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你要小心哦!」屠向刚笑笑地回话。
「你!」张心娟瞪着他,咬了咬牙,高傲地抬起头。
「哼。
本小姐懒得跟你们这种下等人废话。
」说完,拉着李凯昱就走。
「哼!丧家犬都喜欢吠这一句。
真是没创意!」「你……你放开我!」见人离开了。
夏以绮立即推开屠向刚。
她捂着嘴,大眼羞恼地瞪着他。
「不用太感谢我!」将手插进口袋,屠向刚拿出扁扁的烟盒。
「谁要感谢你了!」夏以绮气恼地吼。
被占便宜的是她耶!她气得快哭出来了。
「女人,我可是帮你出了口气。
」咬着烟,他低头点燃,缓慢地吐了口烟,见她眼眶红了,忍不住摇头。
「这样也能哭?」这女人也太爱哭了吧?「我又没叫你帮我出气!」夏以绮气得跺脚,「而且……而且你还亲我!」讨厌!她的嘴巴里还有他的味道……她气得用力抹着嘴唇。
「又不是第一次。
」他痞痞地回话。
「那不一样!」夏以绮瞪他。
「你、你伸……」她说不出口。
「舌头。
」他好心地帮她,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没办法,演戏嘛!总要逼真才能让人相信呀!」标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口吻。
「你……」夏以绮气得说不出话来。
眼泪悬在眼眶,小脸因气愤而涨红,看起来好不可怜。
「女人,你又要哭啦?」啧!搞得他像个坏人似的。
「我才没哭!」她吼,很努力地把眼泪眨回去,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不想理他,转身就要离开。
「喂!你要去哪?」屠向刚叫住她。
「要你管!」她瞪他。
「你别想我一个人搬车上那些盆钱。
」他又不是做苦工的。
「你……」夏以绮又气又恨,「你、你这个男人是我见过最没品的混蛋!」吼完。
她头也不回地跑开。
「啧!」见她又气跑了,屠向刚抓了抓头。
见鬼了!他不是来道歉的吗?怎么又惹得她更火了?「屠向刚,你这嘴巴……」他有点恼。
他是哪根筋不对呀?干嘛一直惹那女人生气呀?臭着张脸。
夏以绮闷不吭声地将盆栽一一搬进会场,她默默地来回搬运,将小盆栽摆放好后,又走回小货车。
对一旁的男人完全视而不见。
面对着半个人高的盆栽,她也不开口要他帮忙,蹲下身就要自己来。
「女人,这个你搬不动。
」屠向刚很有自知之明。
见她难得缃着张脸。
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全不见了,看也知道自己彻底惹恼她了。
唉!谁教他理亏呢?他摸摸鼻子。
难得一见的良心浮现,认命地当苦工。
「剩下的我来就好。
」假好心!夏以绮不理他。
连话也不想说,倔强地蹲下身体,伸手抱住盆栽。
「唔……」好重!「喂,女人!」屠向刚微皱眉,见她摇摇晃晃地抱起盆栽。
手臂颤抖着,重心不稳地往前走。
见鬼了!这女人在耍脾气耶!他玩味地勾唇,慢慢跟在她身后,她能撑多久。
「嗯……」夏以绮吃力地抱着盆栽,每走一步。
手上的盆栽就往下掉一寸,她的手臂抖得好厉害,整张脸因用力而涨红。
哦。
不行了……她手臂突然一软,盆栽罢时往下掉!一双手利落地接住,轻松地将半人高的盆栽扛在宽肩上,「不行了厚?就说你搬不了,逞什么强?」斜睨着她,屠向刚摇头。
「要你管?把盆栽还我!」夏以绮瞪他,伸手要抢回盆栽。
「啧!」屠向刚一手稳住肩上的盆栽,另一手仍游刃有余地以手掌挡住她的额头。
「女人,你别闹了,我可是赶着回去。
没空陪你耗。
」去,也不瞧瞧自己的手仍在抖。
逞什么强?「你去给我坐好。
少给我碍手碍脚的,浪费我的时间。
」说完,他粗鲁地将她往后推。
让她坐在一旁的石阶上。
转身扛着盆栽走进会场。
夏以绮不甘愿地瞪着屠向刚的背影。
忿忿地咬着唇瓣。
再怎么不甘心,她也知道自己是真的搬不动大盆栽,只能抿着唇,按摩着颤抖的手臂,但心里仍有无比的不满。
讨厌鬼。
假好心!谁希罕他帮忙?哼,反正他爱当苦工就给他当。
