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6日(序章)云澈没有再说话,他向前两步,站在了云轻鸿的身前,然后伸出左手:“云前辈,先让晚辈用玄气探视一下你的身体状态,还请不要抗拒。01bz.cc【收藏不迷路!: 以备不时之需】
”云轻鸿轻轻点头,然后稍稍摆正坐姿。
他的眼很平和,而平和,也代表他没有抱有任何的希望,毕竟如他所言,他的身体状况如何,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
二十多年前,天下名医便无一人可医,如今又沉淀了二十多年,更是不可能存在医治的可能。
云澈伸出手掌,小心的按在云轻鸿的心口部位,然后闭上眼睛,玄气缓慢的进入到他的体内。
身边,云萧退后几步,双手紧张的攥在胸前……他没有云轻鸿那般的笃定,而是无比渴望着迹的出现。
仅仅是一息,云澈的眉头就猛的收紧,这个反应,也让云萧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从云轻鸿的脸色和虚浮的气息,他便知道他的身体状况肯定极差,而查探之下,他才惊觉,云轻鸿的状况,比他预想的还要差的太多。
他的内脏全部大幅度衰竭,几乎找不到一个完整的内腑器官,心脏、脾肺、玄脉……全部印着一道道似是被利剑划过的伤痕。
而一个强者内脏受创,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可以以玄力自我修复,但这些剑痕过了二十多年,却依然存在……显然,这些内伤的来源绝非寻常,应该是被极厉害的剑气所伤!剑气……天威剑域!?最可怕的,不是他的内伤,而是他衰竭了九成以上的筋脉!是衰竭,而不是断裂!就算一个人全身筋脉尽断,云澈也有办法全部给予连接修复,但这种衰竭,却比断裂还要可怕的多。
若把正常人的筋脉比作生机勃勃的根茎,那么云轻鸿的筋脉,九成以上基本都化作了枯木,几乎感觉不到一丝生机的存在。
同样衰竭的,还有他的玄脉。
他玄脉所受到的创伤并不重,但却如一个干枯了的泥塘,死气沉沉。
能让玄脉和经脉衰竭到如此程度,可想而知当初他是何等程度的透支了自己的玄力和体力。
听萧烈当初的简单描述,二十二年前,他们逃到流云城时,已遍体鳞伤,几近油尽灯枯……而那之后,他们又不知经历了多久,多惊险的逃亡,或许从那时候起,他们每一息的消耗,都是彻头彻尾的透支。
在这种透支之下,他们还哪有心力去顾及伤势……在拼尽一切力量和意志的逃亡中,他们的伤势,毫无疑问的一步步恶化……而能让他们如此坚持的,或许,就是他们当时怀中的那个孩子……如果单单只是玄脉、经脉衰竭,内伤恶化,经过二十多年的疗养,云轻鸿纵然无法恢复玄力,也不至于连生命之火都几近熄灭……云澈很快找到了答案,在云轻鸿的体内,他现了一种已经侵入他全身所有角落的……寒毒!!让他大皱眉头的,也正是这种寒毒。
因为这个寒毒,和花洺海的妻子如小雅所中的寒毒……一模一样!!当初,花洺海带着身中寒毒的如小雅,盗窃大量的紫脉天晶来为她续命,又不断的去寻找各种药,却也只维持了她短短几年的生命,如果不是遇到了云澈,如小雅早在一年前就已经香消玉殒。
而云轻鸿身上的寒毒,已存在了二十多年,这些寒毒早已完全侵入了他的血脉、骨髓、甚至命脉,比之如小雅的状况,要险恶出不知多少倍。
花洺海说过,如小雅的寒毒是因中了日月宫的毒手。
难道,当初的那些恶人,不仅仅是天威剑域……还有一个日月宫!?许久,云澈缓缓把手掌从云轻鸿心口移开,双眉始终紧紧锁起,没有舒展,脸色也是一片凝重。
云萧一脸紧张期待的看着他的样子,但等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有等到云澈开口说话,他终于忍耐不住,出声道:“云大哥,我爹的身体……怎么样?”云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呼一口气,道:“云前辈当年的玄力修为必定是登峰造极,若换做常人,别说活到现在,怕是连三年,都活不过。
”“这位……是?”云萧所搀扶着的那个女子却似乎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她进来之后,眼就径直的落在了云澈的身上,然后便再也无法移开,云澈也看着她,嘴唇不断翕动,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但却似乎留下的太多的伤痕,任何人看着她,都不会怀疑她年轻时必定一方倾城,她的态温和淡雅,气质雍容高贵,却又不是那么的贵气逼人,而相比于这些,她身上更多的,却是一种忧郁……一种深深刻在眉宇、心灵之中的忧郁。
