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yds5432023年1月14日字数:6944字【篇一·陈情怨】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最新地址发布页:.COM 收藏不迷路!】
邀酒摧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
钗头凤斜卿有泪,荼蘼花了我无缘。
小楼寂寞新雨月,也难如钩也难圆。
借用老郭的定场诗,今天要为各位看客们,讲一个比较离灵异的故事——其实也就是鬼故事。
按理说子不语怪力乱,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咱说的是狐鬼妖,讲得是人情戏理,信不信,全由您心中所念。
要说实在的,这世上哪来的鬼啊,有鬼,也是人心里有鬼所编出来的谎言,所以,这只是一个带点颜色的故事,您看着图个新鲜就好。
话不多说,咱们书归,正传。
【第一章】胥迩镇,具体来说是在关东——这个老客刨参,猎户斗虎的所在,它坐落在一个不南不北的偏远角落,谁起的这个倒霉名字也已经不可查,总之,就是有这么个地方。
虽说是偏远的地方,但是北靠山岭,西临大江,水上资源颇丰,还和西边的武鸣镇贸易来往频繁,所以这里是个自给自足,相对而言还算富饶的地界。
镇里临靠江边的小村,又叫青江村,村子不大不小,村民安居乐业,小日子越过越悠然,一派祥和富饶的农耕风光。
虽说村子靠水,村民吃水,但村里边的码头就两个,西北一个,正西边又一个,区别就是正西边的码头是前两年新建的,两年来村子和武鸣镇的交通往来愈发增多,那北边的老码头——其实也就是几个小栈桥,渐渐无人问津,如今也只有几家老渔户偶尔来打打鱼。
就在那胥迩村西,此时朗日晴空,阳光不燥,一道青江蜿蜒而过,波光粼粼,老旧的木栈桥在岁月长河中静静地歇息。
百余米远旁,坐立着一个显眼的青白水泥楼座,因为靠江岸这么近的就这一家,两间大平房,一围高墙,一屋仓库,一块菜地,一扇青黑铁门,构成一方悠然自得的小天地。
「咣当!」门栓被划开,撞出叮呤咣啷的沉响。
大门一开,出来个身穿白色跨栏背心,下穿阔腿黑裤衩的高个儿老头,闲庭信步地走出来,站在门口,背着双手,气定闲,迎着清爽的江风,闲适自在。
老头一头花白寸头,还显得有点秃,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腰挺得奔儿直,大萝卜粗的胳膊上爬着蚯蚓版虬乱的粗筋,小腿愣是有小木桩那么粗,离老远一看他踏步叉腰那么一站,精矍铄,凛凛威风。
老头姓魏,叫喜定,今年五十有六,由于年少练武一身功夫,体格子奔儿棒,别看现在快60了,两个小伙子根本不能近身。
可惜魏喜定成年后,家道因为他父亲的政治背景受了些影响,渐渐衰败,为了生活,才开始干打渔这行。
魏喜定脑子灵光,除了打渔,各路手艺这一点那一点儿都学的差不多,慢慢便成为青江村里的全能手,平时也帮邻里乡亲打打零活,靠着打渔和干杂活,才供得起儿子学习读书。
好在儿子魏明出息争气,读书有成,在市里的大公司当总监,又娶了个漂亮媳妇,衣锦还乡,青江村里的男女老少们都上赶着凑热闹套近乎,魏喜定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喜形于色,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儿子孝顺,把魏喜定接到市里生活,可没到两年,魏喜定又回到青江村——在城里他住不惯。
那年魏喜定刚50岁,不愁吃,不愁花,觉得一天待着没事干太没意思,就继续干老本行打渔了,不是为了挣钱,就是图这股自在。
