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棠梨煎雪
20/06/12
第182章求婚败北
中年大叔笑呵呵的,“墨总赏光,有空一起吃个饭?”
墨廷深把名片塞进西装里兜,淡淡颔首。
把两只崽子都交给她,他去发动车子。
王婉人和她爸把两人送出门,凯撒蹲在旁边,猫眼始终看着桃蜜。
准确说是看她怀里的桃噜噜。
桃噜噜似乎有些慌乱,小脑袋看看这看看那,奶声奶气的喵喵叫。
上了车还扒着车窗,看外面的大猫,叫的依依不舍。
车子发动,外面两人一猫逐渐变小。
它小短爪扒着后座高高的椅背,透过后车窗玻璃看大猫。
一路上,墨廷深开着车,脸色始终沉着。
豆乳歪在副驾驶位上,肥肥的猫身被安全带勒出两层肚皮,正舔j舔的浑然忘我,仿佛丝毫不知外界纷争。
后座一只矮墩墩和桃蜜对视,张着粉粉的猫嘴喵喵叫,声音奶乎乎的。
桃蜜觉得她大概听得懂。
它说:我男朋友呐?
桃蜜瞄一眼前面一语不发开车的男人,点点它粉嫩的小鼻头,“你早恋还怀崽,爸爸很生气。”
不过她觉得她闺女找男朋友的眼光还……真不错。
小猫张着小粉嘴儿跟她叫唤,似乎很不满。
“不许再惦记那只狮子猫!再把爸爸惹生气,就拆散你俩!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人间险恶!”桃蜜吓唬小孩一样训斥它,已经完全忘了那只猫的品种。
桃噜噜开始不满的叫唤,还浑然不觉自己亲爹一旦被惹毛,她男朋友就难逃摘蛋命运。
墨廷深很生气。
他的白菜还没养大,就被一只狮子猫骑了。
两人顺路带着崽子去做了体检。
已经五周多了,咪咪都大了些,粉红粉红的。
怀孕后的桃噜噜变身干饭猫,时刻守着它的饭盆。
桃蜜买了一堆孕期猫粮罐头,给它补营养,又架起很久不用的拍摄设备。
林佩珊在给她撕一个生活类综艺,已定的mc阵容强大,抢一个固定mc的位置几乎要打破头。
林佩珊给她策划了一个美食vlog,立好美食博主的人设,撕这类资源也能多加几个筹码。
墨廷深看她支起设备架,微微皱眉,“别弄了,出去吃。”
他眸中掠过一抹不自然,似乎有些烦燥。
该死的狮子猫把他计划全打乱了!
墨廷深临时定了一家法餐厅。
进了大门里面仿佛密室,声音和光线指引着走过一道道门。
入座后,投影开启,呈现出下沉式画面。
桃蜜两手使劲儿扒着桌边试图把不断下沉的桌子拽上来。
“松手,只是投影的错觉。”墨廷深低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桃蜜扒着桌边的手微僵,讪讪的松了手。
这投影也太真实了,她感觉桌子一直在下沉。
第一道主菜岩上鲍鱼上桌,配着餐厅音乐里毛利族的嘶吼,简直仿佛看到了鲍鱼被火炙烤时垂死的挣扎。
毛利族的嘶吼和鼓声中,桌面上投影下大片的血红色,墙面上无数红色金色的三角形四散飞舞,最后拼成一只红虾的形状。
桌上上了一道新菜,西班牙红虾。
桃蜜第一次享受这么诡异的仪式感,心里晃过一丝奇怪感觉,瞬间即逝。
红虾撤去后,桌面转眼就成了沙滩的模样,墙面上海浪轻柔扑打,一轮明月随潮而生,月色如水,海浪声中隐隐传出钢琴曲,柔和,空灵。
桌上一道海水扇贝带着清新的柠檬和微咸的海水味,与海边沙滩融为一景。
扇贝撤下后,画面迅速变迭,带着人深入海底,又从草地冒出头来,转眼就置于蓝天草地中。
桌面上铺满草皮,墙面上生长出一棵棵大树,蝉鸣阵阵,仿佛身处雾霭沉沉的森林深处,四周充斥着沁人的花草香气。
墙面上,茂密枝杈间冒出一颗颗桃子,粉嘟嘟的,沉甸甸的坠在枝头。
桌面上,一桩树根从墨廷深那头逐渐生长,生长到桌中央,枝丫逐渐蔓延开,到了她这头,已经是郁郁葱葱的茂密树冠。
树冠上,摆的是一道甜品,一颗桃子形状的蛋糕。
桃蜜拿小金属勺试探的敲敲,外面是一层巧克力壳。
她低下头小小咬了一口粉嫩的桃子尖,看着上头清晰的两枚牙印,听着对面低沉含笑的声音,“宝宝,生日快乐。”
?
桃蜜有些懵,想起来,去年今天,他定了花和蛋糕,他送的钻石还被那只肥猫给吞了……
他那天生气了,她还穿了女仆装哄他高兴……
那时候他腿还没好,就折腾她浑身都没力气。
可那天不是她生日,今天也不是。
只是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她妈说过,这日子不准,所以她都是过阴历,很少有人知道她的阴历生日。
桃蜜蓦地想起来,徐轶雪邀她去生日宴的那天,和她以为的他的生日,也不是同一天。
互相不知道生日的两个人,还想要给对方准备惊喜。
“宝宝?”对面男人微皱着眉唤她,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桃蜜蓦地回神看他,眼神呆懵,他刚刚说什么了?
他薄唇轻抿着,不说话,整个人却透出一丝怪异。
桃蜜眼中疑惑。
他好像……有点儿紧张?
又疑惑瞄他一眼,她拿小勺敲开巧克力壳,挖了一点往嘴里送。
里面是一层桃子味儿的奶油,酸酸甜甜的,再里面还有果酱和一小块蛋糕胚。小小一颗桃子没多大,她捏着小勺子已经挖到蛋糕胚,他坐在那,视线始终落在那把勺子上,看她挖一下,就皱一下眉。
眼看着一颗桃子被她吃的只剩两片装饰用的绿色巧克力叶子,他眉心都拧成结。
把叶子也捏进嘴里,她抬眸间看他脸色不好,微微一愣才讪笑一声,“我…我忘了……”
她忘了分他一点儿。
这个蛋糕太小了,她几口就吃没了。
可他不是不爱吃这种东西吗?
巧克力叶子嚼了几下就在嘴里融化,她吞咽动作都不自觉的放慢,看着他一直皱着眉看她,就有一丝莫名。
不至于没分给他吃就要生气吧。
墨廷深眸色沉沉的打量她半晌,确定了她确实没事,蓦地起身,声音沉沉,“我去个卫生间。”
桃蜜有些呆的看他起身走远,又转头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
他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桃蜜坐在那,无意识的咬着勺子,有些呆。
他不会是想求婚吧?
靠近后厨门口的一个角落,主厨正叽里呱啦的和墨廷深鸡同鸭讲,旁边两个工作人员合力搬着一株一人高的盆栽。
主厨一边指着那棵树一边手舞足蹈的叽里呱啦,十分兴奋。
墨廷深脸色越来越臭。
这主厨说是比利时人,不知道是哪个土村子的,说的法语他一句也听不懂。
他之前说了戒指放桃子里,结果那蛋糕里根本没有!
