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受煎熬地跟眼镜兜朝夕相处、对枕而眠整整七天之后,我那脆弱的神经临界崩溃的边缘。更多小说 ltxs520.com就在这时,我迎来了黎明的曙光——我们伟大的眼镜兜同学终于痊愈出院了。
着实可喜可贺。
当天妈妈来看我的时候,见到眼镜兜同学正老老实实地收拾铺盖准备滚蛋,那叫一个热血澎湃。
如此来看,眼镜兜同学在穿越党中积威甚大。
“小兜终于可以出院了么?”妈妈坐在我的床边,隔着我的床铺遥遥望着眼镜兜,笑得两只眼睛都眯成了缝,“这些日子也是辛苦你了,小小年纪受这么重的伤,让人看着都心疼!”
“是啊!”药师医生垂眸伸手了眼镜兜的脑袋,“这孩子受了不少苦,以后该过过好日子了。”
“可不是!”坐在窗边的爸爸笑呵呵地挠了挠头发,然后咧着嘴大笑道,“小兜啊!以后木叶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家人!出院以后一定要经常来叔叔家玩,我看你跟咱们家天天处得不错,以后一定比亲兄妹都亲了 !”
“老公……”妈妈笑眯眯地看着爸爸,柔情似水。温柔得让我想起她举着菜刀杀**时拔**毛的表情。
“对了!”爸爸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一拍脑袋,“你阿姨最喜欢小孩子了!你以后一定要经常去咱们家里玩!阿姨做的东西可好吃了!你一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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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兜啊!尝尝阿姨做的红豆沙。”妈妈满脸笑意地推开和式的纸门,然后款款地端着盘子走到桌边,小心谨慎将碗碟摆好。
“真是太麻烦您了。”眼镜兜立刻温和笑了起来,那副样子还真是具有十足的欺骗。
我将手里握着的笔甩到一边,然后颇有小女儿情怀地抱怨道,“妈妈看见兜哥哥就把天天给忘记了!坏妈妈!”说着,我还朝她吐了吐舌头。
“哎哟哟~看看这丫头还吃味了!”妈妈满脸无奈地朝眼睛都赔笑,“小兜啊!你有空可替我多管管我家天天,这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了。”说着,妈妈站了起来,立马以店忙事多为由遁走,同时在关门时还在眼镜兜看不见的角度做呕吐状,深切不齿我的装嫩行为。
这个负心的世界,这个负心的妈妈。
我记得当我三岁的时候,她还拿着糖哄着我喊妈妈,但是三岁之后她就转身成了奴役与压迫的代言人。
如今竟然还活生生地送羊入虎口。
您真是我的妈妈么?
默默地将自己面前的甜品推到眼镜兜跟前。
英雄,我消化不良,您替我多担待着点。
要说我和宁次能归类成一段误打误撞的孽缘,而跟眼镜兜这么剪不断理还乱地耗着完全就是因为咱老爸乱用劳动力。
记得,我当日一从医院解放就被爸爸拎进地下密室,并且布置了历史的任务——对于眼镜兜紧迫盯人,每隔三天汇报其动向。
我当时就无奈了,我跟眼镜兜那完全是实力上的差距,我去盯人能盯出个什么东西?我要是真知道了什么,还不被他杀人灭口?
“爸,你说吧!你到底知道了多少?怀疑他什么?”我有些无力地在爸爸面前坐下,想着干脆将眼镜兜跟着蝎子不老实还私底下和大蛇丸勾勾搭搭的事情和盘托出,让木叶趁早出人把他做掉算了。
“天天。”我刚刚坐下,爸爸的脸色就是一变,“你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候补忍者。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他面无表情地说着,吓得我立刻原地站好,这样正经的爸爸实在太可怕了。
我默默地对爸爸对势,他面无表情,平静的面容波澜不惊,眼眸里却暗流涌动,像是一个深潭转眼便吞没我与无形。
那是一股从未有过的,类似于窒息般的压力,才不过片刻就已经让我一身的冷汗。我想要动弹手指,但却发现全身像是不受我控制般的战栗着,颤抖着。试图说话,但是喉咙里只能发出一些含糊的音节。
一种灭顶的恐惧袭上我的心头。
不是幻术,这只是单纯的心理威慑。
我想这才是一个忍者的气势。
这让我突然想起中忍考试那一场由情报忍者主持的考试,完完全全对于心理素质极限的挑战。
我现在才意识到面前的男人不是我的父亲,而是情报部领导。
领导很严肃,但凡领导开始严肃那就意味着他要开始撂烂摊子,而且多半还会冠以考验你的动作能力等冠冕堂皇的理由。
“天天,你要记得今天这种感受,从今天你将时时刻刻体验这种极致的恐惧。”爸爸低下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干情报需要比常人更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我们必须顶住一切逼供,因为我们知道的比别人都多。等你足够成熟我会教你更多专业技术。”说着,他再次抬起头看着我,“今天我先跟你在说说当情报忍者的一个守则。”他挺直背脊,两只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神色严肃得近乎是神圣。
“要想一个出色的情报忍者,首当其冲的第一点就是——只知道你应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就算是无意中得知了,也必须强迫自己把他忘掉。”说着,他笑了笑,嘴角微扬露出一个他惯常的没心没肺的笑容,“当然忘不掉也没有关系。我会教你封印或者毁掉自己记忆的忍术。”
一瞬间,刚刚那种让空气都凝滞的压力烟消云散,我膝盖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女儿谨记父亲教诲。”我紧咬下唇,恭谨地垂头。
说了半天还不就是不让我多嘴,只管按他吩咐的做事么?
