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风华·从云之巅重制版】(第十四章-第十六章)(纯爱/母子/后宫/仙侠)
作者:anarc
20/09/09
第一卷 风起凉州
第十四章 授师早谈姻成对,都使晚至狐为尸
「玉清仙尊光降,我余府蓬荜生辉啊!」厉雨柔坐在主位,对玉清仙尊虚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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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点头微笑:「厉府主言重了,在下与贵府算是多年的老交道了。不说别
的,就拿十五年前那场大战,你我两家便是共战沙场的战友。尤其是余圣女,当
年可是在战场上救过我妻儿的命啊!」
「哦?」厉雨柔狐疑地看了眼有些傲然的女儿,呵呵一笑,「今日若非仙尊
讲出此事,厉某还真不知道,小女竟做过此等事情。」
余遥之咳嗽一声,打断他们。生怕再说下去,母亲不知会将她贬成什么样子。
她对玉清仙尊道:「玉清仙尊,不知你今日莅临敝府,有何贵干啊?」
玉清怔了一怔,捋捋长须,苦笑道:「圣女何必明知故问呢?那日不是说好
了么?在下此来,是为收徒。」
「收徒?」饶是厉雨柔,也不由出声惊呼。要知道,这玉清仙尊眼光极高,
数百年来,不知有多少惊才绝艳的人物想拜入其门下,都被一一婉拒。今日他却
亲自登门,想要收徒。至于收谁,不想而知,必是余氏麒麟,潜真小鬼头!
惊讶自豪之余,她本就有些发堵的心头更加不快。关于潜真这么大的事,遥
之竟然不告诉老娘!
「呦,仙尊神出鬼没,小女子哪里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更何况,那日非是
仙尊亲来,小女子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你,是人是鬼。」余遥之端坐主位,口
中挖苦。
玉清面容一滞,当即赔笑:「原来如此。那日在下功行关头,不得已无法亲
至,在这里给圣女赔礼了。」
余遥之哼了一声:「仙尊道行高深若此,如是亲至,恐怕那女人也不会冲封
而去!」
「唉,」玉清无奈一叹,「事已至此,不如想想解决之道。余公子天生奇才,
若能入我门墙,必可成就仙业,也就不惧其他了。」
「好,就依仙尊所言,」余遥之冷着脸,「但仙尊与我余家非亲非故,真儿
小弱,我可不敢相托!除非……」
玉清眉头一皱:「除非如何?」
余遥之慢条斯理:「除非,我两家结成姻亲。真儿也就成了你的亲人,这样,
我还能稍稍放心。」这玉清仙尊从不收徒,如今动了收徒的心思,还亲至府上,
便可见其心情迫切程度。因而,她觉得联姻之事,大为有戏。
玉清倒有些犹豫了:「这……余圣女,你也知我那女儿,性子清冷,一心向
道,素无意凡尘……」
余遥之呵呵冷笑:「什么清冷高绝,那是没见过好男人!只要尝到了我儿的
甜头,食髓知味,饶你是万年冰,也化绕指柔。」
「嗯哼!」厉雨柔咳嗽一声,打断了女儿的疯话。
玉清摇了摇头:「此事非是我从中作梗,但还是要看小女的意思。更何况,
小女,比令郎要大上不少。」
「大怎么了?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千位列仙班!我儿就喜欢年纪大的!」
余遥之此话一出,自己脸颊也红了起来。心中暗啐,小混蛋,娘为了你娶到好媳
妇,一张脸皮也不要了。
「这事,」玉清看余遥之态度坚决,不得已,「好吧,我答应圣女便是。只
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余遥之隐隐觉得不太对,老家伙答应得有些容易了。
「令郎拜我为师,便须到我那去修行,无我准许,等闲不得回家与你们见面!」
玉清缓缓说道。
「什么?」
「什么?」
主位上的两个女子齐齐拍案而起。
玉清看她们这么大反应,眼神更加坚定。慈母多败儿,更何况还是两个。不
过是随自己修行,这两个女人却像永不相见一般反应激烈。若是再多耽搁几年,
良才美玉必成粪土!