他他妈还以为被她吃下去了。
瞥一眼那盆树,上头结了十来个桃子。
是棵桃树。
他说戒指放桃子里,他们就搞了棵树来?!
他脸上的烦躁已经溢于言表,抬抬手让人把树搬出去,认命又不耐烦。
反正也是桃子。
事到如今他又不能把树砍了。
墨廷深想起来什么,脸色很难看,问主厨,“在哪个桃子里?”
树上那么多桃子!他一个个摘?
眼前的金毛白人睁着蓝眼珠子跟他一阵叽里呱啦,气的他转身走人。
桃蜜正无所事事的切黑鳕鱼,一副无聊样子,看人搬来一棵树,头上又加几个问号。
小姑娘神色满是疑问,墨廷深扯扯西装前襟坐下,以拳掩一下唇,视线微微闪躲。
他一手手肘支在桌边,虚握拳掩了唇,另一手指间捏着西餐刀柄,无意识的摩挲,眼神看着那棵树,飘忽不定。
桃蜜也在看那棵树,伸手摸摸。
是真树。
桃子也是真的。
墨廷深蹙着眉,手撑着额,一阵头疼,起身一个个的检查桃子。
终于在其中一只上发现了切开的痕迹。
应该就是这个,他递过去。
桃蜜犹疑的接过桃子,拿刀想要切开,被他拦住。
“用手掰就行。”墨廷深提示。
她面色更疑。
手掰桃子?
他不知道她的实力?还手掰?
她开罐头瓶都费劲。
对面男人神色有些希冀,她就只能两手默默抓紧一只桃子,暗暗咬紧了牙,使劲儿。
不知道是胶力太强还是她太菜,墨廷深看她使了几次劲儿都掰不开,正想让她算了,就看她握着桃子放到腿间掰,咬牙使了吃奶的劲儿,“嚓”的一声,掰成两半。
桃蜜颇有成就感的喘着气,拿起桃子要分他一半,眼尖的瞄到桃核中一只肥虫,尖叫一声扔飞了桃子。
墨廷深皱起眉。
她这什么反应?
高兴过度?
又不像。
他起身过来,攥着小手打量她,神色透着一丝紧张,“怎么了?”
“……虫…虫子……”她磕磕巴巴的,手还有点儿颤。
怎么会有虫子?
墨廷深依旧皱眉,“没别的?”
就只有虫?没有别的?
她摇头,脸上还有些心有余悸。
墨廷深脸色一怒,甩了她的手就往后厨去。
桃蜜看着他带着怒气的背影远去,脸色还有点儿白,是被虫子吓得。
餐厅光线太暗,没人看到桃子掰开的瞬间,飞出去的一抹粉紫色光亮。
墨廷深的第一次求婚成功败北。
第二天才从餐厅拿到戒指。
对此他十分恼怒,直接让集团法务去折腾餐厅的法国总部,撸掉了分管国内的大区总裁、帝都分公司的总经理等一干高管。
他折腾的动静不小,陆明远和聂元恺都知道他在搞法国一家餐饮企业,组团儿过来嘲笑他求婚失败。
当事人连着几天沉浸在躁怒中,连带整个集团总部都笼罩在阴霾下。
女主角却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桃蜜最近有些春风得意。
临近年底,各大电影奖都开始陆续提名,《无罪》横扫金蛙奖12项提名,成为最大热门,基本涵盖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女主角等重量级大奖的提名。
她除了要上各大平台的分猪肉颁奖典礼,还有几个跨年晚会邀约。
《蜜食记》vlog第一期就掀起了热度。
原本她只是想稳当一点,做个比较拿手的酥皮泡芙,不图爆火,只图不要人设翻车。
结果出烤箱的那一刻,成功翻车。
其中四个泡芙连在了一起,烤出了奇奇怪怪的形状。
简直就不能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
翻车案例成功爆火,大家爆笑之余,都在奋力尝试怎么才能烤出这样难以言喻的形状。
一众美食博主纷纷跟风,给她造势的同时,更多的也是在蹭这波的流量。
成功烤出类似形状的,赞评量都大的惊人。
林佩珊也十分服气,天天把“命好”“有巨星命”“有顶流命”挂在嘴边。
第183章谁不行
翻车都能翻的如此清新脱俗,说不是天降紫微星她就不信。
那条vlog热度始终不下,评论五花八门。
“唧……唧唧泡芙?”
“?这不是我前男友吗?”
“咪宝这东西可不兴烤啊”
“这是什么吉巴?”
“你这是哪的口音?”
“吃的时候会流心嘛[狗头]”
“每吃一个泡芙就有一个男生失去几巴”
桃蜜一心想经营好她的vlog,每天都有新的翻车。
她买了蛋黄分离器和电动打沫器。
蛋黄反反复复的从分离勺里漏下去,打沫器搅的桌上到处都是牛奶沫。
她一边打一边拿抹布擦桌子,最后打到杯里只剩一丁点儿牛奶沫。
气的她把打沫器往杯子里一扔,不录了。
林佩珊提醒她,一次两次的翻车是天降艺能,次数多了,即便是真翻车也会惹人怀疑。
人设过于突出的时候,要注意淡化,否则很容易反噬。
桃蜜改了路子,不去鼓捣那些麻烦的小玩意儿,改做她擅长的,卤猪大肠。
vlog刚刚走上正规,经纪人却通知她去培训。
她被一部正在筹备中的电影选中,导演在国内国际影坛都十分有影响力,出名的帝后制造机。
“墨总给牵的线?”林佩珊随口一问。
桃蜜有些懵,下意识摇摇头。
她不知道啊。
林佩珊却以为她是否认,连叹她走运。
“你真是你说你这是什么狗屎命……”
桃蜜被林佩珊拉着去见了导演和表演老师,才知道备选演员不止她一个。
剧组保密做的很严实,连表演指导老师都没有看过剧本,只接到导演口头上的安排,训练这批备选演员。
七八个演员基本都是没什么表演经验的学生,除了要尽量摆脱她们身上的学生气,回到上世纪三十年代的环境,最主要的,要往那一站就是个风尘女子,而不是刻意演歌女。
剧组专门搭建了培训工作室,还原了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场景。
桃蜜连剧本都没摸到,就跟着戏曲老师学花旦戏腔,学箜篌。
她只会弹钢琴,从没摸过弦拨乐器。
但常年练舞出身,耳音和节奏感都十分好,学民乐也很容易入门。
只坐在那摆出抚琴姿态就自有一番独特气质。
紫红色的真丝缎面旗袍勾勒出纤细腰身、盈润曼妙的曲线。
不高不低的开叉欲露却隐。
细白的天鹅颈微弯出柔美弧度,简单的低马尾衬得整个人更加温柔。
带着东方韵致,无声的摇曳出似水的娇羞。
美的似一朵画中花,在岁月中绽放出万种风情。
粉唇微微开合间,戏腔还生疏稚嫩的有些明显,也已经能听出些婉转如水。
培训工作室里,仿若置身上世纪三十年代,屋内鹂啼鸢嘤萦绕。
另一头,暗红色的灯光昏暗不清,男人高大的身形都笼罩在灯光阴影中,包房里间或两声玻璃杯相碰的声音,隔壁不远的迪厅传来强烈的重金属声音和阵阵尖叫。
“喔喔喔喔喔喔!”一身骚紫的男人兴奋嚎叫着破门,像一只寻找同类的狒狒。
“这儿的妞儿还真正!哎昨晚那个技术也不错!得劲儿!”聂元恺手臂搭陆明远脖子上,捏着啤酒瓶灌了一口,一脸的爽。
几个人难得没有聚在,而是跑来了隔壁的v8。
聂元恺像是占山已久把母狒狒都玩腻了的狒狒王,终于跑到隔壁山头泡到了新鲜的母狒狒,格外兴奋。
“今儿约了个学生,啧,我看她男朋友就在旁边,还他妈敢摸我鸡巴……”聂元恺继续骚气。
陆明远不屑瞟他一眼。
这点儿尺度也不知道得瑟个什么劲儿。
“我今儿就把她男人捆了,当面搞大她肚子,”聂元恺灌一口酒,明显很有兴致,手肘拐拐陆明远,“诶?你说咋样?”
