    “恩宠,哪来的恩宠?”

    杨存倒是莫名其妙了,这进宫拜了两下,这会两手空空的出来,根本感觉不到哪里好啊!虽说是赏了点东西,但看来也不是很多,这次上金殿的感觉,还有点像是去庙里拜菩萨一样。老皇帝话都不和自己说多两句就退朝了,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没有一点恩宠的意思。

    “叔父,皇恩浩荡,您没看出来吗?”

    杨术惊得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杨存。

    “是吗?你倒告诉我浩荡在哪了?”

    杨存说着,脸上不禁浮现一丝猥琐。

    “原本国公袍上应该绣麒麟才合规矩,但皇上赐给您的公袍绣的却是睚眢,这恩宠难道还不够大吗?”

    杨术似乎担心杨存真不懂,连忙解释说:“龙生九子皆非龙,九子各有成长,睚訾可是号称凶兽,更是上天的判官。皇上赐你睚訾袍,寓意已经不言自喻了,虽说叔父不是真龙之子,但皇上却将你视为己出,他日必有重用,这么明显您还不明白吗?”

    “这下我懂为何那些家伙会一个个议论纷纷的。”

    杨存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自己的公袍上绣的确实是传说中的睚訾。不过有那么夸张吗?说〒胄是人家绣错而已,居然从一件衣服的标志就看出这么多门道,难怪都说你们这些当官的是花花肠子九孔心。这杨术看来似乎耿直单纯,没想到居然也有这样细腻的心思。

    “太好了,我杨家人丁凋落,如今叔父已世袭公位。”

    杨术高兴得一脸通红,满是期许的说:“这样一来,我杨家朝堂上一王一公,虽是异姓,但已经是他人所不及。想当年先祖何等的威风,沦落到我等不孝子孙头上,杨家号称第一武家却空有头衔,待有建功立业时,既可光复门楣,相信先祖地下有知,也会含笑九泉的。”

    “对了,那个储君年纪怎么那么小啊?”

    杨存对这些还真没什么兴趣,尤其杨术说话那么文诌诌的,听了就别扭,马上就转移话题。

    “您说皇太孙吗,他啊……”

    杨术叹息了几声,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皇太孙今年十五,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嫡孙。当年皇上在宫外狩猎的时候遇到了刺客,危难之时皇太子为父挡剑以身殉国,这才保住了皇上的姓命。不过那时皇上也种下了病根,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吾皇感皇太子大忠大孝,在群臣的拥护下将其长子立为了皇太孙,其他众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似乎不太服气……”

    “那容王呢?”

    杨存思索了一下,看他欲言又止的,也就猜出了一个大概。

    想来是这个皇太孙甚得皇宠,个人作风又不太好吧!看他那一副样子,就知道肯定是个专司吃喝嫖赌的货色,治国能力怎么样不知道,但交际的能力就有问题。

    “容王是朝中握有实权的两位王爷之一。”

    这时候两人挤上同一辆马车,等杨术确定环境安全以后,这才侃侃谈道:“容王一直是掌管京城的顺天府,治理皇城底下不少的事务,麾下的门生也是满天下。而定王则是一生戎马军中,不仅在民间,在军中也是威望甚高。吾皇数子,除夭折外,其他都是分落各地的闲散王爷,唯有这二位无纨绔之气,又有治国之才,可说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所以才能在朝中领有要职。”

    “家里孩子一多,事情也不好办。”

    杨存想了想,不禁眯着眼笑了一下。看来皇帝家的杂事也满多的,看杨术说得遮遮掩掩,恐怕里头也是内幕重重。

    “哈哈!”

    杨术也不便多议论皇家之事,见杨存似乎听得明白,立刻打起了哈哈。

    马车绕过了闹市,缓缓的回到杨府,两人在车上聊的大多是一些朝堂里乱七八糟的事,什么这是谁谁谁的人,那个部门又掌管哪一些的职权,杨存对于这年代的基本常识等于是一片空白,一无所知基本上就等于是白痴。杨术是又苦笑又惊讶,也只觉得这是杨存在山上清修那么多年的后遗症,所以也没有多想,依旧耐心的为杨存讲解着这个世界的一切规则。

    “对了,张宝成的案子呢?今天皇上怎么没问?”

    进府门的时候,杨存还在消化着这些新的知识,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轰动九洲的国师案,这才随口问了一句。

    “问了,今天早上皇上可是龙颜大怒!”

    示意下人关上府门以后,杨术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国师可是三朝天师,皇上幼年的时候,就已经视其为尊师了。不客气的说,国师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根本和义父没有区别。此次的津门案,皇上指派定王处理,我们也抓住了几个匪徒。不过看样子,皇上应该不会就此罢休,御史道台的那帮家伙最会揣摩圣意,我看……这次萧九就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了。”

    “意料中事。”

    杨存冷笑了一下,看来定王这会应该是在津门忙着查案子吧!

