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鬼鲛同学触电之后的那一段情不自禁的狂喜乱舞,让我不得不感慨鱼类和人类一样,极限都是无极限的。龙腾小说 ltxs520.com
鱼类只需要外力刺激,也是可以把霹雳舞跳得很艺术。
施术者死亡之后,忍术自然而然便破解了。刚才还是一片汪洋的战场此刻又恢复了黄沙万里的萧杀姿态。凯老师看着躺在坑里那具已经被电得发黑,却明显属于某个沙忍的尸体遗憾地表示,自己还是记不起这究竟是哪位。
我只能无奈地捂着脸表示,现在个别人在搭讪找基友的时候就是这么没有技巧,你别去管他就好了……
在离开前,我有些遗憾地朝宁次的背影看了一眼。少爷立刻敏感地注意到了我的举动,回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是哪里受伤了吗?”
我瘪着嘴摇了摇头,记得在岸本老师的剧情里宁次和天天好像在这里青涩地抱了一把……
想着想着,我说不清原因地低落起来,垂下脑袋微微地叹了口气。
“天天……”宁次伸手在我脑袋上揉了一把,语气里好像带着些无奈,“别乱想了,还是快点赶路要紧。”
我吃惊的抬头,正好对上宁次那双隐隐带着某种柔软情绪的白色眼眸。
“呃,我,我……”我不自然地张口,支支吾吾着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僵硬着点了点头,“嗯……”
宁次仿佛也注意到自己的动作不太有分寸,匆忙收回手,垂着脑袋尴尬地朝我点了点头便往前走去,不再回头。
习惯果然是个麻烦的东西……
我吸了吸鼻子,突然觉得眼眶有点发烫。
小李见我没有跟上,就回过头元气十足地朝我挥了挥手。我摇了摇头,笑着骂自己花痴举步跟上。我跑这一趟可不是来儿女情长的,咱可是为了蝎叔那个茶几来的。
此处已经很接近晓组织非法集会的那个山洞了。大约再往前头跑了几个钟头,就已经成功地抵达了目的地。
由于我们和鬼鲛的这场战斗经过我这个玛丽苏的掺和之后并没有原著里那么艰难。不需要过夜休整的我们几乎比卡卡西小队早到了整整一天。这件事可把凯老师乐坏了,要知道他跟卡卡西的对战记录上又可以再添上一笔光辉的胜利了。
不过等待的过程对于我却显得格外艰难,我在被树林里反复徘徊远远眺望着远处被打上封印的巨石。一想到在石头的另一面,我爱罗正在被慢慢地抽干杀死,我就觉得坐立难安。
背后有草叶摩擦鞋底发出的沙沙声,我略微侧头就看见宁次的那袭白衣。
“天天,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他侧过头,似乎是在看不远处正在燃烧着的篝火。
“我爱罗是我表弟……”我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掌下意识地收拢成拳头。
虽然身为穿越玛丽苏,但我其实并没有太多无私的人文关怀。要不是我爱罗是我表弟,蝎叔与我有恩又跟我妈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渊源,我估计会想办法躲过这一次任务。
“我知道。”宁次坦然地接口,他与我并肩站着肩膀刚好在我耳侧的位置。我只要偏一偏脑袋就能靠在他的肩膀上,“所以才要养足神,准备于卡卡西他们会合。”宁次伸手搭着我的肩上,指尖微微用力揉着我的肩膀给我一种踏实的感觉,“我们一起加油,一定会把他就出来的。”
“需要我给你讲一讲里头的地形吗?我刚才看见了很多奇怪的眼睛。”见我久久没有反应,宁次收回手掌开始试图转移话题。
我耷拉着脑袋不悦地瘪起了嘴,负气地摇了摇头,接着不由分说地抓着宁次的手掌放回自己的肩膀,“再揉揉……”
宁次有瞬间的吃惊,他的手僵了僵,而后才慢慢放软,“知,知道了……要不要,要不要再加重点力道?”
