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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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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图】(第一集4-6)(仙侠、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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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沙漠王子

    20/06/05

    第四章雨庙春梦

    这边回到冉绝这里,土根走了之后,破庙里只剩下冉绝一个人了,冷冷清清的就剩下一个没了头的神像陪伴着冉绝。『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这样的日子冉绝也习惯了,他打小就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就住在这个破庙,打小就是这个没了头的神像。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怕黑,做了噩梦也会不安的睡不下去,也会冬天被冻醒。

    不过现在好多了。

    麻木了……

    冉绝抱着身上破破烂烂却洗的干净的被子,脑子里想着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像叶奶奶说的那样去给族长家里当佃户他肯定是不会做的,但是采药这种事情,实在太危险了,每去一次,冉绝即使表面上再若无其事,心里还是慌……

    称不上是害怕,而是面对威胁却没法对抗的无力感。

    ‘要是能成为那种仙家子弟就好了。’

    那种腾空而起的神奇法术和种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手段,即使只在百宝斋里面买东西时略微见识过一点,也不能阻挡冉绝对它的无限向往。

    但是几乎不可能!

    那些高傲的仙家子弟,怎么会看上自己一个连一身好衣服都没有的穷小子呢。

    破庙的窗子忽然吹来一缕凉风,冉绝被吹的打了一个冷战,透过破庙的窗子往外一看。

    这天眼见的阴了下来。

    山雨欲来,满堂的冷风穿堂而过,冉绝冷的忍不住掖了掖盖在身上的被子。

    狂风怒吼,转瞬之间,本来还有点月光的天气变得漆黑一片,本就冷暗的破庙,眼下已然是伸手不见五指。

    这天气实在来的邪乎,刚刚太阳落山的时候,还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这会居然乌云密布,看样子居然要下起雨来了。

    吹到屋子里的冷风,打在身上,透着一股子令人发抖的凉劲,冉绝把被子披在身上,走到门口把破庙的大门又重新栓好,接着就回到茅草铺的床上继续躺着了。

    这样刮风下雨的天气也不是第一次,不过有点冷了而已,冉绝也没当回事。躺在床上准备继续思考刚才的问题。

    究竟应该干点什么?

    这的确是眼下必须要思考的问题了。过了今年,冉绝也就十六岁,而十六岁就已经是大人了,必须找点什么事情干了。

    虽然在山里采药的事情也不错,收入也蛮可观,但是实在太过危险,冉绝已经不止一次的跟山里的猛虎野兽擦肩而过,而且今天碰见的事情,让冉绝这辈子头一次觉得自己离仙人这个身份是如此的近,要是能求到那个神秘的砍柴人,求求他教自己一点东西。

    “轰隆”

    几声闷雷滚滚传来,天色愈发漆黑。

    那个古怪的砍柴人,冉绝虽然隔着远远的看过几次,但是双方之间甚至相识二字都谈不上,贸然是求人家的话,答不答应先不要谈,会不会跟自己说话都可能是个问题。

    至于城里的百宝斋,那里倒是一个好地方,对上门求学的人倒是有求必应,就算是仙家修行的秘法也是肯教的。当然,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就是银子,而且是冉绝这一辈子就赚不到的银子。

    五千两银子,你就可以加入百宝斋,成为一个入门的学徒,学习百宝斋传授点种种妙法,然后成为百宝斋里面的一员了。

    至于后面如何,冉绝也打听不到,人家也不会告诉他。

    哗啦啦的大雨盆泼而下,破庙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加上这邪门的冷风就连被子都挡不住的往身体里面钻,纵然一个人住惯了的冉绝,此时的心里也不禁有点打鼓。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解的看着窗外的大雨。

    纳闷归纳闷,他却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是村里的一个无赖惹下的。

    雷声阵阵,搅的人完全没了睡意,屋里也没有个点火的玩意,再说就算有蜡烛油灯什么的,这么大的风吹进来也点不着。

    摸着黑待了没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似乎是一群人往这破庙这边走。

    “大小姐,这边有个破庙,要不咱们在这里避避雨。”

    一个粗豪的男声从门外传来,接着庙门被拽的“嘎吱嘎吱”的作响,本来就不结实的大门被外面的大汉眼看的就要用手扯倒了。

    “别拉了!”冉绝在里面也不住的大声喊道“在扯大门都让你扯下来了,我还住不住了!”

    “门里有人。”壮汉开始砰砰的敲打着大门,说道“快开门,我们是州府里面的来的,路过这里想要避避雨。”

    听他的嗓门和语气,可不像是来避雨的,反倒像是的上门收税的那两个大爷。

    冉绝对这帮人一贯没什么好感,只是要是再让他这么拍打下去,这扇门坏了明天还得自己修。

    披着破破烂烂的被子刚刚起身玩门口摸,却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豪叔,且小声点,莫吓坏了门里的人。”

    声音带着几分温软的调子,即使隔着大门,外面还有淅沥的雨声,冉绝还是能听到这个声音是如此的柔美。

    这绝对是他这辈子听到最好听的声音。

    “是,小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可知这声音的主人,绝对是个温婉如玉的漂亮小姐。

    门扉被轻轻敲打,要不是冉绝离得近,估计这温柔的敲门声绝对会被雨声遮的完全消失掉。

    “这位···公子,小女子是路过的行人,忽遇大雨,想借公子您的宝地的避避雨,可以么?”

    摸着黑打开大门,只见一个女子纤瘦的女人身影在门口亭亭而立,外面瓢泼的大雨淋在她身上,仿佛都被一层看不见的膜挡住了,浑身上下一尺之内连个雨珠都落不进去。

    看见冉绝开门,微微抬头,手上捏了几个复杂的发音,嘴里微微一声。

    “疾!”