「这不行,我儿有家不能回还成何体统?」潜真不得回家,余遥之那还不想
死他?
「是啊,厉某正打算要将家业慢慢移交给真儿。仙尊这条规矩,当真有些苛
刻了。」若是那日之前,厉雨柔不会这么强烈反对。但被外孙洗脚之后,不知怎
地,她心里一万个不愿和潜真分开。更遑论等闲还不能见面?
见二姝如此坚决,玉清捋捋长须,表面不为所动。实际上已经开始琢磨怎么
让步。
恰在此时,院外一道惊雷轰响,电流声「嗤嗤」不绝,如鸟雀齐喳。
三人面色同时一变,这雷声不是响在天上,还是城中某处!
玉清忽然想到了什么,拈指掐诀,手指快速闪动,算了一卦。而后面上紧张
一去,退让的心思也打消了。
看玉清掐诀算卦,余遥之声音有些发颤地询问:「仙尊,这雷……可是坏事?」
潜真可是在外面啊!
她现在后悔不已,就不该放潜真出去!本想着玉清来的时候让儿子避上一避。
他寻潜真不着,也就没法偷偷蛊惑,这样婚事也好谈判。而且,这是凉州城,那
女人刚刚破印而出,此地早就在他们指挥下布上了专门针对她的天罗地网。按理
说,儿子相当安全才对……
厉雨柔也向玉清投去询问眼神,美眸中闪动着担忧和焦急。
玉清示意二姝安坐:「无咎之卦,有惊无险。」
「惊?」二女同时发问,听到这个字,她们哪还能坐得住。
……
潜真虹膜发紫,眼睁睁看着狐女指爪如锥,向穹纹脖颈刺下。
他觉得体内血气如沸,惶急愤恨之间,猛地向狐女甩出手臂,想把沸腾的气
血和力量释放出去。他甩出手臂的同时,一道紫色的电网「嗤啦」作响,自掌心
蹿闪,将狐女打飞了出去。
「啊啊啊!」狐女迅速起身,撅臀摆尾跪趴于地,「主人……主人的雷阵,
竟不会伤你!主人,你何其不公!」
她仰天狐嚎,疯狂向潜真猛冲。
潜真急忙站起,背上是由于身触紫电,而与他紧紧粘在一起的曾虎头,不知
死活。
他再次甩臂,却发现没有紫电发出,心头狂跳。忽而想起适才是与穹纹握手
才激起的紫电。忙躲开指爪挥至的狐女,扑向穹纹。
狐女三尾横扫,重重砸在潜真背上,将他连带身下的穹纹一起打得横了出去。
潜真挣扎止住身体,一手搂着穹纹,被封印红电打得全身颤抖,艰难站起。
紧贴他背上的曾虎头更加不堪,双眼翻白,口吐染血白沫。
「萝卜头,看来你是真不受你爹待见!这么长时间了,他竟然还没过来!」
潜真愤愤埋怨一句,身上紫电大盛,雷流乱闪。
狐女眼中首次闪过警惕,在楼阁另一侧逡巡。
他们注意不到的楼阁之外,在潜真身上紫电大盛的同时,阴云低垂,雷芒如
锋,不时炸起。
潜真有些遭不住了,咬牙向着狐女再次挥手。惊雷自听水阁炸裂,楼阁外围
闪起一圈紫色雷芒。一股粗粗的紫色雷流自他手臂冲出,转瞬灌在狐女身上。
「啊啊啊!」狐女避之不及,发出凄惨的哀嚎,「主人!你实在不公!这雷
阵,是为了助他修行!原来,我……也是他的磨刀石!你不公!」
哭嚎之中,她半边身子已然焦黑,被雷流电光打得块块纷飞,三条狐尾也缩
小合一。
潜真终于抵受不住穹纹身上封印的电打,将她放下后,一个踉跄仰倒地上。
他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了,一双眼却死死盯着剩下一半身子的狐女。
她半身碎裂,脏器外流,鲜血都凝成了紫黑的块状。
半晌,狐女陡然一动,抬起半碎头颅,独眼愤恨地盯着潜真,单腿和狐尾一
撑地面,拖出长长的内脏射了过来。
一只手上,指爪如刀。
挟着焦臭的劲风扑面,潜真额前的乱发飘舞抖动。
能做的,都做了吧?