这种忧郁很深,仿佛沉淀了整整千年都没有被化解开,就算是一个经不敏感的人,看着她时,都能感觉到一种清晰的哀伤。
她的脸色透着和云轻鸿一样的苍白,虽然可以行走,但每一步都透着明显的虚弱,就连她的眼,都有着一层淡淡的朦胧。
她的状况,似乎要比云轻鸿好上一些……但也好不了太多。
她……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母亲……——————————两人刚离开,送走慕雨白的云萧和慕雨柔返回。
慕雨柔一进来,便直奔云轻鸿身侧,色焦急的问道:“那枚家主令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家主令从何而来,云轻鸿其实更想知道。
他看向云澈,道:“是澈儿交给我的。
”“澈儿?”慕雨柔惊讶的回身,满脸的难以置信。
“澈儿,现在该把这枚家主令的事,告诉我了吧?这算是你之前的承诺。
”云轻鸿平和的说道,但微动的眸光,已彰显着他的急切。
因为这枚失却了百年的家主令,当年遗失是,是在他的父亲云沧海的身上……作为云家最重要之物,云沧海从不离身!云澈的嘴唇动了动,稍稍平稳了一下情绪,道:“我们进去说吧……我会把你们想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好!”云轻鸿点头,看云澈的情,他知道他即将说的话,一定非同小可。
他带起慕雨柔的手,走向室内。
云萧快步来到云澈身侧,满脸惊讶的道:“大哥,那枚家主令,真的是你交给爹的?”“嗯,”云澈点头:“它的来历,我会毫无隐瞒的说出来的,毕竟,它本来就是云家之物。
”云澈的嘴唇动了动,稍稍平稳了一下情绪,道:“我们进去说吧……我会把你们想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他看了一眼云萧略微有些恍惚的色,道:“云萧,还在想之前的事?”云萧低了低头,一半感慨,一半自嘲:“我到现在都无法接受,我一直最敬重的云心月,竟然会是……这样的人……我刚才甚至还因为他,而质疑大哥你,我真是……太蠢了!”“这些年,我一直拼命的努力,希望可以多为爹娘做些什么,但是,整个云家险些陷入危难,我什么都做不了,反而像个傻子一样支持着那个差点害死家族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大哥你,都不知道今后的云家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和大哥年龄相近,但是……但是我和大哥差的实在太远太远……我真是一点都没用,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和大哥一样。
”云澈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拍了拍云萧的肩膀,郑重道:“不要看低自己,这些年,你为了爹娘拼命修炼,也为了爹娘竭力隐忍,有这份孝心,比什么都重要,都珍贵。
至于云心月的事,那些活了几百年的长老,活了近千年的太长老,不也全部蒙在鼓里么?你这些妄自菲薄根本毫无必要。
过于敏锐的警觉、预感和洞察力,并不是你这个年龄的人该有的东西。
”
“额,大哥你明明和我同龄……”“我不一样。
”云澈摇了摇头:“云萧,我宁愿你一辈子保持现在的心性,一辈子像你自己所说的那样‘没用’,也绝不愿你经历我所经历的东西。
”云萧愣愣的看着他,难以理解。
他们的谈话虽轻,但当然逃不过云轻鸿的耳朵,听着云澈的话,他的脚步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了复杂的情……是啊,二十二岁的年纪,却有着与年龄全然不符的心性与洞察力,他无法想象他究竟经历过什么。
“云萧,如果你真的想早的成长起来,今天,就是一个契机。
”云澈忽然道。
云萧精一震:“真的?什么契机?什么契机!”“命运,总是会和我们开着各种玩笑,有的玩笑善意,有的恶意,有的残酷甚至恶毒。
