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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母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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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母之道】(9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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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汐

    20/09/14

    第92章

    一盏昏暗的日光灯点亮了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在缺了两个抽屉的木质桌上的黑白电视机里播放着今天的焦点访谈,它的声音像沙哑了的老年人一样无气又无力。01bz.cc紧贴着桌子的是一个红色的木质衣柜,上面的红漆掉的坑坑洼洼,中间的镜子倒还算干净。

    潮湿阴暗的角落里堆放着各式的厨具以及杂物,在它上面焦黑色没有粉刷过的墙壁上整齐地陈列黏贴着大大小小的奖状。而在这面墙的另一边则是一个破损严重的深色木质饭桌,上面放着两双碗筷,还要高高垒起的书本。在书本的旁边,有一个算是这家里最新的家居——台灯,但它没有亮起,不知道亮度如何。

    而在这间房间的最里侧,也是这房间最为昏暗的角落里,有一张约莫半米高的木板床,床边有一根一米多长的木棍子。床上躺着一位没有什么血色的中年男子——关笑美告诉我们——这是她的父亲,叫关守亲。他努力地挣扎着想要起床,但是手上似乎没有什么力气,直到关笑美把他搀扶起来靠坐在床上。

    真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这是班花的家,更无法想象眼前这苍老羸弱的男人竟是她父亲。许久,我伫立在那里。

    「爸爸,这是张医生。」关笑美扶着关守亲,向他介绍道。

    「咳咳,张医生您好。」关守亲的声音比那电视机还显得无力,连咳嗽的声音都很轻,他尽力地露出自己最好的状态,颔首对张静礼貌地问好,「辛苦您大老远地到这来。」

    「关先生您好,请不用这么说。」张静礼貌地回应道,双手示意他就这样靠躺着就好,「您大致的状况,我昨晚已经听关笑美说过了。但为了更准确地判断您的情况,我想还是要必要亲眼看看。麻烦您把左腿伸出来让我看看,好吗?」

    「好,张医生,那就麻烦您了。」关守亲稍带感激地点点头,在关笑美的帮助下从被子里缓缓拿出了左腿。

    看到关守亲左腿的那一刻,我的眼睛和心灵都受到了冲击——他苍白的左小腿向内侧弯曲了大约有二三十度,膝盖那里肿得很大。在关笑美帮他把腿移出来的过程中,他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张静凝视着关守亲明显畸形的小腿,皱起眉头面露难色。她慢慢地将遮住关守亲右腿的被子打开,仔细观察对比起来,不时地用手指轻触着他小腿的骨头。

    「冒昧地问一下,您这腿,这样子持续有多久了?」张静一边关切地问道,一边仍注视观察着关守亲的双腿。

    「几年吧。」关守亲像是开得很开似地从容说道,「记不得了。」

    「十年了,整整十年。」关笑美接着她父亲的话后面说道,「十年十个月零五天,每一天我都数着。」

    「这十年间,有做过治疗吗?」张静站直身体,走到我身旁,眉头紧锁地向他们父女说道,「看情况不太好。」

    「没有。」关笑美帮他父亲把腿再轻缓地挪进被子里,「也不是没有找过医生,年年都找,可是没有医生愿意收。不,他们都说没得治了,除非去大城市看看。可是,我家条件根本不支持。」

    「当时是被误诊为骨折了吗?」张静摇了摇头,沉声道,「哪怕是去大城市,我想也不会有多少改善。毕竟,时间过得太久了。」

    「嗯,当时说我爸是骨折了,结果没治好,又说是什么别的炎症。于是又给他打了几针,打完以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关笑美难过地说道,语气中透露着愤怒,「张医生,你有办法吗?」

    「实话实说,要想完全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已经是不可能了。」张静看了看他们,平静地说道,「至于具体能恢复成什么样子,可能还需要去医院详细做了检查才能知道。但从目前情况来看,经过的时间太长了,期间又没有得到正规治疗,所以不要抱过高的期望。」

    「那总比绝望要好。」关笑美释然地笑说道,「未来的生活还有这么多年,如果一直以这样的状态度过后半生,那么一直以来的坚守和希望就毫无意义了吧。即使,如果说在张医生的妙手下依旧束手无策或者没有效果的话,那时死心也心甘情愿。」

    「这时还不急着说这种话。」张静舒展着眉头说道,「为了详细确认现在的情况,明天带你父亲来医院住院先做一套详细的检查吧,待整个情况全部了解以后我再决定用什么手术方案吧。」

    「好,感谢张医生。」关笑美父女感激地点头致谢,「谢谢张医生。」

    「好了,那我们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你爸,明天医院见。」张静露出一丝微笑,宽慰他们道,「都会好起来的。」

    我和张静告别了关笑美他们后,走在小路特有的水泥路面上,张静的平跟高跟鞋在路面上踩踏时发出「哒哒」的声响,打破了夜晚的静谧。她把遮住侧颜的长卷发撩起到耳后,露出如月光般皎洁白皙的脸庞与玉颈。她白嫩的耳朵上有个耳洞,上面没有任何挂饰。

    「听说这附近治安不是很好。」张静慢慢走着的时候左右张望着这条漆黑的小路,此时各家各户都已紧闭着门窗,有些感慨地说道,「所以你看每家每户关门都挺早的。这一路上都没有人保护她,还是挺有勇气的姑娘。」

    「对她来说,静静你会成为她的恩人吧?」我与张静肩并肩走着,她即使走得比较慢,也能清楚地看到那鼓鼓的胸脯随着她的步伐而有幅度的起伏着,甚至当一阵微风拂过时,我都能闻到乳香味。这促使着我不由地往她饱满的乳球上瞟了一眼,毛线衫上似乎隐约能看到两点小小的凸起。大抵是因为哺乳期的关系,她只能穿一些哺乳期的布质内衣吧。「我想是你的话,她父亲一定能有些好转的。」

    「关于她母亲的事,你了解吗?」张静忽然双手托肘,若有所思地沉声道,「刚才在她家里,没看到有任何成人女性的物件。」

    「这么一说确实……」我颔首点点头,深以为然地回应道,「我没有去特意问过,她也没有说起过,关于她母亲的事。不过,为什么会在意这个?」

    「有没有可能是她母亲造成她父亲现在的样子呢?」张静吸了口气,眺望着前路的尽头,极为平静地说道。

    「啊?不会吧?」我颇为吃惊地立刻回应道,「就算是母亲不在,也有各种各样的可能。你说的这种虽说不是没有可能……」

    听到张静这么说,我心里一紧。毕竟如果说苏暖就是关笑美母亲的话,那么她们之间那么冷漠的关系势必是因为出过很严重的事,甚至的确有可能是张静说的这种情况。只是我很意外地是,苏暖的事情张静应该是不知道的,她为什么能做到一下就有这么肯定的推测呢?

    「因为决绝。」张静默默说道,「她那与父亲相依为命的状态,一定是经历过来自至亲的遗弃。那份眼神,不会骗人。」

    张静说这些时,眼睛里似乎看见了什么,尽管位于我们身前是无尽的黑暗。但我仍然能够感受到她眼神所透露出来的那份怅然。

    「静静,你会帮她的,对吧?」我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看不见关笑美的家了,淡淡地问道,「不,你帮得上她的对吧?」

    「多少能帮得上一些吧,就像来之前我跟你说的那样。」我们走到一个t字入口,向右转向了大路,张静左右张望了一下,为了放松气氛一般笑道,「下班还要让我上班,可真有你的。」

    「下次请你吃好吃的。」我笑着答道,「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明知道我在哺乳期不能吃什么,你就偏说去吃东西,是几个意思啊?」张静笑道,带我进了她停在路旁的车里,让我坐在副驾驶上,打趣道,「是嫌我不够胖呢还是嫌我奶水多了?」

    张静说到「奶水」的时候,她脸上没有一丝羞意,对她来说这似乎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词汇一般。

    「没有没有,静静你可不胖。」我忙摇摇头,把车窗摇下去了些,礼貌地笑道,「至于奶水多不多,那我就不知道了。」

    「呵,我奶水多不多,你还不知道?」张静将引擎打开,转头看向我,将脸凑近我的侧脸,媚笑了一声,「哼,男人嘴巴不诚实可不行,这样是不会有女人喜欢的。」

    「是么,可不是都说男人的嘴要抹了蜜才行么?」不知为何,张静离我这样近的距离,我居然没有感到害羞或者是心跳加速的感觉,只觉得是很熟悉的好朋友之间的玩笑罢了,因而我也是满脸轻松地说道,甚至毫不避讳地向她饱满的胸口瞄了一眼,「至于静静你的奶水多不多,我的确是不清楚的。应该说,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哺乳期的女人,那至于什么样的奶水是多的,什么样的奶水是少的,我没有个判断标准。」

    「嚯,跟你说一下,你还认真起来了。」张静冷笑一声,目视前方,将车从路边驶向了主路,她双手抓握在方向盘两边,「你这话有本事和你妈说去,看她会怎么教育你。」

    「我妈又没奶水了,跟她说这个不是很奇怪么。」我不禁笑着轻轻回怼地说道,「难道要我和她说,我吃过你那主治医生的奶水,还挺好吃的么?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说给我妈听的。」

    「亏你说得出口哦。」张静也不以为意地笑道,「你只管说去,等你屁股开花了或是腿瘸了,记得来找我。」

    「好啊,到时候来找你帮我治疗一下,先谢谢了。」我忙装着道谢的样子说道,「记得别算钱哈。」

    「呵呵,你可真会想。我还给你治?我是等你来了好好笑话笑话你,然后跟你妈说打得还不够重,还能往哪哪哪打。」张静得意地笑道,「你妈到时候肯定会感谢我的。」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我撇向一边,小声嘀咕道。

    「嗯?你说什么?」张静冷笑一声,「可别以为我听不见哦。」

    「没啥,没啥。」我忙毕恭毕敬地回应着,调整到正经状态,找了个正经的话题问道,「不过说起来,你女儿呢?你抽空晚上来这,谁照顾她?你老公吗?」

    「她?哼。」张静十分不屑地冷哼一声,「快得了吧,他下次回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指望他回来照顾女儿,那我女儿怕不是早就要给他饿死了。」张静很是不悦地说道,「找了个钟点工阿姨帮我带着,平时我妈的时候都是找她帮我带的,还挺靠谱。不过这么晚还要她帮忙倒是第一次,心里多少有点担心。但是应该问题不大吧,我跟她交代了如果要是有什么状况的话就直接打我电话。现在我电话没响过,想来一切都比较顺利。」

    「确实,你平时白天都在工作,小孩是要一个固定的人常带着才好。」我点点头表示认同,「不过你这么忙,怎么还有空打星际带队的?想想晚上光是带孩子都已经会精疲力尽了吧?」

    「嗯嗯。」张静摇摇头,看了一眼左边后视镜,然后减速向左拐,「其实我女儿她每晚都睡得挺早的。别看她在你身上特别闹腾,但她安静起来其实特别安静。再加上她现在也小,一天里的大部分时间其实都在睡觉,所以其实没有那么累。而且,一天下来处理这些事情那么累了,打打星际,和你们聊聊天正是我放松的时间。要是每天这点时间都不抽出来的话,那才是真的太没劲了。」

    「原来是这样。」我表现得很是理解地点头答应着,「那行啊,以后晚上你得空了就跟我说,我天天喊你打星际,带你打二二。」

    「行啊,这可是你说的。」张静略显开心地说道,「我想把二二打上十级都想了好久了,都找不到人带我打,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刚准备想点头答应时,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刚才不是说到你的谢礼吗?吃饭就算了,我现在状态不适合。不如那就下周末,等关笑美她爸的手术结束了,要是顺利的话,你就去我那教我打星际吧。如何?」

    「就这?没问题!」我还以为张静要说什么呢,没想到只是这么件小事,「别说下周末了,只要你想你有空,我随时都可以去。当然,只要我妈同意我出门就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张静满意地回应道,「你说你家是往哪走来着,左拐还是直走?是左拐对吧?」说着,张静把车向左转弯。

    「呃,其实是直行。」我苦笑着小声道。

    「啊?这,那我绕个路吧。」张静轻轻皱了皱眉,「你说慢了。」

    「没事,也不用绕路了。」我看着这条路正好是妈妈上班的地方,于是有了个想法,说道,「就在前面南江啤酒公司放我下来吧,那是我妈上班的地方,我估计她现在还没下班,我正好去看看她。」

    「行,那我就在前面把你放下来了。」张静加大了一点油门的力度,没一会就到了目的地。

    「再见。」我一下车后,张静向我挥手微笑着告别。

    「诶,等等,静静你等我一下,五分钟最多。」我忙让她等等,小跑开了。

    我去路边的奶茶店买了杯热乎的红豆奶茶,还买了一杯乌龙茶。我拿着两杯茶回到了张静车旁,来到她的主驾驶室这边将乌龙茶递给她,「给,一晚上没喝水了,该渴了吧。」

    「是呢,谢谢。」张静稍显意外地看着我,微笑一下,将乌龙茶接了过去,又看到我另一个手上拿着的奶茶,便说道,「啧啧,给你妈带的就是奶茶,给我买的就是乌龙茶。合着我不配喝奶茶是吧?」

    「哪有,那不是你不能喝么。」我苦笑着无奈地说道,「行,我现在再去买一杯。」说着,我便做出一副要去再买一杯的姿态。

    「我可没说过我不能喝奶茶吧?忘了跟你说了,我喝奶茶一点都不会发胖。」张静颇为得意地说道,「不过这次就算了,我赶时间回家。下次吧,下次记得给我双份的。」说完,她将乌龙茶放在自己的座位旁,和我告别道,「走了,赶回去看孩子了,拜拜。」

    「拜拜。」我在映着我脸的车窗前向她挥手道别。

    随后,我走进了南江啤酒厂。在妈妈所在的办公楼下,我像上次那样,托着温热的红豆奶茶,在办公室楼下等她。她上午出门前我问过她今天加班到什么时候,她说估计要十点。现在是九点半,再过半小时妈妈就会下来了。