后来直接把自己住的楼座卖了,又自掏腰包把栈桥旁这没人住的老房买下来,自己重新跟工人修旧房,又砌了两间大平房和围墙,这自家房子就竣工了。
房子弄好了,想打渔,自然就搞条像样的渔船,魏喜定好歹是进过城的人,接受过新鲜事物,又好琢磨,于是花大价弄了艘机械制动的中型渔船,还配了个发电机。
又给船里弄得像小家似的,有小床,有厕所,有小电视,吃饭直接把炕桌一放,有时候犯个懒不爱回家,就直接住船里了。
魏喜定搬到村西头的江岸边,又没事开船沿江去别的镇熘达,找他帮忙干杂活的人就越来越少,现在他没事就上船待着,愿意活动就开船,不爱动就钓点鱼,回到家里,吃吃鱼,顺便小酌几盅,偶尔坐在船头,望日升日沉,闻暮禽返林,听听收音机,第二天再来个自然醒,日子别提有多舒服了。
魏喜定还在门口眺望水波不兴的青江,远处,一辆蓝色小蹦蹦突突突慢悠悠地朝魏喜定的方向开过来,魏喜定一看就知道车里坐的是谁,笑得满脸褶子,拿把式迈方步,迎向小蹦蹦。
「哎呀,老余!」等小蹦蹦一停,魏喜定朝着车门大喊道。
车里的人下车,也是个老头,顶着光熘熘的大脑袋,一副笑眯眯慈祥的模样,看见魏喜定那不地道的四击头亮相哈哈大笑:「你个老家伙!」「路过我门口打渔咋不告诉我一声?」魏喜定上去就给老余头肩膀一下。
「多大岁数你还怼答儿的?」老余头也还一下手,魏喜定笑呵呵道:「我打余(渔)呢,哈哈」两个年近古稀的老头,此刻竟像两个乳臭末干的小孩儿一样打闹。
「诶,我今儿个网了不少鱼,给你几条大的啊」老余头说完回身要走,被魏喜定一把拦住。
「我还缺鱼啊,你别跟我扯那没有用的,来,上我家吃饭去」「老伴儿都把饭做好了,哪天的,哪天的,鱼你拿着啊」老余头和魏喜定拉拉扯扯,还试图把车后门打开。
魏喜定和老余头执巴一小阵儿,又不敢使大力把老伙计给拽伤了,便没好气道:「老余,老余……鱼进锅!」「嘿!多少年了,还喊我外号哈——赛活驴!」鱼进锅……余进国,听到魏喜定喊他这句谐音的外号直接炸锅了,魏喜定一听「塞活驴」,那反应比余进国好不到哪儿去,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忿的模样,而余进国也一噘胡子,直勾勾地瞪着魏喜定——只不过他眼睛太小,气势没魏喜定足。
这老小孩儿似的老哥俩,互相大眼瞪小眼,居然较上劲了!不过……这俩老头互相瞪了还没半根烟的功夫,谁也没绷住,双双「噗嗤」一乐,又嫌弃地撇撇嘴,互相伸手指了指对方。
「你这老家伙,过这么多年了还跟小时候一样,说急眼就急眼」魏喜定拍拍老伙计的肩膀,微笑道。
余进国也笑着说:「你这头老倔驴也是,又霸道又死犟」「咋了,弟妹还不让喝酒啊,前段日子体检不没事么?」「她是不让我跟你喝」「嘿!你家那口子啥意思?」魏喜定疑惑地问。
余进国唉声叹气地说:「害……她嫌咱俩喝酒就往多了喝……这老娘们儿,哪回想喝个尽兴,她非给你弄扫兴」后半句的语气越说越来劲,一张老脸耷拉着,又生气又无奈。
「惯的她!老爷们儿喝点酒咋了?哪回喝多了?不就迷迷瞪瞪睡一会儿么,就这点儿爱好她也管!」
「就是!」余进国被魏喜定这番话感染地热血沸腾,左手往后一背,老腰一挺,光头在阳光下更闪闪发光,整个一副要和压迫剥削作斗争的架势。
「对!走!偶尔来二两又咋的?」魏喜定眯眼偷笑,突然把话题又拐回来,不给余进国反应的时间,一把握住老伙计的手就自己家拽,边拉边说:「一会儿打电话告诉弟妹你在我这儿,今天咱老哥俩儿高低喝点儿,就一点儿,我跟她说!」余进国跟上几步才反应过来,也拽住魏喜定,边往后撤边苦笑着说:「你啊……老魏,这么的,明天,明天我拿好酒上你这儿去,今儿真不行,我那小孙子好不容易来我这儿一趟,今儿个网鱼就是图给小孙子吃个鲜亮味儿……」没等余进国说完,魏喜定身子一抖突然一停,松开老伙计枯树皮颜色一样的老手,转过身来深深地长叹一声:「唉……现在的孩子啊,都不爱到农村住了」最^^新^^地^^址;「是啊,娇生惯养地在大城市住惯了,在这儿待几天就不耐烦了……咱村日子再咋富,也比不上那市里,生活好了,这不也是当初咱期盼的么?」余进国也跟着感慨,刚刚还采奕奕的情顿时黯淡了不少。