    一团火光忽然从女子的手心亮起,一下子划破了漆黑的破庙。

    她站在门外,漫天的大雨被都她隔绝在身外,一丝打不到她的身上,手上一团温软的火光照亮了屋子,稍微欠身一礼,嘴里说道“叨扰公子了。”

    螓首轻抬,冉绝直接愣在当场。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漂亮的人儿啊。

    峨眉轻扫,似柳叶弯弯,眸光若星,透秋水潺潺,琼鼻妙口,一点朱砂红玉,脸型柔润,远胜恒娥几何。白衣如雪,飘飘如仙子降世,秀发乌黑,披在身后似锦缎一般。

    当然,冉绝这个连书都没有读过的穷小子事绝对想不到这么些好听的词的,她脑袋里愣愣的只有两个字。

    太漂亮了。

    看冉绝愣在原地,女子再度出声道“公子?”

    连叫了两声,冉绝还是傻愣愣的看着她,直把女子看到玉面沾霞,最后还是他身后的大汉看不过去,上前一推冉绝,骂道“小花子,你看什么呢?”

    “啊?”身子被推开,冉绝才如梦初醒,看着眼前的被浇成落汤鸡的大汉,立刻解释道“我不是小花子。”

    “不是?”大汉接着小姐手里的火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到“你这浑身补丁打着补丁,破烂缝着破烂,比叫花子还像叫花子。”

    蓦然,眼前的少年抬起眼睛,秀气的眸子微微眯起,盯了他一眼。

    大汉瞬间汗毛炸立,立刻握住了腰上的刀。

    “豪叔。”

    温婉的女子叫了一声他,然后对着他摇摇头,接着面对冉绝说到“抱歉,我这叔叔生性豪放,在江湖上混迹惯了,要是有得罪公子的地方,还请公子多多海涵。”

    冉绝这辈子头一次被人家尊称为公子,对象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姑娘,这下纵然有满腔的怒火也没了,更何况眼前这个女子又是个高贵的仙家子弟,他急忙摇摇头,说道“没事没事,进来吧。”

    “我看这小子就没怀好心。”

    大汉在小姐旁边小声的嘟囔了一声,但他那个嗓门,别说离着不远,就是现在冉绝跑出庙外面也能听个八九不离十。

    跟在两人身后的,陆续又进来四五个汉子,都是被大雨浇的浑身湿透。

    “公子,请问你这里有柴火什么的么,我想给家丁门生点火取取暖。”

    冉绝小姐的声音仿佛仙女,听得冉绝不忍拒绝,不过最终还是摇摇头,说道“没。”

    他这里也没个灶台,平常又开不了伙,且现在正是夏天,也没必要点火取暖。

    “这……”姑娘沉吟了一番,打量了一下这个被冉绝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小庙,还真是除了冉绝床铺身下的一堆稻草之外什么也没有。

    但是这堆稻草,就算全烧了,还不够点上一刻钟,更别说烧了之后眼前的少年连个住的地方都没了。

    “算了,小姐。”身后的豪叔大大咧咧的扯了扯身上的湿衣服说道“咱们大老爷们,挺挺就过去了,算不得什么事。”

    “···”女子沉吟了一下,这种情况也的确实没了办法。

    看见这漂亮的小姐陷入难堪,冉绝心中不忍,出言提醒道:“从这门口走到对面,就是油桐树的林子。”

    他说的油桐,是一种树里天然含有油脂的树,这种树不管有没有受潮,只要劈开之后,立刻就能点燃。

    向冉绝欠身一礼,说道“多谢公子指点。”

    转过身去,对着那个叫做豪叔的大汉说道“那就麻烦豪叔你去砍一颗树回来点火了。”

    “是。”大汉转身就走。

    “等下。”女子伸手说道“小心些,这地方实在有点邪门。”

    然而大汉根本没有听到小姐的后半句说了些什么,就匆匆的踏入雨中了。

    冉绝倒是想跟眼前这个仙子一样的人多亲近亲近,哪怕是多说两句话都是好的,奈何他自己本来就是个闷葫芦,人家长的又漂亮又是会法术的仙家自己,怎么会看得上自己···

    是啊,自己这样一个连一身好衣服都没有的穷小子,还指望眼前的高贵小姐能看上自己,做什么梦呢?

    这是冉绝这辈子头一次主动的去想这些关于男女之情的事情,以前别家男女之间的事情冉绝也偷偷的看过几次,但是村里的女人,别管是同龄的小娘还是已经结了婚的女人,没一个让冉绝看得上的。

    没错,他这个寡言寡语的穷小子,看上眼前的大小姐了。

    一见钟情这玩意说来玄奇,但确实存在,而让冉绝如此迅速的患上单相思的原因,还是眼前女子的漂亮和温柔。

    这十六年里,冉绝是第一次被一个如此漂亮高贵的姑娘如此温柔的对待。

    然而就这一次,冉绝很快就体会到了什么叫高不可攀,什么叫天差地别。

    看到冉绝在闷闷的坐在茅草堆上,一身衣服虽然破了一些,依旧是洗的干干净净,住的地方虽然穷苦,但是一张小脸秀气又文静,要不是眼下这身邋遢的打扮和住处,倒也算得上合眼了。

    这倒不是小姐也看上冉绝了,人家压根就没想过这事,只是说眼前的冉绝也算是乞丐里面完全能看过的眼的一个而已,至于说冉绝想的那些什么以身相许然后两个人天涯私奔,更是连个可能都没有。

    “公子一个人住在这里?”

    “嗯。”冉绝点点头,说道“从小我就住在这里。”

    他真想多更眼前的人儿多说两句话,只是他那张嘴,每天崩出十句八句都算是超常发挥到水准,这会实在想不出什么能说的,再加上本来就是个冷冷清清的性子,这会即使心里火热,脸上也没表现出什么。

    “哦?”小姐的脸上露出几分好奇的表情,问道“那你父母呢?”