    我抬起头仰望着这栋三十多层楼的高层,看着每一个还在亮着灯的窗口,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妈妈的办公室呢?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想去妈妈办公室好好看看呢。

    秋夜的风吹在脸上比夏日里寒冷上许多,大抵都有初冬时的感觉,偶尔吹过来时脸庞会有些刺痛感。如果妈妈要是出来的很晚的话,我可能会着凉也说不定。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时候。

    大楼里每过几分钟就会出来几个人,我每次都会很期待地看看是谁出来了。但很不巧的是,每一次出来的人里都没有妈妈。直到我隔着门看着大厅里的钟显示已经是九点半时,才看到妈妈跟着两位女同事从电梯里出来。

    妈妈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错,她和她的同事们有说有笑地从大厅里向门这边走过来,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的我存在。其中一个同事我曾见过,她到我家里来吃过饭,我有印象。因为我事先没有和妈妈说我会来接她,为了避免让她在这个场合下碰到尴尬的状况,我转身往一侧走了几步。但好巧不巧地,被那位见过我的同事看见了。

    「诶,柳姐,那不是你儿子吗?」她眼尖地发现了我,让我只能停驻脚步,看向她们,礼貌地微笑着点头打了个招呼,「可真是孝顺,看到你晚下班都会来接你了。」

    「啊?」妈妈略显意外地看了看她,随后走出大门时按照她同事目光示意的方向看过来,看到我后立刻收起了笑容,轻轻地答应了一声,「嗯,你们先走吧。」

    妈妈的两位同事很知趣地和她道别,两个人一起从我身边先行走过。只留下我和妈妈各自停驻在原地相隔着八米的距离互相望着对方,似乎都在揣摩对方的想法和意图。

    「你怎么来了?」正当我想主动地向前走近妈妈时,妈妈先我一步走过来,双手环抱着大衣里的紧身衬衫下挺拔的酥胸,冷冷地说道,「有什么事吗?急到要来我公司找我?」

    「没,就是想来看看你。」我低着头,显得颇为委屈又抱歉地轻声说道,「没什么要紧事。对不起,下次我不会在没经过您同意的情况下擅自跑到这来。这一次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

    「走吧,站这发什么呆。」妈妈轻叹了一声,从我身边走过时依旧冷淡地说道,「我们楼门前可既不缺保安也不缺石狮子,更不缺吉祥物。不过你要是想当,我也不拦你。」

    说完以后,妈妈走得很快,反应过来的我忙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屁颠屁颠地跟着妈妈身后。直到低下头看到拎在手上的奶茶时,才想起我还买了奶茶这件事。但现在似乎不是给妈妈递奶茶的好时机。

    妈妈的车今天停在了地面上,没有停在地下。我一直跟在她身后来到了主驾驶门外,看着妈妈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站这干嘛?」妈妈看着呆呆站着她车门外的我,微微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道,「是嫌风不够大还是觉得没吹够啊?我不管你,你爱走不走,自己看着办。」说完,妈妈便打开了汽车引擎。

    我都不知道我脑袋里在想什么,如果不是妈妈这么说,我都不知道我还会这么站着到什么时候。我忙从车前跑过去来到副驾驶门前,打开门坐了进去,再把门关上。

    「妈,你的奶茶。」在我迟钝地反应过来妈妈虽然嘴上还是不饶我,但是心里还是软的之后,我才意识到我该怎么做,忙把奶茶递给了她,「不过可能冷了些,没想到今天风这么大,是我没有提前预料到。下次我一定注意,让您喝上热腾腾的奶茶。」

    「哦,你可真的是会想啊,大冷天的喝冷奶茶是吧?」妈妈白了我一眼,将暖气打开,接过奶茶后放到我们座位中间,「你不想要你这个妈了你就直说,我保证你的愿望立刻实现。」

    「我……对不起。」尽管很清楚妈妈只是嘴巴上刻薄,但我依旧无言以对,毕竟她说的都是事实,我颇感愧疚地将奶茶再次拿起来,放到衣服里面,试图想要把它焐热一些。

    「你干嘛呢?」妈妈看我这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谁教你的啊?就你身上那点温度还想焐热奶茶?你就是把奶茶放在暖气下面也比你身上热得快吧。亏你学习成绩那么好,怎么常识就这么差呢?说出去怕不是丢死人。」

    「对哦。」我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因为我发现妈妈的心情似乎好了些。那么我哪怕真的做傻事也不要紧,只要能缓解这些天一直以来的像是结了冰的关系状态就行。于是我傻傻地将奶茶拿出来,放在空调风口上对着吹,热乎乎的气流吹在我手背上,我能感受到奶茶的杯壁也暖和了不少。

    「不是,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我说周文豪。」妈妈忍不住笑骂道,「得了得了,我是看不下去了,你快给我吧。」

    「好呀。」我开心地笑着把奶茶递过去,「我傻不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妈妈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听妈妈的就对了。」

    「切,你听我的啊?你还会听你老妈的啊?我可没听错吧?」妈妈稍显阴阳怪气地笑道,将奶茶接过后放在一边,「你要是听我话,那你说说你脸上这条痕迹是怎么回事。」

    「脸上的痕迹?」我略显疑惑地回问道,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有吗?没有吧。」

    「没有?你好好照照后视镜看看。」妈妈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跟谁打架了?我不止一次地跟你强调过不准打架的吧?」

    「哦,你说这啊。」我看了看后视镜,原来是当时被张静女儿抓的那一下,我都不知道留下了痕迹,忙将事情原委解释道。

    「我信你个鬼。」妈妈白了我一眼,说着气话,「反正你现在翅膀硬了,会到处飞了。以后啊,你想去哪去哪,不用跟我报告,反正我的话已经是耳旁风了。这样也好,我也省点口水。」

    「哪有,妈你的每句话我都有好好地听进去,好好地记在心里。」我低着头一边反省着一边委屈道,「只要妈妈愿意理我,妈妈说什么我绝对都听的。上次的话,是因为……」

    「停!闭嘴,我不想听。」听到我说到这,妈妈突然厉声打断道,「给我把那次的事情忘了!听到没!不然我绝对不会再搭理你。」

    「好。」我沉默了一会,像是犯了大错一般颔首小声答应。

    我看到妈妈的胸前现在剧烈地起伏着,似乎是那晚上的事情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此情此景,让我也不由地回想起那天晚上妈妈在我的身下,被我肏弄得酥胸在起伏着的同时摇晃着的场景。一时间,我觉得我能透过妈妈的白衬衫看到里面雪乳的模样。

    「你盯着哪里看啊!要死了是吧你!」妈妈通过后视镜看到我的目光正注视着她的胸脯,又羞又恼地说道,「你再这样就给我下车!刚刚几秒前才说的话,就忘了是吧?」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我这才意识到刚才这目光的不妥,忙将目光移到别处,「刚才一下脑子空空的,发了会呆。」

    这之后,妈妈便专心开车,没有再和我说一句话。我们就这样听着车里空调的声音一路回到了家里。

    「时间不早了,你洗个澡去睡觉吧。」妈妈把奶茶放在饭桌上,语气比较温和地说道,「对了,下次不要再随便去我公司了好吗?」

    「好,我下次一定事先和你说。」我乖乖地点头应道,不敢再激怒妈妈,哪怕只有一点点也不行,「我去拿衣服洗澡了。」

    「嗯,你去吧。」妈妈挥了挥手,拿起奶茶喝了起来,「我喝不了这么多,等会没喝完的,你要喝的话就拿着喝,不要喝的话就扔了。」

    等我洗完澡出来以后,还剩半杯的奶茶被放置在餐桌上,我将它拿起一饮而尽。随后,我敲了敲妈妈的房门,说道:「妈,我洗好了。」

    过了一小会,妈妈从里面打开门,拿着一套睡衣裤走了出来,对我说道:「嗯?怎么还在门口,不去睡觉吗?」

    「这就去。」这时,我看到妈妈的衬衫靠近第一颗扣子的领口处有一根头发,下意识地伸手过去将它拿起。

    「干嘛呢你!」妈妈完全没有预料到我的举动,在我手伸上去的时候一把拍了下来,皱着眉头怒道,「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不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拿起那根头发,委屈地说道,「我看这有根头发,就去拿了,没别的想法。」

    「……回去睡觉!」妈妈似是自觉理亏,没继续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喝道,「还愣着干什么!」

    我点点头,转身缓缓走向自己的卧室。我呈大字型倒在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我望着头顶上的风铃,心里在想着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和妈妈回到之前那么亲密的状态呢?如果有未来的我告诉之前的我说和妈妈做过的话就会变成这样,那我一定会选择当时不去那么做。不过我相信既然今天能和妈妈说上这么多话,那么完全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感觉妈妈今天的澡洗得特别久,半个小时以后才听到浴室的水声停住。我本想去问问妈妈有没有什么情况的,但想着她多少还在气头上,同时又听着脚步声比较正常,在听到她关上门的声音之后便也安心了下来,没有出门去看看。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悄悄地把门打开,没有立刻睡觉,而是打算关注一会妈妈卧室那边的状态。

    //柳如雪side

    看着手上捧着的书,思绪却无法集中在书本上,书页上的每个字就像是路人一样一个一个不留下任何印象的从我身边走过。实在是看不进去了,我将书合上放回桌角。我把灯关上,盖上被子躺了下去。

    我向右侧着身子,闭上眼睛,试图放空自己什么也不去想。可是当我一闭上眼睛的时候,那些画面立刻涌入我的脑海。它们争先恐后地挤进脑海的画面里,令我无法安心入睡。

    我原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距离会拉远一切。在和儿子发生关系之后,我一直试图说服自己那只是一个意外,一次偶然事件。或者说是儿子不理智情况下发生的越界行为,不会成为常态。我以为我会因为这件事而特别生气,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当儿子把浓厚而滚烫的精液射在我肌肤上时,那滚烫的感觉点燃了我心头的怒意,让我无比气愤。可是随着精液在我的肌肤上逐渐冷却下来,我的愤怒跟着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恍惚,是觉得宛如一场梦一般。紧接着,脑海里反复播放着我在儿子的身下看他肏我时候的景象,还有他粗壮的肉棒撞击着我阴道时的感受。

    这样的画面这些天总在脑海里重复上演,尤其是一到夜里就更加。甚至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和半夜忽然醒来的时候,我耳边总能响起那一夜我和儿子性器交合的声响和我们的喘息声。

    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不应该很抗拒才对吗?尽管我表面上给儿子我很生气不愿意理睬他的样子,可是我明白我心里并不真的生他的气,至少没有生气到一点都不想搭理他的地步。只是我的理智告诉我,在发生了这种事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不应该像个没事人一样如往常那般,那样后面的事情发展只会越发不受控制。

    和儿子发生性关系,这是多么不耻的一件事情。不,这是世俗和社会不可能接受的事情。可是发生这样的事,我真的毫无责任吗?我必须承认的是,那一晚至少我有给儿子一个可以豁免的近距离亲密接触的信息。至于后面越界的举动,也怪我没有坚持到底,没有严正地拒绝儿子。可我为什么没有坚持地拒绝呢?我这几天都在想这个问题——答案其实很简单,只是我不愿意去承认它——我动了情,不止是作为女人,也作为母亲。

    所以那一夜不能全怪儿子,明明我也有不小的责任。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儿子,我自己很清楚只要我不愿意,只要我足够地表达出我的不愿意,儿子他一定不会做到最后一步的。我之所以可以这么肯定,换作以前我会认为是因为他很乖,很听我的话。但是现在我这么肯定,是因为我知道他爱我,所以不会在违背我意志的情况下做出伤害我的事情。

    因而我更愿意把那夜的事定位为一场不经意间碰撞出的火花,转瞬即逝。只要不再有碰撞和摩擦,它就再也不会亮起。这是我的理智客观地思考这件事之后所得出的结论。

    但,身为人,我能做到时时刻刻都保持理性和理智吗?如果能的话,那么那夜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不是吗?

    为了让感性彻底地失去活性,我选择和儿子保持足够的距离,直到我的感性完全臣服于理性,或者不再对儿子有异样的情愫。毕竟我和他爸之前的感情都可以因为距离而疏远,和他也这样做的话,一样能达到效果的吧?

    然而事实告诉我,这一次没有那么容易。

    前几天,我早出晚归,强忍着不去与儿子见面,不去和他说话,想要这份感觉淡下来。可是我越是这么做时,每当我夜里听到他卧室的动静或者是他出门上厕所的脚步声,我都想要冲出门去哪怕是看他一眼。这是和他父亲在一起时都从未有过的感觉,我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如果不见到一个人就会心烦意乱、魂不守舍的状态。

    我对自己说服着这就是最难熬的阶段,忍几天过去了便会烟消云散了。于是我这些天都在忍耐着、压抑着自己,为的就是等到那一道我想要的曙光的来临。

    可是这一切被一场见面打乱了。

    前天,薛芸涵再次找到我,约我出去吃饭。我想着儿子溺水的时候,要不是她在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再加上她那次就说本来想找我说说话的,所以我便答应着去赴约了。

    我和她说起来并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在赴约之前我不知道她找我究竟是什么事。等到见面了之后,该说不算意外地,她找我是关于她儿子的事。确切地说,是想要向我请教怎么教育孩子。

    这场会面,我和薛芸涵聊了很多,都是围绕孩子的。看得出来,她特别羡慕我,羡慕我有周文豪这样的好儿子。从她的眼神和语气中,加之都是为人母亲,都有一个年龄相仿的儿子,我能感受到这份羡慕有那么地真切。从她那毫无掩饰地夸赞中,我打从心底里感到开心和幸福。她让我醒悟般地意识到,我的儿子有多么地优秀,多么地令我骄傲。而我却选择毫无征兆地疏远他,给经他冷眼。我开始怀疑,我的决定和做法真的是对的么?