魏喜定摆摆手,无奈又不服气地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住不惯村子,我还住不惯城里呢,都说城里好,可人冷,没咱这热闹劲儿」「唉……我该走了,鱼你就拿着吧,别得了便宜卖乖,白给你东西都不要」「行行行,我要了,大鱼留着给你大孙子炖汤喝。
诶对了,我泡的五鞭酒好了,你拿点儿吧……对你造反的肾和前列腺有好处」「上一边子去,我喝那玩意儿有啥用?」余进国没好气地睨一眼魏喜定,用满满羡慕又嫉妒的语气说:「你都赛活驴了,还喝那么补啊?」说完,余进国还用余光偷偷瞄一眼魏喜定的裤裆,暗叹明明都是老头子,你魏喜定凭啥雄风犹在,我咋就跟个蔫巴茄子似的。
赛活驴这外号,不光是说魏喜定脾气秉性又倔又硬像头驴,还有一层荤意思——下面儿的家伙式儿……大,又粗又大,像驴货。
魏喜定这老不羞,嘿嘿一笑说:「补肯定对身体好,总比虚强」「切,补那么大发上哪儿泄火去……」余进国更酸了,不服气地说。
魏喜定愣了半秒,没耽误继续走路,也不言语了。
余进国后知后觉,看老伙计的采蔫了几许,便自顾自地把两条大胖头鱼装进盛水的小桶里,意意思思地递给魏喜定,抱歉地说:「我没别的意思,嫂子走了那么多年,大明也有大出息,还结婚有孩子了,你啊,该找个后老伴儿过日子了,家里还是有个女人好……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咱都那么大岁
数,找什么年轻女人?」魏喜定一听就不乐意了,又瞪俩大眼睛反驳道:「我也不霍霍年轻女娃,就想找个四十出头的,这也叫年轻啊?赶情你们跟老婆一个热炕睡了那么多年,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耍单啊!」余进国也上了脾气:「那你想咋整?你这事儿村里说媒的婆子都头疼,找个女人过日子就得呗,你还非得要跟人睡觉,睡就睡,可你那驴东西自己还不清楚?」「你,你……」魏喜定抖筛似地拿手指着余进国,气得话都说不完整,最后一把夺过桶悻悻地转身离开,只留下看着老伙计挺拔背影的余进国无奈地摇摇头,骑上小蹦蹦,突突突地驶远,不一会儿,消失在村里的小路尽头。
其实物质和精上,魏喜定现在都很滋润,但美中不足就是缺个伴儿。
魏喜定的媳妇当初难产,生了儿子就撒手人寰,只留下爷俩儿相依为命。
魏喜定好歹也算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思想上肯定进步一些,知道读书的重要性,所以为了培养儿子读书,这么些年一直埋头苦干赚钱攒钱,就没心思找对象,等儿子上大学后,村里媒婆热心肠地给他安排相亲,但魏喜定有要求——女方年龄在四十左右。
这要求其实也不算啥,可村里那些乱嚼舌头的,对这赛活驴有个传言,说是魏喜定媳妇就是被这根驴货天天操得精气不足,这才在生产时大出血的。
刚开始魏喜定找到传话嘴贱的人打了几架,结果,虽然以后没人明面说了,可村里的那些寡妇们,没有一个愿意跟魏喜定的,都害怕魏喜定用那根大鸡巴把自己捅坏了。
时间就这么正常又荒唐地悄悄流逝,待到春去秋来,头发花白,魏喜定依然形单影只,他也习惯了,嘴上笑着说不在乎,可偶尔深夜,无心睡眠之时,魏喜定在温暖却孤独的被窝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彷佛穿过屋顶,心尖里是止不住的酸楚和寂寞。
后来在城里住那两年,儿子儿媳帮着张罗,还真谈成一个,女方年纪四十二,长得风韵犹存,身材还富态。