“……”
是他低估了这只狒狒……
“哎!你也别犯愁!等她怀上你的种,不怕不死心塌地。”聂元恺又吊儿郎当的拍拍墨廷深肩。
陆明远皱着眉一个劲儿的给他使眼色试图让他闭嘴,狒狒就跟瞎了一样,持续碎嘴子,“女人就是不能惯。”
“诶你俩这么久都没动静?”狒狒在危险边缘反复狂跳,“谁不行?”
昏暗的光影掩着,倒看不出墨廷深脸色有多难看,只是周身气场逐渐阴沉,像是下一秒就会立马揍人。
墨廷深脸色阴沉,眉间却不自禁微皱,竟像是在认真思考他的话。
这么久都没动静。
按理说不应该啊。
他早就不让她吃药了,以他的能力和他们滚床单的频率,那肚子早该大了。
到底是谁不行?
墨廷深眉心皱的更紧。
绝不可能!
“哎我说,真的,人老顾光这一年都让多少女人打过胎了,你考虑考虑去看看。”聂元恺懒散中带着些认真。
不是他非要危言耸听。
这些年他们几个谁没搞出过人命来。
就他墨廷深措施到位?就他女人最听话次次吃药?
“内唐萱颖……”陆明远猛地拍他一下子,拍的他呛了一下,后半句都呛回嗓子里。
内唐萱颖……跟了他两年也没见有个种。
很难说不是他的问题。
墨廷深眸色阴沉睨他一眼,眸中迸出杀意。
唐萱颖是他揪着去上的节育环,能怀上就有鬼!
陆明远在一旁偷偷捡乐,被他沉戾视线扫过,幸灾乐祸逐渐变成讪笑。
包房里,狒狒滚在地上哀嚎,身形高大的男人拎着西装外套随意往肩上一甩,淡淡瞥一眼地上痛嚎的碎嘴子,出门。
“哎,晚上还能不能,一振雄风?”陆明远幸灾乐祸的凑过去。
地上聂元恺持续痛嚎,怒不可遏大骂,“老子他妈胳膊要断了!日他祖宗艹!”
坐进车里,墨廷深脸色又沉下来,摸出根烟点上,吸一口,烟圈轻吐间,眸光微微出神。
一根烟抽完,他降下车窗,一路开回酒店。
抬眸视线扫过那扇窗,屋里漆黑一片。
他脸色一沉,掏出手机拨通。
“……喂?”对面熟悉的小声音似乎有一点儿变调儿,还有点儿哑。
“在哪?”他声音沉沉,透出不悦。
这么晚了不回来,跑哪野去了?
桃蜜拿着电话,清清嗓,“复兴路这边,佩珊姐带我过来培训。”
墨廷深淡淡皱着眉。
大晚上不睡觉,培训怎么做贼吗?
“你来接我吗?”小声音软乎乎的,又娇又怯。
感觉出他不开心,桃蜜眼神不自禁就有些无辜,听那头低低“嗯”一声,“等我。”才轻抿起嘴角,小脸儿甜糯糯的。
桃蜜收了手机,又呆坐一会儿,才想起来培训也要保密。
她收拾了东西出门,往东边有路灯的方向走。
这边的老城区路线十分复杂,墨廷深顺着导航开的也很艰难,眼睁睁的看着地图上定位的那个点却过不去。
“你现在在哪?”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捏着手机和她通话,视线不断左右搜寻两侧路边。
“我不知道。”对面声音有些无辜。
“周围有什么建筑物,显眼的。”他放慢车速,视线持续搜寻道路两边,怕漏看了。
对面支吾几声,“……有一只狗”
这边真的只有石砖墙和树。
“……”
他深呼吸,听见那头一阵嘈杂,“什么声音?”
桃蜜回头看一眼,“三轮车。”看着老大爷骑着三轮车嘣嘣嘣的开远。
墨廷深顺着声音方向开过去,在一个电线杆子下面找到了人。
呆呆傻傻的,左顾右盼。
他就是一肚子的气也没了。
桃蜜拉开车门坐进去,刚想开口跟他说说今天的趣事,就被一阵响铃声打断。
“你怎么刺激老聂了?他到处给人打电话说你不行。”对面声音沉哑慵懒,是赵宗权。
他刚接了两个电话,都是聂元恺打的,气急败坏的跟他骂骂咧咧。
赵宗权懒靠在床头,薄被只盖到下腹,露着事后微微汗湿的胸膛,一手搂着怀里软若无骨的女人,又轻笑,“你给我送的大礼,我有点儿吃不下。”
赵宗权只调侃一句就换了话题。
老墨行不行,这没什么可探讨的余地。
不过他给他送来个男人,就得好好探讨探讨了。
墨廷深脸色还有些沉,闻言嘴角轻扯,声音有些冷,“少跟我装。”他眸光淡淡瞥一眼身侧人。
那头传来低低的笑,“行了,我懂你意思,人在我这,保证给你好吃好喝的养着。”
墨廷深眸色淡淡,挂了电话。
被转了医院的靳仲麟简直有火都不知道往哪发。
不知道哪来了个黑社会,绑架似的强行带他转院。
他现在的病房外黑压压的一堆黑社会。
学校刚又通知他出国做项目。
他研究的是电磁炮!去塞浦路斯干什么?!种土豆吗?!
