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拖着迪达拉从甜品店里出来,后脚被一群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女人团团围住。更多小说 ltxs520.com面对着街上各种散发着粉红色泡泡的姑娘们的各种围观,迪达拉顿时娇羞了,暴躁地抓了抓头发几个瞬身就从街面上消失。我不紧不慢地在后头跟着,不出两个街口就在某栋小房子的屋顶上找到了那颗金灿灿的脑袋。
我现在才发现迪达拉这个艺术家在某些时候跟金毛寻回——这一种又傻又二的犬科动物是如此得惊人得相似。见到我赶上来之后,金毛同学第一句话就是委委屈屈地问——“她们都没见过男人吗?”
我眉毛抖了抖,差点被迪达拉那副怨妇的形象惊得虎躯一震。学着他的样子在他旁边蹲下之后,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浮云默默地说,“见肯定是见过的。”只是像你和蝎叔这样养眼的见得比较少就是了。
“那她们干嘛这样对我……”迪达拉同学画圈圈。
我那发达强韧的八卦神经,敏锐地嗅到了迪达拉这句话里头的隐藏含义。果然撒比西兼有报复社会倾向的少年们总有那么一两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吗?
按照金毛同学的怨念程度……
难道他曾经年少无知在花季雨季的时候被某个控小正太的怪阿姨惨无人道地给……
就在我神游物外充分发挥想象力的时候,迪达拉已经用一种哀怨深重的声音慢慢地开始控诉起来。
“在我小的时候……她硬要给我换裙子……”金毛同学皱着眉头画圈圈。
换、换装?
“我不肯换她就强迫我换,还要打我,不给饭吃……”金毛同学继续画圈圈。
虐、虐待……
“还找一打群跟她一样奇怪的老太婆来围观……”接着画圈圈,有长蘑菇的趋势。
群……P……我的天啊!这是什么重口的情况啊!
“她们还一个个地捏我的脸,非要把我的脸捏红了拍照片……”一道白光中,金毛同学失意跪地体前扑,嘴咬手帕梨花带雨状。
这个负心的社会啊!
“太惨无人道了!”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拍着屋顶上的瓦片愤然而起,浑身散发出正义的光芒,“说!那个禽兽是谁?家住哪里?”我一定要去找她讨照片看。
就在我酝酿着怎么用圣母之光笼罩迪达拉的时候,他蹲在原地斜睨着我,哀怨地开口,“我妈死了很久了,出任务死的。坟都不知道在哪里,估计你找不到她了。”
“你妈?!”我震惊了,没想到这个社会如此负心,“你妈让你女仆装?!”
“嗯……”金毛同学老实地点头,“她总觉得我应该是个女孩……”
“那么群……不是,那个好多阿姨是怎么回事?”
“家里邻居……她们经常在一起讨论养女儿的经验。”
原来这才是真相,脑补过度果然伤身。
我默默地失意跪地体前扑。
“对了,长生呢?怎么没看见儿子嗯?”迪达拉突然话风一转,瞪着那一只闪闪亮的大眼睛定格在我的身上。
这让我顿时觉得压力好大,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想起来长生又不是迪达拉亲生的搞丢了也不用赔,“长生被自己爷爷带回家了。”
“被自己爷爷带回家?”迪达拉也激动地站了起来,“他不是你儿子吗?”
我顶着满头黑线默默地瞪着迪达拉,“难道你真的以为他是我生的吗?”
“难道不是,嗯?”
“……= =当然不是。”
“……= =原来如此。”
“没知识也要有常识,女人要长大到一定年纪之后才能生孩子的……”我无力地开始对着无知少年搞科普。
“你到没?”
“你说呢……= =”
“……= =”迪达拉金色的小脑袋傲娇地一甩,“哼,我管他什么知识常识的,反正不是艺术的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嗯?”说着,人家潇潇洒洒地跳下屋顶飞檐走壁地去了。
我保持石化地目送他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地想着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估计将来领便当的时候搞不好还是个缺乏生理卫生知识的小处男,如此想来柚子哥也许也是……
这个负心的世界……
眼见着日暮时分夕阳西下,跟老大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我甩了甩脑袋,无奈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起身往总部赶。
总部是斧头帮旗下一间兼带赌场质的高级私人会所。我正担心身上穿得寒酸打算窗子进去的时候,门口几个比较有资历的马仔立刻出来恭谨地给我鞠躬,并把我请了进去,顿时让我觉得自信心爆棚。
虽然长远不见,但老大依旧是一副黑手党教父的派头。
明亮的房间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逆光地坐在成套的高级家具中。我站在门口看过去,只见老大面容模糊,只是男人平整的肩膀,一丝不苟光可鉴人的发型,无形地散发出忧郁且内敛的气势。
我出声咳了咳,将视线定在男人身边的一盆一人高的室内盆栽上,“老大,你找我?”