管她是不是图魏喜定家的钱,总之俩人过上了,可好景不长,女方却反悔死活要分手,原因就是魏喜定那根驴鞭,女方受不了,鸡巴一进去顶得女方生疼,当然这也能忍,可魏喜定那杆长枪多年不用老而弥坚,精力旺盛几乎天天都要,日积月累,女方苦不堪言,终于受不了了——好不容易有个伴儿,又以如此荒唐的理由稍纵即逝,而且这件事儿不知怎地就传回村里了,这下更没女人敢跟魏喜定好了。
*********魏喜定一脸悻悻然地走进院子,也不关门,把门敞开一半儿,整片院子被和煦的阳光灌得亮亮堂堂的,晒得人舒舒服服,心里头空灵又敞亮。
他开门进屋,隔着次卧的窗棂拿眼一撒摸,看见里屋炕上打着赤膊的大小伙子还在睡,本来窝着的火顿时有了发泄之地。
「太阳都要晒腚沟了,还睡!」魏喜定开门一嗓子把小伙子喊得诈尸似的坐起来,只见小伙子顶着乱蓬蓬的鸡窝头,左眼正呆滞地睁开,右眼微微闭合,张着嘴口水流了一下巴颏,傻狍子一样左看看右看看,完全无视门口的魏喜定,咂巴咂巴嘴又一头栽下去。
魏喜定硬生生把怒气忍回去,憋出极为低沉的闷哼,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随后直奔厨房,把活蹦乱跳的鱼放进大水盆里,又端起灶台上盛腰子的盆走到屋外,又仓房把烧烤架子搬出来,起火烧炭……这一趟趟面不红气不喘,根本不像快60的人。
「小阳!别睡了,出门买袋大酱和辣椒酱!」魏喜定拍拍手一屁股坐在菜地的墙头,伸手从裤兜里掏出盒红塔山,几秒后就开始吞云吐雾起来,半根烟的时间过去,那个半大小伙才趿拉拖鞋,揉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晃晃悠悠靠在门口——他只揉左眼,因为右眼正戴着个矫正弱视的淡蓝色眼罩。
叫小阳的少年看面相十四五岁,个头不高也不矮,他光个膀子,干巴巴跟排骨似的,穿个大黑裤衩,白白净净,阳光之下这小子简直白得晃眼。
他眨眨发沉的眼皮,终于清醒过来,用力地抻懒腰把筋骨极尽舒展,浑身都发出「咔咔」的爆响。
「嘿!」他清气爽,对着太阳轻轻地握住拳头,微笑地迎接崭新的一天——虽然马上就中午了。
「给你钱,剩下的自己买点儿零食啥的」魏喜定嘬两口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绿票五十元递给小阳,小阳拿钱就要走,魏喜定皱眉吆喝着:「穿上衣服!这倒霉孩子……」「嗯?哦……」小阳后知后觉,憨憨地回屋,不一会儿也穿个白跨栏背心走出来,把院里那辆尽管斑驳老旧却擦得闪亮干净的二八大杠一推,两步一悠跨上车座,少年的腿还不太够长,吃力地往下够脚蹬,才晃晃悠悠地骑出院子。
「诶?」小阳刚到门口,惊喜地停了下来,还差点摔倒。
「怎么了?」魏喜定连忙站起来,还没上前走,就听见小阳回头兴高采烈地指着门口的一角大喊:「爷爷,小狗!」一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小黑狗,浑身脏兮兮的,缩成一团,可怜巴巴地趴在石墙下的阴影中。
「
又是哪儿来的野狗吧,先买东西,不饿了啊?」小阳一愣,赶紧蹬上自行车,摇摇晃晃的身影在门口消失不见。
魏喜定看着这憨小子出门,一手扶额,十分无奈地吐了口烟圈,可没过几秒却又「嘿嘿」地乐出声来,他看炭烧好了,准备去搭烧烤架子,一褶子老脸始终透漏出悠然自得的笑意。
日上三竿,阳光的温度默默地升了上去,小阳歪歪扭扭地在大路上蹬车,背后已经被汗水微微打湿。
村子里的土路随着时间长河快要消失殆尽,也只有北边靠山那片儿因为地形没法修路,这一路平坦,五六分钟后,小阳就到达村西边的杂货店——一间新上蓝漆的大平房,中间一道门,两边是四扇窗,正中挂个蓝底黄字的牌匾——宜家杂货铺。