    至于薛芸涵在最后提到的建议,让我觉得挺意外的。我没有当场答应下来,因为实在是太突然了。我跟她说我需要想想再答复她,她同意了。不过到现在为止,我还在犹豫是否要答应她。如果我现在的努力都是徒劳的话,说不定我会试试她的想法。

    今天晚上,看到儿子突然出现在公司大楼门外的时候,我心里扑通一下。那一刻,我心里觉得异常的温暖。儿子的出现,仿佛就是在用行动告诉我说——哪怕我再怎么冷漠地对待他,他都会以炽热的关心相待。这不禁让我更加怀疑自己这些天坚持是不是错了。

    我不能让儿子看穿我的内心,我必须表现得很不悦的样子。不满地斥责他、找着刺耳的话吐槽他、摆出嫌弃的样子拒绝他买的奶茶、高高在上地数落他,这些要是他对我这样做我一定会宰了他的事情,儿子却没有一句怨言地全部接了下来,而且还满脸都是在反省的样子,甚至还想方设法地哄我开心。

    到底,我也是个人,也是个女人。将心比心,我如何能够对儿子暖心的举动而无动于衷呢?

    柳如雪,你承认吧,你喜欢自己的儿子。不仅是作为母子,还是作为男女之间的喜欢。

    在刚才洗澡的时候,儿子和我在一起时那些所有快乐的、幸福的、以及让我感受到温暖的画面一幅幅地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想着想着,那一夜儿子帮我戴上项链的场景开始逼真地回放起来,直到我们肉体结合。这一次的回想,我抛弃了理智,选择臣服于感性和感情去回味它。我明白,那一夜,是我的真心与真情。我爱我的儿子,我的身体也是如此。

    不多工夫,下身的阴道里只觉浮起一股暖意,爱液濡湿了阴道内壁。它开始觉得空虚和酥痒,想要儿子的肉棒像那一晚一样完全地填满它,让我感受到他对我的爱。

    最终,我在浴室里自慰了。不知羞耻地我在浴室里幻想着和儿子一起做爱的样子,并且手淫到了高潮。直到走出浴室的门,尽管我好好擦拭了下身,但阴道里还是湿乎乎的,粘稠的爱液充满其中。当我把内裤一穿上,充盈的爱液濡湿了两片阴唇,印在内裤上形成了湿透的一块模样。尽管这样穿着有些不舒服,不过也没有办法了,过一会就会好了吧。

    当我出来之后到通往卧室的走廊时,看到儿子紧闭着的房门,一时间竟很想有推开它的冲动。想要去看一眼儿子,看看他睡得好不好,仔细看看他脸上被抓的伤痕究竟深不深,要不要紧。

    我手都放在了他的门上,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敲响他的门。算了吧,他都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都等到明天再说吧。而且现在我这样的状态,看到他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就这样,我回到了自己卧室。

    如今,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依旧难以入眠。我现在脑子里全部都是和儿子做爱时的场景。我只觉浑身燥热,阴道里更是感觉异常空虚。怎么回事?明明刚刚才自慰过了不是吗?我就是怕现在这样,所以才在浴室里自慰的,可为什么……

    我努力地想要把这些从脑海中驱散出去,可都是徒劳。不仅没有驱散,反而越是会去回想,甚至想象和儿子后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以及儿子的精液如果射入我的阴道里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行,不能继续这样想下去了。我得尽快解决掉这份欲望,不然早晚又要出事。我去抽屉里拿出跳蛋和避孕套以及性感的内裤,回到床上把睡裤脱下。将内裤换上,避孕套套在跳蛋上,放入内裤里,将开关打开。我闭上双眼享受着跳蛋带来的快感,一只手抓着枕头,仰起脖子,嘴里发出轻吟的喘息。可就在我沉浸在欢愉之中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妈?」门外传来儿子的呼唤,「咚咚,妈?」

    儿子的第一声呼唤我都没有听见,第二声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我根本没想过儿子会来敲门,一下子有点懵。但我还是下意识地坐起了身子,倚靠在床头。

    「妈?您睡了吗?」也许是见我没有反应,儿子又再问了一声。

    回过神来的我立刻把跳蛋给关了,以免震动的声音被儿子听到。我没有回应儿子,打算装作睡着了,毕竟这个点不早了。何况以我对他的了解,我如果没有回应,他是肯定不会进来的。

    当然,装作睡着是一个不得已的选择。因为我现在如果要是回应他,我肯定要先去把内裤换了,把玩具收起来,再把避孕套给扔了。做这些的时候自然会发出不小的动静,那儿子就会疑惑我在干什么。明明醒着却不理他,到时候解释起来更麻烦。

    我就这么靠坐在床上,打算等他走了再处理这一切。

    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随着「咔嚓」一声,门被儿子轻轻地打开了。我再一次被这意外整懵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居然会在没得到我允许的情况下打开门,而且我竟然忘了锁门。

    毫无准备的我和轻轻走进来的穿着短衣裤的儿子借着昏暗的月光四目对视着。儿子看到我坐在床上,他吓了一跳。

    「妈,您醒着啊。」儿子觉得有些理亏地陪笑道,「怎么不回应我呢?」

    「什么事?」我本应该很生气地训斥他一顿接着轰他出去才对,但是会想起他晚上贴心的样子,我心软了,或许他真的有什么事想找我吧,于是我沉声说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吗?」

    「那个……」儿子语焉不详,眼神闪躲。

    「你先进来,把门关上。穿这么点,也不怕冻着自己。」看着这秋天大晚上的,儿子就穿这么点站在门口很容易感冒,所以有什么事都先放一边,先到空调底下来再说,「有事呢,你就快说。没事呢,你就回自己房间早点睡觉,时间可不早了。」

    「其实我自己倒是没什么事。」儿子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到床边贴着我坐下,他的身上传来那一晚熟悉的味道,「不过就是,我听到妈你洗完澡后房间里一直有窸窸窣窣的动静。想来想去,我放心不下,所以就来看看。然后您一直没回应,我就猜想是不是老鼠或者什么东西的在你房间里,就悄悄进来想要赶走他。没想到您还没睡,就觉得很不好意思。」

    没想到臭小子大晚上的还会担心我。尽管这样的担心有些多余,但听到的时候心里依旧会感觉暖暖的。一时间,我忽然发觉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这话了。本想冷冷斥责的话此时已不忍心说出口了。

    「呵,咱们家可没有老鼠。以前或许有,但他长大了以后就不是老鼠了。」我取笑着似的回应着儿子,半真不假地说道,「不过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动静有那么大么?隔着两扇门都能听到?我在想些事情,不太睡得着。是不是动静太大,吵得你也睡不着了?」

    「没有没有没有。」儿子连忙直摇头,神色有些许慌乱地解释道,「完全没有。我只是……想等妈妈这边没了动静了,睡着了,我才能安心睡下。但是一直没等到,我就越加担心,怎么都觉得该来看看。妈妈是因为什么事而如此揪心到睡不着觉呢?可以说给我听吗?是工作上的事吗?是的话,我给你想法子。」

    「呵,最近工作上虽然很忙,但是倒没有出现一些我解决不了的问题或是很大的麻烦。所以这个事跟工作没什么关系,你不用担心。」儿子说的话越多,我心里越觉得微暖,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说道,「但这是妈妈我的心事,我可以不告诉你的吧?」

    「嗯,当然,妈妈决定的事,怎么样都好。」尽管儿子嘴上答应着,但看他那低着头轻声说话的样子,我就知道他是有些失望的,「不过妈可不可以答应我,如果明天它还困扰着你睡不着觉的话,你就把它告诉我好吗?」

    「噗!」看着儿子这有点呆呆的样子,我忍不住笑道,「好了好了,你要想知道呢,你就直说呗。弯弯绕绕的,可不是男人的作风。先进被子里来说吧,这空调不是特别暖和,你就穿这么点,在被子外面待着早晚要冻感冒了。明明离上次身体恢复才没多久。」

    「好。」儿子欢喜地钻进我的被子里,贴着我更近了些,胳膊都靠在一起了。而这一刻,有一股暖流从他的胳膊上传遍我的全身,让我心神有点意乱。

    而且当我的腿在毫无阻隔的情况下感受到来自儿子大腿外侧的温热时,我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心里满是不安。刚才一时聊得太放松了,我都忘记我现在穿着还是很性感的内裤了,而且里面还塞着跳蛋。天呐,柳如雪你在干什么啊!我赶紧把双腿往里移了移,故意不和儿子的腿贴在一起,那实在是太容易出事了。好在儿子感受到了我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他没有把大腿追着挪过来。但是即使如此,由于身体的接触,再加上跳蛋依然在阴唇中间,这么一动,下体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一旦没有管理好的话,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

    「为什么那么想知道我的心事呢?」我平复了一下情绪和状态,显得比较平静地问道。

    「因为……妈妈是让我最牵挂的人。」儿子再次低下头去,沉思了一会才回答道,「妈妈所心心念念的事,就是我心心念念的事。」

    「呵,小傻瓜。」儿子的这话让我觉得有些动容,轻轻笑说着,随后我侧过脸去看着他,他脸上那条十分显眼的抓痕一下就抓住了我的视线,我心疼地摸了上去,「真的不疼吗?我是说,当时不疼吗?」

    「不疼。」儿子摇摇头,忽然轻轻抓着我这只手的手腕,注视着我,轻声应道,「有妈妈的关心,哪里都不会疼。」

    「啧啧,这话你以后和你女朋友说去,太肉麻了你妈我受不了。」换作以前听到这话我真的会觉得肉麻,可现在听儿子这么说,我竟会觉得暖心,一点不觉得肉麻。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回应这种话,让我回他肉麻的话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只得表示着稍有嫌弃地说道,「不疼就好,不用说那么多有的没的。」

    「妈,这几天我好想你。」忽然,儿子似是难以自持地扑到了我的怀里,双手搂在我的背后,他的脸颊就贴着我的胸部上面,他说话时的语气有一点哽咽的感觉,情绪激动地说道,「你不要再生我气了好不好。」

    一时间,我手足无措,这太突然了。大约有个十秒钟,我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直到过了十秒后,感受着儿子抱着我的那份沁人心脾的暖意,我伸出手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我不生你的气。」许久,我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和缓地说道,「我这几天的心事,也是关于你的。」

    儿子没有回话,只是把我搂得更紧,脸庞紧紧压在我的乳房上,一副生怕失去我的样子。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把大腿又移过来贴在我大腿上。

    「你想要听的话,就先躺下去吧。」儿子现在紧拥着我的状态让我有点心猿意马,这样持续下去我感觉不太妙,所以和他这么说道。

    「好,听妈妈的。」儿子恋恋不舍地把头从我的乳房上抬起来,双手慢慢放开我的背,随后才钻进被子里,「妈你也躺着说,好吗?我想……离妈你近一点。」

    「好吧。」我想了想,答应了儿子。接着我躺进了被窝里,我们俩都侧着身子,互相面对着对方。儿子每一下呼吸时呼出的气息我都能很清晰地感受到那份灼热。不一会儿,我的身上感到一分不安的燥热,「其实这几天,妈妈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对。」

    「没有没有,妈你怎么可能做的不对。」听到我在自我怀疑,儿子着急地皱着眉头连忙否认道,「妈你千万不能这么想。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妈你不会有任何不对的,真的。」

    「呵,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安抚般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平和地说道,「你就当妈妈我今天精神不对吧,今天说的话明天就都不算数了。但是如果我今天不说这些,我想以后都不会说给你停了,所以你就让我说吧。」我稍作停顿,注视着我心爱的儿子,他的目光里透露着期盼和不安,「这几天想下来,我发现其实你真的很优秀,也发现原来我一直是其他母亲歆羡的对象。我应该感到很幸福,而不是总是刻薄或是冷漠地对待你。但是你应该也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吧。我想,我们就把那一夜作为一场美丽的意外而让它过去吧,让我们回到我们应该的关系中去吧。好吗?」

    「为什么呢?」儿子低垂着目光,声音十分轻微地说道。

    「什么?」我生怕因为声音太小而听错,本能地追问道。

    「所以妈妈也认为那是美丽的对吧?」儿子忽然抬起头,双眼之中都是渴求和炽热的爱意还有那具有压迫感的占有欲,颇为激动地说道,「是美丽的,对吧?」

    「我……」我惊呆得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忘了回应。我脑海中在回想我说的是「美丽的」吗?看到儿子这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我霎时间感到慌乱,双眼的目光无从安放,忙说道,「不,不是那种……唔嗯~!」

    在我还在想着该怎么解释辩解的时候,儿子柔软温热的双唇猝不及防地吻上了我的双唇。儿子顺势一只手搂住我的脖子,一只手抱在我的脑后。

    大脑在一瞬间一片空白,身体在这一刻仿如失去了力量一般软了下来。本就躁动不安的身心在此刻得到了它们想要的抚慰,下体也在这一瞬间激起了一阵爱液的流出。这样的我无法做出抵抗或是反抗的举动,我只是选择闭上眼睛全身心地感受儿子的热吻。因为我的身心在告诉我,儿子的吻是多少次自慰都无法带来的感觉,它们喜欢儿子的吻,早就希望能够被它满足。这一刻,它们已经等待了太久了。

    「唔,不,不行……」尽管身心都觉得很舒服,但是出于礼仪和道德上的抵触,我在儿子的亲吻下模糊地说出了这几个字。虽然说出声的时候我认为它是严厉的,可是一模糊后听起来却像是在欲拒还迎一般。为了不让儿子因此得到错误的信息,我连忙摇着头,双手轻轻抵在他那结实的胸膛上。

    「唔……」然而儿子的亲吻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具侵略性地将舌头跟着伸进了我的口腔中,在里面贪婪地舔舐着我的唾液,仿如一头渴坏了的猛兽一般。我的大脑在儿子的舌头成功入侵之后一阵眩晕,只能象征性地抵抗着,根本无法集中力量。就像是一个鼓足了气的气球突然被松开了口子,所有的气都毫无脾气的泄走了一般。

    但是我的道德像是一个叛逆的孩子一样,它不肯跟着我身体的感觉走。它愤怒地跳了起来,铆足了劲责骂着我身体的每一处,还敲打着我的心。它这样歇斯底里地发着怒的样子,好似让我的身心清醒了些。对啊,柳如雪,你醒醒!

