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义了。
我铁了心要和刘璐离婚,因为那顶绿帽子会压死人。
我痛恨背叛就如寇仇一般,尤其是自己卧榻之侧的背叛,最令我难以忍受。
女人的出轨会身心俱出,一个把心和身子都暗中交付给他人的女人,还会在乎自己的丈夫和家庭吗?像刘璐这样做事精明的女人,比较务实、势力。
当她背叛之时,肯定已经做好了分手的准备,为自己的出轨找好各种退路,否则她才不会轻易涉险。
思量良久,我决定开车回家。
我在这凄冷的街上等待再久,同回家等待也没什么两样。
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先回到那个即将风雨飘摇的家。
当我振作精回家后,却意外发现刘璐已经带着孩子回了家。
她一边奶孩子,一边正和我妈在唠嗑。
她和我妈低声细气地在说这话,似乎未受白天捉奸一事的丝毫影响,这让我不由得暗中佩服刘璐通权机变的能力实在太强。
她见我进屋后,只是冲我使了一个眼色,没有和我张口说话。
我妈妈倒是笑盈盈地站起说道:“你们三口都安全回家了,我这当妈的就放心了。
家和万事兴,夫妻间有事尽管好说好商量,不要吵吵闹闹地让我操心。
冬子你这突然回家,璐璐抱着孩子意外出走,可把我揪心坏了。
我当时踅摸着是不是你们小两口因为我这个老骨头闹意见,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明天收拾东西就走,不在你们面前碍眼。
”没等我开口,刘璐就抢着说道:“妈,您老这是说的哪里话。
我们巴不得您守在我们身边,帮我们好好照看您孙女呢,哪敢对您有丝毫怨言。
”“真是这样吗?那敢情好。
你们都专心工作和学习,不要在孩子身上花心思,有妈在你们只管放宽心。
冬子、璐璐,听妈的话,小两口沉住点气,不要毛毛躁躁的。
这个世上,除了死生无大事。
”我妈尽量开导我和刘璐道。
我和刘璐这回都闭口无言。
回到卧室后,刘璐把孩子哄睡了放在婴儿床上。
我则站在孩子的床边,看着孩子熟睡中的红扑扑的小脸蛋,心里异常难过:难道我和刘璐真的要在孩子还不懂事的时候,就给她一个不完整的家吗?孩子何辜,要在小小年纪就承受这样的变故。
父母的过早分离,不知会对她今后的成长造成多么惨痛的影响。
我作为孩子的父亲,是该为孩子考虑,还是为自己着想呢?我对我和刘璐的分手决定有些动摇了。
刘璐站在孩子的婴儿床对面,也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我懒得瞅她,转身坐到床上,心里琢磨着自己该怎么开口问她。
刘璐见状,先是出了卧室,去了外边,不一会儿又转回卧室来。
她低着头站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像是等待被老师训斥的学生那样的可怜相。
我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声音低沉地问她道:“你如约回来了,现在该向我坦白一切了吧。
”我的话刚落,刘璐居然扑通一声跪倒在我脚下,抱着我的双腿道:“云冬,我对不起你。
无论我怎么为自己解释和开脱,你都不会相信我,只会恨我。
我感激你在妈妈面前没有拆穿真相,给我保留了颜面。
你对我的好,我是心知肚明、百死莫赎。
今天很晚了,我很累,你也累了吧?”“我没有你累,你和庄云升那条猪狗折腾了半天才累呢。
我现在什么也顾不上,我只关心你为什么和庄云升会苟且在一起。
我付云冬到底哪点对不起你,才会导致你狠心背叛我。
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值得你去出轨。
你今天必须告诉我这个答案,否则你休想过关。
”“云冬,你在短信里说了,为了孩子,你会原谅我。
我很感激你,也很惭愧。
我迟早会给你一个交代,但不是今晚。
妈妈还没有睡,她那屋还亮着灯呢,我不想让她老人家因为我的事而受刺激。
我们改天去外面找个僻静的地方,我再好好告诉你不行吗?求你了!”刘璐将她的脸埋在我的双腿间,双肩抽动着,看样子是在哭。