手指都抬不起来,他闭上了眼睛。
「妖孽敢尔!」一声中气十足的嗓音自听水阁外爆起,旋即落入一片狼藉的
阁中。
潜真睁开眼睛,正看到一道白芒自狐女前胸闪过,她身体一分两半,鲜血飙
射,残尸彻底瘫落于地。
窗边,是一个矮小汉子,衣衫不整,腰带还披在肩头,此时正急急忙忙地穿
起靴子。
见潜真望过来,他嘿嘿一笑,装得云淡风轻:「潜真贤侄,你没事吧?」
曾光之,凉州缉盗都使,曾虎头的爹。
「曾伯伯,您来得可真是有惊无险……」潜真大无语,有气无力,「我应该
是没事,但您儿子……多半有事。他……难道……不是你亲生的?」
他一花瓶打倒曾虎头,不是为了让他顶锅,而是为了引来曾光之。
凉州城的这些纨绔,身上都有特殊预警法印,只要在凉州城中受到较重伤害
便可激发,引来家人。轻伤是激发不了的,毕竟小孩子打架是常有的事,总不能
稍一受伤,家人就来。
听潜真揶揄,曾光之脸面一滞,摆摆手:「虎头那小子命硬得很!虎头啊!
诶,虎头呢?」他转了一圈,才在潜真身下找到口吐白沫的曾虎头。
潜真心头一紧,这曾虎头生死不知,还被我垫在身下,这下搞不好要得罪曾
光之了!想到这里,不由暗骂曾光之老匹夫,怎么来得这么晚?来得早些,我还
能伪装一二,说他是狐妖打晕!
曾光之却一脸感激地看着潜真,连连惊叹:「潜真贤侄,想不到你如此的义
薄云天!生死关头,都死死地将虎头护在身下!难怪凉州的子弟们没一个说你坏
话的,原来是以德服人!小小年纪,曾某佩服!」
潜真嘴角微抽,对于曾光之清奇的脑回路大为惊讶。曾虎头有你这样的爹,
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心头大石却落了地。在曾光之的帮助下起身,来到穹
纹身边。看着她血遍全身,沉沉昏睡,心痛万分。
想我潜真自小被娘亲视为天生神人,大道可期。但却连一喜欢的女子都保护
不了!
他眼眶红红,攥紧拳头暗下决心,这次回家,就要修道!
第十五章 怜子惊声二女泪,道心已坚拜玉清
曾光之安排仆人叫来医修,为穹纹包扎诊治过后,将潜真二人派人护送回府。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儿子,和潜真一对比,大为光火。
风风火火走到曾虎头身边,忽然看到他怀里露出一角的文书。
「混账小子!一定是又在卖老子的地,败家玩意!」曾光之骂骂咧咧,控出
文书,浮空翻看。
原本以为傻儿子又被骗了,但翻着翻着,他眼睛却越瞪越大,尤其是看到那
几副屌图,登时惊为天人。
「奇才!奇才!绝世奇才!」将文书收入怀里,曾光之眼望潜真离开的方向,
目光充满了忧郁和慨叹,「生子当如余潜真!」
这时一道影子从阁外蹿入,在眼前现身,恭敬行礼:「大人!」
曾光之将怀中的文书交给来人:「去,按这契约上写的去办。并且派个人和
余家小子联络,就说本都要和他合作,尽管放开手脚去干!」
「是,属下这就着手去办!」
「等等!」
「大人请吩咐。」
「仙林城那片最大的肉林,有八百顷吧?跟余家小子说,交给他了!」
「是!」来人化为黑影,窜出楼阁。
曾光之呵呵得意一笑:「傻儿子,想通过这份契约和你爹抢女人,你小子嫩
了点!」
他看看睡得死人也似的曾虎头,却又皱起眉头,撇了撇嘴角,一巴掌把儿子
抽醒。
「狐仙饶命啊!他是余潜真,要杀要剐和我无关!」曾虎头猛地坐起,显然
惊魂未定。
看到儿子这副卖友求生的德行,和潜真临死都护着他一对比,曾光之恨不得
一巴掌再把他打晕过去。
他怒喝:「没出息的不肖子!」
听到老爹的声音。渐渐镇静下来的曾虎头面露喜色:「爹你又来淼烟楼嫖了!