    “父母?”这个陌生到词汇冉绝听到耳里,心里再次被生生的刺痛了一下,他从生下来那天就没见到过父母,到了现在,除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名字是原本都父母留下来的之外,就连那身条原本刺着他名字的手绢都被罗贵给抢走了。

    摇摇头,冉绝默默的说道“我没有父母···”

    “抱歉。”女子一脸歉然的说道“提到公子的伤心处了。”

    “没事......”冉绝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我早都习惯了。”

    话头到这,两人之间就再没了什么交流,冉绝抱着被子偷偷的看着女子都背影,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可能。

    但,或许呢?

    如果自己也能成为什么仙家子弟呢,是不是就有机会去娶她了。

    “哐啷”一声门响打断了冉绝的思绪,一个雄壮的大汉扛着一根原木直接走走进庙里,对着屋里左右看了看,然后对一旁站着都女子说道“小姐,俺回来了。”

    “没事就好。”

    大汉把原木放下,抽出腰上的大刀,拔刀而起,碗口粗的油桐树很快就被他切成了一节一节的木桩,再放在地上拿刀劈开,堆了一个火堆。

    白衣的小姐,手里婉了一个玄妙的手印,屈指一弹,一团火光就从手里发出,落到了火堆上燃烧了起来。

    再次看到她施展法术,冉绝还是惊奇不止,愈发的羡慕。

    火势很快烧了起来,小姐看着一个个满身湿衣服的家丁,说道“豪叔你们把衣服脱下来烤烤吧。”

    大汉豪叔赶紧摇头拒绝道“这怎么行,小姐你还在这里。”

    “没事。”小姐指着屋里那座神像说道“我去那后面歇歇,你们快烤烤吧,要是受了凉伤了身子,再耽误明天的路程。”

    看看身边几个瑟瑟发抖的下属,他们可没有自己一身内功护体,这会儿已经冻的浑身打颤了。

    庙里这座神像虽然没了头,但相比姑娘纤瘦的身躯,完全挡住绰绰有余,而冉绝的床铺却是正好在这神像的后面的靠墙边。

    屋里火光大亮,小姐一袭白衣的站在冉绝的五尺之外,小姐默默的听着身后那群糙汉的脱衣服声音,忍不住脸蛋微红。

    正巧被冉绝偷偷撇过的一眼看过去。

    那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看得冉绝再次愣愣的呆在了原地,直到被女子微微一声嘿然的轻笑打断,才回过神来。

    这时候冉绝才发现,眼前这个漂亮的姑娘,跟自己也是差不多的年纪甚至脸上还有一点少女的婴儿肥,迷人的不可方物。

    “公子何故痴笑?”

    这般文邹邹的话冉绝是听不懂的,四个字里面,也就勉强能够理解后面的笑,再联系小姐话里疑问的语气,差不多可以理解为...

    为自己为什么笑?

    但我也没吃东西啊。

    这叫冉绝如何回答?

    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诺诺的答道“没,没什么···”

    少女还是第一次看到冉绝这样有趣的人,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忽然对这个破庙里的小乞败产生了一丝好奇。反正现下左右无事,蹲下身来,笑意盈盈的看着冉绝,问道“对了,公子你这里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作为一个已经踏入修炼路途的人来说,她还是能感觉到这阵大雨里面的不寻常气息,然而里面的邪气已经超过了她能处理的范围,所以只能问一问,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奇怪的事情?”冉绝摸着脑袋想了想,这个小村哪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自己昨天遇到的倒是可以算作一件,但是这件事冉绝却并不想告诉任何人,哪怕眼前这个少女被自己深深仰慕也不行。

    没从冉绝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前面的汉子们还在烤衣服,左右也无事,少女就和眼前的这个男孩儿闲聊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冉绝。”简短的回答了两个字,冉绝想起什么似的,快速的反问道“那你呢?”

    “我姓夙,叫雪瑶。”

    ······

    夙雪瑶,冉绝在心里反复念着这两个字。

    真好听。

    第五章人生何苦

    夙小姐一袭白衣如雪,亲昵的气质比仙女更加动人,叫冉绝无法忍受。

    一头长发宛如锦缎一把,送到冉绝的手里,摸起来幽香入鼻,丝丝宛如血玉顺滑无比。

    “公子想要雪瑶的身子么?”

    白色的裙子,慢慢的解开,露出里面雪嫩的肌肤。

    冉绝激动的血脉贲张,止不住的猛然点头,对着站在身前的夙小姐,眼神里面满是激动的渴望。

    然而夙小姐仿佛故意逗他一般,身子一转,躲到神像的身前藏了起来,嘴里咯咯一笑说道“你追我,如果你追上我,我就给你嘿嘿嘿。”

    冉绝不知道这温婉秀气的小姐嘴里怎会说出如此轻佻的话,只是此时欲火早已上头,哪里还顾得了许多,抬起双腿直奔夙小姐而去。

    兜兜转转绕着神像转了几圈,总算把这个仙女般的女儿抓到了怀里,夙小姐转过头,仰头看了冉绝一眼,脸上的表情又羞又喜,小声说道“多谢公子收留,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

    冉绝心里一阵狂喜,这个仙女一般的人儿居然肯嫁给自己。

    恍然间摸到一处柔软的地方,只听怀中的美人娇羞的一声轻哼,已然是满脸的红霞,冉绝低头一看,却原来是摸到了女儿家的羞处。

    “且慢。”夙小姐一脸的骄阳,绝美的脸蛋霞飞双颊,转过身子小声的说道“且等切身宽衣,再来伺候公子。”

    白衣罗裙片片剥落,顷刻之间夙小姐便脱得光溜溜的只剩下一声白皙如玉的身子。

    只是看起来怎么这么模糊?