“怎么非要我去?!我手头的项目还——”靳仲麟给自己博导打电话,尽量压着火气。
“仲麟啊,这是个好机会。”导师打断他的话,洋洋洒洒的美饰一番。
靳仲麟脸色始终不好看。
他不是研一的傻瓜蛋子,这么好骗。
分明就是金主给的钱多,才让他们这么听话,指哪打哪。
他大概猜到巨额科研经费是谁出资的了。
靳仲麟听着导师在那头絮絮叨叨,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难受的慌。
墨廷深气儿却顺了很多,一手攥着小手,牵着人往电梯走,听着她软绵绵的小声音。
“还要学走路、打麻将、抽烟……”桃蜜给他细数今后要培训的内容。
墨廷深眸色浅浅,听到抽烟就皱起眉。
打麻将就算了,学什么不好学抽烟。
桃蜜被他拉进房间,手被他攥的有点疼。
看他沉沉瞥她一眼,转身去关门。
“砰”的一声,门被甩上。
他折回来,往床边一坐,抬眸看她,“刚说学什么?”
他语气淡淡,神色波澜不惊,眸底却沉压压的,显然已经十分不悦。
她粉唇嗫嚅着,聪明的不去提抽烟两个字,抿着嘴儿笑两下,“你教我吗?”
他看着她,眸色一深,掠过一丝诡谲。
“教你打麻将?还是抽烟?”他把人扯近,下意识的捏玩手中软嫩小手,低着眸,漫不经心间,低音却带了几分蛊惑味道。
“你不是都会么……”她小声音轻轻的。
他抬眸看她,眉梢微挑,不可置否,“我会的还有很多。”
他语气如常,视线却轻佻的扫过她一张粉脸儿,游移过白生生的嫩颈,赤裸露骨。
第184章墨老师教学
他会的不止打麻将,抽烟。
更擅长打她,抽她。
墨廷深一手揽着纤腰,微微低眸看着娇艳的脸儿,指间随意捏着根烟。
屋里没开灯,幽幽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烟头微弱的火光忽明忽暗,映衬着轮廓好看的侧脸。
桃蜜被他揽着腰抱坐在腿上,娇生生的,视线落在他指间,唇边,带着一丝求知欲。
他淡淡睨着她,捏着烟吸一口,淡淡的烟雾从薄唇间呼出,有意无意的散发荷尔蒙,致命性感。
桃蜜微微蹙着眉,被迫吸他的二手烟,看他捏着烟又吸一口,整个人倾身过来,本能的就身子后缩。
腰间铁臂一勒,就半点也后退不得,只能被他勒着腰堵了唇。
墨廷深揽着她腰的手往上扣着她后脑,另一手夹着烟,薄唇堵着嫩嘴儿好似亲的不尽兴,稍稍撤离一点,吸一口烟,复又堵上。
浓烈醇厚的烟草味道尽数渡进嫩嘴儿。
她小眉头紧蹙,嫩躯都缩在他臂弯里,后脑被大掌扣的死紧,欲退不能。
他的吻浓烈炙热,带着烟草味儿,堵的她没有一丝进气儿,极尽强势的掠夺唇腔每一寸香嫩。
烟草味儿似乎带着强烈的荷尔蒙,游遍她浑身每一寸神经。
仿佛一个将军巡视属于他的每一寸领地,将香软嫩躯都染上他的味道,烙上只属于他的烙印。
薄唇松开嫩嘴儿,她才微张着唇深深喘息,一张俊脸近在咫尺,高挺的鼻梁几乎顶上她的。
他吸口烟,薄唇间烟雾轻吐,尽数喷洒在她脸上。
桃蜜屏着气紧闭着眼,小脸儿都要皱成一团,缩着小脖子侧开脸躲他的唇。
“学会了?”他眸光始终落在她脸上,带着巡视意味,声音低哑问。
手中烟猝不及防的被捏走,墨廷深怔了一瞬,怀里娇娇已经猛吸了一口。
浓郁的烟味儿进嗓,桃蜜一下就呛了一口,边咳边去抱他肩。
小姑娘趴在男人肩头,嫩嗓连呛带咳,模样娇娇弱弱。
墨廷深轻抚着背给她顺气,哄孩子一般,眸中无奈渐深。
“谁让你抽了?”他口中责斥,语气却难掩宠溺,手掌轻扣着脑后顺到后颈,拍着背哄着。
桃蜜小脑袋抵在他的肩上,不停的小声咳。
他抽的烟都是顶级的,焦糖混合松木燃烧的味道,并不难闻。
只是那种浓烈而原始的味道,她依然难以适应。
墨廷深搂着怀里娇娇一下下轻拍。
眼下他也没心思去做别的,只能哄着人睡了。
关了灯拉了窗帘,没人注意到地毯角落里一抹微亮。
墨廷深不到半夜就被一股烟味儿熏醒,下床才发现地毯已经被烧了快一半。
床上人还在睡,被子踢开一半。
他把人拍醒,转身出门去拿灭火器。
桃蜜睡得香扑扑,被拍醒还一脸懵逼。
见地毯烧着了瞬间清醒,本能的就抄起最近的一瓶——补水喷雾。
呲呲——
墨廷深拎着灭火器回来就见她拿着一小瓶喷雾
呲呲——
“躲开!”他皱眉。
那点儿水沫子够干什么?还不如撒泡尿的量大。
被他冷着嗓子斥一声,抬头就间他拎着灭火器,她握着喷雾瓶一阵手忙脚乱,忙乱间,床头柜上没拧紧的一瓶卸妆油“啪”的被碰倒。
一大瓶卸妆油咕咚咕咚漏了一地。
里面不知道有什么易燃成分,遇了火苗就噌的燎起一簇火舌。
屋内烟雾燎起,火警器亮起,发出刺耳的报警音。
桃蜜从床上弹起来,撸着袖子就要去灭火,被腰间一股极大的力道一勒,整个人就大头朝下被扛上肩。
墨廷深扛着人出门避难,让酒店安保处理火灾现场。
两人另开了楼下的一间房,折腾到后半夜才睡过去。
第二天她培训都没精打彩的,晚上拖着一身疲惫坐上车,被他拉到一家私人。
“我困~我要睡觉~”她声音娇娇的,一脸不情愿。
“乖,玩儿两把就回去。”他口中温柔的哄,手臂却揽着腰把人往里带,强势的不容置喙。
这家和她之前去过的都不一样。
入目尽是古典大气的奢华。
桃蜜觉得,她家要是装成这样,客人来了她都得忍不住说一声赐座。
一身旗袍的服务小姐拉开红木大门,里头一声痞气又骚气的声音,“哟,来了?给小墨赐座。”
桃蜜:“……”
这间房里的装修让她忍不住想赐死个人。
比如桌对面那位一直抖腿个不停的。
聂元恺抖着腿,手上捏着一张麻将牌,“啪”的打出去。
“又迟到了啊!”陆明远慢条斯理开口。
约他们打麻将,自己最后一个到。
顾曦城两腿都蹲到椅子上,鼻下和撅着的嘴之间夹着枚麻将牌,正神色认真的研究面前一排牌。
“你行不行?”他半天没动作,陆明远嫌弃催促。
墨廷深低眸扫一眼那排牌,顺手打出去一张,几回合下来,顾曦城成功胡牌。
“这把不算!”陆明远耍无赖。
别人替的怎么算!
顾曦城鼻下还夹着麻将,撅着嘴转眸看他,十分不满,“赌品差的跟鸟一样你趁早把赌场关门!”