爹来救我了是吗?余潜真死了吗?」
曾光之老脸一红,忍不住一巴掌把儿子甩哭:「瞧你那副德行!余潜真死了
你很高兴么?今天若非余潜真拼死护你,就凭你身上那件高阶防御灵器,能抗得
住雷,还能抗得住狐妖一抓么?」
「啊?」曾虎头面上一呆。
……
「二位不必忧心,潜真必会安然归来,」玉清云淡风轻,坐在客座,仙风逸
逸,「咱们还是要敲定一下收徒与联姻之事……」
「敲你个头!不是你儿子,你能坐得住,老娘坐不住!」余遥之破口大骂,
起身向门外一阵风似的奔去。
玉清被骂得一懵,数百年来,已经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不客气了。但他毕竟是
得道仙人,倒也并未动气,只是觉得余遥之有些失礼,向厉雨柔递过一个有些埋
怨的眼神。
不料厉雨柔冷冷扫他一眼:「仙尊自便。」也风风火火随着女儿去了。
玉清一脸淡定,下意识去端茶杯,却不小心扒拉到了地上。终于还是眼角抽
动,愤愤低骂:「这都一家子什么人?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
这时院外余遥之杀猪价尖叫传来,吓得他一个哆嗦。而后他便听到厉雨柔喝
骂仆从,连说轻点。
受不了这两个女人聒噪透顶,玉清只得走出门去。
只见站在院中的,余遥之紧紧搂着一丝不挂的潜真,将他那只因释出紫电而
焦黑的手臂捧在手中,轻轻呵着。
厉雨柔一边拿起外袍披在外孙身上,一边含泪轻抚他杂乱的头发。
潜真脸颊陷在母亲丰硕挺翘的柔乳中间,乳儿被压,美肉四溢,鼓鼓绸纱印
出弧度圆润的凹印。特有的玫瑰香气扑面,劫后余生的惶恐心绪一点点安定下来。
原本对她在穹纹身上种下红电封印的一丝不满,也消散了。
「儿啊,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余遥之有些语无伦次,哭腔很浓。
厉雨柔揩揩眼角泪珠,对身边仆妇厉声道:「去!出动余府所有力量,给我
追察!把伤害我孙儿的人挫骨扬灰!」
看到娘亲和姥姥如此关心自己,潜真心头大暖,另一只手搂紧娘亲细软的腰
肢,深吸她身上的玫香,脸用力在大奶子上蹭了蹭。
「娘亲,姥姥,不用担心。是一只狐妖,她已经死了,」他从娘亲胸乳中抬
起首来,挤散的乳肉回流,美乳水囊充水般挺翘起来。
潜真认真地看着娘亲:「娘,我要修道。」
余遥之和厉雨柔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舍和落寞。但潜真一说是
狐妖作祟,她们便已明白,这事还是那破开封印之人所为。
城中本布下针对她的天罗地网,却不想她竟指派妖狐而来。十五年过去,她
已然是谋定后动,不复当年那般悍勇。
敌人狡猾,才更难对付。说不得,要让潜真跟随玉清仙尊修道,才更安全一
些……
「潜真贤侄有向道之心,可喜可贺啊!」听潜真说要修道,玉清连忙上前,
一弹指,便将他身上伤处治疗了下。
痛楚大消,潜真感到一阵松爽。松开母亲美腰,躬身行礼:「玉清仙尊。」
玉清抬手,将他扶起:「厉府主,余圣母,二位还不同意我刚才的条件吗?