    像是做好了觉悟一般,我紧皱起眉头,努力抛开现在那种享受的感觉,强行让自己恢复理智,积蓄力量,准备一下子猛地把儿子推开。可就在这时,不知道是儿子感应到了我的想法还是纯粹的巧合,他竟在我用力之前主动离开了我的嘴唇和身体。

    儿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用生气愤怒的表情还是用不解疑惑的表情看着他。我想结果是两者都有吧。不过本酝酿好打算责骂儿子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因为他及时止住了。

    「对不起,妈,我……」儿子深情地望着我,眉头轻轻翘起,随后微微低垂下目光,像是垂头丧气的样子,说道,「我没忍住……」

    「下不为例。」我想了很久,估计是将近半分钟,才略显生气地说出了这四个字,因为我觉得似乎现在回应什么都不合适。更重要的是,我自己的身心都还没恢复,脑子根本不能好好地冷静思考。

    「妈,不要生我的气好吗?我会反省的。」可能是见我的态度有点冷淡,儿子急忙恳求地说道,「我会控制我自己的。」

    「睡觉吧。」我本来就不是很生气,再加上看到儿子这么诚恳的态度,而且我自己也没有控制好,所以我有些心软了,没有想要继续追究下去。就这样吧,今晚就这么度过已经很好了。

    「好,妈也躺下来一起睡好吗?」儿子有些感动地露出一丝笑容,柔声对我说道,「刚才就看看妈你一直靠着坐着。」

    「没事,你先躺下睡吧,我等会就睡。」面对儿子的关心,我回以一个微笑答道。

    其实我也想躺下睡,但阴道里的跳蛋还塞在里面,我就这样躺下去不知道会怎么样。所以我是打算等儿子睡着了,再下床去把跳蛋取出来换个内裤再睡。可是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告诉儿子呢?

    「我……我想和妈妈一起睡。」儿子半躺下,渴望地注视着我,仍旧心有不甘,「那我陪着你一起坐着,到你想睡再睡可以吗?」

    「听话!」没想到儿子居然跟我倔上了,我有些不耐心地皱眉轻声喝道,「我等下就会躺下的。不听你就回自己房间睡去。」

    「好,我听。」儿子一下子由刚才的野兽变得像只小兔子一样,很听话地答应着便要躺下去,可他突然摸了摸我的头发,看了看后柔声道,「诶,原来是洗了头发还没干吗?」

    「嗯?嗯。」我反应过来后答应着。是啊,我洗了头还没干,我自己都忘记了,满心都是跳蛋的事。这下也好,帮我解了围,我顺着这话回应道,「所以我说你先睡,我头发干了就会睡了。」

    「不过这头发看起来一下子干不了,起码也得一个小时吧,这可是秋天的。」儿子又多摸了摸我的头发,仔细地观察起来,然后说道,「妈,要不我给你吹一下吧,这样干得快些。」

    「哎呀,多麻烦,都这么晚了。」我很想直接拒绝,可想着儿子好歹是一番心意,便选了这句不是那么冰冷的话回应道,「反正我现在也不困,一小时也不要紧。」

    「这不是一个小时不一个小时的问题。现在这天气,让湿冷的头发一直保持这样的话,很容易引起头痛的。」儿子关心又有些着急地说道,「久而久之,都搞不好会弄成慢性头疼的。我觉得不行。」

    「好,知道了。」我注视着儿子,屏住呼吸几秒后叹了口气,我实在忍住了,稍有不爽地说道,「行,那我现在去吹头发,你先躺下睡觉。这样总行了吧?嗯?还有什么问题吗?嗯?」

    「好,让我来给你吹吧。」儿子开心兴奋地说着,掀开被子下了床,不等我回应就小跑出去,「我去拿吹风机。」

    「喂!」我急忙喊道,想要让他别出去。

    但这小子可好,就当没听见一样。一句话也不回我,丝毫不作停留地跑了出去。不到一分钟时间,就看到他拿着个吹风机跑了进来。他把卧室的灯打开,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事已至此,不让这小子给我吹头发好像说不过去了。算了,就满足他这个小小的要求吧。等吹好头发总该他总没别的幺蛾子了。

    「行,你吹。不过你先答应我,吹了就睡觉,没再那么多名堂了。懂?」为了以防万一,我觉得还是先跟他说好比较好,免得等会我要是发脾气了他觉得莫名其妙。

    看到儿子点头,我便坐直身子,双手盖在被子上,把头发对着他。

    儿子轻柔地提起我左侧的一撮头发,提到和肩膀一般的高度,让吹风机恰到好处地将暖风吹在上面,既不觉得太热,又不会觉得太冷,让我觉得很舒服。

    长发被儿子一撮一撮地分开,分别被他温柔地提起。没想到儿子吹头发的手法比理发店的师傅们还要好,而且轻柔的动作让人整个都觉得舒适放松。

    「你是跟谁学过吹头发吗?吹得有模有样的嘛。」吹到半途中,我想要夸夸儿子。但是我不会明着夸他,而是半损半夸的,省得他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自学的,哪有人教呀。就是天天看广告和时尚节目看多了,耳濡目染多少也就会一些了。」这小子有点开心地笑着答道,不过手上的动作倒是一点没落下。

    「切,你就扯吧。敢情说不定是跟着哪位老师啊姐姐啊学的吧?这细腻的手法不是女性都吹不出来。」我随口回应道,为了让他别太得意。不过这小子确实在说谎,平时他看到这种广告和时尚节目第一个起身走了,还能从里面学到东西?鬼才会信呢。

    吹了大概有十分钟,整个头发才被儿子都吹干了。儿子把吹风机放回浴室之后回来就乖乖地躺下了。但是,我还没有躺下去,我还是想先把恼人的跳蛋给解决了。因为刚才吹头发的时候,那些暖气有很多吹到了脖子和肩膀上,让我本来稍微有些平复的身体又燥热起来。

    「妈,你怎么不躺下?」儿子躺下了两分钟后轻声问道。

    真的是!这小子真是就一直记得这事,我还因为答应了他而不好发脾气。罢了,跳蛋的事就等他睡着再弄吧。

    「好,我躺下,躺下。」我无奈地答应着,缓缓躺了下去,「快睡吧。」

    「妈,你能侧向我睡吗?」待我躺好闭着眼睛时,儿子侧身对着我,轻轻地说道。

    「我说你这小孩怎么那么多名堂啊。」我告诉自己不能生气,只是转过头去略显不快地说道,「你直接说你不想睡得了。」

    「不是,我只是……」儿子像是抓住了我的软肋一样,又摆出一份委屈巴巴、既可怜又无助的样子小声说道,「想看着妈你睡。」

    「快睡!」我承认,我在这一刻是被这臭小子拿捏住了。我快速地转身面对着他,轻喝一声。但这一下,让本就在阴道里不怎么安分的跳蛋进入了更深处的地方,还不得不被我双腿紧紧夹住,给我来了个突然袭击,「唔……」

    「怎么了,妈?」儿子忙关切地询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转的太急,扭到了一下脖子。」我就知道臭小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作妖的机会,我急中生智,找了个借口,「小事情。」

    「那,我用胳膊给你枕着。」我话音刚落,儿子伸出右手,从我脖子下方压着枕头伸了过去,将柔软有力的手臂搁在我脖子下面,「这样会不会好点?」

    「没那么严重,我用不着。」儿子这有心了的举动让我生不起气来,尽管明知道这就是他的幺蛾子,我只是嘴硬般地回应道,「你拿开吧,我脖子好了。这样一直压着你手,你手会麻的等会。」

    「不会的。」儿子摇摇头,微笑着温柔地说道,「妈你可以把头移下去一点,那样脖子会更舒服一些。试试嘛。」

    我没有回应他的话,不过选择了按照他说的做,将整个耳朵和侧脑勺枕在他的手臂上。坦白地说,这肉枕头的感觉是比普通枕头要好多了。

    「被妈妈当做依靠的感觉真好,哪怕只是小小的依靠。」儿子温柔地看着我,颇为感慨地说道,「以前小时候,都是妈妈用手给我当枕头枕。现在也该是我给妈妈当枕头的时候了。」

    「你还说呢,小时候啊总是给你枕到手都麻了你才睡着。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想打醒你这小混蛋么。」听到儿子提起以前的事情,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

    「那我就给妈枕一百次当是补偿了。」儿子乐呵呵地笑道。

    「一百次?那也太便宜你了,不够!」我故作不满地笑说道。

    「不够啊,那就一千次。」儿子更开心地笑道,「再不够就一万次,要再再不够呢,有一种方法一定够。」

    「能有什么方法啊?就会说大话。」我被儿子这话挑起了兴趣,但也必须作为母亲的矜持,所以冷笑一声故作不感兴趣地回应道。

    「一辈子。」出乎意外地,儿子特别温柔地说出了这三个字。我的心瞬间感到被一股特别舒适的温暖给融化了。完了,脑子又不会冷静思考了,整个都在心猿意马的状态。

    「我说的不止是一辈子给妈妈当肉枕头。」儿子见我呆住了没有回应,他趁机凑得离我更近了些,抬起他的小臂靠在我的后脑上,在我耳边轻声低吟耳语道,「还要一辈子给妈妈一个坚实的胸膛,让妈妈随时都能安心地依靠。」

    说完,还没能从儿子刚才的话语中缓过来的我被他的手臂微微一用力,将我的头依靠在他虽然有点瘦弱但却感觉异常结实的胸膛上。耳朵零距离地贴靠在上面,听着儿子和我一样急速跳动着的心跳声。

    此刻的我,仿佛是穿着柔和舒适的纱裙走在海边,沐浴着温暖和煦的阳光,拥抱着温柔轻盈的微风。惬意自如的感觉让我选择悠闲地躺在沙滩上,倾听感受着这一切的美妙。儿子在我的话语就像是我耳畔听到的海浪声,虽然波涛汹涌,却又炽热而细腻。它选择轻柔地拍打到我的身上,那一刻我感觉到这海浪不是冰冷的,而是带着阳光那独有的温热感,令人陶醉向往。在我全心全意地享受这份感觉时,我的全身已被温热的海浪全部打湿。紧接着,我感觉全身轻飘飘地。不知何时,我竟漂浮在了海面之上。不过并不觉得危险,而是觉得异常舒适,令人着迷。很快,海面上出现了一个漩涡,轻柔舒缓地将我带进了海里,与它融为一体。

    是的,我想和他融为一体。

    在这现实与幻想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之际,我的右手不知不觉间抚摸上了儿子另一侧的胸膛——很温暖、很安心。我闭着眼睛,用身心静静感受着这一切。

    儿子柔软的手心在我的后脑上柔缓地来回抚摸着,另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头上。而这样的姿势下,我的左乳紧紧贴在他右侧的下排肋骨上,让我有些意乱情迷。

    几乎是鬼使神差地,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样的指引,我就这样闭着眼睛缓缓贴在他胸膛上对着儿子仰起了头。这意味着,我轻启着的红唇像是主动在勾引他一般,渴望得到他的回应。没过几秒钟,儿子的双唇便轻轻地吻了上来。

    「嗯哼……」很热,我是指我的心。

    //

    「啾……」妈妈温润湿热的红唇就像是磁石一般将我的双唇强势地吸了过去,我热烈地回应着妈妈的索取,充满柔情蜜意地在妈妈的红唇上面吸吮亲吻,「啾噜……啵……」

    在持续不断地饱含情爱的接吻之下,我觉得身体中的欲火和皮肤表面的温度都迅速升了上去,情不自禁地在妈妈红唇稍微轻启一点时将舌头伸进了她的檀口之中,疯狂地掠夺着香甜精液。

    「嗯咕……嘶噜……嗯唔……」妈妈舒展着眉头,香舌缠绕在我的舌头上,交换着彼此湿润的唾液。妈妈的双手在这期间慢慢游移到了我的脖子上搂住,一条腿架在了我的大腿上,用她光滑白皙温润的大腿在上面轻柔地摩擦起来,膝盖时不时地触碰到了我的阴囊。

    「咕啾……啵唧……吸溜……」我持续地与妈妈舌吻着,我们舌吻到一半时彼此的头部交换了左右位置,两人的双唇更加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了一起,没有留下一丝缝隙。随着接吻得越来越动情,我的右手从妈妈的头上伸进了妈妈的睡衣里,摸在她柔滑的微微凹陷的背部中间轻抚起来,同时用了一定的力度把妈妈的身体向我怀里搂得更紧了些,使得她浑圆白皙的双乳贴在我的胸膛附近。当妈妈凸起的乳头隔着睡衣摩擦在我皮肤上时,就像是一个柔和的电击按摩器在触击着它所经过的每一寸肌肤一般让我心痒痒的。

    心痒痒的一个直接后果就是我的右手会不时地在妈妈的背上微微用力地抓揉着,和妈妈接吻的时候鼻腔和嘴巴里会低喘着粗气。稍显强烈的刺激让我把左手隔着妈妈的睡衣轻轻握住了妈妈柔软饱满的右乳上,只有这种来自于乳房的触感才能止住心中那份痒痒的感觉。「喔……!」握住妈妈乳房时那种分量十足的满足感让我舒适得长长呻吟了一声。

    「唔……唔嗯……」妈妈却是皱起了眉头,右手从我的脖子上拿下去抓住我的左手手背,想要把我的手拿开,但我没有让她如愿。而是选择了更加激烈地用舌头在她整个檀口中贪婪猛烈快速地舔舐吸吮着每一寸地方,让妈妈残存的理智被快感所吞噬淹没。「哈啊……嗯……唔……!」

    我就这样顶着妈妈想要把我手掰开的力量用力地揉握着妈妈那谁都无可比肩的雪乳,同时爱抚着妈妈背部的右手也在妈妈的睡衣里从妈妈的身侧穿过,毫无阻隔地握上了妈妈富有弹性的另一个乳球。双手开始同时用力揉搓起来,将充血的乳头摁在掌心里,做着圆周运动肆意按揉着整个乳球。