    在一眨眼,夙小姐已经来到了身边,一把小手抓住了冉绝的下身,柔声细语的说道“今日幽莲有缘客,请君为妾怜花娇。”

    一句诗文说得羞怯无比,在不敢看身前的少年。

    翻身一趟,已然是躺在了冉绝平常的稻草床上。

    话都说到了这般,冉绝哪里还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一翻身爬上床,直接压在了夙小姐的身上,三下两下脱光了身上的衣服,下身对准了仙女儿雪嫩的下身。

    奇怪,这处怎么也看得这般模糊?

    “公子,来啊···”

    挺起肉棒,慌忙间再想去找插入的地方,眼前却哪里还有美人的芳踪?

    猛然睁眼,清晨的阳光打在冉珏的脸上。

    心里还在回味梦里的事情,下身湿漉漉的一片,初次梦遗的冉绝慌张地左右打量起来,只是屋里哪还有小姐的影子。

    没了佳人的身影,冉绝得心里一片失落,就连刚才的梦境也没有心情去回想了。

    掀开被子,两锭银子却桄榔榔的滚过在地,冉绝赶紧去捡起来拿在手里,却是忽然闻到上面还残留着的一缕幽香。

    这应该是仙子留下的唯一痕迹了。

    抓起银子贴身放在怀里,却是再也闻不到那一缕看不见的幽香了,冉绝失落的看着神像的后面,地上还留下一双绣鞋的脚印,而破庙的前面,一堆火早已燃尽。

    这不是梦······

    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庙门,感觉准备去叶奶奶家里看看,没想到刚走了几步,就看到村民们一个个的围在王寡妇家的门口。

    “好惨哪,我听说好惨哪。”

    “是啊,是啊,据说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这罗长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呢?”

    “是啊,平时看他就人五人六的。没想到能干下这么坏的事情,这王寡妇怎么说也是我们村的,这小子怎么这么祸害人呢?”

    当然里面还是有一些幸灾乐祸的声音存在的,冉绝就偷偷的听到了王寡妇家隔壁的吴婶小声的对邻居说道“你看那个骚妇一天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说不定就还是她勾搭的人家。”

    “怎么能这么说呢?王寡妇现在都这样了,咱们乡里乡亲的。”

    “嗨,我不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嘛。”

    知道叶泉家里就出事了,冉绝挤进人群往里走,进了叶泉家的大门,看到叶泉一个人孤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脸上的表情慌张又茫然,一双眼睛已经哭肿了,但是院子里却没有发现王娣的身影。

    看见冉绝进来,叶泉像是没有反应一样,而冉绝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从未体会过这种生离死别的感情,更别说从记事开始,身边就没有一个叫做母亲的角色。

    对叶泉这个说不上朋友的朋友,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只能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默默的陪伴着他。

    呆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喊了起来,说道“族长让大家都过去呢,快过去,快过去。”

    拉着叶泉一起到了村子里的广场,里面已经站满了一大堆的人。老族长叶柏拄着一个拐杖站在中间的高台上,身前是一个蒙着白布的尸体,而他的身边。罗长被两个人五花大绑的捆在地上,神色落魄的看着地下。

    他的面色惊恐又带着几分痴傻,嘴里一直嘟囔着“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放肆!”老族长抄起拐杖,愤怒地一拐杖轮在他身上,骂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玩意儿,人证物证俱在,还敢说不是你干的?”

    被捆住的罗长恍若未觉,只是嘴里一直重复着刚才那句话。

    看着村民们已经集齐了,叶柏满脸愤怒的说道“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我叫大家过来的原因,这个畜生···”

    他愤怒的用手指着地上的罗长,身子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被眼前的事情气得愤怒的过了头。

    “瞧瞧你干的好事。”指着地上蒙着白布的尸体。

    “族长杀了他,我们村这不能有这种人。”

    “对,杀了他,杀了他。”

    在这个偏僻的小地方,一般出了事情是不用去县里的官府的,只需要族长做决定就能处理村里大部分的事情,今天的事情也是一样,虽然说出了命案,但是到了县里的官府,估计县里的老爷还会让族长带回村里去解决。

    老族长愤怒的指着罗长说道“给我绑上。”

    两个壮汉把痴傻的罗长绑在一根柱子上,叶柏拿起一根鞭子,对着罗长刷刷就是两鞭子。

    挨了两鞭子,罗长还是那疯疯癫癫的模样,鞭子抽在身上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一双眼睛呆愣愣的看看前方,眼神空洞而无神。

    又连续抽了几鞭子,年老力衰的族长抽的身子直喘气,把鞭子制递给身边的一个壮汉,说了一句“继续打,打到他知错为止。”

    连绵不断的鞭子抽在罗长的身上,把他的衣服都抽破了,浑身上下哗啦啦的直流血,然而他还是那副疯疯癫癫的痴傻模样,一声痛苦的叫喊都没有,就仿佛这鞭子不是打了她身上一样。

    围观的人群不断叫好,不时传来一声声打死他打死他的喊叫声。

    他们的神情或是兴高采烈,或是神情激愤,但没有一个人关注王娣身边跪在地上默默流泪的身影。

    冉绝看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观察着村民们脸上的表情,看着他们一个个脸上要么是激动的喊叫要不是跟风般的看戏。

    一股生冷的意识忽然袭上心头,他忽然觉得自己这十几年来一直呆在这样一个地方究竟是多大的错误。

    “土根,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这个族长···”老族长话说了一半,却是忽然沉默了下来,面对这样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族长捋了捋胸前的花白胡子,说道“唉,你以后就在我家住吧,我养着你···”

    看着叶泉被老族长抱着仍然不肯站起的身子倔犟的跪在母亲的尸体旁边,看着他望向罗长眼中那股刻骨铭心的仇恨,凶狠的仿佛能吃人一般,但是他却没有冲上去杀了眼前的人。

    但是就算他冲上去又能怎么样呢,罗长怎么说也是叶家族里的一份子,而族人的性命只能用族长一个人说的算。

    冉绝已经不想再看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事情,一个比这个更加可怕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么自己会像叶泉一样跪在地上却无力解决吗?

