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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战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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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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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11月10日

    只不过起床后天浩一如平常地活泼开朗,丝毫看不出半点心虚的样子,还主动跑去买了三份早餐回来,吃完烧饼豆浆才道别离开。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再仔细想想,小茹跟我也好几天没爱爱了,前半夜又在我怀里蹭来蹭去,她要是能保持干爽才比较怪吧,上完厕所顺手把沾湿的内裤丢到洗衣篮里、又有什么不对。看见天浩把被子踢了,过去帮忙盖好,也只能说是她爱屋及乌的表现。何况真要是有什么不轨,她随便找个理由都能搪塞过去,干嘛要主动招认她有接近天浩?还刻意强调他硬起来有多明显?

    好吧,是我自己多心了。百货公司11点才开始营业,我把剩下那份烧饼豆浆冰到冰箱里,留了张字条,换好衣服,亲了亲还在睡梦中的小茹,出门上班去了。

    *****

    其实在我小的时候,是没有什么所谓的跨年,1月1号的意义就只是元旦加上换幅年历而己。大家只在乎过新年,吃年夜饭、围炉守岁、放鞭炮、晚上看着长辈们喝酒赌钱、白天再到亲戚家骗几个红包,初一骗完父亲这边的亲友,初二再跟着母亲去骗她娘家那边的,反正不管去谁家,茶几上都有吃不完的糖果、瓜子、各式零嘴,就这样一直甜到元宵提着灯笼上街后,年节才算过完,多美好的童年啊。

    直到九零年代,台北才开始模仿欧美,举办什么跨年晚会,尤其是北市府在千禧年办的那一场,人山人海把市府广场挤的水泄不通。人潮就等于钱潮,于是全台各县市首长争相效法,管它歌手多小牌、会场热不热,好像年终不烧点钱、办一场跨年就对不起纳税人一样,从此改写了华人社会原本只过旧历年的习惯。

    只不过我自己对流行音乐一向不太关注,要我站在户外吹着寒风看歌手在台上又唱又跳?我宁可坐在温暖的沙发上听我的Eny或是Mryck。或许我跟小茹唯一的差异就是对音乐的取舍,她老笑我是在给自己催眠,我只好说她天天都想着热舞狂欢。

    无论如何,从她知道演出名单上有王力宏开始,就吵着要我带她去台北跨年。人生地不熟的,我只好打电话问了一个住台北的朋友,刚好他也打算带他老婆去参加,于是12月31日,我载着盛装打扮的女北上。就这一点我实在佩服广大的女性同胞,寒风刺骨她们还有办法短裙里面加件保暖内搭裤就出门。

    当时中二高还未通车,加上又是周末,所以我们吃完午饭就出发,还好塞车情况并没有想像中严重,下午四点半就抵达台北木栅了,我把车停在朋友家外面的水泥地上,这个时间点我可不想开进市区里。

    刚下车,就看见一男一女牵了条柴犬,笑嘻嘻地从屋里迎了出来。

    「这我同梯,简瑞明,简肥?」,我帮小茹介绍,简肥哈哈一笑。小茹瞪了我一眼,责怪我口无遮拦。她当然不知道我已经很保留了,要不然简肥另一个绰号更难听、叫『干衰命』。「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姓简已经不容易了,还用瑞明当名字,真不知道简爸爸当初为何跟自己儿子这么过不去。不过『衰命』倒是一点儿也不命苦,爷爷是大地主,住的是占地近百坪的独橦别墅,妥妥的富三代。原本就白白胖胖的,退伍多年吃好喝好,尤其是结婚以后,腰围更是粗了不少,的确是该去减肥。

    好吧,或许简爸爸是希望别人见到他儿子时都想想自己:『干!命有够衰!』

    「这他老婆,何慧美?」,之前同梯聚会时,我跟她就见过几次面。认真说,富三代的命是真不错,简太太外型或许不是拔尖的,跟她丈夫一样白白胖胖,听说比简肥还大一岁,但长得温柔婉约,姿仪端正,一看就是标准的贤妻良母。