并不平静的一夜悄然过去,卡卡西小队带着沙忍村的特别增援千代婆婆踏着朝霞匆匆赶来。
鸣人跟着自来也出去跑了三年也成长了不少,阳光小帅哥的雏形已经初现端倪了。我朝他打了个招呼,他还是当年那副很有元气的样子,大笑着管我叫包子头姐姐。就好像这三年的时间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隔阂一样。
“你就是她的女儿吗?”千代婆婆沟壑纵横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有些浑浊的眼睛里却实实在在带着某种复杂而柔软的情绪。她朝我走近了些,语气里带着某种感慨的冲我说道,“你跟你妈妈长得真像,怪不得那个孩子会特别关照你。”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挠着脑袋嘟囔了句,“叔当初也是这么说的。”
“叔?”千代婆婆惊讶地重复着我对蝎叔的称呼,而后她突然牵起我的手看了看,“从手上的茧来看,的确有几分他的手法……”说着,千代婆婆抬起头冲我认真地说道,“那孩子这辈子可没有别的学生,你该叫他老师。”话到此处,老人的神色开始慢慢变得黯然起来,“要是当初那孩子能留下,现在可能……哎……”她叹了口气,慢慢地松开了手,而后背着手往前走了几步。
“啊咧啊咧!”鸣人抱着脑袋惊讶地看着我们,“包子头姐姐,你跟这个婆婆在讲什么啊?怎么我一点都听不懂啊?”
“跟你没什么关系,不懂也无所谓。”我好像是被千代婆婆所感染,一时间也变得低落起来,垂下脑袋口有些发闷。
千代婆婆的那个要是,我自然是懂的。
只是那个如果要是成立了,估计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那样的话,没准我现在还在原来的世界里好好的活着,又或者早就魂飞西天尘归尘土归土去了……
“天天,在我们当中你对封印和结界最有研究,你能上去看一看吗?”卡卡西眯着那只露在外头的眼睛,露出他招牌式的漂亮微笑。
我点了点头,动作敏捷地跳上石头看了眼。巨大的石头的正中央贴着一道用朱砂画的封印符咒。是五封结界,一种由五道不同属的符咒组合而成的封印阵,若想将之破除就必须同时揭下。
不想走的剧情照样还是要走。我下去同大家把封印的情况简单地说了说,综合各种因素之后大家一致决定由行动力更强的凯小队来执行这个任务。
带上用来联络的无线电耳麦之后,我竖起拇指朝千代婆婆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婆婆,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找你!”
千代婆婆对上我的目光时略有些迟疑,片刻后她才低声问道,“你真的有把握吗?”
“要试过才知道。”我无所谓地冲千代婆婆笑了起来。
宁次略有所思地朝我看了一眼,而后思忖着小声问道,“早前你是用小白和这位婆婆联系吗?”
我朝宁次横了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没”
到达咒符所在地之后,我蹲在原地看了眼,而后无可奈何地挠了挠头发。果然已经被加上了那种会复制揭符状态的后台。
就在此时无线耳麦里头传来宁次他们的声音,大家都已经各就各位准备完毕。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凯老师的统一口令之下跟大家一起把咒符揭了下来。
接下去的剧情就跟岸本交待的一样,在距离我三米开外的地方出现了个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复制品。我用无线电问宁次卡卡西他们是不是已经进了山洞,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我放心地原地蹲下,解下背包从里头拿出专门用来绘制符咒的附有查克拉的纸和一盒朱砂。
此时,耳麦里已经断断续续地传出宁次他们打斗的声音了。我想了想便把耳麦摘了下来,一脚踩碎。
别忘了蝎叔可曾经是我的老师。关于这个封印上的小后台的破解方法蝎叔可是早就跟我说过了。总得来说他老人家还是很体恤学生的,居然用了一个我已经知道了解法的封印。
复制品见我不发动攻击也不离去,便也随着我蹲了下来不明所以地歪着脑袋看着我。
我用手指沾了朱砂,双手齐用在砂纸上飞快地书写着。总得来说只需要一道与原来拿到咒符属相克的咒符就可以兵不血刃地解决问题。
但麻烦就在于,这种咒符需要现做,而且工序极其复杂画起来颇费些功夫。在保证正确的同时还要兼顾速度,不一会儿我就已经急出了一额头的汗。
千代婆婆你可千万要撑到我回去找你才行啊!
画完最后一笔时,我的上衣几乎已经被汗浸湿。我仰起头长长舒了口气,才站起身动了动手脚。复制品见我终于有了动静,立刻迫不及待地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双呆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似乎是在等待我出手。人家要求我打,我怎么好意思拂了人家的意思呢?
