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点,叫别人瞧破哩。
」「俺就是想你……」俞夏草瞧窗户跟前没人,指头扣着刘作伐手。
「憋着。
」「俺难受!」「找俺呀。
」严霞光凑过来,使个眼色,外边已经开始有同学进教室了。
俞夏草使劲捏了一下,被严霞光扯走了。
「大白天哩,还是教室,嗯!」「上课俺老是走,光想着前天上午哩,看啥,都是……都是棍子在晃悠……」「你个傻瓜!」严霞光气的掐她两下,俞夏草肉疼了,安生下来。
第三节体育课,男同学两个一伙,抬出木山羊,初二年级一个班,抬出两个木鞍马,错落摆放在操场。
做了几遍预备操,男同学排成行,挨着按老师示范跳山羊。
前边几个,腿一岔,双手并叠按在山羊中间,一蹦,就弹跳过去,在空中滑翔,感觉像个飞鸟一般轻盈。
轮到后边低个,有的跑到跟前,胆怯了,绕过去跑了;有的就撞翻了山羊,还有几个,屁股跌在山羊上,墩的屁股疼,旁边男女同学,就嘻嘻哈哈笑。
正笑着,又有个子低,胆子小,动作不协调的,就磕碰着鸡鸡了,捂着裤裆,踮着脚,来回蹦着,「疼——疼哩——」「嘻嘻哈哈」更大了,少数几个男生,装模作样跳一趟,也捂着胯,「哇哇」大叫,「鸡鸡断了,断子绝孙娶不了老婆了——」。
闹腾起来。
刘作伐瞧着几个闹腾的厉害,嘴里吆喝的越来越不像话,就领着林立柱、张革有、任红旗几个个头比自己高的同学,到初二三班鞍马前,试着跳长鞍马。
11、第011章、转移刘作伐比照着跳山羊,顺着一米半牛皮封面,一个猛窜,「呼」双脚并拢,落到对面。
「好——」自己带来的同学,加上三班女生,齐声叫好。
刘作伐转过来,又来个单手跳跃,「唰」,也过去了,林立柱他们,摩拳擦掌,一个一个,挨着都跳过去,周围人,忍不住,都鼓起掌来。
「再来一个,好不好?」「好!」「再来一个,要不要?」「要——」刘作伐把踏板搬到正面,横着,飞燕般越过,掌声更高了。
俞夏草哑着嗓门,「刘作伐,背越式!刘作伐,背越式!」那边喊鸡鸡疼的人,呆呆地看,忘了喊了。
初二体育老师以前买弄过,刘作伐把助跑距离拉远些,腰一猫,噌噌跑过来,斜着身子,从一米半高木箱子上飞过去,一个侧翻,稳稳落地。
「哗——」操场人,全拍巴掌,两个体育老师,更是带着感激,挥舞着手,在头顶「啪啪」地鼓掌:虽说学生碰着鸡鸡的事,有,一般没人闹。
这回里边有个同文举,他妈,最是蛮缠不讲理。
五十二年上得了独生子,看成是家里祖传宝贝。
谁动了她孩一根汗毛,她都要不依不饶,闹上几场,还要恶人家几块钱。
这回碰伤鸡鸡,那母夜叉式人,还不知咋着闹腾,老师犯不着也丢不起那人哩!同文举蹲地上捂了会,见没有搭理,也就抽抽噎噎止住哭,悄声了。
歇息了几天,淤肿下去了,也就忘了这事。
刘作伐几个帮老师解围,体育老师暗自感激不提。
牛得田这一天,忽然开了窍,刘作伐敢跳山羊、木马,刘作伐鸡鸡不怕磕碰,那刘作伐鸡鸡,肯定比木头硬实!惦记着,啥时候,得看看,那是啥做的?上午11:30分放了学,俞夏草在自家院门后,搂住刘作伐,撅着屁股撅了十来下,听见自家猪圈,猪饿得撞门,担忧邻居谁会过来,才忍住,「刘作伐,吃完午饭过来哩!」见刘作伐答应了,才夹着没解痒的逼,进去喂猪。
走到自家胡同口,遇见胡德贵大闺女,背着个布袋,从队里仓库,闪到刘员家树林。
