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5日外记之三·武姬大战采花蝶·逆女气杀老英雄但存夫子三分礼,不犯萧何六尺条;自古奸淫应横死,功纵有不相饶。【收藏不迷路!: 以备不时之需】
话说南宋时,广州南海县西有一市鎭,名曰佛山堡。
其地古称季华乡,东晋隆安二年,剡宾国法师达毗耶舍曾携铜像数尊至此建寺传教,后皆湮没不闻。
至唐贞观年间,有乡人于山岗之上掘出三尊铜佛,因在岗上重建寺庙,以供奉佛像。
远近之人,皆谓此为佛家之山,故更其名为“佛山”。
及至高宗绍兴年间,那鎭上共有五万余人,南北大街,买卖兴隆。
鎭北有一所大庄院,里面楼台殿阁,外面树木森森。
这所宅院,乃是江湖中南海派豪侠“大刀”姚天林的居所。
这姚庄主年逾五旬,身体犹然雄健,手使金背刀,任侠尚义,天下无敌。
妻子陆氏早丧,只留下一个女儿,名唤姚爱玉,年方二八,生得柳眉杏眼,粉面桃腮,煞是娇艳。
他自幼不好女工,专爱习学武艺,姚天林心爱这个独女,便将自家本事倾囊相授。
姚爱玉逐日练习,武艺纯熟。
练得一口蛮刀,家传红锦金钩套索、流星鎚一只、袖箭弩弓等各样暗器。
他自恃父亲宠爱,又有一身好武艺,性情刚暴,众人皆怕。
有道是:虽为闾阎佳人,实乃裙钗武士。
一日,有个自他州新来打踅的行院,色艺双绝,在鎭上搭戏台,说唱诸般品调,赚得人山人海价看。
姚庄主思欲散心,便叫家人准备,到那里观看粉头说唱。
那姚爱玉从小出头露面惯了,闻说此事,也要同去。
姚天林拗不过女儿,只得依从。
方出庄门,只见对面一人闲步而来,年约二十以外,身高七尺,白净面皮,身披蓝绣花袍,足登乌皮穿靴。
虽则仪表非俗,然二目贼光透露于外。
姚爱玉瞧见那人眉清目秀,俊品人物,不觉心中一动。
待他过去,便问父亲道:“方才门首经过那人,爹爹可知是谁否?”姚天林机警,见那人面目可疑,色不对,便道:“我看他仿佛江湖之人,二目贼光闪烁,今夜要多加留意才是。
”当下分付家人预做准备,以防盗贼骚扰。
看官听说:姚家父女所见那少年之人,乃是静江府临桂县人氏,姓喻名强,绰号人称采花蝶。
他自幼学练各样武艺,会用毒袖箭,使一口朴刀,又有飞檐走壁之能,窃取灵丹之巧。
他学了五年武艺,因父母已死,自身便遨游四海,阅历名山胜境。
此人好淫贪色,看见美色妇人,不拘在那里,夜晚必要前去,先采完了花,然后一刀杀死,一枝笔画下一个采花蝶在粉壁上。
还曾受异人传授一宗薰香,无论何等样人,薰过去即人事不知,非用解药或冷水两样东西,才解得过来。
因闻说广州是名胜之地,一日到了佛山堡境界,住在客店内,但无事必在大街小巷各处闲荡。
话说这采花蝶方才经过姚家门首,亦瞥见内中一个少女出来,不免暗中打量一番。
但见那女子年有十六七岁,生得眉如弯月,目似秋水,唇若涂脂,品如金玉。
头挽乌云,高高的盘着一个堆螺髻,玄缎抹额,中间打着个鸳鸯结,高耸顶门,两耳斜插着两朶绒花,一对珠环低低垂下;系一条湖色百折罗裙,上面盖着一件猩红湖绉袄子,窄窄袖儿,露出雪藕也似的手腕,却并不带钏儿;下面穿着一双大红绣履。
真好似:雪里梅开出粉墙,一枝寒艳露凝香;腰肢袅娜金莲窄,体态风流玉笋长。
一转秋波含望眼,两弯新月锁愁肠;广寒仙子临凡世,月殿嫦娥降下方。
那采花蝶见着如此娇娘,竟看的两眼发直,不觉暗暗喝采。
就思量当夜去他家打探一番,若见着娇娘,便放出采花的手段,与他暗战一番。
若得这位美貌佳人,乃平生之大幸也。
有诗为证:春心一动弃千般,只晓偷来片刻欢;损德招灾都不顾,爱河浪起自伤残。
他正思量间,只见前面一个老汉坐着个矮凳儿,在门首将稻草打绳。