说话间嘴上麻将牌“啪”的掉到桌上。
开赌场的居然说得出“这把不算”?
“有你这只肥羊我赌场可关不了。”陆明远也不恼,只讽刺他。
两人半分不让的互相对掐,凑数的保镖让出位置,墨廷深随意坐下,手臂一揽,把人圈在怀里抱着,一手漫不经心的捏着一枚麻将牌摩挲。
桃蜜被他抱坐在怀里,局促的有些无所适从。
坐上这椅子,她感觉她快要登基了……
墨廷深淡淡瞥她一眼,手臂圈紧,单手码牌,低沉开口,“好好看着。”示意她跟着学。
桃蜜看的很认真,盯着他码牌,摸牌,打牌的动作姿态,技术倒是一丁点儿也没看会。
他修长的指间捏着一枚牌随意的摩挲着牌面,视线却始终落在她身上,揽在腰间的手更是从没老实过,顺着娇柔的腰线一点点往上摸。
顾曦城手上拿着枚牌,食指横在鼻下搓搓鼻子,抬眸偷瞄一眼对面,又偷瞄两眼左右,迟疑的打出一张八万。
墨廷深懒坐在椅子上,一手肆意游走在纤嫩曲线,一手随意搭在麻将桌上,丢出张牌。
桃蜜看着他搭在桌上那只手极随意的捏着一张牌,拇指漫不经心摩挲牌面。
暗暗记下。
就看修长好看的手把牌一推。
清一色七对。
也不管她学没学会,他起身搂着她就往外走,充耳不闻屋里人骂骂咧咧。
“学会没有?”他搂着她腰,低眸一问,也不看她。
桃蜜迟疑一下,才点头,又抿抿嘴儿,小声开口,“你教我学开枪呗。”
他眸色微深,坐进驾驶位,一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侧头看她,笑一声,“教会了让你要了我的命?”
他倾身过去给她系安全带。
不会开枪都能在他身上开个窟窿,教会了她还不得要了他的命?
“不教我也能要了你命根子!”她娇横横的扔出一句。
还弯着身子给系安全带的男人身躯一顿,抬眸间,黑沉沉的眼底已经聚起浓浓的压迫感。
下巴被大手一把捏住。
桃蜜有些紧张的看着意味不明的眼神游移过她的唇,周身都笼罩在邪气危险中。
“你说得对。”他眸色危险,唇角勾着玩味弧度。
“枪,只能我打。”他一手捏着她下巴,微微凑近,低哑轻音散在她耳畔,十足的性感勾人。
她不会玩儿枪都能拿捏住他,那他更不能教她。
枪杆子,只能握在他手里。
低低一句带着色情歧义,桃蜜小脸儿羞恼,眼神不住闪躲。
“你乖乖的,”看她小动物似的又怕又乖,墨廷深心情极好,揉揉嫩脸儿,低声轻哄,“只能在我射程之内。”
她眼中都是被调戏的羞恼。
小眼神凉凉的睇他一眼,忍不住阴阳怪气回怼,“你射不到?”
他眸色更深,沉沉的逼视过来,声音压低,“别挑衅我。”揉她脸蛋儿的力道都变重,带着威胁意味。
又沉沉的睨她一眼,他转动方向盘,车子发动。
一回酒店房间,桃蜜就被高大的身躯堵的贴着门,邦硬的肌肉密密实实的贴着她。
“打两枪让你感受一下射程,嗯?”耳畔沉热的呼吸带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桃蜜想说两句软话好话让他放过她,可又怕惹的他兽性大发。
“我累了~”她抱着他腰可怜兮兮的撒娇。
她昨天就没有睡好。
娇娇软软的示弱,墨廷深十分吃这套,眸色都软下来,搂着人狠亲几口,压下胯下躁动,一手顺她长发,“培训几天?”
桃蜜支吾。
她也不知道。
他抬手把人圈紧,几乎揉进怀里,声音低哑,“回头补给我。”
语气活像是她欠他的。
桃蜜干笑一声,“应该是你补给我吧。”
是他欠公粮要补交。
他眸色又一深,目色沉沉的看着她,“我看你不像累。”
桃蜜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想给自己俩耳刮子。
让你嘴贱!
“真的累……”她眼尾都耷拉下来,声音蔫蔫儿的,给他看拨琴拨红的手指,整个人像只没精打彩的小鸟,“我都累死了……见到你开心才回血的……”
因为见到他,她开心了所以才回了一点儿血。
墨廷深眉眼间不自觉的就透出自得,十分愉悦。
一手捏着她软嫩的指尖轻揉,眸中轻溢点点宠溺。
看她乖的份儿上,允许她先欠着。
但回头要成倍的补回来。
……
墨老师身体力行教出来的学生正在偷懒。
培训工作室里,桃蜜一边呼撸麻将一边喃喃复习戏腔,十分敷衍。
“路导,来看培训?”
“路导。”
听到几声打招呼声音,桃蜜摸着一张麻将牌,口中哼着曲儿。
好像这片子导演就姓路吧……
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背瞬间就挺的溜直,懒洋洋的哼哼声也更加有模样。
身后一声轻笑,很年轻的声音,“你刚刚偷懒那种状态才对。”
现在反而感觉不对了。
桃蜜闻言回头,目露讶异。
“没想到是我?”路峤拉了把椅子坐下,看着她,笑容浅浅。
“你是导演?”她疑问。
“副的。”路峤脸上始终挂着淡笑,看着这张娇颜,眼中隐有一丝迷恋。
准确来说,导演是他爸。
他挂个副导演,来组里历练一下。
路峤眼神不经意的扫过真丝包裹的娇柔身段儿,强迫视线落在桌上一堆麻将牌上。
“路导,看看姑娘们的培训成果?”指导老师过来问一声。
这位小路导是路导的小公子,看得出路导是要着重培养这个儿子的,今后前途无量。
“嗯。”路峤淡淡应一声,视线又落回她身上,起身路过她身侧,唇边轻勾浅笑,“别给我丢脸。”清润嗓音微微压低,带着略显沉稳的少年感。
桃蜜眨眨眼。
他这话,就差明说了她是走他后门进来的。
桃蜜以为只是他闹着玩儿搞的一出,没成想导演和监制陆续都到了。
看姑娘们展示成果。
有几个姑娘本身就是学戏剧出身,表演个戏腔民乐十分容易。
可桃蜜是零基础。
她还没学出个样子来。
第185章新科影后
戏腔和乐器都还拿不出手。
桃蜜只能展示一下刚学的打麻将。
路导歪歪坐在几人当中,路峤在一旁微低着头和他说话。
看着略显豪放的神态动作,路导略微沉吟,开口,“……小姑娘啊,你四故女,不四女军阀,好伐?”
蹩脚的普通话听的桃蜜有点懵,反复琢磨两遍才明白。
他说的是“歌女”。
她演的是歌女。
“稍稍收一点啊。”路导一手比划动作,示意她稍微收着点儿。
他要的是三十年代的歌女,不是女军统。
小姑娘外形仪态都不错,就是气场外放的厉害,味道不对。
“女军统”浑身的气场消弭无踪,有些唯诺的应声,就微微低头陷入尴尬。
她都是跟他学的。
她学的不对吗?