“的确。”他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文件,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低下,摆出一个成熟男人散发魅力的必杀造型,他用眼睛瞥了瞥桌子对面的椅子,“坐。”
“好。”我如他所说地落座,垂下脑袋自然而然地看到了桌子上那份摊开着的文件,我伸手试探着指了指文件夹,见老大点头之后,我乖乖地捧起文件研究起来。
“老大,你找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文件上罗列着几个近期崛起的大小帮派,其中甚至还有几个试图挑战我们斧头帮固有的历史地位。我想老大一定已经看他们不爽很久了,最近青龙组还在我们斧头帮的几个场子挑事。
难道老大是想让我去卧底?
可是我最近没空搞无间啊……
“不是。”老大很淡定地摇头,他伸出手动作优雅地将文件夹从我的手里抽走,接着打开手边装着雪茄的盒子,拿出一拇指细的雪茄非常装13地叼在嘴里,我立刻领会领导神地拿着桌上的打火机给老大送了上去。
老大心满意足地深深地吸了口雪茄烟,然后餍足地从口中吐出一团白雾,仿佛享受似得靠到椅背上,然后才慢吞吞地开口,用一种颇为感的声音说道,“我看上了一种改良型的毒品。想叫发明者把配方卖给我,但是对方指名要跟你交易。我希望你能替我拿下这笔单子。”说着,老大用夹着雪茄的手轻轻地朝我一指。
毒品?
难道是那个什么什么因?
“老大,这东西沾不得啊!”我苦口婆心。
“……”我似乎看见了老大头上具现化出的黑线,“我们黑道不就是干这个的吗?再说,这次的货技术部门验过,成瘾小,毒低,对人体的伤害极小,几乎相当于雪茄。”说着,他又扬了扬手里的烟头,样子看起来颇为志得意满地挑眉,随手从手边的文件里挑出一份扔到我的面前。我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果然如同老大所言改良型药剂果然是无毒无副作用。
“……= =这个感情好。”
要知道,我生是天朝人,死是天朝魂,制毒贩毒的事情我可不能干。但如果只是改良雪茄烟的话,我倒是可以心安理得地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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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这笔生意的赚头很大,你待会儿一定要好好用用心思,尽可能地满足他的条件。”老大话风一转,语调也低沉下去,眉眼冷峻地慑住我,“记住,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地拿下这笔生意,绝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一时间,杀气四溢。但是鉴于老大还在普通人的等级上修炼,我表示毫无压力地点头哈腰。
只不过,听老大话里头的意思,怎么有点改行做老鸨的感觉?
当我被人带领着看见正好整以暇地坐在高级包间里玩转盘的人的时候,那一种被卖了还要巴巴地给人家数钱的感觉显得更加明显。
“天天,好久不见了。”眼镜兜双眼含笑地看着我,他手里捏着一沓做筹码的红色镶金边的牌子笑得格外妖孽混蛋。
那种如同被虫子钻进骨头的销魂感觉像是条件反似得让我浑身一颤,这样细微的动作显然没有跳过眼镜兜的眼睛,只见他勾唇一笑分外了然透彻。我抿着嘴角脸色不善地望向办公室的方向。心中默默地想着如何将老大活剐一百遍啊!一百遍!
“来赌一把吗?”眼镜兜挑眉,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心想老大现在有意要拿下眼镜兜这笔生意,肯定已经吩咐了要给他动手脚,我现在跟他赌还不得倾家荡产。
见我摇头,眼镜兜转身看向赌桌,示意开牌,侍应立刻恭敬地点头。眼镜兜要了三张牌,而庄家只要了两张牌。开牌后,庄家二十点,而眼镜兜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一点。
“运气不错。”眼镜兜又转头看向我,淡笑着不置可否地说着。
我立刻表示同意地竖起大拇指,“这是实力。”
“不错,知道拍马屁了。”眼镜兜微微点头,微笑的唇角又上扬了些,只是眼镜后头的眸子里仍旧是晦暗的情绪。
“马屁这东西,我不是从小拍到老的么?”我狗腿地送上笑脸,无力地嘲了嘲自己。
眼镜兜不置可否地将手里放在赌桌上,长而有力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然后才云淡风轻地开口道,“是我的错觉吗?天天似乎不太高兴,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不不不。”我连忙摇头,坚决贯彻老大的命令,“能再见到兜哥哥,我真是高兴得很,高兴得紧!”高兴得骨头都疼了,心肝都裂了。
“再叫一遍。”他突然转过头。
“蛤?”
“再叫一遍。”眼镜兜还是如此深沉。
“兜,兜哥哥?”我试探地开口,见到眼镜兜满意地点头之后,我默默感慨没想到眼镜兜居然还好这一口……
就在此时,侍应再次开牌。
眼镜兜看着再一次将成堆的筹码往自己面前推的侍应,有些抱怨地开口道,“这东西真无趣。”说着,他将面前的筹码推开。
我不失时机地在他手边坐下,然后满脸带笑地说道,“觉得无聊的话,不如谈谈生意如何?”