    「女朋友真漂亮?」,简太太伸出手来:「叫我阿慧吧。」

    都打完招呼后,小茹蹲了下来伸手去逗那只笑容满面、在一旁拼命摇着尾巴的柴犬:「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阿慧也跟着蹲了下来:「它叫麻糬,麻糬啊、跟姐姐握握手?」我刚开始考虑回

    台中后要不要也去抱只柴犬回来养,一转头就注意到简肥正在用痴迷的眼衡量两个女性臀部的明显差异,一个手肘顶了过去,他才回过来。

    「等等要带麻糬一起去跨年啊?」

    简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啦,只是带出来散散步、让它上一下厕所,不然熬到半夜它肯定把我房子都给拆了。对了,晚餐你们想吃什么?」

    拆房子?看来养狗计划还是作废比较好。我看了一眼小茹,二师兄忙着跟狗玩,没工夫理会晚餐。「有什么台中吃不到的?」

    简肥沉吟了半天,最后还是阿慧抬起头来提示她老公:「要不然去明星咖啡馆?」老实说,

    第一次听到这个店名,我只能联想到明星花露水。天啊,台北居然有名字这么老土的咖啡馆?正在心里想像着一间木板门面,墙上满是褪色的手绘海报,那种老街上才看得到的商号风格时。简肥已经决定了:「好哦,你们没吃过俄罗斯料理吧?」

    我们跑去搭捷运,坐到西门站,下车走了几条街,就看见明星咖啡馆的招牌。嗯,的确是一家非常古早味的餐厅,只不过是俄罗斯的古早味,欧式吊灯、丝缎窗帘、实木皮椅,天啊,简直像走进沙皇时代的圣彼得堡,古典且优雅。

    一边往楼上走,就听阿慧一边介绍:「这里以前可是台北的艺文中心,三毛啊,白先勇、黄春明、好多名作家都曾经是座上宾呢。」「没错,还有蒋经国

    跟他的夫人?」,简肥补充了一句。

    嗯,想像得出来,毕竟蒋方良女士本来就是白俄人。

    好吧,不讨论政治,但我必须说,如果要跟俄国人比饮食文化,美国人吃的那些绝对是垃圾。光是那一碗用甜菜根和蕃茄牛肉熬煮到透红的罗宋汤就让我们家二师兄赞不绝口,要不是有旁人在,她肯定会把我那碗都抢过去吃了。

    「这是什么?茯苓糕吗?」,小茹指着最后送上来的那一道甜品,四块长方形的雪白糕点。

    「不是,这是俄罗斯软糖,以前俄国皇室的御用点心。」,服务生笑着回答。

    「哇!好好吃哦?老公,给你,吃看看,超好吃的?」,她把咬剩下的半块糕点塞给了我,嗯,满嘴的椰子香,还夹着核桃,软嫩Q弹,有点像麻糬,但很明显又不是,的确很美味。只不过想想尼古拉二世最后的结局,算了,还是不要羡慕沙皇比较好。

    阿慧眼看餐点都吃得差不多了:「妳要是喜欢吃的话,楼下他们面包店有卖,可以买回去台中慢慢品尝,要不我陪妳下去逛逛?」二师兄笑得合

    不拢嘴,起身跟着阿慧下楼去了。

    我一转头,又发觉简肥的目光黏在小茹屁股上。这次不忍了,挑明了说:「靠!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戏啊?你一直盯着小茹屁股干嘛?」简肥嘻皮笑脸地收回了视线:「没有啦,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快半年了,怎了?」

    「我只是好,她这么娇小居然装得下你?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邻近几位食客都诧异的转过头来。

    「去你妈的!」,我忍不住也笑了。「收敛一点啦,这里是公众场合。」

    他止住了笑意,倾过身来很严肃的看着我:「老实说,你有没有干过她屁股?」「

    操!太下流了吧?你老婆让你干她屁股啊?」

    「当然没有,不过阿慧如果有小茹那样的屁股,我肯定不会放过?」

    「呃?」,好吧,只能说大部份男生都有同样的幻想。「我没想过,应该也进不去吧。」

    「这倒也是?」,他满脸欣慰地拍了拍我;「可惜啊可惜?」

    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骚动,阿慧气急败坏地跑了上来。「阿骏?你们?快去楼下?快?」