    他是没有亲人,可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没有,而当自己的亲人就这样被人残杀,人证物证俱在,自己却只能跪地痛哭,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不,冉绝不想这样,他能够感受到叶泉眼里那种深深的无力感,甚至有一部分能够感同身受。

    昨夜的事情让冉绝意识到了他这辈子绝对不想就这样混混僵僵的过,他受够了那种冷漠的孤独,受够了一个人独处的日子,受够了和喜欢的人身份上的天差地别,也受够了面对事情时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

    转过身去离开这里,剩下的事情感觉已经不想关注了,他也不想知道罗长究竟会怎么样,而叶泉又会如何。

    他默默的走到了叶奶奶的家里,老人家这会儿没有在院子里,进了屋子,就看到叶奶奶坐在屋里的凳子上,拿着拿着一双鞋子缝缝补补。

    “叶奶奶。”冉绝叫了一声,叶奶奶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冉绝,笑呵呵的问道“今天怎么这会儿才来,饭已经给你留好了放在锅里。”

    “不是······”面对着眼前这个唯一关心过他的人,感觉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说道“叶奶奶我有话要跟你说。”

    “怎么了?”叶奶奶皱纹纵横的老脸看着冉绝。

    “我···我想要走。”

    “走,又要上山啦?”叶奶奶疑惑的说道“那也吃了饭再走啊,这一半会的功夫,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不是···”冉绝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坚定的说道“我是说我想离开这里。”

    叶奶奶终于放下了手下的针线活,她毫不意外的看着冉绝,昏黄的眼珠打量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年,片刻之后笑呵呵的问道“想好去哪儿了吗?”

    ···冉绝也不知道。

    叶奶奶再次发问“那你想好去干什么了吗?”

    这次冉绝没有犹豫,坚定的说道“想好了。”

    即使希望渺茫,他也想去追寻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希望有一天能够把那个现在望之遥不可及的美人娶回家里,想要自己再也不会有那种挫败一般的无力感,想要不像叶泉一样无力的面对苦难,把自己的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不是在这里,一辈子面对着这个穷苦的小村,无奈的每天为了手里的一点银钱拼搏努力,最终像那些人一样,埋在小村里面的坟里。

    他像所有的少年一样,有了目标之后满怀希望,初生牛犊,为了一个目标,可以付出所有的努力,即使这个代价最后可能是生命。

    “想好了就去吧。”叶奶奶点点头,说道“我这个老婆子,不值得你在这里浪费时光。”

    “不是···”冉绝想说点什么,却被叶奶奶打断道“小冉,奶奶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是你既然不想在这个村里面老死,就出去闯闯吧,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哪怕最后一无所成,最后还可以回到这里。”

    “不会的!叶奶奶我···”

    叶奶奶摇摇头,显然并不想跟冉绝继续争辩下去了,她这辈子见识了太多的事情,对少年的一番雄心壮志,完全理解。

    她挪着笨拙的身子,下了床,打开墙角的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和鞋子,递到冉绝的手里,说道“早给你准备好了,换上再走吧。”

    衣服是老人家的大儿子的衣服裁剪之后重新改过的,穿在冉绝的身上合身得体,虽然说粗布的料子,但里面满满都是老人家的一番心意。鞋子是一针一针缝出来的靴子,还特意的纳了两层的鞋底,穿在脚上厚实又合脚,老人家满意的看着冉绝穿上自己做的衣服,最后从怀里拿出一串铜钱递给冉绝,说道“这点钱,拿着吧,你给奶奶交了这么多年的税,到走了,奶奶也给你点钱···”

    “不用。”冉绝从怀里把夙小姐送给他的两锭银子拿出来说道“我已经攒够了路费了,这些钱您就留着吧。”

    犹豫了一番,叶奶奶最终收回来手里的那串铜钱。

    “那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

    ······

    叶奶奶沉默了,片刻之后,老迈的身子先往外走,说道“奶奶送送你···”

    “嗯···”

    或许离别总有一股子让人悲伤的情绪,此刻一老一小全都沉默了下来,就算冉绝冷漠的性子,此时的心里也是酸楚的,跟着叶奶奶一直走到了小院的门口,叶奶奶露出了一个笑脸,说道“行了,我这腿脚也不行了,就送你到这吧,去吧。”

    她没有什么想要叮嘱的,或许是冉绝离去的这一幕勾起了老人家多年之前的回忆,对着冉绝有些不舍的眼神漠然的一转身,拄着棍子,步履蹒跚的往回走。

    老泪纵横。

    冉绝在门外坚定点喊道“叶奶奶,我一定会回来报答你的!”