时局不同,让潜真贤侄同我潜心修行,一是锤炼,二也可保安全啊!这三嘛…
…」
他看了看潜真如芝兰玉树的身材,下体耷拉的嘟噜:「也是让小女与贤婿多
多相处,早日结成连理。」
「啊?贤婿?」潜真惊呼,看看玉清清癯的脸,再看看母亲,心里泛起一阵
古怪。
这,这是趁我不在家,就把我给卖了?听说这玉清仙尊的爱女是阐洲闻名的
冰霜美人,一心向道,目无余子。这不是开玩笑么?
余遥之咬咬下唇,深吸口气,下决心道:「就依仙尊,但我会不定时去仙林
城看望我儿。若是我儿在你手里有个差池,我余遥之可跟你没完!」
玉清无奈点头笑笑,转向厉雨柔:「厉府主?」
厉雨柔眼底落寞更甚,伸出玉手轻拢潜真鬓边翘起的乱发,良久才轻嗯了一
声,闷闷不乐。
潜真看着姥姥,发现她今天对待自己格外温柔,竟给他一种风中残荷的无依
凄凉之感。
心头怜意大起,他一把抓住了厉雨柔柔软的手儿。
厉雨柔眼底闪出一抹慌乱,连忙将手抽了出来。偷眼瞧瞧女儿和玉清,发现
他们并未在意孙儿握住自己柔荑的动作,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暗骂自己养气差劲,怎么这么容易心慌?
潜真转去搂住娘亲腰肢,再次埋首在她胸乳,修道之念却越发坚定。
一定要努力修行,早日回家,保护姥姥、娘亲还有穹纹姐姐!
潜真对她们叙述了一遍大体经过后,仆妇唤来暖轿,抬着他去休息了。
厉雨柔三人再次回到厅堂,面色肃穆。
不一会,曾光之由小厮领着大跨步而来,见到玉清在此,惊了一惊,连忙礼
拜。
客套已毕,余遥之连忙叱问:「曾鬼头,你做的好缉盗都使!妖孽都闯进你
家了,还不知道!」
曾光之怔了怔:「哪是我家?潜真贤侄和我家虎头去的是淼烟阁……」
「凉州城谁不知道,你常年都嫖在里面。那不是你的家么?」余遥之冷声道。
曾光之被当着长辈玉清的面戳穿此事。脸青一阵白一阵。
「好了,事已至此。好在潜真没有大事,」厉雨柔问道,「光之啊,这狐妖
入城为何没有引起大阵反馈?」
曾光之向她投去感激一笑,却不敢看她脸,恭声道:「厉伯母,经我核查,
这批妖狐皆是被褪了妖气,且披上人皮而来。淼烟阁三日前从淳国进了一批舞姬,
被它们于路劫杀,剥皮伪装。」
「褪了妖气?」余遥之坐不住了,「十五年过去,她竟已修为若此,可更改
造化了么?」
看她只关注妖气,竟对舞姬被残杀剥皮丝毫不问。曾光之不满地看她一眼,
接着道:「我查看现场痕迹,发现这些狐妖凶厉,那三尾妖狐行动轨迹更是处处
欲置潜真贤侄死地……」
余遥之面色一白,厉雨柔握紧扶手。
曾光之续道:「但,我细细勘验,发现他们所用雷阵所余符箓,滴了余氏心
血。这雷阵于潜真贤侄无害,而这妖狐身上也下了特殊咒印,攻击潜真贤侄会转
到其他人身上。」
说到这里,想起回家后曾虎头身上的伤痕。他不由暗叹,也是我那虎头傻儿
子自作自受,不讲义气,活该代义薄云天的潜真受过!