身为一个男人,想要真正的顶天立地,独当一面,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坦然面对命运的剧变!这需要足够的胸怀和魄力,而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那么,你的人生就会得以升华,拥有更多让爹娘依靠,让你的七妹依靠的力量。
”“坦然……面对……”云萧依然有些发懵,但是云澈说的这些话,他虽然还是不太懂,但感觉好厉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就是对你的一个考验。
”云澈正色说道:“让我看看,我一辈子的好兄弟,是不是个顶天立地,不会被命运转折轻易击溃的男人!”虽然完全不知道云澈所指的是什么,但他的话,却是激起了云萧的气势,他很用力的道:“我云萧的心境,才没那么薄弱!我就算比不上大哥,也绝不会让大哥看不起!”“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进去吧。
”进到房内,房门关上,云轻鸿拿出那枚紫光闪闪的家主令,感受着上面独有的气息,他压抑着激动,带着急切道:“澈儿,快告诉我,你究竟是从哪里得到它的。
”这个问题问出,云轻鸿、慕雨柔、云萧都目光直直的看着他,紧张而急切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在他们的目光之下,云澈却没有发声,而是面向云轻鸿和慕雨柔,缓缓的跪下……而且,是双膝而跪。
“澈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慕雨柔一慌,连忙上前想要将他扶起。
云澈没有起身,他抬起头,看着他们……自己的亲生父母,一点一点的,摊开了自己的手掌……“爹,娘……你们,还记得这个东西吗?”云澈的掌心之中,是一枚看上去有些陈旧的铜色吊坠。
看到这枚吊坠的那一刹那,云轻鸿和慕雨柔如同被天雷劈中,身躯骤然激震。
慕雨柔忽如疯了一般冲上去抓起云澈手中的吊坠,将它捧起到眼前,双手疯狂的战栗着:“轮回镜……是轮回镜……真的是轮回镜!!”平时说话轻柔似水的慕雨柔,此时发出的声音却是嘶哑颤抖的吓人,云萧被吓了一大跳,慌声道:“娘,你……你怎么了……”
他转头看向云轻鸿后,却发现他整个面孔,都已完全的扭曲。
“这枚轮回镜……你……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睿智孤傲的云轻鸿,短短的一句话,却是说的无比之艰难,忽而,一个可能性在他脑中闪动,他的身体更加剧烈的颤抖起来:“难道……你……”云澈没有回答,他抬起自己的左臂,手臂之上,玄罡印记灼灼闪动。
“啊!玄……玄罡!!”云萧失声惊叫。
虽然他没有玄罡之力,但他在云家二十多年,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个东西。
手中握着轮回镜,目光中是闪动的玄罡印记,慕雨柔呆了,她的双手在颤动,嘴唇也在剧烈颤抖,却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一瞬之间,她的两只眼眸被泪水完完全全的模糊,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体直直的向后倒去。
“娘!!”云萧慌忙向前张手抱住慕雨柔丰盈娇满的躯体,将她扶住:“娘!你……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云轻鸿眼呆滞,呼吸完全停止,他已经感觉不到了自己身体的存在,整个身体的热血。
在玄罡闪起的那一瞬全部涌上了头顶,让他眼前金星乱冒,几乎要呕血昏厥……云澈眼迷蒙,轻轻的道:“十六岁前,我不姓云,而是姓萧,那时候,萧澈是我的名字……我不是幻妖界的人,我成长的地方,是天玄大陆七国之一的苍风国,一个叫流云城的地方。
我的养父,名为萧鹰,我的爷爷,名为萧烈。
”云澈轻轻的话语,在云轻鸿的耳边却是字字惊雷,他的上身剧烈的晃了晃,眼前一片模糊,大脑几乎被疯狂涌动的血液给冲击到爆裂。
“孩子……你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慕雨柔发出一声啼血般的呼喊,挣脱云萧的搀扶,狠狠扑到云澈的身上,双臂死命的抱紧高她一头的云澈,嚎啕大哭起来,那双抱着他的手臂收紧,再收紧……仿佛想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