    我冲了下去,只见一个白人老外就在楼梯口跟小茹拉拉扯扯,不让她上楼,一边用非常蹩脚的中文说个不停,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Hey!Whtthefuckreyoudog?」,我怒吼一声,推开老外,把吓到脸色苍白的小茹拉到我身后,简肥也跑了下来,站到我旁边筑起人墙。

    老外抬头看了一眼,大概是发觉我体格跟他差不多,再加上简肥,要打架他肯定吃亏。立马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茹,冷笑一声,掉头走了。我正想追上去,却被简肥一把拉住:「算了,人没事就好,跟这些阿兜仔也吵不清,快八点了,我们该出发了?」跨年晚会在

    中山足球场举行,我们只能走回西门站,准备搭捷运淡水线过去。小茹一路上都很安静,直到一走进捷运站,她才开口说想上厕所,大概是想去补补妆,整理一下自己。大家陪着她走到女厕门口,她一进去,我马上低声问阿慧:「刚刚到底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我们

    才走进面包店没多久,那个老外就跑进来找小茹了,好像是想搭讪,不过他一直叫她『珊珊』,也有可能是认错人了。看他一直纠缠不放,我们想躲回来餐厅,谁知道他追到楼梯口不放小茹过去,我只好上去叫你们下来?」

    「他没对她不礼貌吧?」

    阿慧开始语塞:「呃?他有?他有伸手摸了一下,小茹才开始躲的?」。好吧,不用问、我也知道老外的咸猪手伸到哪里去。

    「操!早知道就不拦你了!」,简肥一脸的义愤填膺,好兄弟,只不过我怀疑他的不满有一部份原因,是为了那只咸猪手没长在他身上。

    生完气的简肥忽然又转头问了我一句:「你老婆是台北人吗?」「

    不是啊,她老家在云林,怎么了?」

    「只是觉得有点怪,阿兜仔平常很尊重女性的,如果只是想搭讪应该不至于?」

    「嗯,也许台北真的有个叫『珊珊』的女孩跟小茹长得很像吧?」,我没必要告诉他们小茹素颜的样子其实相差十万八千里。

    「应该吧?」,简肥点了点头。

    小茹从厕所里出来,脸上又恢复了光采。「好啦,没事啦,我们走吧!」,她开心地拉着阿慧朝月台入口走去。

    我忍不住曲起食中指给了简肥一个暴栗。「唉呦!」,他痛呼一声,急忙收回视线。

    「怎么啦?」,阿慧关切地转过头来,看到简肥可怜巴巴地揉着后脑勺,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哈,活该,阿骏敲死他没关系?」看来她很

    了解她的男人。

    *****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

    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

    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总有残缺

    好吧,为了不得罪粉丝,还是少评论一点那晚的音乐。只能说如今的蔡依林比从前漂亮多了。然后整场跨年晚会我只记得孙燕姿唱的这首『天黑黑』。喔,小天后唱完以后,小茹期盼的压轴上场了。当然,我这个年代的人都听过『龙的传人』,不讨论这首歌背后的政治意涵,但李建复的版本确实比较切合歌词内容一些,王力宏改编的太洋气了,有点不伦不类。

    倒数计时完,迎来了2001年,三位歌手又安可了一曲ABBA乐团的HppyNewYer,我也跟着低头唱给小茹听,但很快我就明白她完全听不懂,只好作罢。

    我伸手抱住了她:「老婆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小茹的嘴唇贴了上来。

    简肥饥渴的目光又飘了过来,完全没意识到阿慧在旁边瞪着他。我笑了,好吧,看来今晚不能去借住简肥家了,即便我相信小茹不可能对简肥这样的男人有什么新思,但我想阿慧应该不会希望小茹睡在她家客房里。

    等我们坐捷运回到木栅已经半夜一点多了,简肥极力挽留,我只好推说明天一大早台中还有事,阿慧什么话也没说,小茹看了看似乎也明白了情况,说完再见,我带着女上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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