路峤握着拳掩着唇,压抑着笑意,只有小幅度耸动的肩膀能看得出他忍得有多辛苦。
她还真是……给了他惊喜。
几个小姑娘开始零零散散的独自练习。
桃蜜也找个角落,练兰花指五十三式。
她之前从没接触过戏曲,还不知道一个指法也有这么多门道。
“外摊手式要再柔一点儿,不能像剑诀式那样。”身后一声低沉的笑,桃蜜微微回过头,被身后男人半圈住身,握着她的手给她矫正姿势。
“闺门旦应该腼腆一点儿。”路峤从背后握着她手调整指法,“你舞蹈基础很好,放松一点。”他声音低低的,带着少年独有的清润,视线落在白腻似玉的纤细嫩指,只觉得手中仿佛是细滑得溜手的鹅脂。
微微骚动的心思从脑中抛出,他低音温温和和,手把手的教她练指法站姿。
桃蜜学的认真,根本没去在意两人的姿势有多亲密。
“两腿并拢,注意胯。”路峤两手轻轻握在她腰胯两侧,教她调整角度。
掌心隔着真丝布料轻贴着柔软身段,他才知道这腰有多软多细。
她身后低音渐渐有些哑,路峤呼吸频率微快,喉中略紧。
“喝口水吧。”桃蜜有些关切的看他,去给他倒了杯水。
这人也太实在了,教了半天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映着她好看的侧脸,精致中又添了一抹静谧柔美。
指骨分明的手捏着杯子,他喝下一口,喉结滚动。
“你练,我别处看看。”路峤压下眼底炙热,撂下一句话,看也不看她一眼的抬脚就走。
竟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路峤出了门,眼中泄出一抹慌乱。
幸好跑得快。
再不跑,他怕他会当场硬在那。
……
医院里,一身病号服的男人夺门而出,被两个高大健壮的保镖粗鲁架回病房。
靳仲麟脸色十分难看,奋力甩开钳制,一副无惧架势。
高大的平头男人走到门口,毫不客气的两巴掌甩过去,面无表情责斥,“靳先生是贵客,滚下去领罚。”
两个高壮保镖挨了打,低着头一声不吭的下去。
“靳先生。”平头男人微微躬身,很是客气,“下面的人粗手粗脚,多有慢待。”
靳仲麟脸色很冷,声音沉着,带着质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随时可以,”男人又微微躬身,“给您准备了专机,您随时可以动身出发。”
靳仲麟眸中冷意聚起,“让你主子当面来和我谈。”
把他当犯人一样拘押在这,每次就派条狗过来吠两声。
平头男人依旧面无表情保持恭敬,“赵先生也会同您一起去塞浦路斯。”
赵先生。
这人他这几日从他们口中听过不止一次。
不用想也知道是他们的主子。
这人为什么把他拘在这,还非要带他出国,他始终想不通。
“推荐什么男科,我没空跟你扯蛋。”
靳仲麟微微皱眉听着走廊的脚步声,男人说话声渐近。
“行了,回头派人给你送过去。”赵宗权换了只手拿手机,语气透着不耐烦。
没完没了的让他给老墨推荐男科,这不是有病吗?
末了还要从他这敲诈一批新型武器,还不忘捎带上几个乌克兰美女。
赵宗权随手挂了电话,推门而入。
病房里,两人四目对视,眸中均带着审视。
一道是带着探究的淡漠眼神,一道是压迫性的审视。
二人不动声色,谁都不先开第一枪。
可靳仲麟对上赵宗权,好比文弱书生对上土匪莽将,气势上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可他一个知识分子,有的最多的就是骨气。
文人的风骨,就算是长枪利炮也压不垮。
赵宗权视线极具压迫感,沉沉注视着他,半晌,才低低一笑,坐在一旁椅子上,“靳先生住的还习惯?”
对面男人收了一身气势,靳仲麟忽地就感觉浑身都松懈下来。
他微微皱着眉,对这样的感觉十分不喜。
这人,想必就是拘押他的赵先生了。
“还好,”他声音冷淡,“赵先生的狗有些吵。”
赵宗权被他骂了依旧面色如常,神色云淡风轻,“地中海气候不错,很适合靳先生修养。”
他唇边挂着淡笑,“塞岛四面环海,空气质量也很好。”
“我去海岛搞什么项目?往海里发炮弹炸鱼吗?”靳仲麟冷冷嘲讽。
赵宗权不可置否,“靳先生这样的人才,做研究应该不受限于地域。”
靳仲麟眼神冰刀子似的。
狗屁!
一个黑社会懂个屁!
赵宗权神色淡淡。
如果不是顶尖的人才,他还不至于这样礼待。
墨廷深确实是给他送了个大礼。
“靳先生是电磁技术领域的领军人物,赵某十分荣幸,能与靳先生合作。”他起身,随手轻扯西装前襟,低音温和客气,气场微露。
“我这点儿本事不值一提,”靳仲麟轻嗤一声,“算不上领军,更算不上人物。”
“靳先生,请。”平头男人微微躬身,做出请的手势,十分恭敬。
他保持着躬身姿势,靳仲麟依旧冷着脸不为所动。
不用自家主子吩咐,平头男人只使个眼色,两个保镖自觉进来架着人就往外走。
靳仲麟气急败坏,却毫无办法被一路架出医院。
“请靳先生上车。”医院楼下停着一排车队,平头男人拉开车门,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那架势半点没有“请”的味道。
靳仲麟是被两个保镖架着塞进的车后座。
一路到机场,都有人寸步不离的跟着。
上了私人飞机,他整个人就有些泄气,眼中怒意始终不褪。
“我又不能跳机,把你的人撤了。”他直接冷着声命令,语气算不上好。
赵宗权淡淡一笑,示意人下去。
靳仲麟眸色冷嘲,“我还够不上赵先生的御用保镖。”
让这么一批训练有素的保镖天天看着他,还真是看得起他。
“这话不对,”赵宗权淡淡开口,“唯有这样的财力,才配得上靳先生。”
只有他这样的财力,才能支持得起他不论什么样的项目。
“好好休息,落地了再带你参观。”赵宗权唇角勾着淡淡弧度,“靳先生会乐意和我合作。”他眸色淡淡,似是十分有把握能留住他。
……
桃蜜练了几天的戏腔,已经逐渐有了模样。
就是没再见到过路峤。
林佩珊成功撕下了早就盯上的生活综艺,又给她推掉了一个大ip的古偶本子。
节目还在筹备期间,让她专心训练,等着进组。
年底艺人活动扎堆,各大盛典和颁奖礼几乎天天连着。
林佩珊只留了必去的几个专业性电影奖颁奖礼,几个重量级的时尚盛典,其他的一律推掉。
金熊奖的影后提名里,她位列第四,几乎是要出局的程度。
这样的资历和年纪,她也没指望真能拿什么奖,能有提名已经是很大的认可。
出席专业性颁奖礼几乎没有同龄小花争奇斗艳,造型师没有太用力,借了两件高定给她备选。
一条粉雾色羽毛裙,一条红色繁花裙。
桃蜜不想太张扬,选了粉色那条。
粉雾似的羽毛裙摆带着层次,被风微微吹拂过,缓缓飘动。
冷白皮、天鹅颈、直角肩,长发简单的挽起尽露柔美的肩颈线条,娇软干净的气质与轻盈质感配在一起,整个人仙气十足。
她走下红毯,小助理立马给她披上披肩,林佩珊凑近低声问她,“获奖词准备没有?”