    那家伙看起来虽然人畜无害的,但绝对不是傻子,现在最重要的是摧毁和萧九之间一切的联系,一但萧九会被张宝成案所连累,那他肯定就是弃卒保帅了。这定王应该还在观察朝堂上的反应,想必一有风吹草动,他就能立刻做出应对之策,真是只老狐狸。

    “现在皇上心情不太好。”

    杨术低声说:“据宫里传来的消息,定王的奏折呈上以后,皇上气得几度昏厥,后来秘密召见了一些大臣,据说还派出了数路人马,以及宫里的高手誓要追回国师的殉葬之物。”

    “不简单啊!”

    杨存沉默了一下,冷笑了一声:“估计那些所谓的匪徒应该都死了吧?”

    “叔父果然神机秒算。”

    杨术点了点头,一脸凝重的说:“定王上的奏折上说,那群匪徒有的服毒自尽,有的在上京路上重重押送之下就咬舌自尽了。未到京城活口就全死光了,也断了所有的线索,所以皇上才会震怒!”

    “算了,别去想了,暂时这些也不关我们的事。”

    杨存摇了摇头,傻子都能感觉这件事特别复杂,肯定内有蹊跷,但似乎也不关自己的事,多想也没什么好处,何必去浪费自己的脑细胞。

    “王爷,你回来了。”

    两人刚到内院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地奴盘坐在院门前生着闷气。一看到杨术回来,一下子站了起来,那大嗓门一开,几乎都要把人的耳朵震裂。

    “怎么了?”

    杨术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肚子饿了!”

    地奴摸了摸那巨大的肚子,有点气愤的说:“你说的那些规矩我都听了,什么内院不进,女眷勿视之类的,我也听你的,就在那小花园旁边待着哪都不去。但后厨的那帮人,给我的饭菜居然和其他人一样多,连塞个牙缝都不够,太可恶了!管家他们又出去,我找不到吃的,也不知道厨房在哪,只能在这等你。”

    “地奴兄,您一顿饭吃多少?”

    杨存听得满脸冷汗,这家伙的食量实在大得离谱。大概生吞一头牛都没问题,这到底是饿到了什么程度,居然还坐在这守着杨术回来。

    “委屈你了,是我忘了和新的厨子交代一声。”

    杨术无奈的摇了摇头,向杨存告退以后,马上就领着三步并作两步的地奴往厨房去了。杨存在后头看得是一整个无语,这家伙嘴里也喊着王爷,不过态度上似乎也对杨术不是很尊敬,性格反而像个小孩子一样有点黏人,实在是奇怪。连杨存都怀疑,杨术和老婆上床的时候,这家伙不会也躲在窗外吧?

    京城,莫名其妙的就来到了帝国的权利中心,津门的张宝成案,那个行踪飘忽的魔门女子和那个神秘无比的黑衣人。张宝成的遗物似乎牵涉到了很多东西,不只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神怪,似乎就连京城里的人也格外的关注这件事,怪异,实在是怪异。

    在丫鬟的带领下,杨存这才回到自己的别院。杨术特地交代把西厢整个收拾好,西厢的院落里到处种满了花草,小桥流水,倒是满精致的。杨存刚抬步走进,一眼就看到桃花之下,一个婀娜无比的身姿正迎向自己。俏美的小脸上满是期盼的喜悦,绝世的容颜,加上几分的娇羞,当真是人比花娇,美不胜收。

    “公爷,您回来了!”

    高怜心满脸喜悦,就像小妻子一样迎了上来,陌生的京城,陌生的镇王府,杨存不在,她就感到一阵空虚。不仅有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更有着说不出的不安,在院内忐忑不安的走着,即使有丫鬟和下人殷勤的伺候,但强烈的陌生感依旧让她坐立难安。

    “是啊!”

    杨存笑眯眯的拉住她的手,眼看着她一身浅蓝色的收腰长裙,将原本婀娜的曲线勾勒得更加性感,不由得色色的笑了一下,舔着嘴唇问道:“小宝贝,你那个……应该差不多了吧!”

    “啊!”

    高怜心顿时脸红得和火烧一样,低下头去,不好意思的呢喃着:“公、公爷,您怎么问这么不堪的话!”

    “夫妻本为一体,这是人伦,也是大道,懂不懂?”

    杨存马上摆出一副无比正经的嘴脸,色迷迷的看着她可人的模样,循循诱导着:“你想一下,同床共枕,袒程相见,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哪还分什么你我。这些事是床头话,说说也无妨的,怕什么?”

    “不听您乱说了。”

    高怜心羞得连头都不敢抬,但却紧紧的拉着杨存的手。

    “小乖乖,小宝贝,来,我们回屋。”

    杨存嘿嘿的乐着,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早就把关系确定下来了,高怜心也变得更加百依百顺,如果不是那该死的天葵,恐怕在那座运河上,自己早就上了这小美人。

    “啊……”

    高怜心听得心跳直快,被杨存一拉,步子软软的跟了上去。此时小脸红得就像火烧过一样。这年头的人房里再怎么放荡,表达情爱还是比较含蓄,什么情诗曲子之类的都少不了。杨存之前还那么文质彬彬,这会说话却又那么露骨,对于她这个小处女来说,实在是有点惊世骸俗了。

