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4月14日
……翌日一早,宝玉从床上醒来,胸前还压着一双纤细洁白的小腿,他顺着望了过去,却是绿竹那个丫头。01bz.cc【最新发布页:01Bz.cc 收藏不迷路!】
回想起昨晚的疯狂,宝玉会心一笑,这个平日沉默寡言的少女,想不到竟然会如此厉害,一度与他打成平手。
但想到今日还要去宫里陪读,宝玉不敢耽误,立即翻身起来,坐在床边。
床上的三名少女昨晚许是闹得太累,竟然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反倒是在门外候着的青鸾听到屋里的动静,便推门而入,走到近前服侍。
她拿来秘书郎的官服,伺候着宝玉穿上,既然是入宫陪读,自然不能少了规矩。
宝玉看她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就如同一个小媳妇一眼,心里顿时痒痒的,可惜时辰不早了,不能再耽误下去,他只好耐住性子,穿上官服。
秘书郎的官服是白色圆领红鹤袍,宝玉穿在身上,顿时平添了三分儒雅之气。
这秘书郎乃是正五品衔,又是天子近侍,可以说是极为重要的清贵官位,也就是因为宝玉是公主之子,才能得授此职。
像宝玉的族兄萧宝琼,身为萧氏年轻一辈最年长之人,在族中的全力运作下,才在上个月得授正六品的府伯之职。
而宝玉只是陪皇帝读书,就得了一个正五品的官职,可想而知这其中的差距有多大。
宝玉径直出了府门,跨上白卢马,在几名和族武士的护卫下,直奔皇宫而去。
途中先是经过喧哗热闹的坊集,然后是无数妙龄少女依窗招手的毓秀街。
宝玉突然心中一动,停下马来叫来一名护卫,耳语几声,其人匆匆而去,却又很快回来,同时还递给宝玉一个包裹。
宝玉也未查看,只是拍了拍包裹,便驭马而去。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辉煌壮丽的皇宫,只见在高高耸立的宫墙后,有无数用玉石堆砌而成的宫宇,其间更是繁花锦簇绿树成荫,美不胜收。
更让人惊的是,在宫宇的上方,竟然有一座山屿悬空而立,周围白云袅袅,飞鸟回环,山屿上还耸立着为数不少的宫殿群。
这就是云族皇族所居的天居宫,也只有云族皇族成员才能到此处,凡是擅闯之人,皆以谋逆论处,便是宝玉也不知里面是何风光。
在向驻守皇宫的云族武士出示令牌后,宝玉单骑而入,径直来到御马监,此处是专门停驻马匹的内府官衙。
宝玉可是宫里面的老熟人,他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掌管御马监的御马令,后者手忙脚乱地接住宝玉扔来的缰绳,还腆着脸赔笑了一会儿。
宝玉没功夫陪他闲聊,只是点头示意一番,便快步赶往御内所,此处乃是专供皇帝读书的场所。
方一进门,宝玉便看见御内所空无一人,太傅丘长源也还未到,他不由松了一口气。
太傅丘长源性情古板不说,偏偏还辈位极高,便是宝玉的父亲萧誉也曾在丘长源的门下求学。
其人若是发起怒来,便是皇帝也敢惩戒,教宝玉如何不怕!此时空寂的屋子里,格外幽深冷静,除了太傅丘长源的教案,就只有供给皇帝和宝玉的两张学案。
宝玉先是坐到右案,随即便拿出《诗谱》温习起来,免得待会儿丘太傅提问时,自己答不出来。
然而,宝玉只是看了几页,便渐渐耐不住了性子,盖因《诗谱》乃是丘长源集结七名当代大儒所编,所录之诗讲求言必有果,反对矫揉造作,这本来是一桩好事,但偏偏过了头,以致诗风陈腐呻吟,约束甚多。
见太傅丘长源还未到来,宝玉起身来活动了一下,他的目光四处扫视,最终停留在教案之后的墙壁上挂着的画,其上寥寥几笔,勾勒出一株苍劲古松和树下的一堆乱石。
这幅画原本就挂在这里,但宝玉却从未像今天一般如此关注,他走近细细观摩,突然间诗意大发,研墨提笔,在乱石旁题下一行小字。
就在宝玉看着所题之字,自得意满时,肩上冷不防被人拍了一巴掌!他陡然一惊,急忙转过身来,只见身前站着一名白发少年,身着尊贵的云龙华服,气质超凡,宛如谪落人间的子。
其人正是当今云国的皇帝姜昭,他虽然比宝玉要大上三四岁,但因云族寿命悠长,因此他的样貌看上去与宝玉的年纪相差不多。
「皇兄!」
宝玉连忙躬身行礼。
姜昭笑道,「表弟不用多礼!」
他随即抬头看向宝玉所题之字,轻声吟诵,「本是天上顽石,何必人间消磨。他日斩去执我,又列玄穹天宿。」
姜昭看向宝玉意味深长道,「表弟这首诗确有几分俊逸超群的味道!」
宝玉不好意思地挠头道,「游戏之作而已!」