那哭声之哀伤,之凄厉,几乎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悲戚。
云轻鸿向前伸出了手,却是停在空中,他想说什么,但却感到嗓子里似乎堵着什么东西,他刚一开口,苦忍的眼泪就忍不住要汹涌而下……轮回镜,那是当年他们逃亡之时,戴在儿子脖颈上的东西,因为他们乞求着这枚世代为妖皇族守护,天玄大陆争夺的圣物,可以显露圣威,保护他们尚在襁褓中就只能随着他们逃亡的儿子……那玄罡,更是铁一般的证明……他所说的话……天玄大陆、苍风国、流云城、萧鹰,更是他们念叨了无数次的名字……这些名字,他在讲述云萧身世时,曾经对云澈提到过,但“萧烈”这个名字,他绝对没有提起……还有那与他年轻时相似的容貌,那种明明第一次见面,却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那种几乎没有理由,甚至无法抗拒的亲近与信任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他会想要来到云家……难怪他拼了命,即使累到昏厥,也要医好他们残废的身体……难怪他对他们夫妻那么的好……难怪他不惜得罪那么强大的敌人,也要平息云家的祸患……难怪他要与云萧结拜……难怪他要提出不喊他们“义父义母”,而是“爹娘”……发^.^新^.^地^.^址5m6m7m8m…℃〇M原来,他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亲生儿子……老天将他们失却了二十多年的亲生儿子……送还到了他们的身边……他早该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至亲之人,谁会无理由的对一个人如此关切,如此不惜一切的好……但是,纵然心存着无数的疑惑,他又怎么敢往这个美好到不敢碰触的方向去想……慕雨柔成熟妩媚的胴体一时间激动的在云澈的身上擅动着,饱满豪乳抖荡出迷人乳波,胸前那对性感雪白紧紧挤压着云澈,浑圆乳球挤出诱惑迷人的深邃乳沟,她坚挺的豪乳弹性十足,被昊天的胸压成厚实的肉盘。
云澈感受着美艳母亲慕雨柔性感丰满的身体依偎,吐气如兰,美妇胴体的成熟芳香扑面而来,刺激着他的感官,内裤已经不由自主地搭起了帐篷,为了掩饰自己的下身的异常,云澈从两腿跪地变成了左腿单跪,而右腿轻易抵开慕雨柔蹲着,没有防备的双腿,膝盖顶端轻轻的磨擦着慕雨柔股间的娇嫩,的手轻轻的抚顺慕雨柔的背部道:“娘,孩儿现在回来了,我们终于团聚了,这辈子孩儿一定会让你和爹享福余生…”“嗯……”慕雨柔细细的应了一应,因为她察觉了自己身下的秘密花园被云澈的粗腿给抵着,而且时不时地磨蹭着,许久末经房事的慕雨柔此时面若桃李,分外娇艳,身体也逐渐泛红。
澈儿他…我是他娘亲,澈儿应该是无意的,慕雨柔内心复杂混乱无比。
“娘…娘亲……”怀里抱着这么一个美艳人妻贵妇,云澈心中顿时变得心猿意马起来,他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沙哑了。
云澈居高临下地看着成熟艳丽的母亲慕雨柔,在这一刻居然然有一中想要将她吃进肚子里面的冲动。
母亲慕雨柔此时的秀靥艳比花娇,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仿佛醉酒仙子一般让人魂牵梦绕。
此时的她,是那样的诱人,双手抵在昊天的胸前,因为激动而呼吸的急促使得她胸前那双高耸的酥胸剧烈颤抖起伏着,仿佛要裂衣而出一般。
这迷人的景像,这让血气方刚的云澈几乎忍不住想要上前咬上一
口,狠狠蹂躏一番。
但云轻鸿和云萧在侧,云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这才把欲望压下,但云澈心里已经有了算计。
慕雨柔的身体也正在轻轻地颤抖着,看得出来,对于自己主动投入丈夫以外男人的怀抱之中是那样的羞愧,只是,她却并没有将这个男人推开,反而让自己成熟身体更加贴在他的身体之上,眼泪汪汪,双颊潮红,但是却又泛起了一丝惨白。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慕雨柔的声音已经完全沙哑,痛哭到几乎失魂……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世人仰视的帝君强者,是云家的主母,她天资卓绝,身份尊贵,性情更绝非软弱之人,当年,她甚至与丈夫一起,闯入人人谈之色变的天玄大陆!这份魄力和坚决,整个幻妖界都难寻第二个。