    在这样持续而强有力的攻势下,妈妈手上的力量减轻了许多,抵抗的力度没有刚才那么大了,嘴里和鼻腔短促地喘息个不停。我趁热打铁,将左手迅速地伸进妈妈的睡衣里握上了她的右乳。相比于隔着衣服来说,这样肉贴肉按揉的时候更多能感受到比丝绸还要光滑的滑嫩与紧致的弹性,还有温热的触感,更让人觉得亢奋。

    这几次和妈妈亲密接触下来,我意识到妈妈显然对于接吻更加受用,比起做爱更容易让她意乱情迷。所以我并不着急地想要把肉棒插进去妈妈的骚穴之中,尽管我心里已然是有数万只蚂蚁再爬。只要不断热情地与妈妈接吻,那么通过她身体上的反馈,我能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插入妈妈的最好机会。

    妈妈喘息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了,放在她双乳上揉搓的双手也感觉到她的酥胸已然开始起伏起来。妈妈一只手用力地抓着我的一只手腕,另一只手在我的左侧胸膛上胡乱地抓弄,红唇时不时地想要从我的双唇之中逃脱出去,但每一次都被我紧紧地吸住。在妈妈的呼吸变得紊乱而难以自持之时,妈妈架在我腿上的右大腿用力地在我的大腿中间摩擦个不停。挺立的阴茎在被妈妈的膝盖不停撞击着充盈的阴囊之下受到了强烈的刺激,非常渴望插入妈妈神圣的蜜穴之中为它止痒。我需要让妈妈感受到我的阳刚之气以及我阳具的雄伟,打乱她矜持的放心,于是在妈妈再一次用膝盖顶到我的阴囊之时,我双腿将妈妈的这条大腿紧紧地夹住。

    「唔……唔嗯……!」妈妈极力地想要把大腿从我的裆部抽出来,为此她眉头都紧紧皱在一起,但我不依。而且我还特意将左手从妈妈的右乳上拿开,向下伸去抓抬起妈妈的大腿,让她的膝盖紧贴着我勃起的阴茎与阴囊相接处上下摩擦。

    这个姿势下,妈妈的整个三角区域紧紧地贴在我的大腿外侧或者说是胯骨上。妈妈穿着的蕾丝内裤便不对摩擦着我的大腿,我甚至能感受到三角区域下柔软阴唇的摩擦感,还有蕾丝材质上似乎传来了一点湿润的感觉。妈妈应该是流水了吧?但是流了多少水呢?

    为了确认妈妈现在蜜穴的兴奋程度,我向着妈妈侧了点身子过去。接着把左手放在了妈妈的小腹上,指尖沿着性感的蕾丝内裤一路向下探过去,目的地直指妈妈的阴部。

    「别摸那里……」但就在我的指尖刚感觉隔着蕾丝内裤的缝隙下妈妈阴毛的触感时,妈妈忽然猛地用力抓住我的手腕,抓得很紧,不让我的手再往下探多哪怕一分,口中呜咽道。

    我以为这依然只是妈妈常规的抵抗手段罢了,没有太为在意,不过是在手部用力的同时,更加深情地亲吻着母亲,并且整个肉体肌肤相亲地靠在一起摩擦,以试图瓦解她的抵抗。

    但这次我好像估计错了。只见当我手继续努力地向下几乎就要摸到妈妈的阴唇上时,妈妈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一把将我的手给拿开了。同时,借着这股劲,妈妈的红唇跟着逃脱了我的双唇。接着,双手用力地抵在我的胸膛上奋力将我推开了一些。

    「够了!」妈妈的脸颊涨得通红,紧皱着眉头不停地急促喘息着,不悦地呵斥道,「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妈……我……」我表现得深深知错地低下了头,深感愧疚地自责道,「对不起……我以为……是我的错。」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妈妈苦笑一声,把自己的睡衣整理好,冷声道,「你以为我抬起头是想亲你是吗?就算是又怎样呢?我允许你做到这一步了吗?我都说了别摸那里,你还要摸!怎么,现在是不是一点甜头都满足不了你周文豪了?非要达成你的目的才罢休了是吧?我说的话就跟耳旁风一样了是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对于我要摸她的阴部能抵触成这样。这让我既感到莫名其妙,又感到困惑不解。明明她都那么动情了,哪里来得这么坚决反抗的心呢?

    「不是不是,都不是,是我想多了。我难受,一时没忍住……」我把头埋得更低,任凭妈妈怎么批评我都虚心接受,只要她不再继续生气就好,「妈妈的话我都听,没有不听的。」

    「我就知道你来我房间没安好心。不,去我公司起你就没安好心。果然,看来我对你的惩罚还不够。我刚才甚至天真地以为你就是好心给我当肉枕头,结果呢?你都干了什么?」妈妈用着不容置否的口吻说道,手指着门外,「回去,回你自己房间去。」

    「妈,我能不回我房间吗?」我几近于哭腔向妈妈恳求道,「只要让我在这睡,我做什么都行。我保证不再做刚才的事了,绝对不做了。对不起妈妈,原谅我好吗,你要我干什么都好,请别赶我走。」

    「保证?你这是第一次保证了吗?结果呢?」妈妈脸上有些失望和失落的样子,她叹了口气说道,「你妈我说过无数次了,我真的很讨厌得寸进尺的人,尤其是在我明确表示过不的情况下。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你回去吧,回你房间去。你也好好想想,我也好好想想。毕竟,我们从来都没有好好想过。」

    「不,我不走。」妈妈说完以后,侧向床的那一头背对着我。我激动地摇头说道,可妈妈并不理我。我知道,我现在要是离开了这个房间,那一切都会回到最初的起点,所以我一定不能走。妈妈现在就是处在自我挣扎的顶峰,我走了一切都会前功尽弃。每一座山峰都没有那么容易跨过去,所以每一次危机我都要全力以赴。

    我迅速地从身后紧紧搂住了妈妈的胳膊,双手相握在她的胸前,整个胸膛都紧紧贴在她的背上。我用脸颊不停地在妈妈的秀发上摩擦,依然挺立的肉棒隔着妈妈的黑色蕾丝内裤顶在她丰满的翘臀上,口中轻声地抽泣般地说道:「妈,我不走。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你。你骂我,你打我,你凶我,怎么都好,只要不赶我走。我永远都会是你最引以为傲、最乖最听话的儿子,我永远都不会忤逆你,永远……永远都爱你……妈,请原谅我……」

    「哎……」良久,妈妈双手轻轻放在我的手臂上缓缓地拍着,她显得十分纠结地说道,「儿子,哪里真有做母亲的愿意天天凶自己儿子的呢?我知道,你就是仗着知道我会心软,所以赖死赖活地不肯走。可是妈妈的心软也是有限度的明白吗?像上次那样的意外,妈妈是绝无可能再去接受一次的你应该很清楚。你更不要以为妈妈有了生理反应就是意味着可以接受你的一切要求。文豪,你听好了,妈妈跟你很认真地说。这次,是妈妈最后一次心软了,不要再去试图触碰我的底线,我的底线是什么你很清楚。机会只有一次,我希望你能控制住自己。当然,身为你妈妈的我,也会好好地控制住自己。明白吗?」

    「明白,我答应你,妈妈。」我忙点头,铿锵有力地回应道,随即又把妈妈搂得更紧,「是我得意忘形了,我再也不会了,我会好好反省的,更会好好地控制住自己。」

    「但愿如此吧。」妈妈的酥胸高高地挺起,随后长叹一声道,「那就睡吧,妈妈这次依然还是会选择相信你。睡吧,晚安。」

    「晚安,妈妈。」我温柔地回应了一声。

    在这之后,妈妈的身体并没有动,任由我贴在她的背上,环抱着她的美乳。甚至哪怕是丰腴的臀部,也就这么让我的坚硬的肉棒贴靠着。没有做出任何一丝抗拒我的举动,但我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能这样子我已经很满足了,除了肉棒是真的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这样抱着妈妈睡着了。我还做了一个春梦,一个和妈妈天人交战的春梦。我睡得很沉,但是没有睡太久,当我醒来的时候,妈妈还在睡觉,外面的天也只是蒙蒙亮而已。

    我依然是保持着搂着妈妈的姿势,像睡着时那样。但是有一点不同,就是我清楚地感受到贴在妈妈臀缝中的肉棒所感受到的妈妈的内裤的触感和昨晚不同。昨晚的蕾丝是具有磨砂感的,而现在则很显然是很柔软的,应该是纯棉材质。我把头放进被子里一看,果然,妈妈不知何时换了一条深红色的纯棉内裤。我再注意了一下妈妈身上的睡衣,却还是昨晚那件。

    为什么,为什么妈妈要换内裤?是因为太湿了所以换了一条吗?好像除此以外我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我观察了一下,妈妈还没有睡醒。我忽然觉得有点兴奋,因为这对我来说是个难得的良机。毕竟,妈妈最终还是让我在这里睡了,证明她对我还是关心大于责备的。而我那本来就压抑着一晚上没有释放的性欲连同着这一大清早的晨勃一起,只觉浑身滚烫,燥热无比。

    只要不做太过分,应该没事的吧?这是我心里冒出的念想。

    在如深渊一般深邃欲望的驱使下,我的手不由地抬起,鬼使神差地缓缓贴放在妈妈那浑圆硕大的臀部上。虽然说纯棉内裤显然没有蕾丝内裤看上去那般性感漂亮,但是它的触感我觉得比蕾丝要好得多。当我手在上面抚摸时,它的柔滑、温热和对于臀部原本曲线与形状都原汁原味的呈现,都是蕾丝内裤所无可比拟的,更像是真的摸在妈妈臀肉上一般的感觉。

    当我的手掌打开,小心翼翼地在妈妈屁股上最大范围的来回摸了很多圈以后,我都不知道吞咽了多少口唾液,那柔软饱满的感觉就像是在给我的性欲打兴奋剂一样,使我的性欲膨胀到超出我的极限。我必须找个方式泄泄火了我想。

    我深呼吸一口气,不发出任何一丝动静地抬起头观察妈妈的状况。妈妈睡得很沉,气息很缓,胸部随着呼吸高低起伏着。我轻唤了一声妈妈,没有得到回应。我略微有些安心地缓缓躺下来,胆子跟着大了起来。

    我再次深呼吸一口气,闭着眼睛鼓起勇气将手从妈妈内裤的两侧边缘一点一点伸了进去。越是往里面伸时,越能感觉温热和柔软,还有那饱满的弹性。在确认妈妈没有醒之后,我双手手掌缓缓打开到最大,覆盖上她的两片大肉臀,却也只占了一半的区域。

    妈妈臀部的整个感觉和她的胸部是不同的,胸部更为柔软,而臀部则更为紧致与强烈的弹性。即使是我双手用些力气向下摁,陷下去的深度十分有限,更多的则是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弹力把我的手指用力地向外推顶。

    在两个大臀瓣小幅度地摁揉了一阵之后,我心跳得越来越快了。一方面是一直担心妈妈会醒来的缘故,一方面则是由于那想要得到满足的阈值越来越高了。我心里很清楚,这样下去的隐患也会越来越大,但我好像无论如何都愿意冒这个险。

    于是,不肯满足于此的我,在我用肉棒紧贴在她臀缝的同时,将我的魔爪从妈妈的臀肉上一丝一丝地向中间沿着臀缝的两侧下移。下移的时候,感觉我的整个心脏都跟着在往嗓子眼上移。每当指尖离妈妈的小穴靠近一分,我的心脏就离嗓子眼近一分,快要窒息。尽管已然进入过妈妈的蜜穴,但只要妈妈没有完全接受我,我便觉得每一次与妈妈的亲密接触都能让我紧张到呼吸不过来,手心出汗。

    明明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对我来说却像是度过了一小时那么漫长。终于,指尖经过坎坷漫长的旅途后感受到了来自于妈妈大小阴唇上那特别的柔软触感。指尖所触碰的阴唇的中间是一条狭小窄长的细缝,便是妈妈神圣蜜穴之处。令我感到诧异的是,妈妈的阴唇上居然还是湿的!它们的每一寸都是湿乎乎的!

    难道说,妈妈一晚上都是这么湿着睡的吗?虽然我不是很懂性知识,但我也知道这表示妈妈的情欲一宿都没有停止过。

    这真是个让我感到特别兴奋的消息。这证明,妈妈是对我有感觉的!这让我胆子愈发大了起来,而我的紧张和不安感则是更少了些。

    莫名膨胀的我选择将炽热如铁的肉棒隔着妈妈内裤湿透了的那块中间区域紧紧贴了上去。这一瞬间,心里如千万只蚂蚁爬的瘙痒感瞬间消失了,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然而这样的满足注定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只有几秒钟,那瘙痒感便再次卷土重来,而且似乎还带上了一倍多的蚂蚁,欲望也跟着增大了一倍。只是这样用粗长坚硬的肉棒隔着内裤贴在妈妈肥厚湿润红嫩的阴唇上已然不够满足了。

    (这一段还未完全完成,春节期间待补。)

    ……

    周一上课的时候,关笑美便向我提议说之后排球的练习放在每天中午午休的这段时间来。之所以这样安排,她解释是为了让她父亲在周末手术前能有最好的状态,所以晚上下课了就要回家照顾他。我答应了她的提议,还和她说不用太担心,如果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喊我就是了。

    这天下午放学时,我因为值日而比其他同学晚了些回去。等我离开教室时,已经没任何人在了。

    当我正要走过行政办公楼时,我忽然发现林玉鸾正从里面走出来,走在我身前大约十米的地方。她怎么来了?又是找钱秃子的吗?我心里不由地犯起嘀咕。

    林玉鸾身穿一件卡其色大衣和一件棕色打底裤以及一双黑色短靴,她身子挺得笔直,步伐走得飞快,使得她那袭长长的卷发漾起阵阵波浪。她这么急匆匆的样子,让我很是在意。我四下望了望,由于还是在校园里,这时师生们几乎已经走光了,所以现在其实是四下无人。我谨慎地跟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不想被她发现。

    「铃铃铃!」林玉鸾包里手机忽然响起,吓得我身子一抖。

    「喂?怎么样?」林玉鸾停下了脚步,将手机取出来接通,急切地问着电话的那一头,放慢了脚步,「怎么回事!怎么会一直联系不上?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多安插几个南江的接头人吗?」