眼镜兜一副早就料到你会如此的神情,他站起来前倾着身体伸手撑着赌桌,简单的一个动作就将我的行动困住,营造出一个特别暧昧的氛围。而刚刚还在发牌的侍应显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识趣得紧。开门闪人地动作显得格外流畅迅捷,训练有素。
眼镜兜若有所思地看着合上的大门,片刻后他转过头看着我,莞尔一笑,捏着我的肩膀不容拒绝地将我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出去走走吧。”眼镜兜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同时伸手环着我的肩膀,这看似亲密的动作却让我不寒而栗浑身发冷。
雷之国的夜市也可以说是国际闻名的。生活水平决定神追求,人永远都是有了闲钱才有空去追求更高的神享受的。以雷之国的经济水平,国民自然不会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农生活。
这就造就了雷之国夜市的景观。相隔一条街的两个广场便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场景。
一个呢,酒家赌坊林立,一副温柔乡消金窝的糜烂奢侈纸醉金迷;而另一个呢,则是挤满了亲民的小摊小贩,看起来就像一个每天都有如期而至的庙会,捞捞金鱼吃吃小吃,属于低消费型,适合一家老小共享天伦。
而眼镜兜搞不好使宝石送太多倒置经济拮据,出乎我意料地选择了没有斧头帮眼线的庙会的那一边。
走在人挤人的街头,不时还能擦到眼镜兜的肩膀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压力很大。走着走着,脚步都有些虚浮发抖。
眼镜兜出其不意地将手环过我的腰际,手掌耐人寻味地留在我的腰际,手指收紧看起不经意地捏了一把,痛得我倒抽一口冷气不得不抬头看向他。只见眼镜兜貌似体贴和善地低头冲我低声笑道,“是不是不舒服,脚步都不稳哦~”
“不,不是。”我特别没出息地结巴了。
眼镜兜满意地点头,然后用下巴指了指街边的关东煮摊位,“想吃吗?”
我估计了一下现在的形势,要是我摇头的话可能又会被眼镜兜整得很惨,于是只能识相地点头。
落座之后,眼镜兜端着盘子看似随意地从锅子里拿了几串丸子香菇,最后又在煮萝卜上撒上一层均匀的海苔粉。
这一盘食物被放到了我面前,我看向眼镜兜,他用眼神示意我开饭。我只能乖乖地拿起筷子将萝卜夹碎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好吃吗?”眼镜兜将手指上沾上的海苔粉拍去,然后淡淡地说道,“我记得你在木叶村的时候挺喜欢吃这些的,萝卜还一定要撒上一层均匀的海苔。”
听了眼镜兜的话,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刚刚喝下免费的茶水压惊,眼镜兜又抛出下一个问题,完全没有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
“对了,那些石头还喜欢吗?”他一边喝着清酒一边问着。
我瘪了瘪嘴,然后拿起一串贡丸,一边吃一边说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听说女人都喜欢宝石。”他笑着说。
“知道你还问?”我压下想要白他一眼的冲动,有气无力地反问。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啊!”眼镜兜挑眉,他的神情显得理所当然,语气里更带着些冷然费解的温柔淡然。
“值钱的东西我干嘛不喜欢?”我将竹签丢进一边的回收桶,然后又拿起一串香菇吃了起来。
就在此时恰巧一个中年男人牵着自己的女儿从关东煮的摊位前走过,那个小女孩一手牵着爸爸的手,另一只手提着装金鱼的袋子,上蹿下跳地嚷嚷着,显然是兴高采烈,高兴得不得了。
我一时间想起了当年爸爸带着我逛庙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眼镜兜好像有些意外,他略带寻味地望着那一高一低的背影,莞尔道,“你喜欢那个?”
“哪个?”
“金鱼。”
“不喜欢,这些东西养起来太烦了。”我皱了皱眉头,香菇显然没有吃够味道,口感也不够酥烂,“你喜欢这东西吗?”我莫名奇妙地反问。
眼镜兜摇头,他笑道,“我眼睛里看见的都是已经去鳞剔的骨架。”话到此处,他顿了顿然后饶有兴味地压低声音道,“我有这样一个兴趣——每当我看见什么活物,心里总会有一种将他削剔骨一探究竟的欲、望。”
这都叫兴趣,真TM是个死变态!
“你一定在心里偷偷的说我是变态吧?”眼镜兜在我的耳边带着笑意地轻声询问,微热的气息喷在耳廓让我极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
“没,没有。”我有气无力地否认。
而眼镜兜在定定地看了我大约十五秒之后,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叫我变态也无所谓,反正我本来就是。”眼镜兜坦然的摊手,笑容顷刻间灿烂异常。
我默默扭头,失意跪地体前扑……
这个负心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