但今天,她却是泪流成海。
这些年,她在思子的折磨下也不知流了多少的眼泪……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让这个连强闯天玄大陆都不惧的女子如此的脆弱,也只有一个人,能让她流下如此多的眼泪……那就是她刚刚生下不久,便再也无法相见的儿子。
云澈胸前的衣服很快被泪水沾湿,那种湿润的温热感直透他的心底,让他的心脏阵阵发颤,他缓缓的抬起手,扶着慕雨柔不断抽动的肩膀,轻轻的道:“爹,娘,孩儿不孝……二十多年,都没能陪在你们的身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了短短的八个字,云轻鸿已是咬牙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
云萧呆呆的站在那里,整个人已经完全懵掉,脑海之中,只剩下一个声音在一次次的回荡……大哥,是爹娘的儿子……是爹娘的亲生儿子……那……我呢……我……果然不是爹娘……亲生的吗……这个事实,他其实早已知道,甚至整个妖皇城都知晓。
无法使用玄罡之力,这是怎么都无法辩驳的铁证……但由于云轻鸿和慕雨柔从末承认过,所以这个人人尽知的事实,在他心里始终蒙着一层不想去揭开的纱……而如今,这最后的一层纱,也完完全全的揭开了……他的心绪完全混乱,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应不应该继续站在这里……而这时,他的脑中忽然回荡起云澈之前所对他说的话……“原来,这就是大哥所要我面对的……命运转折。
”他轻轻呢喃。
云澈的话,让慕雨柔顿时哭的更加大声。
这些年,她承受的不仅仅是失子之痛,还有愧疚的折磨。
当年是因为他们,儿子刚出生,便只能跟着他们逃亡,甚
至在她腹中时便身中寒毒,为除寒毒,玄脉尽毁,一生尽废,那时,她便已是痛不欲生,愧疚到极点,想的都是若能逃出生天,一定用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去补偿,呵护保护他。
但,他们最终回到了幻妖界,儿子却留在了无法回去的天玄大陆,让她连陪伴和哺育都不能……如今,她的孩子回来了,如梦幻一般的回到了她的身边,他没有怨恨,没有半句怨言,他治愈了她的身体,让她得以重生,他为云家铲除祸患……甚至跪在他们面前,说着自己“不孝”……自己的儿子不但回来了,而且是那么的优秀,还那么的善良……这二十二年,她不知多少次的咒骂过老天,不知多少次的怨恨过命运。
而此时,她几乎在用着自己所有的心念与虔诚去感激着上苍……云澈本以为有着两个月的缓冲,自己可以做到足够镇定,但淹没在母亲的怀抱,听着母亲的哭声,感受着母亲让他流泻的眼泪,他的眼睛依旧完全的湿润。
她抱的很紧,又很温暖,在这种温暖之中,在水雾凝成眼角的一滴泪液时,一种软弱的感觉,在他心间慢慢的升起……这些年,他承受太多的苦难,经历过太多的波折甚至生死,他的意志早已如铁打般坚韧。
他流过的血,比他流过的泪多上千万倍,他曾经一个人面对过一个庞大家族,曾经一个人面对过一个帝国,甚至一个人面对过整个大陆……即使他被逼迫在生死边缘,依然会倔强的仰起头,带血的嘴角凝着绝不屈服的冷笑……但这一刻,那种软弱的感觉竟是那么的清晰和不可抗拒,让他有一种忍不住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他知道,因为这是在母亲的怀中。
整整两世,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什么是母亲的怀抱……他终于不再是一个无父无母,只有遍体沙尘和枯血的无根游子……————————————时间仿佛变得很缓慢,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一家的团聚,整个天地之间似乎再也没有了其他。
云轻鸿毕竟是云轻鸿,不知何时,他总算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默默的看着拥抱在一起的母子,时而微笑,时而闭目,终于,慕雨柔已经彻底嘶哑的哭泣声总算停了下来,他微舒一口气,用尽可能轻松的语气道:“雨柔,老天把我们的孩子送回来了,这是天大的喜事,你看你哭的,把澈儿和萧儿都吓坏了。
