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已是九月,眼镜兜该去木叶的忍者学校读书了。龙腾小说 ltxs520.com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农奴革命结束了,未成年童工终于从剥削阶级的铁蹄下逃出来了!这么说起来,木叶村还是真不注意未成年人保护法条例,你说说总让十岁出头的孩子跑出去打打杀杀这像什么话?!
我还曾经因为事关将来的工作福利,而仔细研究过村政府出台的《关于忍者任务中意外伤害赔偿条例》。
得出的结论就是——黑,真黑。
任务期间一切不必要伤害由伤者个人承担起责任;另除非死亡,忍者不得擅自终止任务。所有任务中伤害一律在木叶医疗机构治疗。
——也就是我出去做任务小伤小病,木叶不给报销也就算了,我就是被谁捅了一刀只要不死就得接着给木叶卖命。就算我真是在任务里不可避免地被捅了,我还得确保自己命够大,撑回了村子才能给公费医疗。
这个万恶的社会啊!
我仰起脑袋对着漫天的乌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既然不用监视眼镜兜,也不需要去幼儿园混日子,我那小日子基本可以算是赋闲在家。发发呆,睡睡觉,眼睛一闭一睁,一整天就过去了。这样的日子过了大概十多天,妈妈就发现养我比养猪还没有技术含量了。于是,她在大怒之下,将我一脚踢给了老爸,让他带着我上班。
爸爸自然是从善如流,他正好整天拎着我耍猴一样地训。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是在家里被老妈奴役惯了,试图在我身上找到平衡。
不论如何,从那天起……
村政府办公厅多了一个不收工钱的茶水妹。
木叶每年这多么多收益,除了火之国每年的政策拨款,上上下下那么多忍者出去任务的收入有一大半也入了村政府的口袋。据我保守估计,这绝对得上八位数!
君不见三代没事就爱坐在办公室里,调出财政收入文档当小说看,看得那叫一个乐开了花。
就这么肥的流油的村政府,他竟然不给办公厅装电梯!
所以跑上跑下端茶送水这绝对是对体力的极大考验,最重要的是办公厅里的人他们想喝什么都不用嘴巴说,弄得跟电视剧一样在苦无上绑张写了字的布条就往你身上扔。这要是被扎中了可就是一个血窟窿!
“喂!要变天了!快点去学校给鹿丸送伞。还有,把药师医生订的外卖便当给眼镜兜带去!”
就在我坐在窗边发愣的时候,老妈提着我的耳朵就把我拎了起来。
街边,冷风吹得落叶打着卷地飞舞,我就着萧瑟的秋风踏上送外卖的老路。
有时候,我经常觉得我这辈子没准就是个劳碌命。鹰羽天,这好名字还真是一语成戳,批注了我这永远多云转的一辈子。这才刚刚不幸在村政府中了一个苦无,找到个机会在家里安生几天,还得被我妈派出来送便当。不过在阿Q地想一想,生命在于运动,我这么运动下去一定是他们之中活得最久的那一个。
渐渐已经可以听到那种孩子特别尖锐的叫嚣,幼儿园近了。现在大概是十一点多,午饭前最后的疯狂,孩子们都被老师拉到场上放风。
“哟~这不是千岁么?来给二少送伞呐?”我吹了个口哨,朝正从远处慢慢走过来的宇智波千岁打了个招呼。
看着小姑娘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我禁不住摇头。这么漂亮一个姑娘也这么肤浅地流于表面,说实话二少那人也就剩张脸作卖点了。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二气的增加,他唯一的亮点也被时间蹉跎了,卖脸皮迟早是得卖完的,“姑娘,你要知道看男人不能只看脸皮。”
千岁停下脚步,她眨了眨眼睛,长而密的睫毛随着她的动作颤动着。整洁的白色小裙子妥帖地贴附在她纤细的身体上,而宽大的裙摆被风鼓着像是一朵摇曳的茉莉。
“是的,据说要脱光才能验货。但是尺寸也不是衡量男的唯一标准,这种时候又要佐以硬度、持久度、力度等多种指标综合考虑。”宇智波千岁淡定地说着,她洁白的手掌撩起那头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捋到耳后,才带着几分羞涩地粲然一笑道,“不知道天天前辈知道多少。”
我立刻惭愧地低下了脑袋。
这辈子再加上辈子,老娘可都活了近三十年了。奔三张的人居然还没有小姑娘的理论知识丰富,这个……这个……这个……我情何以堪……
“前辈?”千岁唤了一声。
我蹲在一边啃指甲,心情狂躁地开口,“二少的尺寸怎么样?”我有情报显示,二少曾经在她面前露点过。
“这种事情……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宇智波千岁眯着眼睛,神情平和地隔着围栏望着正在坐在树荫底下装忧郁青年的二少。
我忧郁地45°望天,简爱说:我贫穷,我不美丽,但当我们的灵魂穿过坟墓,站在上帝的面前时,我们是平等的。
但是,我现在觉得,我不止不够美丽,就连在境界上我也被一脚踩在了泥地里。
“春哥啊!你带我走吧!”我不要再面对这个负心的世界了!
