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学妹,一起崇拜的叫着。
某些胆小或是提不起勇气的男生,也朝响子这边投来了羡慕或忌妒的眼光。
响子甩甩头;鼻中嗅着马福林的臭味,戴上塑胶手套的手操纵着手术刀,她继续切开青蛙的身体,穿越过层层的两栖类血管,找到了青蛙的那颗心脏.「今天与你的相遇,也许是你我命运所带来的必然结果。
幸福吗,新生的命?若还有想完成而未完成的事的话就去吧,我在此献上祝福,也不打算阻止你。
只是,别太过放纵啊;」响子边切着青蛙,边轻轻念着那些她想写在信上给另一个自己的字句,「任何人,都需要一个自己能够回去的家。
我就是你的家;就算是再狂野的你,也还是需要归宿的。
」「和你定下约定,这是你与我之间的契约。
」念到这里,响子很小声很小声的,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音量说。
「我承认你的自由,给予你足以在世上任何一处奔驰的祝福;以此作为代价,请保障你我两人的未来,也请别让我们陷入危险。
这样的契约,你能接受吗?」边说出这句话,她边在青蛙身上划下了最后一刀。
随着句子的结束,响子也完成了解剖的工作。
她停下手术刀,看着眼前的结果;青蛙已经被切割完毕,身体与内脏组织清楚的分开,用了正确的标籤钉在正确的地方上。
生物老师从她旁边走过,看着解剖成果满意的点了点头;并在笔记本上,一如往常的帮响子打了个满分。
头脑明晰,容资端丽;做事冷静透彻,出身良好有家教;雪村响子,就是这样的人。
当晚,响子把信写完以后,便放在书桌上,然后换上睡衣跳上床,闭上眼睛。
第二天醒来时,响子张开眼睛。
身体感觉疼痛,体内也有曾和男人有过关系后所留下的痛楚。
她并不感觉惊讶,只是缓缓的坐起身来,然后查看自己身体的状况。
衣服是睡衣。
响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口;穿的不是很整齐,釦子还扣反了。
这个人格啊,响子在心中边苦笑边心想,果然是把自己所有的教养都给抛弃,自由任性的一个存在呢。
也罢。
响子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离床站起身来。
她本来就预期自己昨晚大概还会去外面狂欢,最后也没有超出她的预料之外。
不过,她想知道的是,另一个自己对那封信有什么看法。
响子走到书桌前,然后拿起那封信,看了看。
完全没动。
响子扬起眉毛。
响子,有把那封信用信封装着。
照习惯所黏上去的简单胶水,至今依然还在,没有任何曾经被撕开阅读的痕迹,代表另一个自己昨晚完全没有去动这封信。
这可有趣了啊-响子心想,然后自己动手撕开信封。
她的信用卡,从信封袋里面掉出来。
响子在昨晚,把信和信用卡给一起放在信封里.那封信是她给另一个自己的讯息,而信用卡则是默许另一个自己去有限度的胡作非为的象徵。
只要另一个自己有和自己沟通的意愿,响子也不反对纵容对方享乐,并且还想好了万一要是被父母看见信用卡帐单的话,要如何交代。
结果另一个自己,昨晚没带着半毛钱,就跑出去外面玩了?响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皮夹。
昨晚睡前放进去的几张小面额钞票,都已经不见了。
但是她很清楚,那一点点钱根本不够支付任何狂欢时可能有的花费。
她拿起了自己的银行卡,思考了一下。
当天放学后,响子去了银行,调查自己银行卡的纪录。
答案是没有纪录。
另一个自己,在昨晚没有使用那张银行卡。
也就是说,另一个自己,宁愿晚上的时候没钱好用,也不想去阅读那封信?不,她甚至连去读那封信都不需要…响子轻皱眉,心想。
只要打开信封就好,就能拿到信用卡。
连这么简单的事,她都不想做吗?另外一个很有趣的事实是,另一个自己昨晚没有使用银行卡。
这件事实,再加上另一个自己没有去拿信用卡的事实,使响子得出了一个结论。