”慕雨柔抬起头,整张脸已完全被泪水染花,她轻轻的抽泣,双手捧着云澈的脸,轻柔的动作,如同在捧着易碎的珠宝,她迷蒙着眼眸,轻轻呢喃:“真好……这是我的儿子……澈儿……我的儿子……”她的身体簌簌颤抖,把自己的脸贴在儿子的脸庞上,虽然极力不让自己再哭出声音,但眼中的珠泪却依然滚滚而落,怎
么都无法停止……抱着儿子的双手也怎么都不愿松开,仿佛生怕一松手,他便又会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
她此时的样子,还哪有半点平日里高贵淡雅的仪态。
云轻鸿向前一步,把手按在了云澈的肩膀上,他面带微笑,一开口,却是凝噎住,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笑中带着微颤,轻轻的道:“澈儿,欢迎你回家……我们已经在梦里,等了你很久很久……”云澈悄然散去眼角的泪痕,抬起头,轻声道:“爹,娘,对不起,孩儿回来晚了,让爹娘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不晚。
”云轻鸿微笑着摇头:“回来就好。
”眼前这个优秀到让他惊叹,让慕雨白甚至不惜自降辈分也要拜把子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那种骄傲、喜悦、满足……强烈到无法形容,他甚至觉得就算要自己用死亡来交换此刻的真实,他都会含笑而去。
“雨柔,我们的儿子已经回来了,而且已经这么大,不会再跑掉了,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云轻鸿爱怜的拍了拍妻子的后背:“难不成你想让儿子一回来,就跪在那里一下午吗?”云轻鸿最后一句话瞬间见效,看着云澈一动不动了半天的跪姿,慕雨柔顿时自责心疼的差点又掉下泪来,连忙抹着眼泪,伸手把云澈扶起:“澈儿,快起来,地上凉……都怪娘,都忘了你还跪在地上。
”云澈反抓着慕雨柔的柔夷,偷偷的骚了她的手心,站了起来,见母亲不动声色,可能她以为自己是无意的,他摇摇头,道:“没关系的娘,我这些年没在你们身边,欠你们的跪拜,就是跪上三天三夜都补不回来。
”慕雨柔心里却是涟起一丝波动:澈儿他在干什么,他为什么抓我的手,是不是故意的?慕雨柔被云澈挠的心痒痒,都没听清云澈说什么。
这份骨肉相连的亲情太过珍贵,太过温暖,他愿意用自己最乖巧的一面,让他们欣慰和喜悦。
身侧,云萧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有些怯怯的向前,道:“爹,娘,大哥,恭……恭喜你们终于一家团圆……”
“不是你们一家,是我们一家团圆!”云澈一把拉过云萧:“你这话说的,就像我们不是一家人了一样。
”“可是,我……我……”云萧轻轻咬了咬嘴唇,一阵失措后,面向云轻鸿和慕雨柔,低下头,失魂落魄的道:“我……我……我以后,还可以……喊你们……爹娘吗?”他的话,让云轻鸿夫妇微微错愕,然后同时而笑,慕雨柔柔声道:“傻孩子,你一直都是爹娘的萧儿,是我们看着长大,最疼爱的儿子,又怎么会不能喊我们爹娘呢?”“喂,云萧!你这是什么情况?我们可是结拜兄弟!”云澈一拍云萧的脑袋:“我们结拜的时候可是发过誓的,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兄弟,你的爹娘就是我的爹娘,我的爹娘就是你的爹娘。
这才两个月,你就不认我这个大哥了?”“不是……我……”云萧摆手,眼一阵迷蒙,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云澈为什么要和他结拜兄弟……因为彼此的爹娘,便是自己的爹娘……这是不可以违背的誓言。
甚至,他直到两个月后才与父母相认,也是为了他……只是为了他……一股带着太多感动的暖流在他的身体里蔓延,云萧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对不起,爹,娘,大哥,是我想的太多了。
最疼爱我的爹娘找到了另一个儿子,我最敬重的大哥找到了亲生的父母,我应该是最高兴的人才对!爹,娘,大哥……恭喜我们一家团圆!”云轻鸿和慕雨柔相视而笑,云澈更是大笑一声,眼泪和悲戚之后,呈现在他们脸上的,唯有发自肺腑的暖笑。
————————————“澈儿,快坐下……”慕雨柔把云澈按坐在木椅上,脸若带雨梨花,双手兀自在轻轻发颤,她看着就在自己眼前的儿子,目光怎么都不舍得移开哪怕一瞬。