    林玉鸾十分不悦地生气地质问着电话那一头的人,听上去像是她的下属,语气特别严厉。她听了听对面的回复后,焦急地骂道:「我他妈给了你一万块,让你联系上柳如雪有这么难吗?什么?她不想见我?怎么可能,她上次才欠我那么大的人情!等等,为什么我在蓝岛那边的事会传到南江那边去?」林玉鸾不时地用手比划着,相当不满,「该死的陆雨铃,早晚要她好看!」说完,便把电话挂断了。

    我趁着这段时间已然在不知不觉间来到她身后了,与她隔着大约两拳的距离。我打算给她来个小小的恶作剧——在她无奈地叹气时,我一巴掌覆盖上她挺翘的大屁股,用力捏了一下。

    「啊!」林玉鸾被我的袭击惊得大叫一声,忙转身看我。她一看到是我,既有那么一丝安心的表情,又满是嫌弃地啐道:「怎么是你?你刚才干什么啊!要不要脸!」

    「在你面前要什么脸。」我冷冷地耸了耸肩,和她并排走着,「这话该我问你,你怎么又跑我们学校来了。」

    「什么叫又?」林玉鸾刻意地向左移了一步,不过我立马又贴了上去,她仍是不快地说道,「我来找秃子不是很正常的事?难道我来这还要向你汇报?」

    「你老找他干嘛,那么爱他啊?」我也颇为不满地回怼道,「我还是想不通他到底哪里好了。不过看你这一脸生气的样子,恐怕他又惹你生气了吧?」

    「我说你管的真的很多!是又怎么样?」林玉鸾不耐烦地将双手插进大衣口袋里,看也不看我一眼,「知道他惹我生气你就别再惹我了,老娘现在心情不好,没空搭理你,哪好玩哪玩去。」

    「这里好玩。」我冷笑一声,看周围依旧没人,于是又在她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非常有弹性又柔软。

    「啊~!你还来?!」林玉鸾又气又羞,扬起手就想打我,但哼了一声之后还是把手收回去了,「你要再敢皮一下,我就跟你班主任说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体在我妹面前装得一副多么乖学生的样子,我倒要在她面前把你这虚伪的面具撕下来,让她把你看个清楚。」

    「呵,行啊,谁怕谁啊。你且去说,我也跟她说你做的那些坏事,看林老师她怎么看。」我满不在乎地回应道,「我刚才听你电话里提到我妈名字了。你找她有什么事么?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对我妈有什么不利的想法的话,我可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切,护妈狂魔是吧?」林玉鸾随口啐道,「我难道会无缘无故就加害一个人吗?大家都是在生意场上的人,生意是第一位的。我找你妈自然是谈生意了,没你想的那么不堪。不过我现在联系不上她,你来的正好,帮我约一下她吧怎么样,就说我想跟她谈生意,谈能对抗蓝岛的生意。」

    「可以啊,对我来说有啥好处?」我信誓旦旦地答应道,伸出一只手,「没好处我可不帮你。」

    「切,你要什么好处?」林玉鸾看了一眼我空荡荡的手心,恨不得吐上一口唾沫,「要多少钱你说。」

    「我不过是个学生,我也有点小钱,对你那些脏兮兮的钱可不感兴趣。」我摇了摇头,稍作思索后说道,「具体是什么呢我还没想好。我可以先答应你,等事成之后我再跟你说要什么好处。不过现在的话,我觉得我需要点诚意。」

    「什么诚意?」林玉鸾略显警觉地问道。

    「这个啊,去你车上说吧,这里吹得怪冷的。」我看见在不远处停着她的车,心里有了个计划,于是指着她的车说道。

    「啧,你名堂真多。」林玉鸾一脸不耐烦地啐道,快步把我领进她的车里,「好了,说吧,你想怎样。」

    「既然是诚意,不应该是你主动表现吗?」我摆出一副十分欠揍的样子趾高气昂地说道,「毕竟可是你要我帮你,又不是我求着你,可别摆出这么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不乐意我现在就走。」

    「你别给脸不要脸。」林玉鸾怒不可遏地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面色铁青地喝道,「我跟你说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别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还跟我摆脸色,嫌我他妈天天看人脸色看少了是吗?别搞得一副我求你到非你不可的样子,爱帮帮,不帮滚,老娘不伺候了!」说完,她便把副驾驶室的门打开了,用着火山爆发前那种最后的克制说道,「下去。」

    林玉鸾这爆炸的样子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一时半会慌了神,如坐针毡。我快速思考了一下,决定先把车门关上,然后微表歉意地说道:「刚才是我失礼了,不好意思。我妈那边的话,就放心交给我吧。」

    「嗯?」不知道是我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还是什么,林玉鸾稍显讶异地回应道,「是么,很有自信么。」

    「嗯,我先下车了。」说着,我便将手放在车门开关上,正要打开车门,「对了,记得心情好点。因为,你皱着眉头会有皱纹,可不好看。」说着,我将车门打开,「听我一句,跟着秃子,你不会快乐的。等我的好消息,到时候你的诚意和谢礼,我再要一并要了。可不允许反悔,好好准备吧。」说完,不等林玉鸾的回应,我便下了车将车门关上。

    我正对着车门,透过半开着的车窗向林玉鸾挥手道别。车里的她看了看我,然后发动了汽车,看着前方离开了,没有向我挥手道别。

    我看着车逐渐远离到从视野中消失,耸了耸肩后转向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内心不禁在想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明明刚才有个绝佳的机会让她满足一下我的,但我却就这么放弃了。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地方被触动到了,总之我刚才那一瞬间不觉得她有那么坏,有那么讨厌,所以我觉得我不应该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还强迫她。

    「周文豪。」忽然,耳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想起这是谁的声音之前,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循声望去——竟是苏暖。

    「诶?」我诧异地忘记了打招呼,只是伫立在原地,心中满是疑惑,望了望四周后求证似地回应道,「你喊我?」

    「嗯,你的名字我应该没有弄错吧?」苏暖从我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幽暗的小巷中走出来,她穿着一身较为普通日常的红色拉链式外套加休闲牛仔裤,将额发和后面的长发一起扎起了一个长马尾。她现在这副模样,与在商场里和她家里见到她的样子大相径庭。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好像是妓者从良了似的。

    「嗯嗯,没弄错。」我点了点头,平视着比我略高一些的苏暖,仍有疑虑地回应道,「不过,还挺突然的。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然后,你是刚来还是说一直在等着我?」

    「嗯,等了一会了。我们找个地方说吧,这里风大。你有空吗?着急回家吗?」苏暖应了一声,在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把我带到了一家咖啡厅,「要喝点什么?」

    「我随便来点什么就好了,平时也没怎么来过咖啡厅。」我浑身不自在地在她对面坐下,她一直不说是什么事让我很是忐忑,毕竟她刚才亲眼看到我进了林玉鸾的车里,「不知道阿姨找我是什么事呢?」

    「那我先给你点杯饮料吧。」随后她喊来了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和一杯果茶,这才微笑了一下,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才知道原来你是笑美的同学。之前的事情,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啊,明白,明白。」我木讷地点点头回应着,心里很清楚她口中的「之前的事情」自然是在她家发生的那件事。「不过阿姨您说的『笑美』,是指关笑美吗?你们之间是?」

    「她果然什么都没有和你说吗?」苏暖看着窗外,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也难怪。既然她不愿意说,我就不说了,免得她更生我气了。」

    「明白。」尽管苏暖不肯多说什么,但按她这样的表现,我大抵也能猜出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了。不过既然她不愿意,那我也不必追问,「不过阿姨这么说的话,这次找我也是关于她的事吧?」

    「上次见到笑美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前了。没想到再见到她时,她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姑娘家了。」服务员将咖啡递到了苏暖面前,她啜了一小口,「上次你们去商场是去买什么东西吗?她在学校怎么样,学习成绩如何?平时受人欺负吗?可以的话,我想多了解一些。」

    苏暖这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对于一个女孩子这么上心,关系肯定不一般。再加上她说话时,我仔细观察了她的五官与容貌。可以确定的是,她的五官样貌与关笑美不说七八分,至少也有五六分是相像的。尤其是她们露出愁容的时候,可以说是有九分像了。如此相像的二人,除了是母女,还能是别的关系吗?总不能是忘年姐妹吧。

    「我们那次是去买排球,她考试要用,就去买了来练习。」我简要回应着她的问题,我注意到她听得特别认真,生怕漏听了一个字一般。我再简明地回答了她后面几个问题,接着试探性地反问道,「为什么阿姨会对关笑美的事情那么感兴趣呢?如果可以的话,阿姨你去问她本人不是更好吗?毕竟我平时对她的了解也不算多。」

    「就像你上次看到的那样,她根本不想见我,更不要说和我说话了。」苏暖低下头看着冒着热气的灰色液体,眉头微微蹙在一起,惆怅地说道,「我也不敢奢望,只要知道她好好的就够了。既然你是她的同桌,那阿姨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阿姨您说。」我礼貌地颔首回应道,这时服务员将我的果茶递到我的面前,「我看看是不是我能做到的。」

    「其实不算是大事。」苏暖淡淡地说道,接着深呼吸一口气,「就是希望平时你都能多照顾着她。笑美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得到过应有的亲人的照顾,平时看起来会让人觉得她很独立,但实际上她很想要得到人的关心。倒不是说一些特别的,只要你能平时多感受到她心情的变化,多多和她说说话,就足够了。能答应阿姨的话,阿姨不会亏待你的。」说到最后,苏暖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我看着现在苏暖的笑容,不知为何,觉得她的笑容里有些深意。而且她现在的样子让我不由联想起了那一晚上她的样子,那天的回忆不禁浮现在脑海中。难道,她口中的「不会亏待我的」,指的就是那个?想到这里,我不禁摇了摇头。

    「阿姨你说的这些,是作为同学的我本来就该做的。」我喝了一口果茶,温度和口感刚好,「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看着她不开心还不管不顾的。至于要谢谢什么的,那就用不着了。再怎么说,关笑美也是我的同桌兼朋友,您尽管放心就是。」

    「呵呵,你有你的坚持,阿姨也有阿姨的坚持。你尽管按你想的去做就好,至于我会如何做,我自有打算。」苏暖看着窗外夜幕下闪烁的霓虹灯,若有所思地说道,「但有一件事阿姨想问你。上周的时候,我看你和笑美晚上都一起回家。可怎么今晚只有你一个人呢?你们是,吵架了吗?」

    「诶?所以阿姨上周每天都在学校外看着我们回家吗?」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注意到了她话里面不太对劲的地方,脱口而出地问道。苏暖尴尬地笑了笑,只得点头答应。我倒是不在意她这样的举动,紧接着说道,「因为她要去照顾她父亲,她父亲这周末就要做手术了。」

    「手术?什么手术?!」苏暖听到我这么说,像是戳中了她特别在意的点一般,她神色颇为紧张地说道,「那个人怎么还能做手术!」

    面对苏暖步步紧逼的追问,考虑到她极大可能是关笑美母亲的因素,所以我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啊,原来是碰到名医了么。」苏暖点点头,长舒一口气,神情复杂地自言自语道,「也好,十年了。他受这个苦,也已经十年了。希望这位张医生能医好他吧,那样的话,我也算是解了个心结。」苏暖摇摇头,低着头笑道,「好了,谢谢你陪我聊这么多,我得走了。我家住哪你应该知道吧,如果有什么事情找我的话,直接去我家或者去我店里都行。对了,不要跟笑美说我找过你,也不要说我们见过。」

    随后,她独自走到收银台,结了账后径直走出了店,留下我一个人和她那杯一半都没喝到的咖啡。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妈妈居然已经在家了,现在时间还只是七点多而已。不仅如此,我看见饭桌上依然做好了五菜一汤,而且是大鱼大肉的,每一道都是大菜。

    「吃饭吧,这么晚才回来。」妈妈卸下做饭的围裙,将碗筷放好在饭桌上,平和地说道,「这是我,要换了是别人啊,你会被嫌弃的。没事的话下了课就回来,有事的话记得提前先说一声,这才有礼貌。」

    「好的妈,今天下课碰到了点事所以耽搁了。」我有一点没摸着头脑地点了点头,答应着说道,「平时都是下了课就回来了。妈妈要是也能每天下班就回家的话,那就更好了。」

    在回到家之前,心里原本还是有些忐忑的,因为我不确定妈妈在经历昨晚之后是什么样的态度。但是看到妈妈这么心平气和的样子,我不由地感到安心。不过我隐约觉得有些奇怪,妈妈就是再不把昨晚的事当回事,也不可能对我这么好。而且,妈妈从来不会特意跟我说要我准点回家的事,后面那句「这才有礼貌」更是整得我云里雾里的。

    「我是要忙工作,这阵子蓝岛那边动作很多,好多事。边吃饭边说吧。」妈妈依旧平静地说着,她这种状态很少见,声音比较轻,显得有一点有气无力提不起兴致的样子,但却又非常耐心地说道,「可靠消息说他们那边也开始在做整个配送链条了,甚至计划动用大钱做出个物流链来。不过这不是一蹴而就一天两天能做好的,但几个月之后就不好说了。还有一家供应链公司老板进去了,一时没找到合适接替的,最近都在物色。其他各种各样的事情也不少,虽说不都是我负责,但是都和我有关系。」

    「妈妈辛苦了。」我发自内心地感慨道,想着既然提到了工作的话题,不如顺便把林玉鸾拜托我的事情也说了好了,于是我继续说道,「说起供应商来,我记得那个林什么,林玉鸾对吧,她不是好像挺有人脉的样子吗?供应商这种的话,找找她看会不会有用呢?」

    「在供应商的事情,谁比谁更能对这件事帮得上忙,我比你清楚,你就不用操心了。」妈妈仍是面无悲喜的吃着饭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要你给我出主意,只是想跟你说我有时候晚回来的原因是什么。还有,你要记得,吃饭的时候不要问东问西的,也不要说这说那的,这也是让人觉得很没有礼貌的事,你要注意了。」