    厢房内,除了一间会客厅外,也就剩下一个主房了,虽说外头还有个小房间,不过那是丫鬟下人住的地方,以高怜心的身份,即使还没有名分但也不可能去住那样的地方。杨存打量了一眼,不由得无耻的笑了:杨术实在是太孝顺了,这样孤男寡女的环境,这种独处一室的情景,真是做案的上等宝地。

    主卧里,宽敞的阁楼布置得十分的精致,到处都是轻纱曼帘,柜子、梳妆台,简约却不简单。最让人侧目的是那张超级大的床,宽度几乎有两米多,同时睡下三、四个人绝对不成问题,红色的床单铺得特别整齐,那种感觉,似乎是在期待你去把它弄乱一样,隐隐激起了杨存心里特殊的欲望。

    “小宝贝,来,我们坐一下。”

    杨存不由分说,拉着高怜心就坐到了椅子上。

    在她娇羞的惊呼中,猛然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手更是不客气的搂住了她纤细的小蛮腰。

    “公爷,别、别这样……”

    高怜心顿时浑身一僵,矜持的挣扎着。脸色渐渐发红,呼吸也控制不住的紊乱。强烈的男性气息无所不在的包围着她,当健壮的手臂环上腰际的时候,脑子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昏了。

    “我们就抱抱,很纯洁的。”

    杨存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乖乖!软玉温香抱满怀,女孩子身体的柔软、温度,和那让人几乎疯狂的气味,一下子就让杨存心里控制不住的开始燥动。尤其是她那挺翘的臀部在自己腿上扭了那几下,虽然隔着薄薄的衣料,但却感觉更是销魂得让人脑子一片空白。

    “就抱抱……”

    高怜心敌不过杨存的软硬兼施,最后还是脸色羞红的蜷缩到杨存的怀里。芳心一阵阵的颤动,初次相见,那一夜的文采,连日相处,杨存都表现得彬彬有礼,哪知这会却突然说出这些下流的话,让她感觉很难为情,但又有点舍不得浪费这段相处的时光。

    “嗯,就抱抱。”

    杨存抱着她的小腰,感受着柔软的女体。脸靠在她的后背上磨蹭了几下,闻着她身体的香味,闻着她长发的清新,血掖也不由得热了起来。

    高怜心浑身一僵,小手有些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裙摆,脸色羞红的低着头,任由杨存更加大胆的用脸磨蹭她滑嫩的后背。

    杨存此时真的很想将她抱上床去,用双手享用她饱满的酥胸,奈何晚上还有容王的宴席,现在满天晚霞,根本就没有时间。所以只能强忍着海绵体充血后越来越浓郁的欲望,用一个极端浪漫的拥抱继续的拉近感情。不过这年头的女孩子,肌肤之亲之类的礼数可是很严的,杨存也不确定她是否能接受婚前性行为,所以才要一点点的试探。可能有客倌会问,官那么大,强行推倒就好了嘛!可惜的是,杨存提倡的是灵与肉的结合,如果是单纯的发泄欲望,若遭到女方强烈的抵抗,那除了满足特殊的心理爱好以外,肉体上得到的快感程度,绝对远低于自己的右手。

    杨存不时说段荤笑话逗一逗高怜心,虽然此时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阳物已经硬得几乎快要爆炸了,但还是克制着想马上扑倒她的冲动,不停的拨弄她黝黑的秀发,不停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连番的挑逗着,高怜心此时已经是浑身酥软,眼里水蒙蒙的,看起来分外的迷离,偶尔转过身来一个回眸,那眼里若有若无的媚意,让杨存差点都要暴走了。

    天空渐渐黑了下来,一盏红烛下,美人面带羞红的模样更是诱人万分。杨存的理智已经开始动摇了,甚至考虑着是不是要去赴那场无聊的宴会。毕竟和一个大老爷们喝酒,比起和一个美人翻云覆雨,哪里爽,只要是男人都能分辨。

    “公爷,宫里来人了……王爷命奴婢来叫您……啊……”

    这时,一个小丫鬟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看两人耳厮面磨的搂在一起,叫了一声之后又跑掉了。

    “都是你!”

    高怜心慌忙的站起来,羞得都要哭了。

    “是是,都是我不好。”

    杨存真有点舍不得将她放开,心里色色的想着。这丫头怪的八成不是自己和她亲热,而是在亲热的时候忘记关房门吧!女人有时还真是可爱,明明被自己哄到乖得像绵羊一样,但又掩耳盗铃的不敢让别人看见,这饱含处女特色的娇嗔,老子喜欢。

    “你……你快去看看吧!”

    高怜心满脸的羞红,脸上还带着些许陶醉,尽管很难为情,但却是走上前来,纤细的玉手开始为杨存整理有些皱乱的衣服,娇滴滴的说:“怜心等着你,勿要多饮,伤身。”

    温存的小举动,像小妻子一样的体贴,一下就让杨存有点感动,忍不住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在她娇羞的闭上眼时,吻了一下她光滑细嫩的小脸,柔声的说:“知道了,晚上我尽早回来,不会让你担心的!”

    “嗯。”

    高怜心浑身颤抖着,娇躯阵阵的酥软,但还是温顺的哼了一声。

    “怜心,你真美!”