小阳热得肆脖子汗流,额头上豆粒大的汗珠一流流地淌下来,尤其他右眼还戴着个眼罩,小阳只觉得右眼睛里闷得跟火炉似的,可热成这样他也没摘下去,而是一把推开木制的弹簧纱门进屋了。
「咣当!」弹簧蛮横霸道地把纱门拽回来,小阳一进屋就直奔正辛勤工作的电风扇,闭上眼睛站在风扇前惬意地感受凉爽。
「小阳来了啊!」目睹了少年毛躁行径的中年女人站在玻璃柜台后,微微一笑,过了一会儿才大声打招呼,小阳闻声睁眼,只见一个肉葫芦般的女人款款朝他走来。
女人身穿短袖短裤,和善热情地冲小阳巧笑着,笑脸温婉动人。
她走到小阳身边慈爱地摸摸他的小脑袋,也不嫌他一头汗,又去地上盖着小被的泡沫箱里,拿出一瓶镇好的冰红茶。
「谢谢欢婶儿!」小阳露出天真欢喜的笑容,谢过欢婶后赶紧拧开瓶盖牛饮起来,本来起床就没喝水,又出了一身汗,早就口干舌燥了。
「诶呦,慢点喝……这憨小子,没人跟你抢」欢婶儿看小伙子三口喝下去大半瓶,就又去给他拿饮料喝,小阳喝着嘴里的看着箱里的,一撇眼就看到了欢婶儿噘起的浑圆硕大的屁股——欢婶儿没像第一次蹲在地上,而是半噘着,黑色八分紧身短裤被那轮又大又圆的屁股绷得紧紧的,凸显着明晃晃的内裤痕迹,屁股蛋子被鼓鼓地分成两瓣,高高地努着。
小阳愣愣地看着欢婶儿包在裤子里的大腚,心里又怪又兴奋,「咕咚咕咚」地咽进去所剩无几的饮料,欢婶儿又递过来一瓶冰镇的可乐,小阳忙接过来不敢再看
她,直接闷了一大口,结果被气呛得一口全喷了出来……「咳咳……」欢婶儿也不责备小阳喷了满地,温婉地拍着他的后背,满是母性地看着眼前这个招人稀罕的愣小伙儿。
小阳模样清秀五官端正,就是这眼睛可惜了,一只弱视,另一只更怪,瞳仁极大,漆黑一片似要充满眼帘,但她看了一个多月也习以为常了,而且那眸子里总是闪烁着少年青春活力的精光!她轻拍小阳纤细消瘦的小身板,眼睛不经意地一瞟,突然发现小阳的裤裆下老大一大块,心里不禁一惊!不过转瞬间便意味深长地盯着小阳,吃吃笑道:「咯咯……憨小子也不傻嘛」「我,我……」小阳一时小脸通红,不知道咋回事,他心里慌得很,想说点儿啥又不知道要说啥,而欢婶儿盈盈一笑,一双杏眼滴熘熘一转,见小阳没事儿了,又慢慢走回玻璃柜台,两瓣又翘又圆的屁股蛋随着走路一颤一颤,小阳一瞥,马上扭头不敢再看。
「来婶儿这买啥啊?」欢婶儿把凳子上的纱外套系在丰腴不失线条的腰肢上,问道。
小阳想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嗯……一、一袋大酱和一、一袋蒜蓉辣酱」欢婶儿找到这两样东西搁在柜台上,双臂环堆在胸前往柜台上一靠,白色半袖下那鼓囊囊的大胸脯子软乎乎的挤在一起,小阳把钱递给欢婶儿,避不开地看见了惹人眼球的春光,半袖领口软趴趴地垮在那儿,脖子下露出一片娇嫩的肌肤,以及那包裹不住而显露出来的皎洁月牙。
「婶儿,那个……钱给多了」小阳后退半步,尽量不去看不该看的地方。
「没啊?」「我,我还喝了一瓶冰红茶和可乐呢」小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递给欢婶儿5块钱。
欢婶的笑容皎洁朗秀,对小阳说:「婶儿送你的」「那不行……我不能白吃白喝呢」小阳很严肃地把钱放在柜台上,拎着塑料袋就往外跑,差点就撞门上,欢婶儿咋地也没小伙子反应快,等她追到门口,小阳都蹬上车子飞也似的逃走了。
「唉!可乐还剩半瓶呢……这小子,还挺倔」欢婶儿恰腰站在门口,回想自己忘了把衣服系腰上时小阳看见她春光乍泄的窘态,不由自主地「噗呲」一乐。
在这燥热沉闷的夏天,逗弄这傻小子让欢婶儿粉红的鹅蛋脸上洋溢着轻快的笑容,那不近人情的毒辣阳光,似乎也因此清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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