    「妈,这是你今天第二次说『礼貌』这个词了。怎么了吗?平时从来不会听你这么说的。」我轻轻地放下碗筷,心中满是疑惑地问道,「而且妈你今天的状态也不太对劲,是怎么了吗?」

    「没事,没什么。只是今天做了个大扫除,然后又做了这顿饭,有些累了罢了。」妈妈深呼吸一口气,吃了几口饭,淡淡地回应道,「我是觉得平时管得你少就少了,但这些平时基本的礼仪可不能不教,免得你以后出去了因为没有礼貌而被人笑话。趁你还没有和其他人单独相处过,现在多教一些总是好的。」

    「那这简单啊,我不离开妈不就好了。我为什么要和别人独处啊?就算是上大学了,我也就在南江上呗。我无意成为妈宝男,我只是不想离开妈,待在你身边不好吗难道?」我看着妈妈那提不起精神的样子,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只是顺着她的话说道,「我可不觉得我和谁相处会比和妈妈相处更开心和幸福。」

    「不好!哪里好了!!」妈妈忽然重重地放下碗筷,低着头歇斯底里般地怒喝道,「你知道我每天怎么过的吗周文豪!你知道什么叫幸福吗!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你只知道欲望,只知道自私地满足自己!我们是母子,你到底知道你和我都做了些什么事吗!我连你的一句道歉都听不到!你整天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玩该笑!是啊,谁让我是你妈啊!我就该给你承受这一切!这就是你口中的爱吗?你真的懂爱吗?」

    妈妈正视着我,摇了摇头,随后又沉下目光,语气平复了一些,继续说道,「我每天不仅要为了工作的事情烦心,下班了还要为怎么规劝你而操心。我都不知道我为的是什么……对,你周文豪,就是想听到我说出你喜欢听的话,对吧?好,我说给你听。没错,我是有那么点喜欢你,可那又怎么样?你就仗着我对你的那点喜欢,开始为所欲为了是吧?不知天高地厚了是吧?不把你妈当妈了是吧?行啊,既然我管不了你,那我就不管了,总行了吧?这天底下,总有能管住你周文豪的人吧?是谁都好,不要是我就行了。这样日复一日煎熬痛苦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我一天都不愿意再忍受下去了。」说完,妈妈站起身来,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就在我站起来想要喊住她时,她抢先开口道,「不要说话,今天我回房了你就不要再找我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每天都在纠结要怎么告诉你我已经烦了。我现在很乱,你就不要再烦我了。如果做不成母子,那就不做了吧。」

    随后,只听见「砰」的一声,妈妈用力地把卧室的门给关上了。而留下我一个人在偌大的客厅里,脑子一片空白。而我的心,则是像刀割一样绞痛着,难受到了极点。

    这一晚,我躺在地上,一夜未眠。

    第93章

    这两天,关笑美父亲的检查做完了。就检查结果而言,按照张静的说法是,情况很不好,需要立刻尽快地做手术。所以时间定在了周二,也就是今天下午。我陪着关笑美一起向林老师请了假,来了医院。

    “张医生,拜托您了。”在关笑美的父亲被推进手术室后,张静正欲关上门时,关笑美忽然真切地弯着九十度的腰恳求道。

    “好的。”张静微微一笑,回应了一声后便将门关上了。

    直到门关上发出声响的那一刻,关笑美才缓缓抬起身子。我注视着她起身的整个过程,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目光里充满着期望和释然。

    “手术一定会非常顺利的。”我十分坚定地对她说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安慰。毕竟我再怎么样也是一个置身事外的人,关笑美的心情和感受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感同身受的。

    “嗯,我不担心。”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关笑美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放松或是笑着的样子。她一边回应着,一边向走廊尽头走去,没有再回过头看手术室。我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只是跟在她身旁。

    我陪着关笑美一路来到楼下,走出住院大楼,来到空旷的广场上。广场上的人不多,大多都是一些来往办理手续的患者家属们,还有一些则是被家属搀扶或是推着轮椅的老年患者们。他们多数就这样沉默着晒着太阳,少部分的人之间会有交谈。关笑美不时地看着他们,眉宇之间露出复杂的神色。

    我们走到一棵足以遮挡所有阳光的大树下,在一个双人长椅上坐下。在这长椅周围,铺满了头顶上这棵大树上所掉落下来的枯黄落叶。

    “今天早上,我在医院门口看到她了。”关笑美从地上拿起一片完好无损的落叶,注视着它,冷不丁地说道。

    “嗯?”我一下没有明白她在说什么,不由地疑惑道。

    “上次我们去商场时候遇到的那个女人。”关笑美将这片落叶放进口袋里,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她的脸上满是愧疚。”

    “啊,我猜到了。”我点点头,轻声道,“你们,还挺像的。”

    “从我爸变成现在这样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再是我的母亲了。”关笑美双手插进口袋,轻叹了一声,有些自顾自地说道,“今天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关笑美略作停顿,注视着坐在我们对面的一对有说有笑的老夫妇,“爸爸那时候因为在外面工作而不小心伤到了腿。那时候我还小,不知道他伤的严不严重。只知道在休息了将近一周后,腿上的伤没有好转,反倒是有加重。我家里一直没有什么钱,不过去医院看病治疗的钱我认为还是有的。不过她没有选择带我爸去医院,而是找了个庸医。”

    “庸医?所以你爸的伤是被庸医给害成这样的吗?”当这个我从未了解的事实从关笑美口中说来的时候,我多少感到有些惊讶。尽管有想过她和她的母亲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但从未与他父亲的情况联系在一起。“然后呢?”

    “连个像样的诊所都没有去,是在家里给诊疗的。那个庸医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哥哥。”关笑美像是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一般,无奈地摇头笑了笑,继续说道,“他在老家的名声向来都不好,都没有人愿意找他看病。他倒是信心满满地说一定没有问题,说我爸只是个小毛病,他一弄就会好。”说到这,对面的那对老夫妇起身走开了,关笑美深呼吸了口气,“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那天我就站在一旁,看在我爸那痛苦到狰狞的表情,脸上和身上全是因为疼痛而渗出的冷汗。我试图阻止他继续在我爸的腿上乱来,但是被她制止了。看着我爸的样子,我和他一样痛苦。我大声哭喊着央求着让他停下来,但他充耳不闻。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只知道从开始时正午的阳光到结束的时候变成了昏暗的月光。在后面,我爸没有再挣扎,因为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由于疼痛而昏了过去。”

    这时,一个如垒球般大的小球滚到了我们身旁,轻轻碰到了关笑美的脚踝。不一会儿,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女孩跑过来,在我们面前一米远处停了下来。似乎是因为我们是陌生人,她看着球又看着我们,微微低着头不敢靠近。

    “是你的球吗?”关笑美将球拾起,微笑着拿着球向她问道,在看到她点头以后,将球上的灰尘拍了拍后伸过去交给她,“给。”

    小女孩刚伸过手又收回去,似乎还是有些不敢。这时候应该是她的妈妈吧,走了过来,俯下身子和她说了几句,她才鼓起勇气从关笑美的手上将球拿走,并说了句“谢谢”,然后飞快地跑开了。

    “那之后,我爸的腿肿得特别大。又过了几天,不但不见好转,甚至连下床都变得困难。等到我大一些懂事时,我强烈要求带我爸去医院看看,她才特别不情愿地去了一趟。医院医生告诉我们,我爸的腿没得治了,后半生都会落下终身残疾。”关笑美冷笑一声,“我那时候天真地以为她会内疚,会因此而全力救治我爸。但是她没有,她甚至一点这样的想法都没有。在这之后没几天,她就拿着家里所有的积蓄离开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我那时候还害怕她是走丢了或是有什么危险,担心地找了她好久好久。后来我才从别人那里听说她就是跑了,一个人拿着钱丢下我们父女跑了。那之后,我没有再去打听过她的消息,我只当没有这个母亲了。这么多年了,她也没有再去看过我爸。真没想到,会在商场再遇到她。真的是造化弄人。”

    “怪不得那天看到她的时候,你就当作陌路人一般。”我多少有点理解关笑美了,点着头附和着说道,“所以你之前和张医生说的有无论如何都想要救的人,指的就是你爸爸吧?从那时候开始,就下定决心了是吗?”

    “嗯,我不愿意相信我爸就这样过他的下半辈子。凭什么好人就不能有个好结果?凭什么好人就该是这样的结局?凭什么坏人却不用受到制裁?”关笑美有些激动地说道,双手掩面,低下头去,“哪怕要等很久,哪怕希望很渺茫。但,这就是我努力学习,坚持在贫穷当中生活下去的理由。即使丧失了劳动力,我爸都为了供我读书而拼命尽力地赚着那点血汗钱。就算是为了报答他的养育之恩,我也要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我曾在做医生还是做律师或是警察这几个选择之间徘徊不定。直到我问我爸他是不是恨她时,我爸回答我说不恨的时候,我才决定选择未来成为一名医生。”关笑美稍作停顿,望着住院楼上可能是手术室的那扇窗户,“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不恨她了。更不意味着我就认同了我爸的仁慈。这辈子我都会恨她,没有任何宽恕的空间。哪怕就算她现在跪在我们面前,言辞恳切地哭诉着说她知道错了,我都不会有一丝动容。我只是觉得,比起未来把她送到监狱去但是我爸身体不会有任何好转来,不如我能学到点有用的东西,让我爸后半生能过得更舒服些。毕竟操劳了大半辈子,我希望他能好好过个晚年。”

    “这样也挺好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关笑美,只能点点头附和了一句,“既然遇到了张医生,我想你的心愿可以提早实现了。”

    “算是意外之喜吧。”关笑美脸上难得出现会心的微笑,“没想到你原来认识张医生这么好的医生。要是能早些和你做同桌就好了,可能就能更早地做手术吧。不过都是后话了,能遇到张医生我已经是非常感激了,哪里敢奢求更多呢。”关笑美长叹一声,脸上浮现出一抹忧愁,“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场手术上了。如果连张医生都束手无策的话,我不知道还能指望谁了。本以为离手术室越远的话,时间的流逝就会快些。可是不管走到哪里,我的心一直都在手术室外,都在那里看着时钟一分一秒地走动着。这漫长的手术时间,真的是难熬啊。让我回想起了那一天,看着庸医给我爸做手术的场景。明明不愿去回忆,却又挥之不去。”

    “那我们就回手术室那里去吧。”说着,我便起身,等着关笑美,“其实阿姨她,找过我。”想了很久,我还是决定把苏暖的事告诉她,我想关笑美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什么?”关笑美站起身,颇为意味地回应道。

    “她很自责,应该是因为以前的事情而感到愧疚。”我和关笑美并肩慢慢地向住院楼走去,一边说道,“她好像也觉得自己没有脸再见你,但是看得出她希望你能好好的。我并不是为她说话,而是想告诉你,她可能与那时候不一样了。”

    “那又怎样?她能让我爸恢复以前的样子吗?”关笑美好不怜悯地冷笑道,“我不需要,我爸也不需要。她是她,我们是我们。算了,不说这些了。还是很感谢你能介绍张医生给我的,让我父亲能得到这么好的机会。”关笑美颇为感激地说道,“可能你不知道,就在这前不久,我差点就绝望了。”

    “怎么说?”

    “我曾跟姚念提起过我父亲的事。她跟我说,如果能早些认识的话,兴许她还能帮得到我。我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她说她认识一位特别有名的外科名医,叫周若愚。是他的话,一定能治好我爸的腿。但是她说已经晚了,我问为什么,她说他已经没法再为人做手术了。”

    “什么?周若愚?”为什么,姚念会知道我爸的名字,而且还知道他是一名医生,紧锁眉头轻声嘀咕道,“姚念她怎么会……”

    “嗯?怎么了吗?”关笑美见我讶异的模样,不解地问道。

    “不不,没什么。”我微微低下头,摇了摇头,心想这件事没必要让关笑美知道的太多,但我又希望多了解一点,于是补充道,“这个周若愚,他比张医生还厉害吗?姚念跟他很熟?”

    “这个……我了解的不多。”关笑美和我一起乘上电梯,电梯厢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按下了楼层,“我有问起过,但是姚念不愿意多说。她只说不可能的事再多问只是徒增遗憾罢了。”

    我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默默跟着关笑美回到了手术室门前,等待着手术室门顶上的灯灭掉。不过我暗自思忖姚念所说的“他已经没法再为人做手术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和我所知的信息似乎有所不同。不过是离婚后的远走他乡,姚念为何要这么说?莫非是他去了以后就不再行医了?这不可能啊,他去那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自由的行医吗?到底,是哪里不对……

    在这等候手术的时间里,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关笑美一直站着注视着手术室的灯,心里却一直没有想明白刚才的问题。想得最深的程度便是能隐约感觉到出问题的点在哪里,却想不出是为什么,最后只能得出结论——要么这只是姚念随意的一句话罢了,要么就是在他去了那里之后碰到了什么事情。

    以姚念的性格,要在这件事情随口说说不太可能。那么,也就只剩下后面那种可能。可是,究竟是碰到了什么事情?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正是这件事情,促使了姚念突然来到我的学校,并且显然是冲着我来的。我想,想弄清楚这一切的话,早晚要和姚念正面对质。

    从手术室关上门开始算起,到门再次打开,足足过去了五个小时的时间。这期间内,我都记不清我和关笑美站起、坐下了多少次了。只知道当门一打开,几位医生护士将关守亲推出来,张静紧跟在后面走出来。

    关笑美忙不迭地迎了上去,着急又关切地查看着自己父亲的情况。关守亲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没有醒来。一旁的医护人员示意关笑美安静一点,说他需要休息。关笑美微微颔首表示歉意后后退了两步,直到张静走过来,她才问道:“张医生,我爸他情况怎么样?”