    杨存一时看得有点痴了,双手轻抚着她洁白如玉的容颜。慢慢的抚过了她柔顺的青丝,在她羞怯的注视下,控制不住抓住她的小手放到自己的面前,吻了吻她柔嫩无比的手心,轻声的说:“等过了几天之后,我们一起回江南吧,回了江南以后,我会让你做最幸福的女人。”

    “您……尽说这羞人的话!”

    高怜心顿时娇羞的嗔了一下,手心里的痒让她芳心颤了一下。光听着杨存这段含情脉脉的话,再一看那深邃至极的眼眸,心神一醉,浑身都控制不住的开始发软。

    “以后还会做些更羞人的事哦!”

    杨存看着她这副羞嗔的模样更是心痒,控制不住抓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脸颊,喘着粗气说:“怜心,你后悔跟着我吗?”

    “怜心……”

    高怜心心跳顿时快得都受不了,面对着杨存含情脉脉的眼神,眼眶有些发红,头一低,柔声细语的说:“怜心不后悔,怜心现在想想都会害怕,如果那晚我们喝下酱是养乐的话,那我胄书十辈子,下了地狱也不会原谏自己。”

    “别说这些了!”

    杨存抓住了她的小手,轻声的说:“你得相信,以后你幸福的时候再回想起来,这会是一次很特殊又美丽的邂逅。”

    “嗯,我相信你!”

    高怜心动情万分,水蒙蒙的眼眸里,妩媚的一瞥,充满着让人几乎要融化的甜美。

    暖昧的场面,彼此深情的凝视,近在咫尺的绝世容颜,闻着她全身隐隐的香气,杨存又要控制不住了,一点一点的靠近,想吻她那颤抖又迷人的小嘴,高怜心似乎也察觉到了杨存的冲动,心里虽然一羞,但却是柔情万分,又有些难为情的闭上了眼睛。

    一点一点的接近,敏感的肌肤已经清晰感觉到了彼此的喘息,就在嘴唇快要接触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有些粗鲁的敲门声,伴随着一声咳嗽,倒是把沉浸在甜蜜中的一对恋人吓了一跳。

    高怜心顿时红透了脸,连忙低着头转过身去。杨存则是恨得直咬牙,转头一看,这一腔的怒火却宣泄不出来了。房门口,一身白裙的少女正一脸的不满嘟囔着小嘴,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看着两人。

    “怎么了?”

    杨存脑子有点发愣,倒不是因为泡妞被发现,只是因为根本分辨不出眼前的少女是安巧还是安宁,思维一时之间就有点僵硬了。

    “前院来人了。”

    少女嘟起了小嘴,马上装作一副很乖巧的模样说:“赴宴的时辰到了,还请公爷早早动身,莫要耽误时辰。”

    “我知道了。”

    虽然声线一样的甜美,不过听着这段语气里带有的些许活泼,杨存马上就清眼前的少女是活泼的安宁,而不是温顺腼腆的安巧。

    “那奴婢先告退了。”

    安宁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高怜心,又狠狠的瞪了杨存一眼,马上小跑步不见了。

    “爷,我也告退了。”

    高怜心羞坏了,立刻就跑回房内。

    男人啊,苦命啊……

    杨存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看着大小两位美人远去的倩影,心里顿时有点郁闷,自己和高怜心在这幽会,按理说安巧看到的话会吃醋是正常的,但这安宁,老子又没吃了她,她吃的是哪门子的醋啊?

    请续看《天魔》3

    第三集

    内容简介:

    封面人物:紫衣妖女

    杨存也真是够倒楣的。先是密会老皇帝,却被人暗中设计必须用走的回到城里,后来又在林管与肖营的纠纷中被卷进谜样的世界。那个世界究竟潜藏着什么样的危机?而杨术的力量又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一章 错杂综复

    今夜本该赴容王的相约,不过事情总有意外,就在杨术刚准备好的时候,宫里却传来特别急命。西北边疆又出了意外,一支胡人的骑兵冲破封锁线,不仅斩杀了驻守的官兵,更肆无忌惮烧杀掳掠周边的村庄。杨家一向是武家出身,而杨术又一直都在兵部任职,手里还握着大华数一数二的兵权,无奈之下只能赶紧前往兵部,共同商讨这次的退兵之策。

    据说此时还在通洲宿夜的定王也接到兵部的八百里加急,舍弃马车和囚犯的尸体,带着手下的强兵马不停蹄赶回京城。当宫里传来消息的时候,杨术略微感到惊讶,眉头马上皱了起来。

    西边契丹年年袭扰边境,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大华国强民盛,和他们这样的争执已经持续数百年,但以往契丹都是在越冬粮食不足之时才会袭扰,可现在却是三伏天,照理说正是水草丰美的时候,他们不该在这时候袭扰才对。

    而杨术的困惑,杨存脑子一转大概也知道三。如果真的只是一小波骑兵的骚扰,那边境上的防军自然有办法应对。可这次却是八百里加急直送京城,宫内立刻就传出召见定王、镇王还有其他兵部实权人物的旨意,不难看出这个一小波骑兵的说法唬人成分很高,不然也不至于会欲盖弥彰,又心急如火召见二位手握军权的王爷。