?
桃蜜眼含疑惑看她。
这个奖她没抱什么希望。
“算了随便说吧。”林佩珊皱着眉像是有些嫌弃。
林佩珊眼里,这个奖是稳拿了。
不是因为她实力最强,而是提名的五个女演员中,两个和评审有梁子,一个背后的资本和评审背后的资本是死对头。
还剩的那一个,电影中大部分是中景,身体的表现形式不够突出。
而这届评审团主席更倾向的是有血有肉的,用毛孔表演。
多数人认为拿奖只拼实力,其实更多的是要靠命靠运气靠后台。
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可缺。
桃蜜被喊到名字时,还有点懵。
镜头移到她,给了大大的脸部特写。
一脸懵逼的可爱模样。
懵逼逐渐变成惊讶,娇俏的脸儿笑的欢喜,整个人像泡了蜜,冒着丝丝甜气儿。
娇俏少女上台,接过金熊奖杯和大证书,腼腆的支吾一声才开口,“我没准备获奖感言……”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没想过能拿到这个奖,所以今天一点也不紧张。”她声音有些软,不紧不慢中带着一丝正经,听起来就特别喜感。
台下人都在笑。
桃蜜继续她语无伦次的获奖感言。
“无罪的票房不好,导演还吐槽我是票房毒药……”
“其实一开始挺失落的……我们入围了好多奖一个都没拿到,没想到最大的惊喜在这……”
桃蜜越说越激动的有些手足无措,除了高兴之外就是感谢,脑中不停的搜索还有谁没感谢生怕忘了谁。
手忙脚乱,语无伦次,讲不下去就傻笑、鞠躬的领奖词,却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
镜头扫过台下,真实的表现收获了不少人真心的笑容。
几乎半个娱乐圈的大咖云集在此,正式的认识了今天的新科影后。
第186章隔着一道门的高潮
桃蜜下台,路峤第一个拥住她,声音含笑,“恭喜,新科影后。”
她拿着奖杯和证书,回抱住他,脸上溢着愉悦满足,漂亮的眼弯成月牙。
桃蜜先前已经拿到过金象最佳新演员,在新小花中,已经是头部位置。
斩获影后奖杯后,身价更是直逼一线明星。
一张饭拍照片被桃粉疯转。
舞台上,所有提名演员聚集,金色的雪花纸漫天遍洒,人群中,一抹娇俏的粉色身影无意识间回头,被镜头捕捉到甜软的笑。
仿佛除了那抹娇粉,所有人都是虚影。
漫天金海中,只看得到那一人。
“卧槽卧槽我就去洗了个头女鹅有出息了[泪][泪][泪]”
“体会到那种女儿考上清华北大的心情了”
“我崽太争气了真的蚌埠住了[大哭]”
“这就是麻麻只想要班级前几,女鹅却拿了全校第一”
“是我女鹅(骄傲脸”
00后小花金熊封后,一群奖项挂零的85花被嘲上热搜。
“85花算是彻底废了,一个能打的没有”
“85至今主流奖项挂零提名也是零[呲牙]”
“昨天85花还在买热搜通稿比美艳压,今天人家就拿金熊”
“拿奖运气大于作品,不过演技确实比85花强,就算是导演调教起码能出效果,85花在电影里的表现只能说是拉胯”
“恭喜85花能拿出但凡一个含金量高的奖吗”
“85怎么会扎心她们压根就没踏进过电影圈的大门”
“85花粉别灰心了,天塌下来有85top顶着呢”
“85花人手几部爆剧,粉丝能打,流量能抗,国民度一骑绝尘,观众缘好花期长,男顶流一年换一波,你85花十年屹立不倒,个个能抗能打,商业价值和奖项都不缺,怎么电影圈就比电视圈高贵?”
“让她拍电视剧看看,未必就扛的起来”
“人家有颜有身材,有资源有演技,成功打入电影圈,接触的都是大佬级别的演员前辈和金牌导演,已经可以预见以后横扫三金,最关键的,她才20岁”
网友议论的热烈,拿她当工具人嘲85花的通稿也一堆堆的往外冒。
手机弹出几条头条消息,墨廷深划下来。
《桃蜜获封影后,疑似背后有人推波助澜,她生命中3个重要男人》
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他皱眉,点进去扫了一眼。
大致说她年纪轻轻就斩获大奖是有资本后台力捧,三个重要的男人,一个是助她摘到影后桂冠的《无罪》导演,一个是学长,日后的新贵导演路峤。
两人都有配图。
一张她握着导演的手,感激涕零。
一张她背对着镜头,手拿着奖杯有些笨拙的和路峤拥抱。
唯独他,第三个男人,被放在最后一笔带过。
连个配图都没有!
他不配有?!
照片里,年轻男人拥紧了她,眼中漾着喜悦。
墨廷深视线落在贴着她腰后的手上,脸色很难看。
凉凉的扫一眼照片里笑的开心的年轻男人。
这人他见过。
他眸底戾意渐沉。
真是贼心不死。
“备车,去复兴路。”他摁下内线,沉声吩咐一句。
墨廷深又去琢磨那张照片,顺着水印找到了源头出处,是桃蜜的一个拍图站姐。
随手刷下去,几乎有她出现,这人就有照片。
连她去复兴路培训,都有上班照和下班照。
私家侦探也不过如此。
他指尖移过去,略微迟疑一下,点了关注。
桃蜜心态如常的继续训练。
路峤今天来了一趟,给她带了几条新旗袍。
“你那两条,我看都有点儿抽丝了,”他把几条旗袍抖开铺陈开,“看看,喜欢哪个风格?”
淡蓝色蕾丝绲边旗袍,鹅黄色嵌珠流苏旗袍……每一件看起来都价值不菲。
“导演说我要风情一点儿……”桃蜜拿了件白色的,对着镜子往身上比划。
这几件都是浅色,不合适啊。
“我看着,就觉得你穿上会很好看。”路峤站在她身后,看着镜中人,眸色浅浅。
他当初看见这几条旗袍,就觉得穿在她身上一定很美。
“噢我还有个东西落车上了等我一下。”路峤突然想起来什么,风风火火的就往外走。
桃蜜脱下身上的旧旗袍,换上那条月光白旗袍。
莹润缎面脱俗雅致,仿若旧时闺秀,胸口繁复的蕾丝珠绣,透着清纯恬静的复古风情。
细白的手轻撩出掖在衣里的长发,乌黑顺直的长发柔柔散在肩后,长发轻撩间,露出纤嫩脖颈,被嵌珠的立领衬得更加纤柔秀美。
身后一阵沉沉的脚步声,桃蜜系着胸口盘扣,头也不回的极自然道,“拿什么东西去了?”