    老人家没有回答,打开房门,进了屋子。

    ······

    从叶奶奶家出来,冉绝再次回到了自己的破庙,然后这么多年,头一次打向庙里的半截神像跪下磕头,默默为叶奶奶祈祷一番。

    离开之前,他还要去叶家村里面看看他唯一那个算不上朋友的朋友——叶泉。

    再次到了叶泉的家里,他家已经搭好了灵堂,叶泉的母亲,已经安置在了一口薄薄的棺材里面。

    这已经算得上是体面的丧事了。

    村里的人家,没几家这种年节还能给死去的家人置办上一口棺材的,往往就是一卷草席,草草办了一场丧事之后,送到族里的墓地,找块地方匆匆就埋了,然后找族长拿着半块木头写一块碑插在坟前,就算完了。

    这就算是这个人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点印记了。

    再次见到叶泉,他已经一身白色的孝服,跪在母亲的灵堂前面,默默的烧着纸钱,面对着院子里来来回回帮忙的族人,一言不发。

    二人相见,依旧是沉默的开场。

    一旁的村民指点道“冉绝,你来了好歹也给人家上柱香啊。”

    在旁人的指点下歪歪扭扭的给死去的王娣上了一柱香,起身看着满脸悲伤的叶泉,冉绝沉默了一会,才从嘴里面吐了简短的几个字。

    “我走了。”

    叶泉或许是没有理解冉绝的意思,或许是悲痛之下已经并不在乎这个不算朋友的朋友的离开了,点点头说了一句。

    “嗯。”

    出去的时候,冉绝还遇到了被村民们五花大绑,浑身鲜血淋漓的罗长,他还是刚才那副痴傻的样子,嘴里模糊点念叨着什么。

    “就应该把这个家伙宰了,娘的,王寡妇这么俊俏的娘们,他能下得去手···”

    “···艳福不浅啊,王寡妇那身段,那白净···也难怪这小子···”

    “快走!族长罚你跪祠堂跪到下辈子。妈的,白瞎了”

    ······

    大踏步的走出村子,冉绝回望了一眼这个生他养他的小村,最后看了一眼之后,转身离去。

    第六章阴兵过境

    踏出村子,冉绝再一次迷茫了。

    他不知道去哪了。

    是的,在一番雄心壮志之后,冉绝终于想起来一个关键的问题,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

    他只知道百宝斋这么一个地方,然而那里没有银子,是肯定不会要他了。

    ···

    对了,昨天夙小姐好像无意之间说了一句今天要进山之类的话。

    冉绝一下子找到了目标,他要去山里!

    找夙小姐,更何况山里还有那个神秘的樵人,如果遇到的话,正好向他问问,自己要去哪学习仙家法术。

    他也不想想,就算找到了夙雪瑶,他又如何面对呢?直接表白?还是跟着人家,不说身份上的天差地别,就算是夙雪瑶自己同意了,除了他们,还会有别人允许他们在一起么?

    更别提那个神秘的樵人了,凭什么教你一个穷小子,给你指点门径。

    当然,这一切目前都不算什么问题,少年人身上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让他无畏一切艰难险阻,冉绝满怀信心的踏入了林子准备开始自己的旅途。

    进山的道路他已经走了无数次,已经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不存在什么迷路的说法,冉绝一路上寻找着夙小姐的踪迹,熟练的躲避着林子里面的毒蛇野兽。

    一段路之后,就正式踏入了林子当中,古树参天,林海密布,就算大中午的时候的,也是只有细碎的阳光打下来,浓密的林叶遮蔽了大片光明,山林中光暗不明,迷蒙如进入了原始世界一样,脚踩在厚软的落叶上,隔绝外面的世界,宛如神秘的仙境一般。

    可是冉绝知道,这周围的一切,都潜藏着危险,书上的枝丫,说不上就是哪条毒蛇伪装的,一个漂亮的飞虫,被咬上一口就有可能送了性命,就连脚下的落叶,也随时可能掉下去,爬也爬不上来了。

    解开药囊的封口,冉绝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脚下的路,一双眼睛仔细的看着周围都环境,一点一点的往前面走着。

    有了药囊里面的药粉味道,大部分都蛇虫都会自己躲避的远远的,这多少让冉绝安心了一些,加上叶奶奶做的靴子,他一步步的往自己以前都进入过的林子深处前进。

    饿了就吃点一背后包裹里面准备好的东西,渴了腰上有装了满满一囊水电水囊,冉绝再不考虑身后的事情,一心一意的奔向自己的理想。

    然而走了一会,根本没有找到夙小姐的踪迹,就连樵人的踪影也是看不见的。周围除了茂密的林子,一颗颗古树之外,一切都和刚才的一样。

    继续往前走,环境已经彻底陌生下来了,这片深处的地界冉绝从来没有来过。

    隔着老远,冉绝忽然眼尖的发现了不远处的出现了一丝不寻常的花色,他赶忙藏到树后面躲起来。

    一只斑斓的猛虎隔着老远,狐疑的看着冉绝躲起来的方向,慢慢的猫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虎爪。

    诺大的虎爪踩在落叶上近乎悄无声息,进入了捕猎状态的猛虎屏息慢喘,把自身的声音放到最小,它已经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微微歪过去一点脑袋,冉绝几乎吓得魂飞魄散,丈长的猛虎已经离他不足三米的距离了。

    “嗷···”

    猛虎狂吼一声,身子猛然挑起,扑向冉绝躲藏的那棵树。

    “啊!”冉绝惊叫一声,身子迅速的向另一侧扑倒。

    也幸亏是吃了樵人那块肉,冉绝的反应和力气都大了许多,不然刚才拿一下定然是躲不开的,十有八九会被老虎一爪子结果了性命,成了它的盘中餐。

    那时候别说什么夙小姐,什么成仙求道,一切都成了白日做梦。

    一扑不中,老虎转过身子,再次做出一副准备进攻的姿态,面对着地上打冉绝。

    冉绝握住手里的棍子,这时候跑是不可能了,除了面对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或许冉绝并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里面,这种事情,只需要一个滑铲就能够完美的解决。

    反正都是死,冉绝鼓起了勇气,迅速站起身子,握住手里的棍子对准了老虎。

    “来啊!”