喻强陪个小心,问道:“伯伯,借问一声。
那庄院内住的小娘子,是甚么人?”老汉住了手,抬头看了喻强一看,便道:“你问他怎么!那雌儿不是好惹的。
他是南海派传人姚天林的独生女。
那姚天林一身武艺,好不利害!他女儿名唤姚爱玉,人虽美貌,却最刁泼的;他恃了武艺,常率家人在外寻趁闹,邻近村坊,那一处不怕他的?”喻强道:“原来恁地,多谢伯伯指教。
”采花蝶听那老汉讲论这一段事,听在耳内,记在心中。
寻间酒肆坐了一日,到天晚之时,回到客店内安歇睡觉。
约莫候至二更将尽,店内众人俱都睡熟,他换了夜行衣服,头戴面巾,身穿玄色战袍,足登乌皮穿靴,背上斜插一口朴刀,身携百宝囊,内藏十三太保钥匙及麻索、薰香。
出了房门,把门带上,飞身上房,蹿房越脊,来至姚家庄院内。
却说当日姚爱玉观戏归来,到了屋中,叫那丫鬟把刀摘下来,教丫鬟练了几路刀,自家也练了几趟刀法。
他每日必要练完武艺,方才安歇。
天有三更之时,正待就寝,忽听外边铜锣声响,人声一片。
姚爱玉忙取手帕将头罩好,飞身上房,看见前院一片火光。
原来姚家有个规矩,夜内有贼,便以鸣锣为号,锣声一响,各处人等知信,四面往里攻来。
“大刀”姚天林听见锣响,也到外面,见家人叫嚷道:“方才有一人自外跳将进来,走至三道门,脚登着弦子,两只木狗一咬他,他便纵身上了东房。
我等看得真切,即鸣起锣来,教众人知晓。
”姚天林道:“真是无名小辈,连我都不晓得了,这是新出手的人。
”道犹末了,便听得那边有人喊道:“唗!大老爷我乃采花蝶是也,从此路过,留下名姓,吾去也。
”却说姚爱玉闻着贼人喊叫,急忙赶将上去,见那人还在房上爬着,也不知是谁。
爱玉故意踩得瓦檐一响,叫他回头,好看是谁。
喻强回头见他舞刀前来,欲待跳下去,只见院中庄丁各执灯笼火把、松明亮子,照耀如同白日一般。
他也知这姚家庄乃把式窝儿,恐寡不敌众,只得翻身望北房上去。
姚爱玉的性情又傲,总要拿他,在后面加紧追赶。
喻强情急,袖中递出一箭。
爱玉见有箭来,连忙就房上一滚,闪过毒箭,抬头却不见了贼人。
庄内乱了一夜,再也寻不着了。
姚天林便教送信与临近亲戚,叫他们夜内留,本处出了采花蝶淫贼。
姚爱玉心高性傲,一生不伏人,偏要入夜出外搜寻,安心施展能为,拿住这贼不表。
话说采花蝶夜间末能如意,自回到客店内安歇睡觉,直至次日黄昏方醒。
他一想本处不能久住,便算还房帐,思量连夜出走,又想着自身盘费不多,要到鎭东观音寺内偷些银子。
是夜,绑紮结束,蹿房越屋,进了观音寺内。
只见那寺中是大殿一层,东西各有配房,大殿之东是一所院落。
北房屋中木鱼声声,灯光闪灼。
喻强到台阶上,见东西屋内皆有灯光。
到西房窗眼中往里一看,只见一个妇人精赤条条,上下无一遮盖,仰着睡在床上,一身雪白净肉,一双小脚穿着大红睡鞋,因怕苍蝇,用芭蕉将脸盖着,虽隔着一顶冰纱帐子,看的明明白白,真可爱也。
真如:竹丝席上,横堆着一段羊脂白玉;冰纱帐里,烟笼着一簇芍药娇花。
这睡着的便是在鎭上搭台说唱的粉头,名唤白皎皎。
他这几日住在佛山堡,白日里去那戏台上歌舞吹弹,夜晚便在这观音寺中借宿歇息。
此时正是立夏,夜间天气甚热,蚊子又多,这白皎皎忍耐半宿,方朦胧睡着。
喻强不看则已,一见便打头顶心上一麻,直酥到脚底,那里忍得住。
悄悄将房门推开,脱了衣服,揭开帐子,轻轻扒上床来。
再一细看,这妇人因怕热将两条腿张的大开,一条还搁在竹夫人上边,那件宝贝长得饱饱满满,只露一条细缝,微微张开,紫巍巍一个小花心吐出,上面又光又滑,并无毫毛。
恶贼淫兴大发,那话儿直竖竖在腰中混挑起来,足有七寸余长,钟口粗细。
他也不敢造次,吐了一口唾沫,抹在头上,又擦些在她阴户门首,低头看准往那缝里一顶,登时钻进红门里去了。