其余三人眉头紧皱。
玉清道:「如此说来,她还是想俘虏抢夺潜真贤侄。」
曾光之点头:「初步核查,应是如此。她或许是向出往城外的人打听,潜真
贤侄与小儿一众纨绔是凉州出了名的爱玩浪荡。得知此事后,她自然会在娱乐长
场所进行安排,守株待兔。我已吩咐下去,彻查每一次娱乐场所。适才又端出三
伙披着人皮的狐妖。」
厉雨柔深吸口气,硕乳颤颤巍巍:「妖族……」
曾光之面露凝重:「也有很大可能,她与妖族再度达成了合作。十五年前,
我就想不出任何理由,她怎会对潜真贤侄如此锲而不舍,为了抢夺他甚至不惜投
靠妖族。」
他挺了挺腰背,声音发沉:「后来,我花了多年调查发现,潜真贤侄的血脉,
可助修习妖法的一切生灵脱胎换骨,进阶神脉。」
厉雨柔和余遥之同时一眯双眼,斜睨着他,杀气透了出来。
曾光之额角冷汗倏地涌出,恨不得抽自己十个巴掌。嘴上没个把门的,要你
卖弄?余家小子是她们的崽子,这事她们一定早就知道了!
「嗯哼!」玉清咳嗽一声,将二姝的杀气打断,「光之是我看着长大的,二
位不必担忧。若消息有所泄露,老夫亲自打断他腿!」
「啊?」曾光之脸色苦下来。这要是别人查出来,或者妖族透露,也赖我头
上?
第十六章 临别洒泪书常寄,爱玉凝香吻痕湿
潜真在府上修养数日,始终不离穹纹身侧地照顾她。总算看着她渐渐好转,
能起身下床,才放下心来。
这日,玉清终于提出要带他离开。
厉雨柔、余遥之、穹纹个个哀怨,但形势所迫也不得不然其所请。
毕竟那女人太了解余府,而且如今又手段多变,狡猾异常。留他在家,反而
不如随着道行精深的玉清修行稳妥。
三女哭哭啼啼,送潜真到门口。
「儿啊,到了那边,记得给娘常来信啊!」余遥之一把将潜真搂入怀里,嘤
嘤哭泣。她虽说会随时过去看望儿子,但也只是说说罢了。身为修道中人,她又
如何不知道清修的重要?为了儿子的修行,再怎么想,也得克制。
潜真也紧紧搂着娘亲的细腰,低头将脸埋入她软翘的胸乳,深深嗅着玫瑰花
香。由于嘴巴捂着娘亲的如水乳肉,声音闷闷:「娘亲,儿每天都会给你写信!
儿舍不得你。」
听他此话,余遥之泪水更是止不住地落,连忙仰头,试图止住:「娘也舍不
得你啊!可是,男儿汉既然立下志向,就要道心坚定地走下去!这是你的选择,
娘会支持你到底!」
说着,素手从潜真后背拂到前胸,推开了他。
看着娘亲白玉俏脸上泪珠莹莹,潜真眼眶一红。
「真儿,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随玉清仙尊学道,正是锤炼自身之时,莫要
辜负了你师父还有我们的期望!」厉雨柔话虽严肃,但也是语调颤颤。
她伸出葱白玉指,轻轻抚着潜真拢得整齐的鬓发,眼底落寞之外尤有一股柔
情。
潜真看在眼里,心头一动。姥姥最近对自己格外温柔,或许是离别在即吧!