    面对如此的情况,这只老虎猛然一愣,歪着头看着它面前都冉绝,似乎在奇怪这个瘦小的生物跟自己凶什么。

    事实上在它发现自己的猎物是个人之后,就已经很意外了,或许是这辈子并没有见过这样的生物,也或许是嫌弃冉绝的身子实在没有二两肉。总之,老虎做了一很人性化的表情,伸出舌头舔了舔嘴里的牙齿,不屑的歪着头看了一眼冉绝。

    然后抬起它那比冉绝大腿还粗的大爪子,锋利的爪齿对着冉绝手里的小木棍轻轻一拍。

    “嘎”

    棍子应声而断,然后老虎一个转身,颇为无聊的走了。对它这种身高接近两米,体长一丈还多的生物来说,冉绝这个半大孩子,浑身上下那点肉还真是连给它当甜点还不够,所以老虎对于眼前这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决定愉快的放他一命。

    当然,以后再碰见时肥了一点的话,再吃掉也不迟。

    ·····

    面对老虎的不屑,冉绝又是庆幸又是气愤,怕了拍身上粘的落叶,心里愤恨的想着。

    ‘可恶,为什么不敢跟我打。’

    他也不想想,老虎要真给他来一爪子的话,本书十有八九是就要结束了。

    唉,年轻。

    逞能之后,就是深深地无力感了和后怕了。

    只是这种面对上却是无力解决的事情让冉绝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目标。

    一定要学习仙术,成为可以面对一切,打败一切都人。

    这谈何容易呢。

    老虎一走,冉绝也跟着继续开始赶路,然而没走了多久,冉绝就发现他正面对着一个更为严峻了问题。

    他,迷路了···

    按理来说,这个问题实属正常,这种人迹罕至的林子,仰起头太阳都看不见,周围除了古树就是古树,一个能辨别方向都标识都没有,他自己虽然有点能辨别方向都土办法,却是到了这密林深处无一例外都失效了。

    只是走到了此处,不管是想不想退缩都没了办法,现在想要回去也根本找不到来时的路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兜兜转转。

    眼见的林子越来越暗,冉绝已经在这片林子里走了半天了,要说是离开,肯定是走脱了自己刚才走过的地方的,但要说自己目前在哪,往那个方向走了,冉绝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只是到了眼下,已经毫无其他办法,这个时候什么樵人小姐,都被他扔在了一边,只想着走出这片林子。

    只是心里越急,就越发看不到尽头,眼前除了一模一样的徐徐古树之外,根本看不到别的东西,头顶的绿色的林叶一眼看不到天空,眼前的古树林立,一颗接着一颗根本看不到尽头。

    一贯冷然的性子,冉绝也不禁的挠挠头,自言自语道“怎么才能走出去?”

    “吱。”

    一声尖利是嘶叫从头顶传来,冉绝抬头一看,居然是那天给他肉的两个猴儿。

    此时的两个猴儿正坐在树上,好奇的看着冉绝,似乎奇怪他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

    冉绝满脸喜色,这两个猴儿既然能那天能从土里消失,肯定是传说中的精怪了,不用说肯定是知道路的,而且看那天樵人对它俩的神态,看样子跟他也是相熟的,既然碰见了它们,说不定还真能找到樵人询问该去哪里学习仙法。

    他赶忙跑到树下,诚恳的说道“猴子兄,你们知不知道这那天砍柴的大叔住在哪里?”

    两只猴儿露出疑惑的表情,奇怪冉绝跟它们打听那人干什么,然后就听到冉绝一脸坚毅的说道“我想去问问那个大叔,哪里可以学习仙法。”

    两只猴儿一愣,他们完全听懂了冉绝的话,却是跌坐在树上,指着冉绝,吱吱嘎嘎的笑了起来。

    冉绝显示被笑的莫名其妙,转瞬明白过来之后,立刻恼羞成怒了。

    “你们在笑我不自量力嘛?”

    猴儿自然不可能回答,反倒是树上随便摘下一颗绿色的果子,一下子就扔到了冉绝的头上。

    “哎呀!”脑袋被砸,冉绝痛叫一声,指着两个猴儿说道“你们两个猴子,不告诉就算了,干嘛打人啊!”

    猴儿可不理他,一颗又一颗的果子扔下来,精准的命中着冉绝的脑袋,虽然力气不大,没到砸出个满头包的程度,但是一下又一下的又疼又恼人,最后冉绝也急了,抓起地上但果子,奔着树上的猴子砸去。

    他的准头本就不够,加上两个猴儿身量又小又灵巧,又怎么砸的中人家?到最后砸来砸去,冉绝的头上满是浸透了果子的汁液,他却是没有砸中人家一下。

    “吱吱···”

    眼看着这颗树上的果子已经不剩几个了,它们也玩的够了,攀上树枝,三两下就跑到了另一颗树上。

    冉绝大喊一声“别跑!”

    两个在前面跑,冉绝在地上追,那猴儿仿佛故意逗他一样,在树上跑了一会,看着冉绝跟不上了,就吱吱呀呀的开始拿果子扔他,等他追过来之后,三两下又上了另外一棵树。

    这么一走一追之下,别说方向了,冉绝的眼里只剩下了这两只可恶的猴子,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们树上的身影,恨不得把它们从树上扯下来狠狠的拿棍子打一顿,然后自己也拿果子打他们个满头包。

    冉绝跑的气喘吁吁追了老远之后,还是连一根猴毛都没碰到,最后追的实在急了,怒气冲冲的骂道“你们两个可恶的家伙,等我追到你们,一定杀了你们!啊!”

    两个猴儿本来在树上吱吱嘎嘎的笑着,听到冉绝这句话之后,却是身子一顿,接着居然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毛茸茸的脸上露出来惊恐的表情。

    ‘这就被吓住了?’