    “没有大碍了,再休息个半个月好好调养的话,下床走路是没问题的。但是,很重的体力活需要复健半年后再看情况。”张静一脸疲惫地回答道,“你先跟着护士她们到病房去吧,护士等会会告诉你这些天需要注意些什么,要仔细记下来。”

    “好,谢谢张医生!”关笑美感激地鞠了一个躬,张静微笑着回应着催促她快些去她父亲那里,她点点头,喜不自禁地说道,“好,我这就去。等您不忙了,我再跟您好好道谢。”说完,关笑美便小跑着向护士们追去。

    穿着大白褂的张静在看到他们上了电梯以后,靠在墙边,闭着眼睛用手压了压自己的太阳穴,看上去十分疲惫。

    “静静,要不要先坐着休息会?”我忙关心地走近她,想要扶着她在座椅上坐下。

    “谢谢,不用了。我不累,而且还有手术报告要写。”张静强撑着笑着摇了摇头,强打起精神便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我不太放心她现在的样子,于是跟在她身后。她的步伐显然比平时要沉重而且慢了一些,不过一只手仍然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看上去就像平常一样没什么不同。

    忽然,张静的小腿弯了一下,整个人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向右侧倾倒下去。我忙一个大步向前,扶住她的双肩,才让她没有完全倒下去。不过由于倒下的很是突然,所以尽管我的反应已经很快了,但是她的身子在倒下时还是歪了。使得我扶住她双肩的时候,她的身体正好向我转了过来,饱满柔软的右乳紧紧地贴在我的胸膛上,来了个亲密接触。

    “没事吧,静静?”我将她整个人扶好,露出些许关心的神色,尽管见她摇了摇头否认,但是看得出来她脸色不太好,我便执意扶着她走回办公室,“我先扶你去办公室再说吧。”

    “谢谢。”回到办公室后,张静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对我道谢。

    从她身后的窗户望去,外面已是一片漆黑。张静正伏案写着什么,大概是她刚才提到的手术报告吧。我仍然有些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但看她现在这么认真的样子,我决定先不打扰她,只是悄悄地从办公室退了出来,并帮她把门轻轻地关上。

    我来到医院外,买了两份热乎的晚饭和一碗热粥后迅速回了医院。我将其中一份晚饭和粥交给了关笑美,让她记得吃饭。我拎着另外一份饭,悄悄地回到了张静的办公室。我见她依然在认真地写着东西,便安静地坐在一旁等她忙完。

    可是不知道她这个要写多久,我有点担心饭会冷掉,所以就在等待一个好的时机。没有让我等很久,兴许是太累了,张静忽然摇了摇头,将手撑在额头上,显然是在休息。

    “先吃饭吧。”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我忙在她休息时将还热乎着的晚饭递到她面前,关心地说道,“才经历了五个小时的手术,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写报告,人吃不消的。”

    “呵,什么时候买的?不过还是谢谢了。你吃了吗?”看到饭的那一刻,张静颇感意外,随后露出欣慰的微笑,将饭拿了过去,并把写到一半的报告整齐地放在一旁。

    “我啊?啊,我吃了。”我忙笑着回应道,“我吃好了才买了来的。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不过想着还是在哺乳期,所以都是清淡的。”

    “呵呵,有心了。”张静打开饭盒,吃了几口,似乎味道还不错,亦或者是她胃口还不错,总之有好好在吃,“没想到产后的女人,身体会这般虚弱。以前都是在书上看到这么写,但都没有实感。真当落到自己身上了,才知道这产后的影响有多么厉害。”

    “诶?可是就算不是产后,连续做五个小时的手术也会很累吧?”见张静的心情似乎不错,于是陪聊式地回应道,“就别说手术了,你让我连着写五小时的作业我都能累趴下了。”

    “不是我骗你。你要知道,在我生小孩之前,别说是五个小时的手术了,连续十二小时的手术都是家常便饭的事。当外科医生的,早就习惯这样的强度了。”趁着张静吃饭的时候,我去给她倒了杯水,她小喝了一口后继续说道,“所以我才会觉得五小时的手术对于产后的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显然,我低估了它,也高估了自己。别说现在觉得有些累,其实在手术途中的时候就感觉有些累了,难以集中注意力,差点弄出手术事故。”

    “所以说啊,后面一段时间还是别做手术了,多休息休息吧。这要弄出手术事故了,那可不是小事。”我忙劝说道,“往小了说影响医生职业生涯,往大了说影响一辈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以后会注意的。”张静点点头,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以我在网上对她的了解,我对此深表怀疑,她一只手比划着,声情并茂地描述道,“刚才更要命的是,手术到关键的时候,我胸忽然非常该死地痛了起来。真是我意志力好啊,不然我当时肯定直接就痛倒在手术台上了。我觉得该去找个时间检查一下乳腺了,这个疼痛感感觉已经不是涨奶所能够比拟的了。”

    “那还不赶紧休息几天?真是乳腺炎的话,听说可是非常疼的。”我带着一点吓唬的意味,想要能说服她,“这么偌大一个医院,少你几天不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你手上的患者们就交给同事们先顶一顶好了。毕竟你想想,要是你真倒下了,甚至来不及和你同事们交代的话,那才是真的对你的患者们不负责吧。”

    “哎,知道了知道了。被你说的,好像我跟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一样。”张静把饭吃好后,点着头苦笑道,忽然间她捂住胸口,面露痛苦的神色,“嘶!”

    “怎么了?”坐在她对面的我忙站起身,身体向前倾着摸着她的手腕,不安地问道,“哪里又疼了吗?”

    “唔……胸又在疼了。”张静蹙着双眉,颇为痛苦地说道,“先去把门关一下。”

    “好。”我忙点点头,转身将门关上,再回头听她的指令把她扶到小床上躺下,看她依旧捂着右胸胸口,更为不安地说道,“好些了吗?还是很疼吗?”

    “我不知道是涨奶了还是什么。”张静手指了指一旁的抽屉,说道,“那里面有吸奶器,你帮我拿一下。”

    “好。”我答应着,忙在抽屉里找出了吸奶器,扶着张静起身。

    张静看了我一眼,我这才意识到我还在看着她的胸部。于是我不好意思地连忙转过身去,只听得窸窣的张静撩起衣服的声响,紧接着便是吸奶器有节奏地挤压着空气的声音。

    听着这个声音,脑海中和眼前不禁脑补出了张静那对丰满圆润的大奶子,几乎是同时的,身下的肉棒起了反应。我吞了口口水,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在这种时候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毕竟张静现在可是身体不适的状态。

    “呼……”过了几分钟,只听见张静如释重负一般地长舒了一口气,接着是整理衣服的声音,不久她蜀国,“好了,你可以转身了。”

    我听着,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过身来,只见挤奶器的瓶子里装满了张静刚挤出来的乳色液体。上次没有仔细观察,这次细看了才感觉,原来盛满的母乳的颜色和牛奶的颜色还是有一定差别的。

    “这个,会带回去给女儿喝吗?”我盯着奶瓶,不禁好奇地问道。

    “嗯?怎么,你想喝吗?”张静站起身整理着大白褂,见我这么问,她倒是没有直面回答,而是半开玩笑式地说道,“不会带回去给她喝的,我会倒了。毕竟我奶水很多,她都吃不完,根本吃不到挤出来的这些奶。怎么,你对它有兴趣?你想喝的话可以尝尝看,我不介意的。”

    看着张静那读不透的微笑,我一下子判断不出她究竟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但总感觉或多或少有挑拨我的意味。老实说,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的挺想尝尝的。

    “呃,那个,没有没有。”我忙摇摇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承认呢。不过我的眼神却出卖了我,一直盯着奶瓶看。

    “呵,真的没有?”忽然,张静俯下身子将脸凑到我面前,离得很近的距离调戏般地说道,她身上的乳香我都都能闻得到,“你可骗不到我,上次看到它的时候你眼睛就直勾勾地看着它,还说没有?是不是想回忆一下小时候吃你妈妈奶水的味道了?”

    “我……”我觉得挺羞耻地低下头,因为被看穿了。可这一低头,看到她那饱满的乳房,本就还没有消下去的欲火一下子燃烧得更厉害了,我能感觉我的脸现在已经是涨得通红。最终,我倔强地不敢与她对视的说道,“我才没有。”

    “哦,是吗?”张静站起身,缓缓走过去将奶瓶拿起,佯装可惜地说着,慢慢向水池走去,“那这样的话,我就把它倒了。还怪可惜的呢,再怎么说,母乳对于仍然在发育的青少年来说可是很有营养的东西呢,想买都买不到的。”

    受不了了,我可是个男人,哪里受得了张静这样故意挑逗?别说是这瓶乳汁了,就是她整个人,我现在都想直接推倒。

    “我喝,浪费可耻!”我立马站起身,义正词严地说道,一把将她手上的奶瓶抢了过来,略带报复性地说道,“你有多少我喝多少。”

    说完,我便将奶瓶里的奶水喝了起来。

    “呵呵呵,你可真是大言不惭呢。”张静看着我喝奶的样子,双手抱胸,微微测着头,笑道,“瞧你这猴急的样子。怎么样,好喝吗?”

    “嗯……”我挤了挤眉,舔了舔嘴唇,歪着头,想了想回答道,“跟我想象的味道有点不一样,有点腥,还有点香。和牛奶之类的味道不是那么像。该怎么形容呢。”

    “呵呵,好了好了。我不过问下你,你还成品鉴家了是吧?”张静捂着嘴,难掩笑意地说道,“喝够了吗?还想喝吗?我这还有哦。”

    “啊?哪里还有?”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她这句话的意思,左右在室内张望着,没看到其他的奶瓶,又说道,“看着没有了呀。”

    “噗,你说能是哪里啊。”张静越发觉得好笑地看着我,然后又使了个向下的眼色,我目光跟着移下去,落在她挺拔的胸脯上,这才恍然大悟她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啧啧,小色狼。”

    “不喝了不喝了。”没想到聪明如我竟中了张静的圈套,连忙否认地笑道,“静静你就开我玩笑吧,以后不带你打星际了。”

    “诶,那可不行。谁前两天才答应我教我打的?”张静收起笑容,得意地说道,“而且我的奶你也喝了,我都没收你钱,知道为什么吗?就是为了不仅你要教我打,以后还要多带我打二二。不然我就跟关笑美说,说周文豪这么大了还吃奶呢。”

    “你……好狠啊。”我忍不住耸了耸肩,摇摇头苦笑道,“行吧,谁让吃人嘴短呢。依你,都依你。”

    “呵,不要摆出一副被坑了的样子嘛。”张静忽然从我手上拿过喝光了的奶瓶,说道,“你多带我打,我还可以给你喝这个哦。”

    “不敢了不敢了,喝不起喝不起。”我笑着回应道,“话说,这个点,你应该算下班了吧。”

    “嗯,其实做完手术我就算是下班了。”张静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再回过神看着桌上未完成的报告,皱了皱眉头,说道,“不过手术报告还没有写完。”

    “这东西,明天写也来得及吧?”我走到办公桌边,看了看本子,建议道,“实在不行,带回家写也行的吧。主要是你自己都觉得状态不是很好了,先休息要紧的。”

    “也行吧。也不算是个大手术,要写的东西就那些,没什么心意。”张静想了想后接受了我的提议,她收拾着桌子,“今晚有空吗?跟我去我家,教我打会星际吧。”

    “我倒是有空。但是你确定你这状态能打星际吗?”我稍显质疑地说道,“我觉得最好还是等你好些再打比较好。”

    “我又不是打比赛,我打星际是为了放松,又不会太动脑子的,有什么关系。”张静丝毫不以为然地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以前我做十个小时的手术,回到家会打三个小时的星际,打完觉得全身轻松,睡眠质量也特高。”

    “好啊,我都可以。”见张静这么说,那我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我们在离开住院大楼之前,先来到了关笑美父亲的病房前。我透过病房门上的那个方形玻璃,看到关笑美正坐在病床旁边,趴在病床上的一角睡着了。所以我决定不打扰她了,和张静一起离开了。

    “她看起来恐怕是一宿没睡吧。”在电梯上,张静忽然开口说道。

    “这样吗?你怎么知道?我白天看她时候她好像没有黑眼圈啊。”我一边回忆着,一边不解地问道。

    “你们才多大啊,偶尔一次通宵就能有黑眼圈了?”张静摇摇头,淡淡地笑道,“就以她父亲在她心中的分量,还有十年如一日的期盼。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前一夜怎么可能睡得着呢?你啊,还是不够懂女人。”

    “这么说好像也对。”我细细思考着张静的话,同时跟在她身后走出了电梯,“不过静静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呢?”

    张静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我。我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所以也没有追问下去,一直跟着她去找她的车,然后坐上她的车。

    “我接手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病人,当然就接触过各种各样的病人家属。”张静发动引擎,将车一边倒出来一边说道,“而且,我自己就经历过。我经历这种事的时候,跟她差不多大。”

    “啊?你也经历过?”我颇感意外地接话道,但说出口的那一刻我就感觉自己不该这么说,忙补充道,“对不起,我多嘴了。”

    “嗯嗯。”张静轻轻摇了摇头,“过去的事情罢了,你不用那么在意。只是你问到了,我就想起来了罢了。那时候,医疗条件很差,家里又在农村,如果是内科病还好,去镇上找找医生开个药就行。我妈因为长年劳作再加上营养不好,积攒了一身毛病。就在我和关笑美这么大的时候,有一天,我妈倒下了。她的双手不知为何怎么都抬不起来,又过了几天,腰也伸不直了。那时候我们最远能去到县里,但是县里的医疗条件也很差,没有办法治好她。那时候大家都在说我妈得的是不治之症,劝我们早做打算。万般无奈之下,我四处问询各个镇上的大夫,集了很多种土方子,然后四处找一些很少见的药材。集齐了做给我妈吃,那时候吃完新方子的第一个晚上我都是彻夜难眠,一直梦想着第二天我妈醒来的时候一切就好了。”

    张静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停住了。而我们车子正在一个红灯前面停了下来。

    “那,后来呢?有治好吗?”好奇心驱使着追问道。

    “没有。”张静无奈地摇了摇头,“不仅没有好,还因为我乱抓药,什么方子都给她吃,让她本来就不好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没过一年,我妈就走了。为此,我特别内疚特别伤心,好几年都没有能够缓过来。”

    我缓缓地点着头,没有回应,心想我再不该这么好奇了。之后我们便没有再说这个话题,安安静静地开车来到她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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