    更奇怪的是,杨术虽立刻动身进宫,但此时此刻容王府的邀约却依旧有效。

    城西皇城之边,高大的府邸,鲜艳的灯笼高高挂着,每一处都透着与众不同的安静,宽敞的小路上,唯有一辆马车正缓慢前进着,虽说马车外形比较普通,但车外一个大大的杨字却简单表达了车内之人无与伦比的身份。

    “骨头都要散了……”

    到达目的地后,杨存一下马车,立刻控制不住的伸起懒腰。别的不说,这古代的马车说得再豪华,那颠簸的程度也特别剧烈,京城里平坦的青石路尚且如此,那城外的泥泞小道更是可想而知。

    “奴才恭迎国公爷。”

    出人意料,容王府大门紧闭,守在容王府外的并不是家丁下人,而是一身便装的老太监,也就是那个收了杨存银子的老太监。

    “公公有礼了。”

    杨存顿时满脑子雾水,也不知道这位老太监为什么会在这儿。不过基于礼貌,还是先行了一礼。

    “公爷,奴才一直在这候着您呢,时间不早了,公爷还请随奴才一起走。”

    老太监呵呵一笑,手一挥,胡同的荫暗处立刻跑出一辆马车,似乎早就准备已久一般。

    这舆马车虽然外表很是普通,甚至还有点简陋,但凭借前世那么多见识,杨存一见,眉头就不禁皱了一下。前头的马匹绝对不是汉内的小矮马,而是来自西域的高头大马。这两匹马的身形健壮,体态匀称,棕毛也特别柔顺,绝不是经常奔波的家马。而那辆马车外表上和民用的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木材几乎都是上等的金丝楠木,质地无比坚硬,就算遇袭也完全不怕弓箭,单从原料来讲,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

    尽管心有疑惑,但杨存还是和他客气一下,缓步坐上老太监准备的马车。车内漆黑一片,空荡荡的车厢里几乎没有别的东西,而帘子也做得很是精致,从内部几乎看不到外边的景象,杨存只感觉到马匹跑动的声音,而具体上是朝哪个方向跑去却无从得知。

    路程十分遥远,杨存闭着眼感受着身体的颤动和周围的声音,明显能感觉到马蹄踩到的已经不是坚硬的青石板,而是泥泞的土路。以京城来说,城内不应该有这样的泥路,毫无疑问,马车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城,而现在的方向似乎也不太明朗,具体朝哪边杨存不太清楚,但从越来越多树叶哗哗声来看,地点肯定越来越偏僻。

    对于马车的颠簸,杨存已经渐渐适应这种不规则的起伏,在马车缓缓停下的那一刻,杨存反而感觉有点不自在。这时,车外传来老太监细细的声音:“公爷,我们到了。”

    “嗯!”

    杨存脑子飞速运转着。从一上车开始,他就已经隐约猜到什么,这时从车上下来,发现果然已经远在京城之外,也不知道处于哪个方向,看不到半点灯火,到处都是漆黑一片,而他们正站在一片小竹林前。

    “公爷,奴才就在这里候着。”

    老太监依旧献媚的笑着,不过没了早晨时那种慌乱和低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皮笑肉不笑、带有几分压抑的感觉,而那原本看起来瘦小的身材,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挺拔不少。

    “山上?”

    杨存看着面前唯二条青石板路,一时有点犹豫。自己刚才也不知道怎么的,糊里糊涂就跟他来了,看这模样,这老太监绝对不是自己一开始所想那样低下,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等着自己,这诡异的情况总是让人有点不安。

    “是的,公爷请。”

    老太监眯着眼笑着,模样十分沉稳,甚至隐约还有点说不出的诡异。

    “谢公公。”

    杨存也就不多说了,出于一种本能的信任和好奇,马上就照着他的指示迈开脚步走上青石板的台阶,往山上走去。

    “诸位,咱家谢谢你们了。”

    老太监眯着眼,看着杨存一步步往山上走去,突然有些冷酷的笑了一声,身边绕出三颗闪现着紫色光芒的灵丹,手里的拂尘似乎像是在一瞬间有了生命一样,绽放出丝丝让人不寒而栗的银光。

    瞬间的刹那光辉,就像黑夜里划过的流星一样,老太监依旧沉稳的站着,不同的是原本脸上有些谄媚的微笑此刻却带着十分残酷的冷漠,而在他身边,车夫、把式还有几个衣着粗糙的下人顿时血流满地,有的是眉间流血,有的是喉破而亡!

    但无一例外的是,每个人死后表情都没有多大的变化,似乎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死亡一样。当身体倒在地上的那一刻,连脸上的表情都已经凝固不变了。

    “把他们处理掉!”