采花蝶下边一阵乱抽,那妇人朦胧中觉得内中满满塞住,无微不到,下下皆中痒筋,美不可言,任他横冲直闯。
这淫贼身体强壮,力气粗雄,极力冲突,把个皎皎弄的面红耳赤,骨软筋酥,受用不过。
不消片刻,阴精泛溢,竹席皆湿。
最^^新^^地^^址:^^那妇人畅美之至,忽然惊醒,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惊问道:“你是那里来的,这么大胆?”喻强见他醒来,忙要扼住她的喉咙,皎皎吃那一惊,不由的叫将起来。
喻强见头势不好,便去百宝囊中摸出一把尖刀,望那妇人脸上扪了两扪,低声喝道:“莫要作声,否则剐了你这淫妇!”那妇人便不敢作声。
采花蝶欲待杀她,又觉尚不尽兴,便取出熏香点上,送至妇人鼻孔只一熏,登时昏迷。
喻强取出麻索,将她两臂背后绑缚了,口中塞了木丸,自家穿好衣服,扛在肩上便走。
正逢老尼僧在东房内听闻吵闹,过来观瞧,掀开帘子一看,见着喻强,也乱嚷有贼!早被喻强一刀砍倒在地,连怕带吓,登时身死。
采花蝶恐人来愈多,连忙扛着皎皎,飞身上房,一溜烟去了。
却说姚爱玉那晚托言玩月,又离了庄院,夜行打扮,悄悄的访查采花蝶下落。
偶步到一处,看见一所古庙,借着月光正明,见匾上金字,乃“山庙”三字。
刚然转到那边,只见墙头一股黑烟落将下去。
爱玉将身一伏,暗道:“这事怪!一个古庙,夜行人到此做甚么?必非好事。
待我进去观瞧。
”一飞身跃上墙头,往里一望,却无动静。
入得里面看时,殿上塑着一尊金甲山,两边一个判官,一个小鬼,侧边堆着一堆纸。
团团看来。
又没邻舍,又无庙主。
过了大殿,见角门以外路西,单有个门儿虚掩,挨身而入,却是三间茅屋。
惟有东间明亮,早见窗上影儿是个男子,巧在鬓边插的蝴蝶,颤巍巍的在窗上摇舞。
爱玉看在眼里,暗道:“竟有如此的巧事!要找寻他,就遇见他。
且看他如何,再做道理。
”稳定脚尖,悄悄蹲伏窗外。
湿破窗纸一看,只见屋内点着数枝蜡烛,那采花蝶坐在一张禅椅上,面前瘫跪着一个反翦双臂,口衔木丸的精赤妇人,却是日间戏台上说唱的粉头。
但见那淫贼去囊中取出一些药粉,于妇人鼻孔处涂抹了。
片刻,妇人醒转过来,欲待喊叫,口中却衔着木丸,作声不得,只能哀啼婉转。
采花蝶一手揪住妇人青丝,一手持着尖刀,对他道:“莫要叫喊,尽心服伺老爷。
若是好时,便放了你去;不然,叫你目前流血!”白皎皎闻言,慌忙把头来点。
采花蝶哈哈大笑,与她去
了木丸,自家除下面巾,褪去衣裤。
爱玉这才认得是前日所见俊俏男子,不由的吃了一惊。
但见他在禅椅上坐定,两腿大开,胯间那话儿昂然直竖,便按着那妇人,要她快些咂。
妇人没奈何,只得伏在他两腿间,用朱唇呑裹,往口里呑放,替他吮弄那话儿。
一往一来,呜咂有声。
这皎皎乃是行院人家,惯会弄风月,如今为求活命,自然竭力奉承。
只见她低垂粉头,呑吐裹没,或以舌尖挑弄蛙口,舐其龟弦;或用口噙着,往来哺摔;或在粉脸上擂晃,百般抟弄。
那采花蝶只顾用手按着妇人粉项,往来没棱露脑摇撼,那话儿在皎皎口里呑吐不绝。
抽拽的妇人口边白沫横流,残脂在茎。
咂的那贼淫兴大发,便去百宝囊中取出一对铜铃,系在妇人奶头之上,又用麻索将她吊起,挺着那话便肏弄起来。
却说那姚爱玉虽是性子刚暴,到底侠客名门出身,男女之情拘管的甚严,那处尚末经弄过,何曾见过这等景象?如今在窗外,听了个满耳,看了个满眼,虽不知何故,顿觉难忍,那不曾开辟的牝中,也有些清水流出。
请想,这般聪明的女子,又十六岁了,情窦大开,可有个不动心的?但见那采花蝶把皎皎吊在梁上,自家在其身后,一面称赞道:“好个白屁股儿!”一面倒掬着不住抽拽,男子喉中之喘,妇人鼻内之哼,一齐逬发。