另一个自己,大概没有自己的记忆和知识…或是就算有,也十分有限。
没有使用银行卡,大概是因为不知道密码吧?响子想。
反而,如果是信用卡的话,因为身体的确是本人,证件也齐全,随便大笔一挥写个签名也能有钱用,不会成为问题。
响子的信用卡,不需要密码也能使用,在盗用上因而也十分简单。
想通了这点以后,响子便把信封撕开,信直接放在书桌上。
当天晚上睡觉以前,还先把自己钱包放在书桌上,确保另一个自己能看到那封信,完成双方的交流。
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响子在一个很怪的地方发现了那封信。
那封信,被响子夹在自己的双乳之间,埋在乳沟中,上面吸满了汗水。
响子醒来,眨了眨眼,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异刺感,才知道另一个自己居然是把纸夹了在那种地方,而觉得一整个莫名其妙。
为什么?她随即坐起身来,往镜子里照,想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黑色的ol装,罩在响子身上,但那套衣装却特意的强调胸部的挺起,双乳集中,深而媚的乳沟坐落於女孩的双峰中,藉着与生以来的优势就有的优势,意图夺取周围所有观客的目光。
响子稍微想像了一下昨晚男人可能是怎么看自己的,然后伸手摸摸下体。
在黑色超短迷你裙下,响子发现自己没有穿内裤;女阴里,当然也毫无疑问的装满了男人的黏稠精液,重複的咏唱着那些她不记得,但却毫无疑问的都曾发生过的狂欢。
「…哼。
」调查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以后,响子却突然的笑了起来。
那不是开心的笑,而是某种讽刺而厌恶的笑。
她站了起来,然后伸手抓住自己的衣服。
大力一扯,直接把衣服撕开,露出下面的雪白硐体;她那双圆而丰润的美乳,也随之跳出衣物的束缚。
雪村响子昨晚,连胸罩都没穿;她的身体也和第一晚发现时一样的,充满了男人曾留下的红色抓痕,作为曾有过的热情的证据。
情绪激动起来了的响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她弯下身,捡起了那张双倒了床上的信纸,摊开来,开始阅读。
另一个自己没有添加任何话语,或留下任何回复。
似乎只是看过以后,揉成一团塞进胸前,然后便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跑出屋外,再度前晚夜中的某处酒吧狂欢去也。
「…王八蛋。
」事发至此,响子才第一次表现出负面感情,恶狠狠的咒骂着。
「我最讨厌不讲理和不愿意沟通的人。
只要肯好好和我谈的话,明明这事能简单的解决的…我又不是不愿意她出去玩!可恶,就连打个招呼什么的也不接受吗!」顺着满满的怒气,响子提脚往自己床铺一蹬。
软绵绵的弹簧床上下跳了一下,便没了消息,只成了这位大小姐发泄怒气的工具,无声沉默的,随着女孩的心情慢慢的摇摆着。
她在床上站了很久,大概是想让自己从那股愤怒到足以骂出粗口的心思中回来吧?雪村响子,是个有教养的女孩;只有在她所熟悉的礼仪全部都失效之时,她才会愤怒的骂出脏话。
而如今便是这种状况。
她决定要对另一个自己,採取一些更为激烈的手段。
不过,这个女孩,雪村响子,其实在说谎。
对自己说谎。
她愤怒的理由,并不是因为无法和另一个自己沟通。
(3)雪村响子,在自己的房间里装了监视摄影机,还在自己身上装了窃听器。
她有钱。
监视摄影机和窃听器,对一个普通的十七岁女学生而言,算是很难能弄到的东西吧?不过响子并不只是个普通的十七岁女学生,而是生於富豪之家的女孩,所以她买得到。
她决定要先观察另一个晚上自己的行动,再来决定到底要怎么办。
处理好一切以后,她便再度换上睡衣,倒在床上睡去。
第二天醒来以后,身体上依然有和男人交欢过后的痕迹,略过不提。
放学后,回到自己房间,响子打开电脑,载入摄影机和窃听器内的资料,准备来观看与聆听『另一个自己』的行为。