以前遇到,给爹说,爹说人家背的,可能是自家粮哩,含糊过去。
现在,姐姐受气,跟这家人有关哩,刘作伐就不想轻易丢掉眼前机会。
「小霞,小瓦,你们想做迷藏不?」「哥哥不哩,俺饿!」「那咱就做找馍吃迷藏?」「哥哥,哪有馍?」「往前冲哩。
刘员家后院,就藏有哩。
」「啊哦找馍馍——」两个孩子吆喝了,有孩子听见,也跟着吆喝着过来。
家里没有大人,闲着也是闲着,万一有个馍吃,那不是天大的馅饼哩!七八个孩子,跌跌撞撞沿着山墙胡同,钻到刘员家后院,左冲右翻,倒把胡德贵闺女吓了一跳,布袋失手,后背上「噗通」滑下来。
几个孩子一愣,看清地上是粮袋,「馍——哇——」跑上来。
「哪来的野种,啥馍不馍哩。
」「大嫂子,背恁么多,有哩就舍给几个孩。
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吃的灯芯草,放的轻巧屁。
小兄弟,话不能乱说哩。
」看清是刘语阵家孩子,家里二十多口人,不好惹,胡德贵闺女,勉强忍住气,抖抖腰,一手抚摸着肩膀。
娘哎,偷偷摸摸的事,就是累人哩!「大嫂子,腰可以乱扭,话不能乱说哩。
」刘作伐见几个小孩藏到大嫂屁股后了,抖抖腿,裤腿里爬出个长东西。
「小兄弟,谁腰乱扭来?」一眼斜睨着壮实的男孩,一眼看着自己鼓囊囊的胸口,衣领被布袋扯歪了,里面白个囔囔物件,浮暄着想往外蹦。
欠日的货,又扭头看眼前壮实的男孩,下边鸡鸡,是不是壮实哩?「啊,蛇!」闺女一个激灵,浑身哆嗦,拔腿就跑,不防身后几个孩,一脚踩倒两个,也把自己甩个仰八叉,「嗤啦」裤裆岔个大口,露出黑魆魆毛毛。
倒地的孩子,顾不得疼,滚地扑向布袋,手掏摸了一把,没有馍,是麦籽!楞了一下,赶紧脱裤,拴好裤腿,回家煮着也中哩。
「那是俺……」话没完,觉得裤裆缝边滑溜溜,凉飕飕,以为是汉子东西过来,伸手要塞进去,猛觉得不对劲,赶紧扔出去,「啊哟」二尺来长的桃花蛇,红红个影子,飞远了。
几个孩子提着变胖的裤腿,光着屁股,一哄而散。
闺女屁股扭了几下起来,腿缝里硌硌剌剌,弯腰看了,娘的个逼,啥时候钻进去个树枝,也没有狠狠攮几下!幸亏没有戳烂!真是的,见到刘家孩子,自己出了几样稀罕事,莫不是,这缝缝和壮实孩有缘?提起瘪布袋,走了。
今儿个没背成队里粮,回来再背,便宜几个孩了!自怨自艾、七想八不想地走了。
12、第012章、潜性刘作伐吃完午饭,随着爹、哥,编织箩筐。
这是祖传的手艺,虽说生意不大,却是大队允许的少数几个挣钱门道。
荆条在怀里,欢快地蹦跳着,一圈,一圈,压实在了,再穿上一根。
中间部分,换上杨树枝条,短,粗,不柔韧性弱,容易断开,影响箩筐寿命。
不用也不中。
柳树,荆条苗,越来越少,荒地都种上庄稼了,不容易收割到结实的荆条哩。
只好用杨树、榆树之类充数。
但箩筐底和上边沿,一定配齐荆条,耐用些,经久些。
庄稼人最看重这些哩。
刘作伐边压着枝条,边想着这人,也像这荆条哩,你编织它什么样,它就成什么来着。
手指试着运功,变换着指法,细枝条在树着的粗枝条间,来回穿梭,灵动的像小蛇一般游动,一会儿一条,转眼,就该收尾了。
「二哥,手指点压枝条时候,一直有反劲,冲的指头肚疼哩。
」「那是你用力过大的事。
你看,这枝条粗细不一,力道把握时候,也要分布力度不一样哩,就是在树着枝条跟脚,也要注意加大。
」手里枝条一格一格压下去,手指顺着点、按、挤、压,一气呵成,一圈走完了。