爱玉听得下边那澎湃乒乓之声,连忍也忍不得了,淫津泛滥,连罗袜都湿透了,也拿个指头在牝内抠抠挖挖,情浓深处,不觉叫出声来。
屋内喻强正在兴发之时,猛听得外面有人,吃惊不小。
急忙弃了白皎皎,下得身来,大喝道:“甚么鸟人?胆敢偷窥老爷!”姚爱玉听了,料道败露,也赶忙定一定,一声高叫道:“采花蝶,休得无礼!我来擒你!”喻强听得有人来擒捉,心下着急,忙去地上拾了朴刀,转过身,一刀将白皎皎挥为两段。
可怜红粉佳人,化为南柯一梦。
有诗为证:
马嵬山下遗香袜,群玉山头怨晚妆;
一段杀机消不得,空留芳草怨斜阳。
话说喻强杀了白皎皎,也不及穿衣,赤着身奔到堂屋,刀挑帘拢,身体往斜刺里一纵。
只听“拍”的一声,早有一枝湾箭钉在窗棂之上。
采花蝶暗道:“幸喜不曾中了暗器。
”此时东方微明,喻强瞧见前来擒捉之人,竟是自家眠思夜想的姚小姐,不禁呵呵大笑,道:“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老爷兴致正浓,你自来寻我,且替老爷咂过了罢。
”道罢,便手捏阳物,摇了一摇。
姚爱玉一闻此言,登时粉面通红,骂道:“万死的贼囚,敢凌奶奶的虎威么?教你识得利害!”二人就院中动起手来。
怎见得这场厮杀?但见:
云山显翠,露草凝珠。
天色初明林下,晓烟才起村边。
一来一往,似凤翻身;一撞一冲,如鹰展翅。
一个照搠尽依良法,一个遮拦自有悟头。
这个丁字脚,抢将入来;那个四换头,奔将进去。
两句道:“虽然不上凌烟阁,只此堪描入画图。
”
当时两个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败。
那喻强武艺到底敌不过姚爱玉,只办得架隔遮拦。
又斗了八九合,渐渐力怯,额头冒汗,步法散乱。
被姚爱玉觑个破绽,一刀背砍中右臂,登时栽倒在地。
姚爱玉复又在他左肩头,用刀背又砍一下,直砍的喻强哼声不止,死去活来,口中哀求说道:“求娘子饶命。
”倒在地上动掸不得。
姚爱玉见他已是不能动掸,这才进屋取了火种,在喻强脸上一照,见他约有二十来岁年纪,生得果是俊俏。
再将他浑身上下一看,身躯颇为雄健,下边胯中拖着一条七寸余长的厥物。
姚爱玉看罢,便喝问道:“合死的贼囚,尔可知这是甚么地方!奶奶是何等样人!你这死囚也不打听清楚了,就来唐突。
”
喻强此时已被他两刀背砍昏晕过去,渐渐苏醒过来,一闻此言,方才明白,是寻错了对头。
心中暗道:“怎么女人家有这等本领,却为何又不杀我?”又听那姚爱玉问道:“你这贼囚,姓甚名谁,那里人氏?怎么奶奶问你的话,你还妆佯不采奶奶么?”
喻强哀求道:“求奶奶格外施恩,小人实是误犯。
小人姓喻名强,是静江府人氏。
自幼喜舞弄枪棒,学练各样武艺,只因父母双亡,却是无人管束,因此就做了采花之事。
起初采了一二回,无人知晓,由此胆大起来,愈做愈多了。
那里晓得鬼使差,误入贵庄,冒犯了奶奶。
今既被捉,虽奶奶赐小人以死,小人亦死有余辜;若奶奶恕小人无知,赐小人一条生路,小人必感奶奶大德。
”说罢,磕头不止。
姚爱玉听了他这些话,甚是得意。
她本非良顺女子,擒贼不过为是逞能,今见喻强俊俏,邪心早动,因问道:“你这贼囚,你说饶你一条死命,必感奶奶大德,只恐你有此言,并无此心。
”
喻强听姚爱玉说出这些话,似有放他意思,因又哀求道:“奶奶明鉴,小人所以如此大胆,实因向来不曾被人捉住。
今日吃奶奶这两刀背子,如何敢不顺从?从今以后,但凭奶奶分付,不拘何事,小人也愿心愿意去干。
”
姚爱玉听说,又道:“你果真愿从我么?”