她还拿了一只笔,准备做笔记或是趁机写下一些东西,来准备和『另一个自己』写信沟通。
她快拨着影带,直到夜间十一点半。
透过录影映像,她看见自己在晚上十一点半时从床铺中爬起身,然后照镜子。
接着,在邪笑一下以后,便把自己睡衣胸前的釦子拨开,双手捧住胸部,往镜子前探出身体。
响子看见自己舔了一下自己嘴唇。
映样里的自己,开始用手揉着自己的胸部。
脸上露出幸福受用的样子,嘴中发出难以入耳的淫叫声,一边哼着「啊、啊…好舒服呢…」之类的话语,边用另一只手探往睡裤内。
「呼…呼。
这个婊子,怎么还没学会穿裙子啊…」映像中的自己,边露出女孩不该有的淫笑,边把手伸进睡裤内,开始大力揉起了阴部。
舌头伸出口外,舒适受用的舔着嘴唇周围,连端发出混杂着疲劳、兴奋,与愉悦的喘气声,还有那些从喉咙深出发出的呻吟。
不管是谁能够能理解吧?影片中的女孩,正处在极端性兴奋的状态下的事实。
理所当然的,现在正在看着影片的响子本人,也不例外。
「………」响子一言不发的,继续看着影片。
她的胸部已经开始发胀,身体开始发热,下体也开始渐渐潮湿。
因为正在看色情影片,所以身体会有这些反映应该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不过,响子在意的不是自己身体的变化,而是影片里另一个自己刚刚所说的话。
婊子。
响子对另一个自己会用婊子两字称呼自己这件事,并不意外。
她不是处女,所以要是另一个人格觉得响子本人淫荡,响子也没什么能反驳的。
响子并不想沉溺於淫欲,但如果有一天从自己身上生出了一个喜欢做爱的人格的话,她也不会觉得太意外。
当然,这是比较级的说法。
『婊子』两字,还是够让响子气得把自己手中的铅笔捏断。
不过,和这两字造成的影响比起来,后面关於『学穿裙子』的说法,才更让响子情绪几乎失控。
雪村响子,在遇到难解的事物时,习惯先有条理的把事情整理下来,然后用逻辑说服自己,尽量不要让自己沉溺在情绪中,而是用钢铁的条例和逻辑来分析和解决问题。
也因此,在学校中,一般大家对她的印象才会是那种沉稳而睿智的冰山美人,或是值得信赖的委员长。
『婊子』两字,是响子能够理解,能够接受的指控。
像她这样的遵守着钢铁般的条例,出身良好家教优良的大小姐,不应该已经不是处女了。
响子知道这一点,所以还算能接受或理解骂她淫荡,或是称呼她为『婊子』的指责。
如果理解成,从夜间的自己口中所发出的那两个字,是她心中某种对於自己已经失贞所产生的罪恶感的话,那响子也能接受也能理解。
响子所不能理解的,是那个关於『学穿裙子』的说法。
响子绝对不穿裙子。
雪村响子,绝对不穿裙子。
不穿裙子。
绝对不穿。
毫无商量余地。
绝对。
任何露出大腿的东西,都毫无商量余地的拒绝。
拒绝,否定。
不穿不穿不穿不穿不穿不穿绝对不穿。
否定。
绝对不穿。
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绝对。
绝对否定。
绝对、绝对、绝对、绝对。
绝对。
绝对的否定。
雪村响子,不穿裙子。
雪村响子,不穿裙子。
雪村响子,不穿裙子。
雪村响子,绝对不穿裙子。
雪村响子,不穿裙子。
不穿。
不穿。
不穿。
不穿。
不穿。
不穿。
不穿。
不穿。
不穿。
响子,不穿。
雪村响子,不穿。
不穿、不穿、不穿、不穿。
毫无商量余地。
没有任何逻辑的空间。
绝对不穿。
超越理性的判断。
超越理性的恐惧。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毫无商量余地。
绝对否定。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
理性无法理解,逻辑无法说明;超越一切思考的绝对,响子绝对不穿短裙。
就算是长裙,也是在心中挣扎过数千遍的结果。
短裙什么的,绝对是毫无商量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