我一抬手就把咒符贴到了复制品的额头上。只见那家伙呆滞地动了动脑袋,眼神里满是不明所以。我在心里默默倒数三次,复制品立刻发出嘭的一声化作一阵白烟随风消散。
就在此时,已经报废了的无线电耳麦躺在地上发出类似于微弱的电流的杂音的哀鸣。
我略微有些抱歉地瘪着嘴,各位英雄,你们可别说我不仗义,岸本都说你们在这里只能打酱油了,那你们就安心地在跑一跑龙套好了。
惋惜地摇了摇头之后,我开始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往来的地方跑去。
蝎叔,那你这样的良民在晓这样的恐怖组织里是没有前途也没有归属感的。还是让我们穿越玛丽苏来拯救你于水火,带你走回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吧。
我事前已经跟千代婆婆确认过,她发明那个术理论上是能够将蝎叔的部□体再次恢复到血之躯的状态的。另一方面,他在沙忍村一走十几年,但是村子里的人只当他是失踪而不是叛变,所以他在村民心里也没有什么负面的形象。也就是说只要蝎叔本人愿意退出恐怖组织,那么沙忍村的大门肯定是朝他敞开的。
要我说搞艺术在哪里不能搞啊?
叔,你还是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吧!
总共两分多钟的路程现在对于我而言显得尤为漫长,特别是远远地看见原本漆着红漆看起来富丽堂皇的牌坊倾斜倒塌化作了烂木桩,和那散落了一地的碎石块之后,心脏更是紧张得几乎要从喉咙口里跳出来。放眼望去一片的断壁残垣,我暗自咬牙加速,心里默默祈祷着两边都不要出人命才好。
就在我走神的瞬间,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大地都在微微发颤。起初,我还以为是迪达拉那个无良分子在乱扔炸弹,但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蝎叔在放火,整个石洞的顶都已经被他打穿。
几个跳跃之后,我从被掀开的屋顶里潜进蝎叔和小樱他们的战场。此时蝎叔已经被逼的使出自**作的秘技了,而满地兵器的残骸,以及杂乱铺散着的各种极富造型感的黑色的砂铁雕塑让我一时之间找不到下脚的地方,只能整个人挂在墙壁上观察情况。
蝎叔此时正处在一级战斗状态,正是神经敏感,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的时候。我这才刚一进来,他的火龙就朝我招呼过来。
我一个瞬身闪开,还在惊魂未定的时候,火焰的温度又追了过来,“老师,是我啊!你可别理门户啊!”
蝎叔听见我的声音之后也不觉得多意外,他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接着切了一声。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而蝎叔则满不在乎地说,“天天,你果然没有好好修炼,居然用了这么久才赶到这里。作为老师,我真是觉得颜面无光。”
小樱一开始看见我的时候,面上显然是看见了援兵的喜悦,但听了我和蝎叔之间的对话之后,她的脸上很快显现出茫然失措的神采。
“天天……”小樱仍旧躲在一块巨石后头避开蝎叔的火焰,而眼睛却定定地看着我,“天天,你跟他认识?”
我几个跳跃来到小樱身边,“不瞒你说,蝎叔是我老师。”
听了我的话小樱更加吃惊了,她本能地想后退跟我拉开安全距离,但是我早料到她的反应,一记手刀既狠又准地劈在她的脖子后头。
“天天!你……”
小樱在倒下之前露出的那个眼神是十分经典那种被同伴出卖之后饱含辛酸不甘,又带着对于社会现实控诉的眼神。我对于这种眼神并不陌生,只是今天却难得有些自我厌恶,总觉得我似乎总是在做叛徒。如果有必要的话,我甚至可以毫不手软地去伤害那些被我视为同伴的人。
我一直觉得自己算得上是一个三观端正的人,可如今看来却也不尽然。
“丫头,你不要紧吧?”千代婆婆轻轻推了我一把,我这才回过身来,将怀里已经陷入昏迷的小樱放在地上之后,我动作迅速地结印,一个黑色的结界迅速张开将这个已经残破不堪的山洞包裹起来。
小樱,不好意思,你女主的光辉留到以后换一个对象在体现吧……
蝎叔暂时收起了攻击的攻势,站在原地观察着我的下一步动作,“你想干什么?”
“想跟你谈谈。”我蹲在原地,冷静地看着蝎叔,“现在你的也在这里,我们好好地谈一谈怎么样?”
“谈什么?”蝎叔将手上的火焰喷器收了起来,但依旧站在那个类似于自己肠子的锁链上居高临下俯视着我们。
千代婆婆站在我身边,远远地望着自己的孙子神情极其复杂。
“蝎叔!跟自己亲人动手的感觉不太好吧?”我想了想,斟酌着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为什么非得在晓这样的恐怖组织里头蹲着呢?咱们搞艺术在哪里不能搞啊?非要学人家报复社会有什么好的?”