喻强道:“如有半点违拗,小人定死于刀箭之下。
”
姚爱玉闻言大喜,她方才被喻强引动春心,正要泄火,便道:“你先前口出大言,敢叫奶奶与你咂过了。
今既做了手下败将,合当由你替奶奶舔牝,你可甘愿做此事么?”
喻强一听此言,赶着叩头说道:“能蒙奶奶不嫌弃,小人求之不得,还有
甚么不愿干呢?”姚爱玉喜不自胜,上前拽起喻强,两个携手共入房来,先将白皎皎尸首缚了,撺在山涧里。
喻强便替姚爱玉褪去衣裙,请她去禅椅上坐定,自家伏下身来,双手掰开美人玉股,但见一个又光又嫩的东西,鼓蓬蓬的,上面一条细缝儿。
有一个《黄莺儿》赞她道:两片肉莲蓬,小花心吐缝中,光光乍乍形如蚌。
珍易逢,名花易逢,羡他此窍诚难梦。
鼓蓬蓬,想尝异味,须得入其中。
喻强看了,不觉魂消,便以舌舔牝。
那姚爱玉下面早已湿透的,弄了他满口的淫水,却是酸甜如蜜,全无腥臭之气。
喻强笑道:“奶奶这件妙物,不意竟香的紧哩!”姚爱玉见他这等说话,欲火怂勇,十分的骚发,急道:“只管歪缠做甚,奶奶那牝儿着实痒,速速舔罢!”最^^新^^地^^址:^^喻强又是一阵乱舔,姚爱玉牝户酸麻极了,不觉伸出粉腿,用玉笋去拨撩他的阳具。
只见那香足轻轻踏着肾囊,脚掌上下捋弄玉茎,脚心前后摩挲茎首。
不消半盏茶工夫,直弄的那茎首吐出许多汁液来。
姚爱玉桃花满面,用玉趾沾着那话儿上的汁液,绕着那马眼打转。
弄的那采花蝶再也熬不过了,捱上身来搂抱,爱玉半推半就,两个便在那禅椅上,云雨起来。
姚爱玉那处虽末经弄过,却时常抠抠挖挖,也非元封的了,那喻强往里只一送,竟攮进去多半。
爱玉初时微觉有些疼痛,次后渐渐得趣,她那处阴精久已泛溢,稍沾滑落,出入有声。
其柄至根,直抵花心,畅美之至。
一对儿习武的男女,摆开阵势杀将起来。
怎见得:一个光头元帅,一个竖嘴将军。
这光头元帅仗着黑缨枪分心直攮,那立嘴将军忙持红还剑向脑就呑。
这元帅连珠炮一出二子,那将军皮挡牌两瓣双迎。
那元帅怒竖倒生须,这将军笑张无齿口。
那元帅枪枪单刺红心,这将军剑剑只含紫脑。
那元帅越加枭勇,战多时,光头上爆火起来;这将军渐觉酥麻,敌不住,竖口中流水汜滥。
话说那采花蝶真有不歇不泄的本事,上手便是几千抽,弄的这姚爱玉心花内都是快活,欣欣暗喜。
他两个正弄得好,忽闻屋外暴雷般一声大喝,只见一人踢开了房门,大踏步抢到房中,手里抡着两口宝剑。
剑到处,只见砍的火光爆散,霹雳交加。
喻强吃那一惊不小,忙托地跳下身来,地上拾起朴刀,舞刀
来迎。
两个就于屋内,一来一往,一去一回,三道寒光旋成一圈冷气。
两个斗不过六七合,喻强被来人卖个破绽,让他那口刀砍将入来;那人转过身来,看得亲切,只一剑,采花蝶的头便滚落在一边,尸首倒在地上。
姚爱玉见来人凶猛,心恐喻强有失,亦拾了蛮刀欲来相助,抬头正见他吃人砍了头去,心下大怒,挺刀照那人身上便搠。
那来人尚不及转身,被她一刀搠翻,姚爱玉赶上,复一刀结果了性命。
但见:寒光影里人头落,杀气丛中血雨喷。
这一场恶斗,刹时间断送了两条性命。
姚爱玉定一定,取火种将来人一照,却认得是父亲手下第一高徒,唤做“双剑”陆无功的。
原来姚天林因见女儿逾夜末归,恐怕着了贼人的道儿,心中焦躁,便遣众门徒庄丁四出搜寻。
这“双剑”陆无功搜至山庙内,正撞见采花蝶捧着爱玉淫媾,道是小姐吃了贼人暗算,便舞剑闯了入来,不想反吃姚爱玉杀了。
此际姚爱玉见是父亲门徒,心中也悔,事已至此,无可奈何。
略一思忖,打定主意,自家穿上衣服,去地上拾了喻强人头,拴在腰际,一迳赶回姚家庄院来。
姚天林闻说女儿归来,喜不自胜,忙到厅前,只见姚爱玉献上一个人头,称是淫贼采花蝶之首。