知道的太多,会被做掉,这果然是真理。
自那一天起,我白天应付眼镜兜,斗智斗勇到毒蛇,晚上还要听老爸给我上课科普谍报知识。我才算是对自己将来从事的职业有了全面的认识。情报忍者,也可以说是忍者里的情报贩子,属于忍者编制但却不留档案,关于我们及家人的一切都会自动归入村子里的甲级机密。更悲哀的是,我们执行的部分任务将直接由影发布,同时不留案底,也就是说如果影如果在我们的任务期间挂了,就再也没有人能替我们证明。
情报忍者通常以个人为单位行动,不参与和组织攻击任务。重视封印、心理战术、密码破译以及暗器上的造诣,以此来补偿体术上的缺失。
这样一来,幼儿园什么的就彻底浮云了。算一算,我也已经快三个月没看见木叶的那帮毛孩子了,说真的还真有一点想他们。
“呐,兜哥哥~”我举着手里的书本往眼镜兜那里凑了几分,“你刚刚说的,鼠尾草的可以治什么来着,天天不记得了。”
我依旧在眼镜兜跟前玩□装萝莉。
我想他一定已经猜到爸爸让我监视他的用意,而他之所以配合也只是好让我们掉以轻心。而我在他面前只有唯一的筹码,那就是——我还小。我赌他大意轻敌决不会把一个八岁的小姑娘放在眼里。
自从从爸爸手里接过这个烂摊子,我就开始处心积虑地想办法接近眼镜兜。说什么医院里面培养出了感情,回家之后也要腻着他不放带着他熟悉木叶村。药师医生倒是乐见其成,毕竟眼镜兜初来乍到,他也不能天天陪着他,能有一个村子里的孩子自愿带他熟悉环境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只可惜,木叶村就这么点地方,我花了三天就已经带着眼镜兜在村子里逛了两个来回,吃遍了各家名吃。于是乎,我只能在厚着脸皮提议让他教我认草药。先把人拐到自己的地盘,被做掉的几率也会少很多。
也不知道是因为爸爸每晚给我做的心里特训,还是跟眼镜兜逐渐熟悉的缘故,我在他面前开始变得自然,原先的拘谨一扫而光。虽然仍旧心有余悸,但也可以跟着他谈笑风生。
毕竟高手过招,最怕的就是露怯。
眼镜兜勾唇一笑,习惯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打算重新开讲。突然有什么东西从我手边的窗户里砸了进来,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我伸长脖子朝窗子外面看了看,只见鸣人正站在我家楼下朝我使劲招手,宁次少爷双手抱臂站在一边,一脸的不乐意。
“包子头姐姐!”鸣人一看见我便大声地叫了起来。
等了我下了楼,宁次少爷一张臭脸,沉的就像是今天多云转的天气。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凭什么不来学校?”
听到那一句怨妇腔十足的话,我不由得一阵恶寒。我似乎看见了小蝌蚪找妈妈,那委屈的一幕。
虽然我很想着宁次的脑门问一句,少爷你发寒热烧傻了吧?但是仰起头就看见窗户边上一抹寒光,眼镜兜正倚着窗框向楼下张望着。
“宁次君,其实我也很想去学校的。但是医生说我的身体才刚刚痊愈,要是不在家好好静养的话,以后可能就不能做忍者了。”我捏着嗓子,用萝莉那种又尖又细的声音说着。
宁次听了这话,瞳孔瞬间放大,像是触电一样收回打在我手臂上的手。看着他那副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我想我们的感觉是一致的。
如果我没记错,我上一次用这种腔调跟他讲话可以追溯到第一次见面。彼时,我当他只是一个日向家的剧情外好少年,意图勾引。
不过话说起来,少年人还真是长得很快,我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跟我差不多高地,转眼之间——他就已经比我矮了半头。
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宁次君,我比你高了。”我随手比划了一下。没想到才短短三个月,我就已经长高了这么多。
“切!”宁次皱着眉毛将我的手挥开,纯白的眼眸满含威慑地瞪着。
我耸了耸肩,然后摇头。
宁次啊!你的杀气太不纯正了,完全吓不到我。
宁次似乎觉得很丢脸,鼻子里出气轻哼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扯了扯正站一边望着宁次的背影发傻的鸣人的衣袖,然后小声地说,“鸣人来我家坐坐吧!”
鸣人这才醒悟过来,他眨着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三分纯真七分无辜地开口,“宁次他怎么跑了呢?我还以为他很想包子头姐姐呢!连鹿丸都说学校的便当没有包子头姐姐做的好吃。”
鸣人……
你到底是说他想我,还是在想我的便当?
我默默地黑线。
“你别理他,他没文化。连男生比女生发育得晚都不知道。”我跟着鸣人进屋,然后碎碎地叨念。
唔……
也有可能是学校的午餐不提供牛的缘故,回头要让老妈准备两个利乐包的牛让鹿丸带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