蝎叔这一把年纪肯定不会听我关于人生见解,社会道德的认识的,所以我才说了两句就被蝎叔极其不耐烦地出声打断,“你想说什么?”
我不以为忤,继续孜孜不倦,“咱们做忍者向来都是死了拉倒的,对吧?”我没心没肺地笑了笑,“但是咱不是还活着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问问你饿不饿?”
“什么?!”
“我妈最近新研发出了几款甜品,好吃得不得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试一试?”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我就想说一句……”我一反刚才吊儿郎当的样子,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的态度看着蝎叔,“叔,咱们回家好不好?”
“切!无聊!”蝎叔瞪着我,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
眼见蝎叔态度抵触,我只能蹲在原地叹了口气,“这年头没爹妈爱也就算了,居然连自爱都不知道。”
我自顾自地拉着千代婆婆愁眉苦脸地接着往下说,“千代婆婆,我觉得你也挺可怜的。年轻的时候当忍者,刀光剑影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活到了颐养天年的岁数结果却来了一出人间惨剧,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说着,我有意无意地往蝎叔的方向瞥了一眼,“你说你,好不容易抱了孙子结果却死了儿子;好不容易把孙子拉扯大了,孙子却跟别人跑了;好不容易接受现实了,结果你孙子提着刀回来要把你给砍了……您老真是太不容易了。”
说着我装模作样地鞠了一把同情泪,结果没想到老太太的辛酸劲儿好像真被我给激了起来。那双干枯瘦小的手在我掌心微微颤抖起来,我颇感意外地抬起头就看见千代婆婆的眼睛里好像真是含着些眼泪。
但老人毕竟是经历过大半辈子的风风雨雨的,她不可能在比自己的孙子辈分还小的人面前落泪。千代婆婆颤颤巍巍地抽回手,转过身背对着我和蝎叔的方向胡乱地擦了擦脸。但是微微颤抖的肩膀和杂乱的吸气声却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这个曾经出生入死无所畏惧的老人,在哭。
“你把你弄哭了!”我看着蝎叔竭力撇清关系。
蝎叔狠狠地朝我瞪了一眼,咬牙切齿道,“明明是你把千代婆婆弄哭的!”
“可是她是为了你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哭的。”我据理力争。
“你说谁不成器?”
“肯定在说你。这里没别人可以当孙子。”我理直气壮地回答。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杀你?”蝎叔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身后像是螺旋桨一样的利刃慢慢地转动,发出金属摩擦的不详的声响。
“我要是死了,我妈肯定会哭死的。不过反正你也已经这么混账了,肯定不介意多一个女人为你流眼泪的。”我坐在原地几乎算得上无赖地接口。
说完这句话后,我的手心里满是冷汗。虽然我表面上是嘻嘻哈哈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实际上我很清楚自己这是在赌博,唯一的赌注就是蝎叔还没有彻底泯灭的人。
“你!”蝎叔应该是气极了,他狠狠地瞪着我却不没有开口反驳也没要痛下杀手。
“蝎叔,说实在的你一直很介意没有父母这件事情吧?”我认真地看着蝎叔的眼睛,“千代婆婆是你,她把你养大,照顾了你这么多年,可是她还是一直觉得自己欠着你。她觉得自己欠你一个幸福的童年,欠你一个有父母陪伴的童年。所以她研究出一个术,用那个术可以把生命力原原本本地传递给两外一个人。这个术她是为了你创造的,就是为了让你的父母复活,千代婆婆连命都愿意不要,只为了填补你的遗憾。”
话说到这里,千代婆婆的抽泣声渐渐减弱,而蝎叔的脸上则露出某种诧异的神情。他不自觉地摇头,好像是不愿意承认这个现实一样。
“蝎叔,千代婆婆手把手地把你养大,教你傀儡术,又要为了你豁出命不要。你不觉得人这一辈子有这样一个无私地爱着自己的亲人已经足够了吗?”我盯着蝎叔那看起来已经有些动容的脸接着说道,“所以说,蝎叔啊,咱还是回家吧!”
“……”
“……”
接下去就是长久的沉默,我自己觉得希望的小火苗已经是越烧越旺了,但没想到蝎叔居然一把年纪玩傲娇,在哼了一声之后,居然落跑了!
我和千代婆婆对看一眼,接着不约而同地叹气,计划果然赶不上变化……
这个负心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