    老太监冷漠的看了一下身边的尸体,双手背过去缓缓一转身,周围突然出现数十名佩带腰刀的黑衣人,从沉稳的呼吸和沉重的脚步来看,他们绝对不是普通的武林高手。黑衣人们默默收拾着地上的尸体,面对着这残酷的杀戮,每人的表情都冰冰冷冷的,就像他们无声无息的藏匿一样,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的生气。

    狭窄的青石小道虽然古朴沧桑,但却又那么平整,朦胧的月光是夜里前进的唯一照明,两旁的树林在晚风的吹拂下,树叶哗哗抖动着,有一种超凡脱俗世外桃源般之清静,可一旦心有波澜,又像那种恐怖电影里过于幽暗的荒郊野外,处处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寂静。

    古朴的石道一路向上,杨存走得气喘吁吁,没多久,沿途那种的单调画面才有了改变,眼前出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小亭子,亭子内,一个一身华服的老者负手而立,静静看着山崖下那一片黝黑,在寒风中显得那么的孤独,又有一种凌驾于世上的压迫感。一个简单的背影,就已经让人感受到无尽的压迫。

    “杨存叩见皇上!”

    杨存一看,脑子顿时一颤,到了亭子的台阶外,立刻恭敬的行了个大礼。即使只见过一面,但那种感觉和压迫感,实在太令人熟悉了!

    “平身吧!”

    老者慢慢的叹息一声,转过身来,赫然是老皇帝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此时即使没了龙袍加身,但那说不清的高高在上依旧让他不怒自威,有些消瘦的身体在夜风里显得特别凄厉。

    “谢皇上。”

    杨存只是站了起来,也不敢多问。毕竟晚上的事情很是蹊跷,本来自己是应了容王之约,杨术突然就去处理军务,而到了容王府之后,又被接来这见驾。每件事感觉扑朔迷离毫不相干,但似乎又隐约有什么东西在连结着。

    边境军务告急,上书房大臣、兵部与两位王爷都已经开始紧急商议对策,在这样的关头,老皇帝却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召见自己,如果说他的目的是为了请自己吃饭喝酒、嫖妓包夜的话,鬼才相信呢!杨存顿时脑子一颤,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坐吧。”

    老皇帝挥了挥手,坐在石椅上,杨存小心谨慎的坐了下来,即使再玩世不恭,此时的他却也不敢直视老皇帝那沧桑浑浊的眼睛。这双九五之尊的眼睛看了那么多岁月的人间百态,那种蕴涵其间的威严,没有面对面根本无法体会。

    沉默了一会儿,老皇帝叹息一声,悠然的说:“杨存,今天朕本想在御花园赐宴为你接风洗尘,无奈突有军情,朕匆匆下朝以后依旧俗事繁多,直到现在朕才脱得开身,想与你说说话。”

    “谢皇上恩宠。”

    杨存有模有样的谢着恩,在这个年头,就算皇帝说的话是假的也得信。即使他开的是空头支票,这些古板的人心里都会感动万分!杨存当然也得装模作样,立刻就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至于他说什么御花园洗尘还有后头的话,那更是不值得深究。毕竟这位皇帝看起来就不是一个昏君,难道会只因为自己是江南杨家之后就那么礼敬?鬼才相信。有时候钻牛角尖是个不好的习惯,例如梅超风指甲那么长,她大便完是怎么拿纸擦屁股的?这个问题上辈子杨存纠结多少年,依旧没有想出答案。

    想到这儿,脑子又不由得一顿困惑。小昭脚上一直锁着铁链,这丫头又该怎么换内裤啊?难道说她一直一条原味不洗就那样穿着?或者是直接真空上阵?前者重口味,后者毁三观,阿门,金大爷,您留下的疑点实在太有内涵了。

    “唉……”

    老皇帝话语未开,又叹息一声,脸色略微有几分苍白,咳嗽几声后,眼露凶光,带有几丝痛恨的说:“想起国师的遗骸曾被贼人侮辱,朕就心痛难安,虽然眼下国师已经入土为安,但那帮宵小之贼却仍逍遥法外,实在是恨煞朕心啊!”

    “皇上节哀。”

    杨存又不是傻子,碰上老皇帝这么痛心疾首的时候,自然很配合的说出最好的台词。

    “杨存,你是敬国公之后,于朕来说是忠烈后人,朕有秘旨给你。”

    老皇帝眼神一眯,似乎是看出杨存在幼稚的少年外表下,有着一颗圆滑的心,那浮夸的恭敬让老皇帝无声叹息一下,不再多说什么,而是从袖子内掏出一卷圣旨丢给杨存。

    “臣接旨!”

    杨存连忙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将圣旨接了过来,看了那么多的电视连续剧,这个比较俗套的规矩还是懂的。

    “非到万一的时候不准打开。”

    老皇帝犹豫一下,眼神有几丝说不出的担忧。

    他深沉的看了杨存一眼,咳了一下说:“敬国公,朕不希望你被官场的是非所左右,现在朕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明日早朝以后,朕自然会在早朝上宣旨,至于你手上的密旨,无朕旨意,或者非到紧要关头不得开启,你可明白?”

    “杨存谨记!”