我想到家里的现状,想到为我操心受累的妈妈,也觉得今晚是不方便逼问刘璐出轨的前因后果,所以我对刘璐说道:“好,那我今晚先放你一马,明天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说话。
你要向我如实交代你和庄云升鬼混在一起的原因,一个细节都不许落下。
否则我搞清楚一切后,一定不会放过你。
”“好,我答应你。
云冬,你不是在上海开会学习吗?你这样一个人偷偷溜回来,不怕单位得知你脱岗吗?那样你会背处分的。
”“呵呵,你倒是关心起我来了。
是啊,我去上海给了你机会,方便你和你的黑面情郎放心大胆地幽会。
现在你这样提醒我,是嫌我坏了你和那条猪狗的好事吗?”“不是??我是??唉,我不说了。
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我的诚意。
我们还是休息吧,一切等天亮之后再说吧。
”晚上上床后,我躺在床上转辗反侧,不能入眠。
脑子里一片纷乱,感觉身心俱疲。
白天的经历仿佛是一场梦那样飘渺虚无,又像是一部惊悚片那样令人不寒而栗。
刘璐安静地躺在我身旁,但是我从她的呼吸中也能猜到,她肯定也没有入睡。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一百零一章翻云覆雨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有了昏昏睡意,可马上我又被刘璐弄地清醒过来。
刘璐半夜不睡觉,伸出双臂从我背后将我抱住,想用她的温存来讨好我。
我厌恶她的身体被庄云升那条猪狗玷污过,所以很不客气地挣脱她的搂抱,从床上起身,拽走我和她共同搭盖的双人被,推开卧室门准备到客厅沙发上将就一夜。
在我即将关上卧室门时,我在黑暗中听到刘璐发出的一声冷笑。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在上海出差期间同住一屋的杭州市局代表小林打来的电话唤醒的。
原来会务组的考核人员一大早去查房,发现我不在会议安排的客房里,就向小林询问我的去向。
小林为我撒谎遮瞒,等会务组人员一走后,他就匆忙给我打电话告知我情况。
我简短地和小林交流了一下,感谢他为我打掩护,答应他今天上午我就返回。
我担心我妈妈看到我在沙发上睡觉起疑心,就抱着被子回到了卧室。
一进屋,就看见刘璐在婴儿床前给孩子换尿布。
我默不作声地看着忙碌的她,心里盘算着自己是信守承诺返回上海呢,还是继续待着家里和刘璐算账。
刘璐给孩子换好尿布后,抬手捋了捋下垂的几丝长发,低声问我道:“刚才是谁一大早给你来的电话,关系很好的朋友吗?”我皱着眉头,没好气地告诉刘璐实情。
她沉吟了一下说道:“那你还是先回上海吧,你不能言而无信、失信于人。
至于我的事,等你出差回来我再告诉你也不迟。
你放心,你不在家的这几天里,我会老老实实地上下班,不会再和庄云升有任何接触。
”我哼了一声道:“哼,狗改不了吃屎,我还能相信你的每一句话吗?事实已经教育了我,我可不是不长记性的猪。
”刘璐尴尬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垂头道:“我的话信不信在于你,我做到做不到在于我。
我犯了一次错,不会再错上加错。
”然后她再也没有吱声。
我思考半天,决定还是先回上海再说,因为我不能让同屋小林为难。
临走时,我警告刘璐道:“你这些天要给我老实点,我会天天给我妈打电话,了解你的出入情况。
如果你食言自肥,到时候可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付云冬可是说话算话的人!”上午,我先去租车行还了租来的吉普车,然后就坐动车返回上海。
在剩下四天的会议里,我天天给我妈妈去几次电话,了解刘璐的动态。
我妈妈虽然感觉我经常打电话询问刘璐的行踪有些不正常,但也将刘璐在家的情况如实相告。
还不错,刘璐这些天晚出早归,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举动,这使我稍稍能够安心。
只是不知在南港分局,她是不是和庄云升有过接触,这种状况我就无能为力了。
我猜这