姚天林动问何处得来,爱玉便扯个谎,道是夜来搜寻采花贼,去至山庙内,正撞着他与陆无功大战。
因看见陆无功吃贼暗算杀了,一时怒起,便与他交手,斗了数十合,一刀斩了他的首级,取来回报。
姚天林闻言,又惊又喜,忙叫家人持了那人头,送去南海县衙报官。
南海知县闻报大惊,急差县尉叶顒并缉捕人等,来至佛山堡点杀死人数。
叶顒等验看完毕,回禀报称:“观音寺内杀死一个老尼,山涧里寻着一个女子尸首,皆被刀杀死。
山庙内,杀死男子二人,皆是刀伤致命之处。
”知县见与地方所报相符,即令将贼人首级于市曹枭示了,又分付本地官人领棺材收殓几具死尸不表。
却说那姚爱玉回到家中,虽则将事体蒙混过去,她下面那物自教采花蝶弄过后,却是情欲大发,一点邪念,难以禁止。
便整日艳粧浓抹,见着南海派中一些年少的门人弟子,便同他眉来眼去,言语调情。
这些门人惧怕姚天林,大多敬而远之,然亦有那贪花恋柳的,抵不住勾引,就与她私下往来,暗中幽会。
如此约有年余,姚天林不免有些风闻,便将女儿唤来责问。
爱玉抵死不认,姚庄主平素里极爱他的,亦不忍加以拷掠,只得做罢。
久而久之,那姚爱玉胆子愈发大了,又嫌习武之人终日只知打熬筋骨,不会风流,便多次夜下州学,寻那青年学子,恣欢作乐。
她学着那采花蝶打扮,每出也是玄色战袍,鬓边插一个蝴蝶,仗着身法,来去自如,亦无人察觉。
遇有不从,便剖腹摘心,竟做了一个倒采花的女淫贼。
正是:情欲似毒令人苦,美色犹如夺命虎;
邪淫是祸不是福,报应来时枉号哭。
时光迅速,双圆如飞。
转过年来,一日姚天林外出会友,爱玉淫欲难耐,又夜出家门,欲寻个俊俏后生泄火。
不觉来至一个村中,但见有一所大宅院,似是个乡宦人家。
姚爱玉纵身跃上墙头,来至后院,拢目光仔细观看。
但见上房三间,坐北向南,东西各有厢房,院中宽大,有各种花,放着香,十分鲜丽。
各屋里黑魆魆的,惟有东厢房内透出灯光,不时传出读书之声。
姚爱玉跳下屋子,轻手轻脚,提刀来至窗户临近,湿了一个小窟窿,往里一看,只见屋中摆着书架,上面满是经史子集;当中一张桌子,两边是一对素烛,中间摆着笔墨纸砚;桌旁坐定一位书生,年约二十上下,生得天庭饱满,地阔方圆,唇红齿白,品貌非凡;旁边立着一个书童,年有十七八岁,也是一表人才,陪着公子读书。
姚爱玉大喜,当下推开窗户,跳进屋内,一刀便把书童杀死,唬的那公子面如土色,抖衣而战。
半晌才颤声问道:“尔是何人?夤夜之间,闯入我书房,意欲何为?”姚爱玉一阵轻声浪笑,伸手抓住那公子,道:“公子不必害怕,我来寻你,乃是要与你成就一件天大的好事。
你我青春年少,郞才女貌,真乃天生一对,地配一双。
今日正是良宵美景,岂可白白度过,你我快快安歇了罢。
”浪言亵语,不堪入耳。
那公子连道:“你如何这等不知羞耻,快快走罢,若再不走,我便要喊人了!”姚爱玉即举刀道:“你若喊叫,我连你也杀死!但说从与不从?”只见那公子战栗栗的道:“女杰,非是我不从你,我原是个天阉,做不来那事的,你放过我罢!”姚爱玉听得此言,忙将他裤子扯下一看,但见:这物太稀,体虽雄却是雌,腰中并没有风流具,肾囊太巍,玉茎太微,怨爹娘少下些儿费,慢惊是天阉是号,上下两枚脐。
姚爱玉见他果是个天阉,枉费了自家许多工夫,不禁恼羞成怒。
当时把那公子一刀杀死,出屋上房,离了庄院,意欲再去别处找寻如意郞君。
方出村口,只见一人一手持刀,一手举着火把,由后赶来,大喝道:“逆女!深更半夜,你不在家安歇,来此则甚?”姚爱玉回头一瞧,不由唬的魂飞天外,这来的正是己父“大刀”姚天林。
原来姚天林耳目众多,他闻说近来州内多有学子为贼剖腹杀死,寻思这贼专寻年少学子,又不动财货,料定是一个女淫贼。