    杨存也不是傻子,虽然满脑子疑问,不过看老皇帝脸色那么严肃,当然也不会当面多问,手里的圣旨立刻就塞到袖子内,又装出一副天然呆的模样,一副老子乖得要命的模样。

    “你和你父亲不一样。”

    老皇帝一看杨存依旧那副荣辱不惊的模样,突然忍不住慈祥一笑,有几丝回味的说:“鸣成少年之时,虽说是少年老成,斯文有加,但还是略显稚气,绝不像你这般沉稳。这些年,朕一直挂念着你这忠烈之后,你自小体弱多病,连杨老太爷都整日为你担忧,如今你是如此健壮的少年郎了,相信令尊泉下有知,当可瞑目。”

    杨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一世的亲人自己一个都没见过,而在老皇帝亲切的话里头,除了回忆之外,似乎还能感受到什么惆怅一样,他那一丝情绪上的波动让杨存本能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

    “罢了。”

    老皇帝叹息一声,也不多说,手一挥,咳嗽着说:“你先下山吧,今夜京城也不知道太不太平,下了山还有一大段路供你消磨……”

    “杨存告退。”

    杨存脑子一阵疑惑,虽然听不出老皇帝话里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当然也不能明问,只能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先告退。

    老皇帝只挥了一下手,就低下头,似乎是沉思些什么,杨存当然也不方便多说,马上行了一礼,想办法照着原路回去。黑夜里的山上虽然有着少许的月光,不过那一点可怜的能见度还是让人抓狂,杨存走了大半天才回到山脚下。

    “靠,该不会是要叫老子走路回去吧!”

    山脚下空荡荡的,毫无人烟,就算杨存脾气再好,也忍不住骂了一句。

    到处都是树林和田野,不夸张的说甚至是荒无人烟,视线极为开阔,但根本看不到半个村庄,更别说是京城那高大古朴的城墙。而这时候最扯的问题就是来时马车上根本看不清道路,甚至一点方向感都没有。眼下这种鸟不生蛋的情况,别说马车,连要往哪走都不知道,杨存不开骂才怪呢!

    天空倒满干净的,没工业污染那种灰蒙蒙的情况,繁星点点倒是满漂亮的,而且今晚的月亮很圆,就像八月十五一样圆亮,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带个妞来野战绝对不错,但杨存现在处于这种欲哭无泪的情况,哪还有那种心思?

    老皇帝,你脑子是进水还是他妈的进硫酸了!搞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居然连马都不给我一匹!没交通工具我也不怪你,但你来时搞得那么神秘做什么。

    还什么一大段路供我消磨,原来你指的是这个,老子身份比你低不介意被你调戏,但问题是现在我连回去的路都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更离谱一点!难道要老子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迷路饿死的国公吗?太窝囊了吧!

    杨存随便找了一条连绵不断的小土路,郁闷的走着。大半天了,依旧没半个人影,就在杨存几乎快发疯的时候,小河边突然有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步履蹒跚的迎面走来,杨存顿时精神一起,赶紧跑过去拱手问道:“兄台,请问……”

    “哦……”

    来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明显已经喝得连自己的性别都不清楚的那种。很普通的农家粗布麻衣,两眼迷离,一脸酒红,话还没说出口,就有一股酒臭味扑面而来。

    “兄台,请问要回京城该走哪个方向?”

    杨存强忍着内心的恶心,看着眼前这名邋遢的醉汉,还是礼貌的问了一声。

    “京城……是哪?”

    醉汉说话的时候摇晃几下,一脸傻笑,打着酒嗝摇摇晃晃的说:“你……你去京城?”

    “是……”

    杨存看见希望,立刻小鸡琢米般的点着头。

    “我、我好像不知道……”

    醉汉晃荡几下,有点迷糊的看着天,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好像……不是本地人。对了,你们这……为什么天上、会有好几个月亮啊……”

    “兄台,我有事先走!”

    杨存泪奔了,看着他那副天真可爱的模样,直接跑了。

    “兄弟去哪儿啊?”

    大汉似乎看见活人很有兴趣,即使跑不动,但还是远远喊了一下。

    “我去上你妹!”

    杨存握着的拳头一直颤抖着,强忍住想将他打死的冲动。

    “哦……好事啊,兄弟,多多益善啊。”

    醉汉根本搞不清楚情况,迷糊的喊了一下之后直接醉倒在地,嘴角带着一丝欣慰的微笑。

    靠,这什么鬼运气,都碰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杨存在心里狠狠咒骂着,好不容易在路上遇到两、三个抬着家伙归来的补锅匠人,杨存这才问清楚回京城的方向。话说今晚还真不是普通的倒霉,原本一个时辰就能回去的路,自己一开始走错方向,现在走路还得花上两个时辰,这运气真不是普通的烂!

    蹒跚走了两个时辰的泥路,杨存第一个感觉就是累,真的是累得快要晕过去。

    虽然不是高强度的运动,但关键是这年代也没个路灯之类的照明,即使有昏暗的月光,但路上的碎石和树枝那么多,每走一步几乎都得小心翼翼,在精神上实在是件折磨人的事。但也不得不感叹这年头的鞋子品质真好,走了这么久,穿起来感觉依旧很舒服。

    凌晨,应该说子时肯定已经过了,这时候杨存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看到古朴而又厚重的京城城墙,城门这时候已经紧闭,城墙上隐约可以看见不少火把来回晃荡着,即使入夜了,京城的守卫依旧很是严密,城墙上的兵将们不知疲惫的来回巡逻着,一看见杨存的身影摇摇晃晃走来,立刻警觉的大喝一声:“谁?”