「姥姥,真儿听姥姥的话,真儿会想你的!」他认真道。
「嗯。」厉雨柔面容不改严肃,眼底却隐泛水光。
「真……真哥儿……」身旁有余家两个主母,穹纹有些不敢说话,但眼看离
别,还是鼓足了勇气。
她拿出一个绸缎小包袱,低着头递给了潜真:「你睡时好动,晚上睡觉的时
候,记得掖紧被角,莫要着凉。」
看着穹纹欲说还羞的小妇人模样,潜真心底又暖又爱。忽然明白,穹纹姐姐,
原来一直都把自己当成我的妻子来照顾我……
他接过包袱,撑开一缝看了看,都是他的小衣:「原来,这几天你不好好养
病,是为了给我缝衣服……」
穹纹偷眼瞧瞧厉雨柔和余遥之,羞涩点头,喉咙轻轻挤出一个「嗯」字。
潜真大为感动,心头火热,一把将她搂入怀里:「余潜真此去,必潜心修道,
早日有所成立。穹纹姐姐,等我回来,咱们洞房花烛!」
穹纹又羞又怕,将俏脸埋在潜真肩膀,闷声道:「相……相公,奴……奴等
相公回来……」
余遥之看看一旁面无表情悠闲看天的玉清,摸摸穹纹的髻发:「好孩子,你
对真儿的心意,我们都看在眼里!相公倒也不必叫得这么急,等迎来玉清仙尊的
爱女,再一起过门。」
说着,她一边摸着穹纹的头,一边将两人不动声色地掰开。
一旁的厉雨柔看着女儿和穹纹,抿了抿嘴唇。穹纹明明可以将缝制衣物放入
储物囊中,此时却偏偏用了包袱,是为了向所有人显示她的贤妻良母形象。小妮
子心机可真够深沉,这那一位还没见面,便开始争宠占先机了……
遥之是性情中人,见她如此将潜真放在心上,现下虽对二人秀恩爱不甚满意。
但日后还会亏待得了她?
潜真又是和她青梅竹马,如今离别之时,她如此作为,口称相公,岂能不让
他牵肠挂肚?唉,对上穹纹,玉清家的女儿,怕是要吃大亏。
玉清眼见这些小儿女哭哭啼啼,牵扯不断,咳嗽一声:「时辰不早,潜真徒
儿还未修行,须飞得慢些。是时候动身了!」
听他这么说,三个女子同时脸色一白。余遥之紧紧抓住潜真的手臂。厉雨柔
凑了过来,仔仔细细检查他发髻,依依不舍地偷看他脸庞。穹纹低着脑袋,咬住
柔美下唇,两只玉手攥住潜真袖角不放。
看到她们如此不舍,潜真深吸口气,把眼前三个女人同时搂到了怀里。
一时间,酥肉四溢,如温水流波,入怀鼓荡。尤其是余遥之和厉雨柔的美乳,
挤得变形凸鼓,紧紧包裹上他的胸腹。
「姥姥,娘亲,穹纹姐姐,你们照顾好自己。我这就走了。」他狠下心肠。
穹纹猛地抬手,两片碎玉皓齿咬得下唇发白,眼眶泪珠簌簌。余遥之攥得更
紧,厉雨柔一急,破天荒地搂住潜真。
潜真强自镇定心神,洒然一笑:「又不是把我卖了,怎么还都像是再也见不
到似的?」
他忽地凑脸上前,在娘亲嘴角「啵」地用力一吻。
余遥之泛着珍珠光泽的润脸嫩肤微起涟漪。她的脸「唰」地飞起红霞,美目
横波,柔柔瞪了儿子一眼:「小兔子,好好告别,没个正形!」
潜真嘿嘿一笑,看看穹纹,穹纹脸上绯红,偷眼望来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但
他却声东击西般回头,在姥姥白瓷般的脸上狠狠地吸吻一口。檀香调着松香的美
熟香气盈满口鼻,舌尖美肉松软如酪。
看到姥姥错愕的眼底闪过羞怒,他连忙松口,在那美白脸颊上留下一片湿迹。
然后才拉住穹纹小手,和她深情接了长长一吻。
两舌互抵,口腔乱卷,水声潺潺,喘气嘘嘘。
良久,两人才分唇,不舍地互舔几下舌头,扯出一缕水线。
两小无猜这一吻,让潜真怀里的余遥之和厉雨柔面红耳赤,心绪纷纭。毕竟
这是讲究男女之防的天下,就算夫妻,其实也很少如此湿吻,更何况是当着娘亲
和姥姥的面。
「嗯哼!」玉清不耐烦一嗽,「徒儿,我们走吧!」
厉雨柔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个岳丈在,外孙这也太过火了,在老丈人面前和另
一个女子接吻!她连忙训斥:「没规矩的小鬼!大庭广众之下,为此无礼之行!」
玉清却丝毫不在意,摆摆手:「男儿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少年人风流潇洒,
天性本就符合仙道缥缈。厉府主不必苛责!」
言毕,他掐个诀,脚边云生雾起,地面沙尘微微震荡起来。
潜真感觉身子渐轻,连忙快速在三姝脸上又亲了口:「不要太想我啊!照顾
好自己!」
云雾腾空,二人身影转瞬消失在天边。
留下三个环肥燕瘦的美人,沉浸在适才那甜甜的两吻,以及离愁别绪中,久
久不语。
……
曾虎头躺在雕花水晶大床上,哎呀哎呦地直叫唤。
脑袋疼,身上也莫名多出了不少伤痕。
不过,这些倒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心疼!