又想四下远近之内,惟有自家女儿有这般武艺,就疑心是姚爱玉所为。
当日假托外出会友,暗中察访,不料正撞见女儿行凶,心中震怒,即赶来擒拿。
他于火光之下,望见女儿刀口兀自淌着血,便开口喝道:“逆女!何敢背着乃父,做这等见不得人之事?你有何理说?”姚爱玉见事已败露,难以狡辩,便覥着脸道:“爹爹阿,有道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我如今将有十八岁了,欲寻个如意郞君,何错之有?遇着那不识趣的,抵死不从,还要叫人擒捉,女儿只得打发他们归阴,这也是没奈何的。
”这一席话,直气的姚天林眉须倒竖,叫道:“逆女!你做事不贤,伤风败俗,我姚家名声,都教你败尽也。
”舞刀直取姚爱玉。
姚爱玉本事不及父亲,不敢力敌,只得架隔遮拦,左避右闪。
两人斗了二十余合,姚爱玉已累的吁吁气喘,热汗直流,步法散乱,眼冒金星。
姚天林则愈战愈勇,步步紧逼。
爱玉情急,觑个空隙,一刀照父亲面门劈下。
只见姚天林不慌不忙,将金背刀往上一迎,正挡住那口蛮刀。
他力大无比,这一下把那蛮刀颤起五尺多高,姚爱玉但觉虎口发麻,撒手撇了刀,倒于地下。
姚天林欲待杀她,到底不忍,一伸手将她揪住,一臂挟于腋下,连夜奔回姚家庄院中来。
正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
话说姚天林挟着爱玉回到庄院,将她撇在地上,即刻唤出家人,一条索子反翦了双臂,绳索重捆着,推至厅前跪下。
姚爱玉此际跪在尘埃,花容失色,口中叫道:“孩儿何罪?爹爹要这般待我?”姚天林一听心大怒,手指娇娃骂畜生:“你今尚说无罪过!安能留得命残生?”他自家去椅子上坐定,指着姚爱玉喝道:“尔这大胆的忤逆女!胆敢奸盗邪淫,残害百姓,真乃十恶大罪伤天理,若被官府缉获去,凌迟处死碎分身!我今姑念天伦义,赐你全尸了此身。
你败坏门风,又身背数命,理合活活打死,左右与我速速来施刑。
”姚爱玉见父亲真个动怒,要将自身活活打死,惊得面如土色,不觉浑身汗直淋,急的腮边两泪倾,叫道:“爹爹阿!如今就要孩儿死,可能饶恕二三分?”姚庄主怒道:“畜生不必苦求情,安能饶恕半毫分?今朝决要来处死,断断难留孽障根!”当下喝令用刑。
门徒家人答应一声,即刻把姚爱玉拖翻在地,取出头号大板,姚庄主教先打二百。
姚爱玉见那毛竹板两条头宽足有三指,登时唬的顶上魂冒,冷汗淋身。
好在她《易筋经》记的烂熟,若是趱一个劲,那怕几千斤的石块,打落在她头上身上,也会丝毫不觉得。
当下提了一段气,竹板打下,却是越打越不疼。
门徒打了二百下,姚庄主又命鞭背。
家人答应,将爱玉上身衫子剥去,只留一个大红纺绸的小裹肚,雪白光嫩的背皮尽皆赤裸,绑缚在天秤架上。
用尿桶里浸过的皮鞭,鞭了三百下,一条皮鞭先自断了,那姚爱玉益发没些事儿一般。
姚天林大怒,又命夹起来。
家人吆喝一
声,把夹棍向厅前一掼,两个人扳翻了姚爱玉,把她两只腿套在夹棍里。
姚庄主道:“与我用力的夹!”那扯绳的门徒用力把绳一收,只听“肐查”的一声,那夹棍逬为六段。
姚庄主随叫换了新夹棍,从新再夹。
那晓得绳子尚末及扯,又是一声响,那夹棍又断了。
一连换了三付夹棍,足足的逬做十八截,散了一地。
姚天林见女儿使出运气手段,冷笑道:“好大胆的逆女,乃父早已置下一物,预备为习武之人受用。
今尔挺刑如此,乃父只得与你受用了。
”道罢便命门徒将新制家法取来。
门徒即刻取来摆在堂上。
家人庄丁人等,但见此物系檀木做成,约一尺长短,通体圆滑,上粗下细,一条本棍,安在一张檀木板凳中间,下面有关捩子消息,仿佛木驴形式,名曰“逍遥凳”。