    “淫贼,哪跑?”

    这时,与这威武的大喝响起同时,又有一声极端悦耳的娇吟响起,声音虽然很是气愤,但绝不破坏声线里那能挑起荷尔蒙兴奋的妖娆,那种似乎带着基因讯息一般的妩媚。

    我靠,谁叫我?怎么会知道我的外号?杨存顿时疲惫一扫而空,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妖娆诱惑的声音,还是因为这句话。

    “来人啊!”

    这时候,城墙上的士兵就是一阵鼓噪,原本还没什么生气,这会儿一个个匆忙跑动起来,“唰唰”声不绝于耳,即使离得有点远,但还是清楚看到他们的大刀明亮晃动,看起来警觉性也不差。

    这时候,两个身影犹如鬼魅般飞跃城墙,趁着士兵们一个疏忽往城下跳下来,第一个人影杨存一点都不在乎,因为那人人高马大,明显就是一个男人,而第二个则不同,第二个人影穿着一件紫色的长摆纱裙,又缠绕着黑色的流水袖,在月色下,那婀娜的身段、高挑而又性感的曲线及高耸的玉锋,即使看不清容貌,但只这一眼就有了让人流口水的本钱。

    “我、我不是……”

    黑衣男人连忙辩解着,只是话还没喊完,在临空的飘逸中,身后的紫衣女人就已经追到了,还没等他辩解,猛地一掌就击在他的后背上。

    “砰”的一声,几乎不敢相信那么性感妖娆的身影有如此可怕的力量。本来还在半空中飘逸如仙的两人,就在那女人一掌轰去的时候,黑衣男子的身体立刻就像被炸弹轰到一样,高大的身躯如同子弹般快速猛然砸落在地面,扬起了一阵的烟尘。而半空中那名紫衣的女人身边似乎还环绕着一阵白色的雾气一样,飘逸的装扮再加上朦胧的月色,俨然如同嫦娥下凡一样,飘逸灵动美得不可方物。

    “靠……”

    杨存不禁叫骂一声,因为那男子几乎就快砸到自己。他连忙闪了一下,只觉得身边的风“唰”的一下,竟然有一个庞然大物过去!

    “砰”的一下,巨大的声响显得既沉闷而又沉重。那名黑衣男子此时硬生生砸到地上,趴在地上根本看不清模样,但一股血却开始慢慢流淌开来。身体微微抽搐几下之后,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动弹不得。以这样的情势来看,肯定是死了,如果有人敢说他只是晕过去的话,看着地上那一滩不要钱似的血,杨存绝对敢拿身家跟他赌。

    “大胆!”

    这时候还没等黑衣女人落地,城墙上的士兵也没反应过来,却又猛生变故。一个灰衣中年男子带着一群黑衣蒙面的家伙,一脸慌张的跳过城墙,而身后一群人紧紧追赶!我的妈呀,上百个黑社会,好大的架势。

    “什么情况?”

    杨存顿时满脑子疑惑,看着越来越精彩的戏码上演,脑子马上飞快转动起来,第一个想法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第二个想法就是赶紧找个风水好的地方躲起来,免得小命受到牵连。

    “大胆……”

    守城的将领惊讶之余顿时涛天一怒,毕竟是京城重地,又是在天子脚下,虽说守卫是他们的职责,但多少年没遇过如此嚣张的情况?此时看着那么多人从他们头顶跳过飞下城墙,这还了得。

    “顺天府命,九门戒备,许进不许出!”

    这时,一个身影走到城墙上。身着四爪蟒袍的容王一脸肃色,皱着眉头,看着越来越多强人跳过城墙。

    “王爷……”

    守将们立刻跪地行礼,但首领还是压抑不住怒色,咬牙说:“末将愿带兵捉拿这些强人,请王爷准许。”

    “顺天府命,兵部印章,明日还有圣旨亲临。”

    容王顿时皱起眉头,即使平日里慈眉善目,但自古生在帝王之家高高在上的气势,还是让人感觉浑身寒冷刺骨。

    “是……”

    首将心里一颤,连忙点头称是,令四门加紧戒备,许进不许出。

    京城的黑夜依旧安静,依旧醉生梦死,但不知不觉间,不只是守门的兵将,就连皇宫里的守卫也开始绷起神经。没人知道这一夜到底发生什么事,但却无一例外收到指令,而有容王亲自坐镇更是让人不容小觑。更离谱的是,原本应该是最安宁的京城,这一夜却出现许多的黑衣蒙面人。

    城墙外的空地上,此时带头的灰衣男子已经缓缓落地,没等稍微调整好就咬着牙迈开脚步,带着一众手下逃窜着,而那名紫衣女子只是冷冷看着,并不加以阻拦。杨存这时已经躲在旁边的一棵大树后方,眼看着今晚的情况实在诡异,脑子里依旧是满满的疑问。

    “杀啊!”

    突然,树林内似乎早有埋伏。一百多人猛然从河边低处的芦苇丛里杀了出来,顿时杀声震天,刀光明亮,在月色下很是狰狞,而且他们似乎像是早有准备一样,除了那一声冲天的呐喊外,就是无声无息的步伐,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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