她乐得轻松。
「你一定在心里说我坏活对不对?」嘲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夏以绮一惊,小脸有着心虚。
却倔强地别过脸。
小小地哼了一声。
「唷!不错嘛,竟敢哼我?」屠向刚挑眉。
「爱哭鬼。
你什么时候生出胆来了?」「要、要你管!你不是赶着回去,干嘛废话这么多?那里还有三个盆栽,你不会赶快搬一搬?」夏以绮很冲地回他。
「唷?」屠向刚一脸惊讶。
「女人,你现在是在凶我吗?」真难得。
原来她也会凶人呢!只可惜声音太小了,气势不怎么够。
「哼!」她再次哼他。
很好,这女人有种!屠向刚眯了眯眼,可见她的手臂仍微微在抖。
他决定先放过她。
撇了撇唇,乖乖地搬盆栽。
见他踱开脚步去搬盆栽,夏以绮不禁有点讶异,她原以为这贱嘴没品男会继续说话惹她。
她偷偷地瞄着他。
只见他弯下身,单手扛起盆栽,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鼓起好卷的线条,然后迈开步伐……她赶紧敛下眼。
看到修长的双腿从面前走过,她才又悄悄抬眸。
盯着他的背影。
贴身的低腰牛仔裤挂在窄臀上。
随着他的走动,大腿肌肉在牛仔裤下鼓动,再往上看,微微汗湿的白色丁恤紧贴着强健体魄,肩上的盆栽像玩具似地被他轻松扛着,阳光洒在他身上……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夏以绮突然明白镇上的欧巴桑为什么说他养眼了。
就连旁边经过的行人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向他。
尤其是女性。
更是害羞又好地对他指指点点。
「哼,别被骗了。
那家伙可是个机车男!」她不屑地咕哝,见屠向刚走出来。
立即别开脸。
屠向刚当然看到了夏以绮的动作,他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快速地将剩下的盆栽搬完,才慢吞吞地站到她面前。
「喂!女人,你的东西。
」他从后面口袋拿出被他随手塞进的喜帖:「刚刚忘记拿给你了。
」夏以绮瞪着他手上的喜帖。
也不接过,她根本就不想要。
「我不要!你拿的你自己负责。
」「要结婚的又不是我前男友,我干嘛负责?」他才不理她,硬将喜帖塞进她手上。
「你做什么?我说我不要!」气恼地看着被硬塞过来的喜帖,她忿忿地瞪他。
「谁教你鸡婆!」「喂!我是好心帮忙耶!」这女人还真不知感恩。
「还有呀。
不是我在说,女人,你眼光看来不怎么好,那种吃软饭的小白脸你也要。
」「要你管!」捏紧喜帖,她气得站起来和他对峙,可她的身高却只到他胸口,让她还得抬头看他,气势一下子就落了一大截。
「你只会说这一句吗?」屠向刚摇头,这女人一点都没有和人吵架的天分。
他转身。
跨步走向货车。
夏以绮又恼又怒,可又想不到回呛的话,只能委屈又气恼地瞪他。
「喂,你要在那里站多久?还不上车!」屠向刚打开车门。
见夏以绮还站在原地。
受不了地翻个白眼。
「还有,喜帖不要。
你不会丢掉呀?还是你真要去参加?」屠向刚双手环胸,懒洋洋地挑眉。
「好啦,你要参加的话。
我就好人帮到底地陪你去,至于礼金……包个一千一你看怎样?」白包的价码。
「你……」夏以绮不敢相信地瞠圆眼,这种缺德的话他也说得出口?「我才没你那么缺德!」「不然你要怎样啦?」烦耶。
这女人很难搞耶!「还是你真要包大礼去祝福那个劈腿的前男友?」若是,那他真佩服她的蠢。
「我……」「你……你怎样啦?」屠向刚耐心尽失,「夏小姐,你话能不能一次说完,干脆一点,要不要一句话,谁有时间在那里听你」我我我「不停?」「你……」夏以绮气得将手上的喜帖用力丢向他。
「不要你管啦!」她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喂!你要去哪?」屠向刚皱眉。
「回家!」夏以绮吼。
「小姐,车在这里……」「我不要上你的车!」「喂!」屠向刚赶紧上前抓住她。