当下数个门徒一齐走下,将姚爱玉拖上板凳,左右按定。
一人便将木棍,从裤子外钻入谷道。
姚庄主又命人鞭背。
叫两人在他腰上,用夹棍夹起。
姚爱玉此时被木棍捣入,气运不来,又兼夹棍、背花,痛楚难受,号啕哭道:“爹爹饶了我当身,从今立个洪天誓,尽改前非做好人。
孩儿也自爹娘养,何忍今朝绝我生?”姚庄主怒道:“休胡言!谁还认你是亲生?天伦之义今朝绝,只得从权暂忍心。
”姚爱玉叫道:“苍天呵!好叫我上天入地两无门!为何当日投胎错?天性全无做父亲。
这般哀求全不转,狠心何至恁般能!”姚庄主听到此处,心中不忍,暗想道:“这不肖女这般惜命,若就杀了,也可惜她练的一身好武艺。
”叹口气道:“罢罢罢!若欲我恕尔残生,惟有冷房幽禁终身,每日还要受上一番家法,方可抵尔之罪。
”即命家人将她拖去冷房之中关押。
姚庄主心内盘算,且关他个三年五载,若有悔改之意,往后或可放出。
不想那姚爱玉听得父亲要将他幽禁终身,心内暗骂道:“这般狠毒,还是我甚么父亲!虽豺狼虎豹亦不至此。
罢了,罢了!他日若得把身脱,定要复仇难饶你!”且说众门徒将姚爱玉锁入冷房之中,姚庄主命人牢固监候,不得放出。
又令每日天明之际带至厅前,上了逍遥凳,鞭背十下,然后方许供给饮食。
那姚爱玉也别无言语,竟安心受责,倒也无话。
不料如此过了月余,一日姚天林外出访友,夜深方归,甫至门首,就见数个家人匆匆走出,纷纷吿道:“禀庄主,大事不好,令爱杀了看守,逃走去了!”姚天林不觉大惊,急随家人奔至冷房一看,只见那看守的门徒,一丝不挂,躺在床上,吃人破腹开膛,脏腑流了一床。
原来当日看守冷房的门徒,却是姚爱玉旧日相好,爱玉得知是他,便于房中以言勾引。
这门徒一时色迷心窍,便开了锁,入房中与她鸳梦重温。
正是:色胆如天怕甚事,鸳帏云雨百年情。
姚爱玉见他钻入房内,更不答话,解开裙子,仰卧在床上,双凫飞肩,教他恣意奸耍。
那门徒兴发如狂,双手托住爱玉粉臀,用力后迎,着实一番抽弄。
正弄到得意处,不想被姚爱玉摸去他的佩刀,一刀剖开肚腹,登时身死。
姚爱玉便穿了衣服,提刀走出房门,飞身上墙,不知何处去了。
正是:蛇入洞中曲性在,鸟出笼轻便飞腾。
此际姚天林于房中仔细观瞧,又见白粉壁上,衣襟蘸血大写几行诗道:自食自肉人伦变,衣冠穿在虎狼身;万吿千求不转心,果然好个狠心人!亲生女儿来幽禁,胜过豺狼虎豹心;今日远走高飞去,遇时便把命来拚!这姚庄主不看则矣,一见着这首诗,登时觉得寒心透骨,怒气塡胸,口中喷出鲜血不止。
家人急忙扶了去,送至卧房将息。
姚庄主于病榻之上养息数日,终不见好转。
但想起女儿这般怨毒,便吐血不止。
一夜昏绝又醒,竟咬牙切齿,连叫数声而亡,寿只五十三岁。
有诗叹曰:胸襟宽广英雄汉,身怀武艺羡煞人;因何生女无教训?竟将一命丧残生。
却说那姚爱玉自逃出家门,因无处可去,又恐父亲差人追捕,将心一横,竟投广州城中青楼之内隐形藏身。
后来打听得父亲死了,她也不伤心,反而安起心来,招揽客人,纵情享乐。
那远近之人,闻说广州城内有个武妓,色艺双绝,慕名来者不计其数,竟至门庭若市。
久之,赤旗寨首领王龙前来嫖院,姚爱玉见他仪表非凡,武艺超群,心生爱慕,便又随他至海岛上做起海寇来。
王龙死后,他仗着自身武艺,继为寨主,率众奸淫掳掠,无所不为,一时人人畏惧。
终至恶贯满盈,被擒遭获,免不得受那凌迟之刑,零刀碎割而死,首级送于临安市上枭示。
此正是他淫恶果报。
诗曰:淫风遍布实堪伤,罪恶滔天胜虎狼;寄语阳间贪色辈,改头换面莫猖狂。发布地址:收藏不迷路!【回家的路: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