爹这个老匹夫!我脑袋明明是余潜真用花瓶砸的,他却说什么也不信。反而
觉得我恩将仇报,诬陷好兄弟,又狠狠揍了我几巴掌!
「哎呦!既生曾虎头,何生余潜真!」他仰天大吼三遍,然后脸上浮现出舒
爽表情,「对,对,就这么嗦舔,啊,舒服了!」
原来胯下一直有个赤裸小鬟将他黑亮鸡巴纳入口中,认真卖力地嗦舔着。听
少爷赞许,小鬟嘴唇卷着牙齿,深深吞入鸡巴,一下快似一下地口交卷弄。
「哦,啊,哦,哦,对,对,快射了,用点力!」曾虎头目光渐渐迷离。
「少爷!」
这时外间突然一声喊,一家奴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少爷!那余潜真,跟随
玉清仙尊修道去了!」
曾虎头本来昏昏欲射,被他一嗓子吓得立马软了下来。大怒之下,正要抓起
茶壶狠狠掴过去。不想却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心情转好,又收起了茶壶。
「嘿嘿嘿!那混世魔王真的走了?不在凉州城了么?」他再问一遍。
家奴谄媚上前,却眼都不敢向蹲坐地上的赤裸小鬟转一下:「奴才亲眼所见,
他家那群娘们哭哭啼啼地送行,后来那玉清仙尊腾云驾雾,两人飞上了天!少爷,
这凉州城以后就唯您独尊了!」
听到这话,曾虎头一阵兴奋,随即觉得不对,一巴掌把家奴抽倒:「放屁,
说得爷好像一直都被余潜真压一头似的!滚滚滚!」
家奴屁滚尿流地爬出外去。
曾虎头深吸口气,重新躺在软羽榻上,摸着又开始以舌头逗弄鸡巴的小鬟嫩
乳,心底却产生了一股落寞。
他望向窗外凌乱的白云,轻轻一叹。
这就走了么?这凉州城,以后,可得多寂寞啊?
关键是,咱俩签的契约,我找不到了啊啊啊!
……
鹃国。凛海城。妖藤府。
府上妖气弥漫、处处是赤身裸体、人身狐尾的狐女,她们跪爬于地,忙忙碌
碌地侍奉着此间主人。
府邸深处的宽大卧房中,一身穿紫纱,胸裹青色抹胸的极美女子斜靠枕上,
轻搭两条轻纱掩映的美白长腿,享受着狐女的按揉轻捶。
粉白玉足时不时勾动一下,趾儿乱绞。
她翘起兰指,食指捏着的信笺无火自焚。而后抹了抹淡紫美唇,呵呵轻笑。
「他出凉州城了么?呵,也不枉我安排一场,假意抢真儿出来,诱她们将真
儿送出去。余府的人,还是那么蠢!不过也是,谁能想得到,玉清老儿已然要油
尽灯枯了呢?真儿,嗯哼~真儿,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激动之下,她美乳流波,喘声颤颤。
如若潜真在场,或许就可以从她梨形大乳以及那双粉白嫩脚上估计出,此女
正是山洞中留给他一晌春梦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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