手中,还握着那枚轮回镜,云澈的手臂上,玄罡的印记还在微微闪烁,还有视线中和云轻鸿年轻时有七分相像的英俊面孔,还有那种清晰到犹若实质的血脉悸动……这是她的儿子……她亲生的儿子。
“澈儿……我的孩子……”慕雨柔轻轻呢喃,又一次的凝噎:“我真的……不是在做梦……”他们已相处两个多月,云澈平时也是以“娘”来称呼他,但她此时面对云澈,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和情感。
云澈张了张口,轻声道:“娘,对不起……我在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就知道你们是我的亲生父母,但是……我直到今天,才和你们相认。
”慕雨柔缓缓的摇头,这些,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此时此刻,世间的一切事物对她而言都不重要。
她感觉到此生所有的惊喜和幸福加起来,也比不上此刻,她轻轻的道:“夫君,你看我们的孩子,长的多好看,比你年轻的时候还要好看,都不知要吸引多少的女孩子,还那么的乖巧、懂事、善良……二十多年,我们非但没有尽到一天做父母的责任,还让他一出生,就受尽苦难和流离,我们的儿子却一点都不怪我们……一点都不怪……”
“而且,他的气魄和智慧,要远胜我当年,他的医术,更是天下无双,他才回来两个月,便让我们脱离深渊,让你那谁都不服的大哥争着要拜把子,让淮王处心积虑的谋划毁于一旦,让我们云家重现希望……这是我们的儿子啊。
”云轻鸿仰头说道,声音中带着太多的激动和骄傲。
“我的宝贝儿子啊……唔……”慕雨柔一手抚着云澈的脸颊,一手捂着嘴唇,大哭之后,她想要坚强起来,不让刚刚回来的儿子只能看到自己的眼泪,但她一次次的努力,却是怎么都无法止住,她梦呓般的道:“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再也见不到你了……苍天有眼……”云澈伸手,轻轻的擦拭着母亲脸上的眼珠:“娘,不哭了,我们一家已经团聚,你们也都恢复如初,所有的苦难都已经过去了。
”“嗯……娘不哭……不哭……娘只是……太高兴了……”慕雨柔点头,伸手努力拭去着脸上的泪痕。
但她流的眼泪太多,擦拭了好久,依然温湿一片,干脆就不擦了,张开那双纤手道:“澈儿,娘还想抱抱你……”慕雨柔说道。
云澈微笑着把手抱向慕雨柔的纤腰上,脸靠在慕雨柔的胸脯上说道:“娘想要抱多久都行,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离了,以后再怎么也要好好的陪着你们。
”心里却想着:娘亲的胸好大啊,嗯,也很柔软。
“嗯……娘的好孩子,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一家三口温存了良久,云轻鸿率先打破了三人温存,拍了下云澈的肩膀说道:“澈儿……为父先去处理家族里的一些事,你好好照顾下你娘,她这些年来太累了。
”说罢就转身而去。
此时慕雨柔还紧紧的抱着云澈,让云澈坐在椅子上,自己却是弯着细腰的。
慕雨柔那双娇挺丰满刚好压着云澈的脸,云澈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得呼吸有些粗重,灼热的鼻息喷在玉峰上,突地的刺激使慕雨柔娇躯一颤,双腿间甚至有了些湿热,慕雨柔脸上瞬间染上了红霞,赶紧收拢了两条雪白修长的双腿。
天哪!自己居然被儿子的呼吸弄出感觉了,多年末受滋润的身体饥渴如此了吗,慕雨柔内心一阵羞愧。
随着云澈的呼吸越来越重,喷打在慕雨柔胸上的鼻息也越来越热,终于,慕雨柔双腿一软的侧坐在云澈的腿上。
“娘,你怎么了?”云澈疑道,“没…没事,娘只是站着抱你抱累了而已。
”慕雨柔慌不择言道。
脸色也越来越红,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云澈却看出了母亲暮雨柔的异常贼贼想道:娘亲的身体这么敏感吗,父亲那里果然不行了啊,让母亲孤守空房这么多年。
“娘,让孩儿帮你按摩一下吧,父亲可是让孩子好好‘照顾’好您的。
”云澈有意的把照顾两字咬重地道。
“嗯…”慕雨柔魂不守舍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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