“你觉得我穿这件好看吗?还是那件带流苏的好看?”她低头看眼胸口嵌珠。
脚步声走近,腰间蓦地被手臂从身后一箍,吓得她瞳仁微缩,惊喘一声。
墨廷深视线沉沉的落在她柔软发间,声音低沉的有些冷,“在等谁?”
他抬手轻撩开散在肩后的长发,微微俯身贴近脖颈,深嗅一下,低音有些沉哑,“看见我很失望?”
颈后气息都带着几分危险,桃蜜有些许紧张的抿唇,耳后的发被拨开,温热的吻落在颈侧。
起初只是羽毛似的轻落,渐渐力道加重,气息逐渐热烫。
桃蜜被身后人手臂紧箍着一截软腰,听他呼吸间微微压抑着低喘,微微偏着头蹙眉被他啃的脖子生疼。
“疼……”小娇娇泪眸颤颤,咬着唇,声音细嫩可怜。
他只淡淡瞟一眼嫩颈上淡红吻痕,手臂揽在腰间,把人带到镜前。
男人身躯贴在她身后,微微俯低身,下巴几乎要抵在她肩头。
“穿给谁看的?嗯?”他一手顺着旗袍包裹的曲线缓缓的摸,语气轻描淡写,最后一字淡淡的,语调只微微上挑,却叫她感受到那种几乎要一触即发的骇人危险。
桃蜜只能不停咽口水,低头看着腰间游走的手,不敢抬头看他。
墨廷深眸色沉的可怕,声音却依旧淡淡的,“换衣服不关门,你想给谁看?”
桃蜜疑惑。
她没关门吗?关门了吧。
外面隐约一阵脚步声,怀里小身子微僵,轻扭一下似是想要挣开他。
墨廷深眸中聚起不满,铁臂一个使力收紧,小娇娇就被圈紧在怀里不敢动。
“有人来了……”她小声音带怯,微微缩着脖子躲他的吻。
他微微低喘一声,眉宇间夹杂着不悦,箍着她腰就把人带进里头的小套间,一脚随意往后一踢。
门“啪”的关上。
他单手虚掐着嫩颈,踢门转身将人贯在门上,一切动作仿佛只在瞬息之间。
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的背,隔开实木门。
桃蜜虚靠着身后的门,有些紧张的听着门外动静。
“蜜蜜?”外头一道清润男音微微扬高轻唤,她就呼吸发紧。
不是紧张的。
是他掐的。
墨廷深听着外头声音,眉间戾气敛起,手上不自觉的就使了劲儿。
“叫的真亲热。”他声音清清淡淡,喜怒不辨。
却叫她敏感的听出了恼怒,还有那么一丝阴阳怪气。
真行啊。
台下拥抱,送她旗袍,叫她“蜜蜜”。
掐着脖颈的手蓦地松开,改掐她后颈,使力一捏,她就蹙着眉自动轻昂嫩颈。
“唔……”桃蜜闷声娇哼,短促的一声透着压抑的痛意。
他俯首在她颈间,发狠的咬一截细嫩脖颈,仿若雄狮擒到猎物,下口丝毫不手软。
桃蜜疼得眉心都要皱成一团,却死咬着唇不发一音。
惹的他更怒,一手攥着旗袍下摆一扯,高叉就撕到了腰上。
桃蜜痛声哼哼,一手握在他手臂上,似是试图阻挡蛮横侵略。
撕开的旗袍裙摆下,大手贴着细滑大腿,一点点往上,带着灼烧一切的温度。
他唇都贴着她耳尖儿,呼出的气息灼烫,“怕他听见?”
他眸光落在细嫩的颈上,上头赫然几枚淡红色吻痕,一枚微深牙印。
他似乎依旧不满意,随手扯着她衣领一用力,精致盘扣被扯坏绷开,嵌珠一颗颗绷掉,散落满地。
娇嫩脆弱的细颈衬着精致的锁骨,胸口细嫩的起伏,小姑娘咬着唇,分明慌怕却乖乖的一声不敢吭。
只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他眸色深着,舔舔唇角,埋首在嫩颈间吮吻舔咬。
下头的手也不老实,修长的指探进小内裤,轻轻拨弄一朵微湿肉花。
桃蜜额头冷汗直冒,外头是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路峤唤她一声,腿心儿间的手指就使劲儿刮一下嫩肉,激的她浑身都打哆嗦。
脚步声渐近,仿佛就只隔着一道门。
桃蜜浑身都绷紧了,呼吸不由自主的放轻,已经被逼到了极度紧张的临界点。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仿佛听得到门那边的呼吸声。
周遭安静的吓人。
她脑中仿佛自动过滤掉所有声音,只剩颈间低沉的呼吸和她砰砰的心跳声。
门外的人还没走。
腿心儿间猝然一阵尖锐的痛,一道道酥麻酸痒瞬间袭遍全身。
她闭着眼,呼吸急促,眉目间溢出酸楚难耐,仿佛有一道白光直冲头顶,在脑中炸起一片烟花。
长指还深嵌在嫩躯里肆意搅弄,欺负的她小嫩臀都绷紧,却虚软着腿,身子直往下滑。
门外脚步声仿佛有些踯躅,半晌,才渐渐走远。
听不到门外一丝声音,桃蜜身子蓦地酥软下来,整个人都要靠他手臂托着才能勉强不倒在地上。
她脑中意识逐渐回笼,轻喘着,才意识到腿心间水淋淋的一片。
高潮喷涌的骚汁儿淋得他满手都是。
“他在外面,这么兴奋?”湿腻的手擒住她下巴,他低音沉沉,眸中掠过冷戾。
兴奋到随便用手玩玩就喷成这样?
她浑身酥软,嫩臂抱着他脖颈都使不上力,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呼吸都娇娇细细的,“你不喜欢……那我不穿了……”
小姑娘微微抿着嘴儿,掺水的眸蕴着几分无辜,还带着刚被他欺负完的娇弱可怜。
怀中嫩脸儿晕着淡淡的粉桃色,胸口衣领被撕的糜乱不堪,衬着颈间深浅的红痕和牙印,仿佛遭受了多凄惨的侵犯。
你不喜欢……那我不穿了……
墨廷深眸中戾意褪去几分。
揽紧怀里可怜娇软的小东西,微烫的吻落在轻颤的唇瓣,吻的温柔悱恻。
“怎么不喜欢……”薄唇吮吻间,溢出一声轻哑低叹,“不准穿别人送的,只能穿给我看,听到了?”他声音沉哑,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怀中娇娇点点头,乖的他心尖儿一阵发软。
他喜欢她这样乖。
似是从身体到灵魂都娇软无依,只能依附他而活。
墨廷深托抱着怀里人,揉揉手心下柔软的发,把人抱到床上。
……
这间培训室是完全比照上世纪三十年代女人的居所建造的。
棉质地毯,浮雕壁纸,厚重的红色金丝绒落地窗帘,百年红木双人床,雕花梳妆台……
红木双人床上,落下的帷幔缓缓拂动,不时从里头轻溢出一声娇绵的呜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