姜昭却道,「游戏之作可写不出这种味道!!」
宝玉只好岔开话题,他看向外面,见太傅丘长源还未到来,许是被其它事务耽误住了,于是秘地低声对姜昭道,「皇兄,你托我带的东西我带来了!」
「哦?」
姜昭色一奋,迫不及待道,「快拿来我看!」
宝玉打开包裹,里面藏着一迭画卷,他取出其中一卷展开,只见画卷上绘着一名半裸的少女,手里拿着一只美人扇,堪堪遮住胸前的两点凸起,但仍有大片雪乳裸露在外。
底下只着一条浅薄亵裤,两条浑圆笔直的大腿之中,似有一抹乌黑之色。
少女则是目含媚光,似在招惹人意。
姜昭看得目光发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宝玉介绍道,「这是琼华楼的花魁玉殊光,据说只有十四岁,但艳名远扬,不知有多少才子为见她一面而豪掷千金!」
姜昭点了点头。
宝玉又拿起另外一副画展开,只见上面画着一名玲珑少女,披着一件轻薄彩衣,斜倚塌上,两只裸着的玉足似要伸出来一般,诱人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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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藏春阁的未摘花!」
宝玉介绍道,「据说其人最擅长塌上之术,任你钢筋铁骨,也难敌她的摇摆厮磨!」
「真乃妙物!」
姜昭赞道。
宝玉一时不解,问道,「皇兄的后宫里有三千佳丽,均是各族奉献的贵女,无论姿色还是气质均远超凡俗,皇兄为何还嫌不足?」
姜昭无奈道,「哪有那么多,除去侍女一流,有名位的妃嫔只有八百人而已!」
宝玉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八百人还嫌少?便是一天一个,一年也轮不过来!见宝玉这副不理解模样,姜昭解释道,「女子对于男子而言,观感都差不多,天天都面对着后宫这些人,让朕甚是乏味!」
宝玉立时醒悟过来,合着是皇兄尝够了家花,现在想换一换口味。
就在宝玉和皇帝说话的时候,萧府却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一行行穿着华美锦衣的公卿勋戚纷至沓来,鱼跃而进。
他们此番前来,皆是应邀参加左司徒萧誉举办的品茗宴,但说是宴会,其实还有洽谈国事的事项,因此无人敢推拒。
府门口,担任迎送使的金旭阳恭敬地拱手行礼,脸上总是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一刻也不敢松懈,毕竟此番前来的人物都是上三族的头面人物,既有华族公卿,也有赤族勋戚,更有云族王族成员。
而他只是一名下三族中丽族的小吏,往日里只能依附大族生存,和这些大人物可以说有鸿沟之别,故不敢怠慢。
金旭阳方才恍惚一瞬,陡然间便见一架插着杨字云纹旗的威严华丽仪架驶来,金鞍白马不说,竟然还是九数!金旭阳深吸一口气,远远地便迎了上去,俯身拜道,「恭迎大御宗!」
车驾缓缓停下,一名面有肃容、姿态倨傲的中年人步下马车,只是看了金旭阳一眼,便轻哼一声,似有不满之色。
来人正是三御之一的大御宗杨雄,当下云国的实力派人物,他背后的真阳杨氏,亦是华族五阀之一,丝毫不逊色于济水萧氏的庞然大物。
面对金旭阳的恭敬之姿,他没有丝毫的回应,反而一挥衣袖,径直迈入府中。
杨雄步履雄迈,他才走入府中,身后的族弟杨度便紧跟而入,小声道,「大兄何必与一下人置气,平白失了风度!」
杨雄不耐烦道,「华族五阀向来同气连枝,世代联姻,萧誉未曾知会我们其余四家,便擅自结姻,又何曾把我们放在眼里?」
杨度闻言,只得一声长叹,不再言语。
另一边,金旭阳在送走杨雄以后,很快便整肃好情。
这时,又有一架威严华丽的车驾驶来,通体赤漆色,顶部插着一支燕字火纹旗帜。
金旭阳深深一礼,拜道,「恭迎大御治!」
车门打开,一名相貌雄的赤发老者步下马车,其人体长肩宽,便是垂垂老矣,也散发出一股惊人的威势。
来人正是三御之一的大御治燕烛龙,他是三御之中唯一赤族之人,年轻时乃是名震天下的统兵大将,不知有多少边疆异族豪杰死在他的手中!此时,萧誉正与一位熟识的同僚商量要事,族兄萧承急匆匆赶过来道,「杨雄来了,似乎很不高兴!」
萧誉心里咯噔一下,真是越害怕什么,就越有可能来什么,他本想以后寻个机会和其余几家好好解释,但眼下看来是不成了,待品茗宴结束,他还是要及时到杨府说明此事。
杨雄身为三御之一的大御宗,以他目前的年岁,便是安坐二十年也不成问题。