    冉绝一愣,接着略有些得意的说道“赶紧下来,把你们打我的让我还回来。”

    这次两个猴儿却是没有听他的话,而是转身化作两抹白色的流光,快速的在树梢之间弹跳,三两个跳转之间,已然是没有了身形。

    “别跑!”冉绝赶忙拔腿去追,却哪里追的上。

    这下两个猴儿也消失了,冉绝坐在地上生了好一会的闷气,掏出水囊和吃的来休息,再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彻底点黑了下来,林间只剩下夕阳洒落的一束束的霞光。

    本来想碰见两个猴儿是想问问他们樵人的下落的,没想到却成了这样,最后非但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反倒是自己挨了满头的果汁。

    正好这棵树下正好有一颗掉在身边的松塔,冉绝捡了起来想要找点松子仁吃,却没有想到里面一颗好的松仁都没有,气的他一脚把松塔踢出老远。

    到沈阳,没有你好果子吃的嗷(玩梗脸)。

    只是气归气,现在也没什么什么好的办法,现在已经看不见路了,只能在这里休息一晚然后明天再继续走了。

    刚刚打定主意,冉绝就感觉到周围迅速的暗了下来,接着仿佛昨晚遇到的情况一样,嗖嗖的冷风打在身上,冉绝抱着衣服缩成一团,不明白为什么忽然变成了这样。

    接着一副更加诡异的情况出现了,林子的远处不知道何时来了一只队伍,牵头是穿着盔甲的士兵,后面飘飘荡荡的跟着一个十六人抬起的大轿子,朦胧的轻纱罩子外面,一个人形的身影侧躺在里面。

    冉绝浑身寒毛乍起,看着远处面慢慢接近的队伍,两个前面的人手上举着红色的牌子,各写着两个古怪的字符,后面跟着几个举着铜锣的人,一边敲锣,一边在嘴里含着什么,然而冉绝只能看见他们张开的嘴巴,却是完全听不到他们在喊什么。

    再看这群人,一个个的俱是面色惨白,毫无正常人红润的脸色,表情木纳生冷,隔着老远,冉绝都能感觉到他们穿出来生冷的凉气,且一个个脚根本不踩在地上,就连后面扛着轿子的轿夫,都是脚踏在半空中,整个队伍像是半透明一样,从一颗颗参天古树中穿行而过,很快队伍就来到了冉绝身前。

    他这时才明白,原来刚才那两只猴儿不是怕我,而是在怕他们。

    冉绝被整个队伍惊的直接愣在了原地,直挺挺的看着整个一个队伍从他身前行进而过,队伍中那些人不管是身穿铠甲的士兵,还是轿子旁边伺候的侍女,都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一个个的从他身前走过,仿佛冉绝不存在一样。

    大轿路过,轻纱笼罩的轿子忽然掀开一角,露出半张绝美的面庞来,凤目一闪,看着路边傻傻的冉绝,艳红的嘴角却是忽然微微一笑,冉绝痴傻的样子看在她的眼里十分有趣。

    虽然只能看到半张脸,但是那一抹轻笑的风情,还是让冉绝这个山野出来的穷小子彻底的震撼到了。

    如果说雪瑶小姐是云端亲昵的仙女一般,那么轿子里面的这个女人就是倾城绝世的妖姬,魅惑诱人,如鬼魅一般,让人念念不忘。

    看着冉绝嘴角流出来的口水,女人的脸上忽然变得惊讶,快速的放下轻纱,隔着帘子问道“你能看见我?”

    声音如重叠如鬼魅,飘飘荡荡送到冉绝的耳朵里,调子里却带着一股子让人欲血沸腾的魅惑,说不出的入骨风情,骚媚的叫人欲罢不能。

    冉绝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居然勾的下身猛然勃起。

    纳闷的想到‘这如何看不见,你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来,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见呢?’

    整个队伍时间静止一般的停滞了下来,不管是前面开路的士兵,还是轿子旁边伺候侍奉的侍女,上百双眼睛齐齐的看在了冉绝身上?

    如此场面,让冉绝心中惊惧不已,他就算没有见识过,也知道眼前的队伍不简单,心里焦急无比,要是被这群人盯上了,自己还怎么脱身。

    早知道就该跑了。

    一个侍女跪在鸾轿的下首问道“王妃,该如何处置?”

    轿子里美人摆摆手,说道“罢了,不过是一个凡间的小孩儿罢了,随他去吧,晚了耽误了大王的鬼王宴就不好了。”

    多年以后,轿子里的王妃怎么也想不到,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孩,会把她压在胯下狠狠的惩戒鞭打。

    而自己留在他身边,乞求一个奴婢的身份而不得。

    ‘这么漂亮的美人居然是别人的王妃?’此时的冉绝还是一个浑身没有一点能耐的穷小子,对这轿子里的美人以及他的大王各种羡慕嫉妒恨。

    队伍再次行动,片刻的功夫就消失在冉绝的眼睛里,就在冉绝想要喘口气的时候,一个扛着旗子的鬼兵忽然飘飘荡荡的回来了,对这冉绝左右摇晃着手里的三角鬼旗,一股绿色的妖光打在冉绝的身上,直接让坐在地上打冉绝晕了过去。

    看着冉绝倒地躺下,鬼卒嘎嘎一笑,说道“小娃娃,忘了吧,要不是王妃大发慈悲,今天小爷就能尝尝新鲜生魂的滋味了。”

    吸溜吸溜嘴巴,鬼族看了一眼冉绝是身体,有些恋恋不舍的走了。

    这娃娃的魂魄真是新鲜啊。

    就在他走后,冉绝的后背上忽然闪出一抹寒光,接着一副残破的图谱忽然浮现在他的后背上,那鬼卒刚才摇旗洒落在冉绝身上的一点鬼气,都被这残破的图谱直接从他是身体里收拢起来,化作了自己恢复的肥料。

    消化了这点鬼力,图谱慢慢消失在冉绝的后背上。

    月出日落,夜又到明。

    一只漂亮的蝴蝶在林间飞舞,欢快的落在树叶间的露水上吮吸着露水,飘飞悠然,自在无比。

    粉色的翅膀扑扑闪闪,落在少年的鼻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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