「不上车你要怎么回去呀?」「我有脚。
我能走路!」她甩开他的手。
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
「你走开啦!少来烦我!」「见鬼了。
这样你也能哭……」「对!我就是爱哭鬼!」她朝他吼。
眼泪哗啦啦地掉,「我就是爱哭。
我就是想哭。
不行吗?要你管吗?我哭我的。
碍着你了吗?啊?」第一次被夏小姐吼。
屠向刚有点傻眼。
「滚啦!离我远一点!」讨厌鬼!夏以绮恶狠狠地瞪他。
转身大步走开。
「喂—」他哪可能真让她用走的回家?屠向刚摸摸鼻子。
见夏小姐真的火了,只好乖乖跟在她身后。
「走开!不要跟着我!」不看他。
夏以绮边哭边吼。
「你上车我就不跟着你。
」拜托。
他可不想跟她一起走回家,很远耶!「你……」夏以绮停下脚步,转身瞪他。
「屠向刚,你背后灵呀!」怎么赶都赶不走。
「好啦,我跟你道歉。
你别气了行不行?」他放软姿态。
「哼!」她才不希罕,转身继续走。
「喂!女人……」「我有名字!」听不懂人话哦!「哦,夏以绮……」这种时候。
屠向刚懂得识相的道理。
「好啦,你要是觉得一千一太贵包不下去,那包一百一也可以。
」他很能配合的。
「你……」夏以绮瞪他。
「还是你要包十一元?不好吧?这样有点难看。
」他很认真地看着她。
「你……缺德!」她忍不住笑了,吸吸毐子,她抹去眼泪,瞋他一眼。
「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没关系。
我可以代理,十一元可以去白吃白喝一顿也不错。
」他继续耍贱,见她笑了,浓眉不禁轻挑。
「真难得。
女人,你第一次对我笑耶!」瞧她,明明哭得脸红眼红鼻子红,脸上还有泪痕。
可一张小嘴却勾着笑花。
看来……竟有点可爱。
夏以绮立即收起笑容。
啊……可惜!「喂。
不气了吧?」他试探地问。
「哼!」屠向刚摸摸鼻子。
「那可以上车了吗?」只要她肯上车,随她哼几次都可以。
「跟我道歉。
」抬头,她拿乔。
「好,我跟你道歉。
」只要她肯上车,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说对不起呀!」她命令。
「是是是。
女……」见她眯眼,屠向刚立即改口「」夏小姐。
对不起,行了吧?「「哼!」满意了。
她走向小货车。
屠向刚则跟在她身后。
见她志得意满好似打了一场胜仗的骄傲模样,薄唇贼然地勾起。
啧啧,夏小姐真好哄,他故意惹怒她,再哄她一下,她就开心地忘了之前的不愉快了……他在心里吹着口哨。
夏以绮小姐……真是天真得可爱呀!第四章「阿刚呀。
我家绮绮从小就很乖。
虽然个性有点害羞胆小。
可是我把她当成宝一样,将她拉拔到大,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老子也绝对会摘下来给她。
」说到这,福伯一脸真诚又感叹地摇头,捂着胸口,掏心掏肺地继续讲着。
「谁知道。
绮绮长大后交了个男朋友,我也知道。
女孩子家嘛。
恋爱是一定要的,我看那姓李的小子长得斯文又老实,我也满喜欢的,也就不反对他们交往了。
谁知道……」福伯的脸色转为狰狞。
「x!那臭小子竟敢给老子劈腿,他奶奶的,老子气得想拿把刀去砍死那臭小子。
要不是绮绮阻止。
那小子坟前的草就跟你一样高了。
」「嗯……」屠向刚点点头,找到时机开口。
「所以福伯,您老的重点是……」「哦。
歹势,我还没说到重点。
」福伯朝他笑。
「那种烂男人。
早分手也好。
绮绮跟他早点没交集也好,可是呢……阿刚呀,我们家今天收到这个。
」他示意屠向刚看桌上。
屠向刚往下瞄,桌上放着一张红色喜帖,喜帖上插着一把菜刀,刀柄上是一只年老的手,手臂的主人一脚跨在椅子上,一边以一张富有岁月的老脸对他笑得很是和蔼。
「看到新郎新娘的名字了吗?」福伯很有礼地问。
「咳嗯……」他能装死说没有吗?「寄来的喜帖里还附了一封信。
新娘很欢迎我们家绮绮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