而萧誉身为九卿之首的左司徒,虽距离三御只有一步之遥,但往后免不了要与杨雄打交道,这种情况下,若是与真阳杨氏发生龌龊,恐怕将来的晋升免不了要多出几分坎坷。
另一边的府门口,金旭阳见来人已齐,正准备关闭府门,就在此时,又有一辆马车驶来,车驾的样式与华、赤两族大为不同,稍显低矮,遍染黑漆,车帘上绣着菊花纹饰,两端还缀着黄金色的麦穗。
金旭阳顿时面露鄙夷之色,原来是和族的藤原时长,这个老家伙极擅钻营,竟然摸到了左司寇的位置,成为三百年来第一个下三族出身的九卿。
不过金旭阳并未因此对其人有所改观,反而将其视作暴发户一般的人物。
和族与丽族之间互相看不顺眼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和族心心念叨着想要与上三族并列,因此视丽族之人不知进取自甘堕落,而丽族打定了主意要抱上三族的大腿,因此转而骂和族之人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
待藤原时长下了马车,金旭阳竟然丝毫不作理会,只命一名侍从将其人引入府中。
如此两面做派,顿时让藤原时长恨得牙痒痒,只是他也不好发作,免得让旁人笑话了去。
藤原时长步入宴厅,宽敞的厅堂内此时甚是喧哗热闹,坐得满满当当,一名名公卿勋戚侧首交谈,好不热闹。
藤原时长往中间一站,拱手道,「时长来得晚了,还祈恕罪!」
坐在左列第一位的萧誉抬手道,「不晚,请左司寇就位!」
藤原时长又是一礼,方才在下人的引领下走到自已的位置坐下,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他的位置极为靠后,几乎就在厅门旁。
藤原时长才坐下,便听到周围不时传来鄙夷之声,似乎对他坐在此处颇为不满。
藤原时长只好忍着性子,全然不做理会,他抬首望去,只见在左右两列席之上,还坐着五名格调超凡的人物,似是此次宴会的重要人物。
他微微一辩,便认出了其等身份,从左往右依次是大御宗杨雄、大御治燕烛龙、大御曦韩嵩、武阳王姜镐、阳王姜逊。
武阳王姜镐和阳王姜逊乃是当下云族为数不多的宗室亲王,向上数五代,亦是皇族成员,因此身份极为尊贵,可与三御并列,但他们的权势却是远远不入。
这是因为二十年前的六王之乱时,云族之中超过一半的精锐倒向了大王子等人一方,后来燕赤阳平定六王之乱,云族元气大伤,不少牵涉到此事的亲王纷纷自裁而死。
藤原时长估计,当下的云族亲王,绝然不超过五人,而在六王之乱前,云族亲王达四十余位之多,可见当年的六王之乱对云族的打击何等之大。
见众人都已就坐,萧誉起身朝外拍了怕手,宴间侍奉的下人陆续退出宴厅,厅门随即重重落下。
众人情凝肃,知道左司徒萧誉要讲正事了。
果然,萧誉敛道,「今日请各位来此,却是要一件大事要商量!」
大御曦韩嵩须发皆白,尽显老态,但思却极为清晰,他抬手道,「左司徒尽可直言!」
萧誉拱手一应,随即对众人道,「昨日得宫中太医密报,陛下又排出血精了!」
他话音刚落,宴厅内顿时惊哗一片。
藤原时长虽微微沉住气,但内新却是惊愕无比,不知萧誉所言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略微一思,便弄清了缘由,此事应当只有身份到了一定地位的人才知道,而他却是就任左司寇以来,第一次受邀参加此宴。
他听萧誉的意思,应当是皇帝身患重症已久,眼下病情越来越重的意思。
很快,大御曦韩嵩便出言为藤原时长解惑,他朗声道,「陛下自幼身患渴血症,本来活不过成年,幸得一位术师指点,采云族少年之血为其补益,方才能活到如今,眼下血精频发,想来是补益之法逐渐失效的缘故!」
萧誉对韩嵩抬手道,「正是如此,我已问过太医,太医直言,陛下之性命长则三年,短则一年,恐怕是逃不过了!」
阳王姜逊立即问到了关键之事,他道,「陛下既去,将来由谁继位?」
宴厅内顿时无比寂静,姜昭年少无子,云族皇族的旁系脉传几乎绝嗣,便是最亲近的王族成员,与皇族的关系都相隔六代以上,最关键的是,当下的云族亲王与华、赤两族的关系都不好,这些云族亲王当年都或多或少地有过支持六王叛乱的举动。
而当下的公卿勋戚都是当年镇压六王之乱的功臣,两方是天然的敌对者,如果有同情六王之乱的云族亲王登上大位,他们会不会反过来清算华、赤两族呢?: 发送无法打开地址至LTXsBA @gmail.cOm获取最新地址男人都懂得!【回家的路: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