“春哥?”宇智波千岁瞪大了眼睛,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那是什么表情?竟然连春哥都不知道。”我甩了甩脑袋,在春哥的问题上,作为一个资深的春哥教教徒,我还是很有高度的。
“……天王盖地虎?”千岁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颤颤巍巍地开口。
这个负心的,被穿成筛子的世界啊!
我站起身,伸出颤抖着的手,不确定地搭上她的手臂,“宝塔镇河妖?”
“天天!”千岁热泪盈眶,奔放地在我的右脸颊留下几个口水印。
“千岁!”我内牛满面,热情地在她的左脸颊留下几个牙齿痕。
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完成了一次具有历史意义的会晤!
“咱是天朝的好公民。你呢?”我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地说着。千岁明显地一僵,然后她默默地将我抱得更紧,过了一会儿,她才用中文回答,“我也是。”
这一声乡音听在耳朵里简直比催泪弹还惊人,眼泪一漫出眼眶就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可是久违的乡音!
要知道在家的时候,妈妈因为忌惮着爸爸这个特务出生的家伙,所以从来不曾跟我说过中文。
“咳咳……”背后传来明显不满的咳嗽声。
我和千岁仍旧维持着拥抱的姿势,一回头就看见日向小哥一脸不乐意地站在一边,眼周的皮肤隐隐爆着青筋,而佐助也神不知鬼不觉地蹲在了附近的那颗大树上。
这个负心的世界!
这些不懂少女心的男生!
你们就能让我们好好哭一哭爽爽么?!
知不知道酝酿感情也很费力啊?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二少突然傲娇起来,他暴躁地从树上跳了下来,伸手就把我和千岁扯开,“哭什么哭!?还……还,还亲亲!你们羞不羞?”佐助瞪着千岁气鼓鼓地说着。
唔……
说实话,二少鼓着腮帮子的傲娇样子还真是……我见犹怜,人见人辣手摧花。
千岁淡定地耸肩,她擦了擦眼泪,脸上的神情迅速回到满不在乎的状态,“我蕾丝我乐意。”说着,她还向我抛了个眼神。
我立刻表示会意,微笑着冲二少说道,“大家蕾丝才是真的蕾丝。”
“什么蕾丝不蕾丝的?!”宁次突然跑过拖着我的胳膊将我往后拉,用的力道大得让人挣脱不开。
眼看着千岁跟着佐助走得没了影,我才生气地将宁次的手甩开,“你发什么疯啊!?”老子手臂刚中了个苦无,你这一捏,没准伤口就得裂了!
果不其然,才不过片刻点点的鲜血红就从伤口渗出,慢慢地晕染了我的袖子。宁次似乎显得很吃惊,他用白眼看了看,才有些口吃地说,“怎么,怎么伤了?”
“要你管!”我白了他一眼,然后突然想到一个极端猥琐的问题。
“宁次啊!”我从下打量着他。
“什么?”他盯着我的伤口,脸上有这么几分愧疚的神色。
“你的白眼能透视衣服?”我思量着问道。
“嗯。”他点了点头,伸出手像是要看我的伤口,但是又不确定地收了回去。
“喂!”我哥俩好地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肩膀,“说实话,你看过几个姑娘了?”
宁次皱着眉头,满是不解地朝着我看了半天,才幡然醒悟过来。少年洁白的脸颊迅速染上绯红,他狼狈地将脑袋转开,才说,“天天!你是个女孩子,整天在想什么东西!”
“切!”我满不在乎地瘪着嘴,然后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两把折叠伞,“我在想天要下雨了,给你送把伞。另外一把记得给鹿丸。”
看看宁次少年现在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我就不信他将来青春期了不懵懂,不好奇,不冲动,不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