「回头你试一试猪尿泡和篮球,练练手指感觉,看一样不?」哦,敢情家里搜集的猪尿泡,是干这个用的。
编织了两个箩筐,手指就是有变化。
琢磨着,背了书包,去找俞夏草。
街里三三两两,照旧还有那么几个,端着干饭碗,坐着懒洋洋,说闲话。
纯净的天空如青花瓷一般,透蓝透蓝。
几团白云飘飘悠悠,很是慵懒。
房檐跟前的树木撑开浓厚茂密的枝叶,努力遮住耀眼的日头光。
就这,一缕缕阳光,顽强地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在地上画出一片一片斑驳。
红红的光束射过来,那温柔地抚摸你,像年轻的母亲的手。
真想摘一朵春天的阳光,制成书签,那么,每一天的阳光都可以夹在书缝里,都有灿烂在打开书本之时,可以有温暖入怀。
「呆子,走过了——」一声轻呵过来,刘作伐循声找过去,俞夏草隐身在刘老旺家破草房门口。
「你咋跑这儿了?」「家里等你半天……」上去拽过刘作伐裤带,另一只手松开,自己的裤子滑落下去,露出白净净俩腿来。
「可看着哩。
」抓着刘作伐腿窝,圆圆的柱子,开始抬头。
俞夏草颊窝频笑,「看你贼眉鼠眼,就不是老实货。
」刘作伐替换着去了裤子,棍儿在俞夏草手里转了几个来回,喜欢得俞夏草站起来,就往胯里塞。
塞了几下,光在门口扑腾,就是进不去,解不了攒了几大会的痒,油光光的脑壳,被墙缝里过来的日头,捕捉到了,刺的俞夏草晃眼。
刘作伐笑了笑,抬高点屁股,「咕唧」挤了进去,「啊哟哥哥,恁会日哩咕叽咕叽……」晃了几下屁股,长长出了口气,「好哥哥,可解痒了。
」这才不慌不忙,安安静静地上上下下搓揉那根柱子,一进一出,挂的那口儿,「呱嗒,呱嗒」开门般地响。
刘作伐凝视着眼前的小俏脸,看那满头乌发,飘逸地散来散去,衬托着嫩嫩脸盘如荷开放,已静雅的姿态,脱尘在世间,那片片荷叶像一把把撑开的绿伞,婷婷玉立,似层层叠叠的绿浪,如片片翠玉,明亮的露珠在荷叶上滚来滚去。
水面上碧绿的荷叶,也便托出少女般粉红羞涩的面颊,赛花瓣洁白如玉,花里又托出绿色的莲蓬,随风舞动,娇羞欲滴;似含苞待放,有的羞答答的开放一半,不由引来蜓、蝶飞舞,嬉戏打闹,调皮的蜻蜓飞来飞去与荷同乐。
鱼儿在荷下快乐的游来游去,刘作伐慢慢随着俞夏草晃动,沉浸在自我天地,而俞夏草也像极了一位风姿绰约得荷花仙子在翩翩起舞……一纯一洁一美丽,一优一雅一潇洒。
一红一绿一妖娆,一静一动一豁达。
「爹哩娘哩……唔唔……」俞夏草一阵呢喃,连番上下「咕唧咕唧」,下边几把剪刀一样翻剪着刘作伐,绞得他从迷梦中醒来,「哥哥,哥哥——」「嗯。
」「俺逼里炸锅了……」「啥『炸锅』了?」「俺,逼,里……」刘作伐赶紧放下怀里人,蹲下翻开了两片皮看,除了油唧唧,亮闪闪,哪儿爆炸了?中间红亮亮的凸出,是炸开的?「嘻嘻,俺的好哥哥。
你以为俺逼是个炮仗,你点燃火线就『砰』炸响了?」她的脸红得像一朵初开的桃花,荡漾着幸福的笑容。
洒过来的阳光,映着她幸福的笑脸,如同玫瑰花一样鲜艳。
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满意的喜悦,呲牙咧嘴,挂着真挚的微笑,像红石榴一般的面容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